「騎兵突擊,弓弩手壓制。Google搜索」
秦烈策馬揮刀,一聲令下。
身後四萬五千宋軍士卒,如潮水般衝進了契丹營地。
騎兵大隊人馬的軍都指揮使李世輔,秦少彥兩位年輕的驍將,一人持刀,一人持矛,率領五千騎兵,直插敵軍大營。
「將士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隨我殺啊!」
李世輔手中戰刀一揮,縱馬飛奔,與衝上來的一名敵騎相遇之下,手中長刀揮斬,敵騎馬背上的士卒,頭顱飛射而出,空留著半截身子,留在了馬背之上。
「殺!」
手持長矛的年輕小將則是秦少彥,雖然他父親秦明的狼牙棒,戰鬥力絲毫不亞於林沖。
但秦少彥從小卻拜了林沖為師,原因很簡單,狼牙棒雖然是利器,但必須天生神力才能充分發揮出它的威力。
相反林沖的長矛殺敵之法,更容易學習,要求也沒有那麼高,這也是秦少彥拜師林沖的原因。
說起來,林沖現在還是秦少彥的岳父,當年秦烈在清風山一戰中,收納了花榮兄妹。
花榮的妹妹後來嫁給了林沖,如今早已經孕育兩女一子。
雖然林沖的長女還未成人,但卻已經和秦少彥訂下了親事。
「主公,讓俺上去吧,這幫兔崽子,還是嫩了一些。」
眼看各軍衝上去,卻未能形成摧古拉朽的勝局,心癢難耐的李逵,立馬便請纓道。
「去吧,注意安全。」戰場邊沿的秦烈,揮了揮手,同意了他的請求。
「這鐵牛啊,一輩子好殺成性,這分明是手癢了。」雷橫在旁苦笑著搖了搖頭。
「天性如此,改不了。」秦烈凜冽的目光穿過戰場,此刻戰場之上,喊殺聲震天,契丹軍隊正在節節後退。
可不沒有像李逵說的那樣嫩了一些。
事實上玄機親衛營前後左右中軍五支人馬,帶隊的將領,現在平均年齡還不到三十歲,嫩了嫩一點,可年輕人進取的銳氣,那可是如火如荼。
現在玄機親衛營的都統制是雷橫,李逵官居統制,像吳玠、吳璘兄弟如今的官職,也是統制一職。
楊林、裴宣為副統制官職,其餘如李世輔、秦少彥則是正五品的軍都指揮使官職。
秦烈的軍隊殺入契丹軍營地之時,正面戰場上的劉光世,統率的兩萬朔方軍,也擊潰了契丹軍萬戶蕭高六。
萬戶都統蕭高六死於亂軍之中,另一名萬戶都統耶律奴哥,在後撤之時,馬失前蹄,摔落馬背被俘。
而這兩支軍隊,正是耶律余睹賴以生存的屏障,結果一個照面,卻被劉光世所部朔方軍擊潰。
這個時候面對秦烈率領的大隊人馬,潮水般殺入營地而來。
耶律余睹也徹底慌了手腳,拔出腰刀的他,揚聲喊道:「快,快隨我突圍。」
「耶律余睹,你不覺得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嗎?」蕭仲恭看著已經快要殺到跟前的宋軍騎兵,長嘆一聲,舉起手中的戰刀,狠狠刺進了耶律余睹的後腰。
「為了我契丹族人的生命,我只有借你人頭一用了。」
蕭仲恭冷冷抽出刺入耶律余睹身體的佩刀,看都不看耶律余睹一眼,高舉起滴血的戰刀喊道。
「弟兄們,宋軍本就是我大遼的盟友,現在只要我們放下武器,必然可以得到應有的庇護。」
左右的契丹士卒,面對眼前的變化,雖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平日裡耶律余睹為人刻薄寡恩,並不得人心。
相反丞相蕭仲恭待人仁和,左右將士多為親近他。
「我等願意歸降。」眾將士聽到蕭仲恭的話,自是紛紛揚聲附和道。
「現在大家聽我的,放下手下的兵器,高呼『我等願意歸降大宋』。」
蕭仲恭同樣出自遼國貴族之後,與耶律余睹不同的是,他出身遼國皇后的蕭氏一脈。
當初遼國滅亡,他被迫歸降金人,但幾年下來,眼看大遼已經徹底滅亡,他心中的火焰自然已經熄滅。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準備死心塌地的效忠金人,干出一番事業,金人竟然敗了。
而他一向不看好的大宋,這個時候卻崛起了。
短短一年時間,大宋不但收復幽雲十六州,把金人驅趕到了關外,還順手滅了西夏。
大宋這一年的變化,讓他看的那叫一個眼花繚亂,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降了,契丹遼人投降了。」
戰場外圍的指揮作戰的秦烈,剛剛與吳玠、夏俶、杜常率領的工兵炮兵大隊會合,流星馬來報,得知契丹軍隊投降了。
「竟然這麼快?」秦烈也是一愣,他剛才在外圍觀戰,還以為至少得打上幾個時辰,才有獲勝的可能。
畢竟契丹軍隊但從兵力來看,並不弱於秦烈手中的軍隊。
很快,蕭仲恭就被帶到了秦烈面前。
「罪臣蕭仲恭,拜見燕王殿下。」蕭仲恭在李世輔和秦少彥率領的騎兵押解下,來到秦烈面前。
因為蕭仲恭是主動歸降的,加上他又殺死了耶律余睹,屬於陣前起義。
所以李世輔和秦少彥對他也算客氣,並告知了對方即將要見的是秦烈。
「我軍向來優待俘虜,蕭將軍請起。」馬背上的秦烈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起身。
「謝燕王殿下。」蕭仲恭拜謝而起,近前進言道:「燕王殿下,我部數萬之眾,其中很多士卒,實際都是被迫加入的牧民。」
「罪臣希望燕王殿下,能夠收留她們在河套地區放牧,仿照前唐制度,在黃河兩岸,建立受降城,安頓各族牧民。」
「施以教化,善待牧民,如此富饒的河套草原,陰山南北的漠南草原牧民,必將永世效忠大宋。」
秦烈原本還以為這個人是個武將,剛剛得知他殺了契丹主將投降,秦烈雖然表面客氣,但內心對於這樣叛徒,多少有些不恥的。
但這會躬身作揖,態度恭敬,談吐不凡的蕭仲恭,一番進言之下,秦烈陡然發現,這可不是一個武夫,分明是個能臣。
「蕭將軍所言有理,本王甚慰。」秦烈讚許的點頭,笑道:「蕭將軍的建議,本王准了。」
「不過,眼下是不是先打掃完戰場,安頓好兵馬再詳談?」
一場大戰,消弭於無形,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但也在情理之中,耶律余睹手中這支十萬大軍,本身戰力有限,又是倉促成軍的,組成部分,主要來自陰山腳下,以及阿爾泰山腳下的各個遊牧部落。
這些遊牧民族,來自多個部落,人心未服,大多數是耶律余睹裹挾,強迫聚攏在一起的。
現在這支人馬的家眷,都還滯留在阿爾泰山南麓,正在人凍挨餓的等著他們凱旋迴去呢。
五萬多人馬投降,加上秦烈率領的五萬大軍,以及劉光世的朔方軍兩萬五千人馬,讓振武城人聲鼎沸,呈現出畸形的熱鬧景象。
要知道三年前的振武城,僅有五千人口,而來雖然因為秦烈的原因,豐州、府州一部分留了下來,但人口也僅僅只有三萬二千餘口。
這三年折可存率領的定邊軍,駐紮在振武城,加上振武城成為宥州治所,人口也有了一個快速增長。
但也僅僅只是翻了一倍,現在振武城加上定邊軍的一萬五千人馬,總人口也不到十萬。
不過城池規模倒是比之前擴大了三倍,之前的振武城土牆,已經成為內城,外城則是採用的長城原料的磚石建造的。
為此整座城池的建設,足足花費了近三年,才得以完工。
高達五丈,周長十二里的振武城,是折可存,錢蓋等宥州官吏,以及城中九萬多軍民,共同努力三年,耗費千萬錢財才打造成功的。
也正是因為城池的堅固,這才把耶律余睹堵在了城外。
為迎接和犒賞三軍,暫代知州的錢蓋,下令烹羊宰牛,擺開流水酒席,這一日,振武軍民集體狂歡。
知州衙門大堂之上,秦烈束髮而冠,頭戴冠冕,身穿蟒龍袍,錦衣玉帶,充滿威嚴的氣概。
「今日得以盡全功,皆賴諸位將軍的奮勇當先。」
秦烈舉起酒杯,揚聲喊道:「但是,首功者,非錢大人莫屬,其次當屬蕭仲恭,蕭大人。」
「在此,我們一起敬二位大人一杯。」
秦烈說罷,堂下濟濟一堂的文武官吏,紛紛起身,端起酒杯,躬身道:「敬燕王殿下,二位大人。」
錢蓋憑藉五千守軍,以及城中的百姓,堅守振武城二十一天,寸土未失,等到了劉光世率領的援軍。
從而挫敗耶律余睹打穀草的目的,保住振武城以及城中七萬百姓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在劉光世率領的朔方軍趕到後,二人通力合作,又堅守十九天,迎來秦烈率領的援軍,從而一舉瓦解耶律余睹所部十萬大軍。
所以秦烈評定錢蓋為第一功臣,自是名副其實。
其次是蕭仲恭,此人臨陣起義,斬殺耶律余睹,率眾歸降。
避免一場大戰,至少減少雙方上萬人馬的傷亡。
同時他還帶動了六萬人馬歸順,以及獻出陰山、阿爾泰山、燕然山的地域圖,為秦烈北進可敦城,提供了有利的戰略導向。
而且秦烈在與他的交流之下,發現此人允文允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更難的是此人品性忠良,並不是那種賣主求榮之人,他與耶律余睹一直來,都屬於合作關係,而不是主僕關係,二人鬧翻自然算不上背叛。
事實上蕭仲恭,也是一個忠肝義膽的忠臣。
昔年金國攻打遼國之時,遼天祚帝逃亡途中,當時大雪,遇上天下雪,沒有防寒的衣物,隨行的蕭仲恭毫不猶豫將自已的貂皮衣帽進獻。
逃跑途中,沒有食物,蕭仲恭進上炒麵和棗,而自己和其他侍衛只有啃冰雪充飢。
天祚帝想要休息,蕭仲恭即跪下,讓天祚帝依靠在他身上和衣而睡。
也正是因為蕭仲恭對舊主天祚帝的忠誠,在他和天祚帝被俘之後,金人對蕭仲恭禮遇有嘉,授予官職,但蕭仲恭卻多次拒絕不受。
直到後來天祚帝投降歸順,他才不得已在金國任職,後來因為政績突出,歷史上金人更是封了他為異姓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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