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駙馬都尉,上跪君王,下跪父母,汝有一介奸臣,某焉有向你下跪的道理?」
被李逵強按下頭顱,跪在秦烈馬前的宋邦光,滿臉的憤慨,目光透著恨意的吼道。記住本站域名
「吳玠,此人衝撞本相車駕,藐視本相,該當何罪?」
秦烈冷冷看了眼宋邦光,轉頭看了眼吳玠。
「回稟主公,以下犯上,論罪當杖責五十軍棍。」
吳玠驅馬上前,拱手回道。
「那還等什麼,給我拉下去狠狠的打。」
秦烈大手一揮,沉聲喝道:「韓韜、彭杞聽令,現在起,你們二人率隊值守宣化門,今日宣化門值守的軍士,全部除去軍籍,編管宥州振武城戍邊。」
「末將遵令。」韓韜、彭杞拱手答應一聲,率領所部人馬,再次衝進城門,把宣化門城牆上駐守的兩營禁軍人馬,盡數繳械看押了起來。
被吳玠帶人拖了下去,強行按在城門口下的宋邦光,眼看著兩名如狼似虎的軍士,拿著執行的軍法棍,獰笑著朝著他走了過來。
「吾乃駙馬都尉,正二品右衛將軍,官家欽封的京城撫慰使,爾等無權處置我……」
「呃~」
「唉喲~秦烈你個奸臣,吾要到官家面前告你……」
「饒命……饒命,秦相饒命……」
隨著軍法隊的士卒手中的軍棍,狠狠落下,宋邦光從開始大義凜然,很快就轉變成為慘叫,進而變成求饒。
「求秦相饒命,卑職不敢了,啊,痛煞我也……」
宣化門本就是汴京最大的一座進出大門,眼前這一幕,同樣也被無數圍觀的百姓目睹。
然而此刻的秦烈,卻已經驅馬進入城門,並登上了城門樓上,就站在剛才宋邦光所站的位置。
冷眼看著城門下,被當著一條死狗般被打趴在地上的宋邦光。
「主公,人已經昏厥了過去。」宋邦光一介書生,在挨了三十軍棍之下,便已經皮開肉綻的昏死了過去。
「用水潑醒了,給我吊在城門上,張貼告示,我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我不犯人,人莫犯我,誰若犯我,誅其全家。」
秦烈近來壓抑著的怒火,這一刻終於宣洩了出來。
這些年,他為大宋的安危,歷經生死,換來的卻是無盡的猜疑,每一步那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做錯了一步。
若沒有他與帳下十萬將士的浴血奮戰,大宋早已經被金國韃子被滅國了,滿朝皇子公主早已經淪為韃子的玩物。
還有那些文武百官,妻兒子女,無不是成為金國韃子的奴役。
可現在這些人不但不感激他,還把他視作洪水猛獸。
一個小小的駙馬都尉,張口閉口都污衊自己為奸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橫,你親自去一趟城衛軍衙門,傳我軍令,免去石寶都統制一職,貶為河北行省都指揮使司千戶所千戶,讓他即刻出發,不必來見我。」
「還有,免去王寅開封府少尹一職,貶為河北行省布政使使通判。」
石寶、王寅本是秦烈留在京師的釘子,一個執掌數萬城衛軍,一個執掌開封府,可結果卻是,他率領的五千護衛人馬回京,差點被人堵在了城門之外。
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秦烈看來,主要原因就是石寶、王寅二人表現過於軟弱,同樣也讓秦烈大為失望。
就在秦烈轉身下城之際,城衛軍副統制石勇,率領一隊人馬,終於趕到了城上。
「卑職拜見主公。」石勇明顯也是剛接到消息,一路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此刻的他滿臉都是汗水,氣喘如牛的他,低著頭心生忐忑。
「哼,我看你們一個個在京城,都養尊處優慣了啊,這偌大的城門,就這麼拱手讓人了?」
秦烈拿起手中的馬鞭,怒其不爭的抽在了石勇身上。
石將軍石勇是最早跟隨秦烈那批梁山好漢,那可都是秦烈的手足兄弟,說實在這麼多年來,秦烈都沒有打罵過他們。
可今天他是真的生氣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率領將士們,在外拼死拼活的戍邊抵禦外敵,結果回到家門口,卻被人堵在了門口。
這不單單是對他的羞辱,也是對浴血奮戰的三軍將士,更是莫大的羞辱。
「卑職有死,請主公責罰。」被秦烈一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石勇,也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有做任何狡辯的他,直接便跪在了地上。
「從今天起免去你城衛軍副統制一職,你的職務由韓韜接任,現在你立刻引領韓韜將軍,帶著人馬去給我把宋邦光的家抄沒,宋家老少編管流放邊塞,宋邦光懸掛城門示眾。」
秦烈說罷,這才領著李逵,率領一隊親衛,直奔皇城外的丞相府。
而他帶回來的五千玄機親衛營士卒,則由彭杞統率,駐紮宣化門,接管整個南城城牆所設立的安上門、濟水門、宣化門防務。
宣化門上的鬧出的動靜,很快便在汴京城中傳了開來。
秦烈強勢率軍進駐宣化門,直接把駙馬都尉、右衛將軍、京城撫慰使宋邦光杖斃與城下,並把屍首懸掛城門,還直接查抄了安德公主府。
這一個消息就像風一樣傳遍了汴京城,驚慌失措之下的太保耿南仲、兵馬鈴轄耿延禧父子,第一時間便進入了宮中。
他們父子之所以跑進宮中,自是尋求小皇帝趙諶的庇護,因為他們害怕秦烈,也會處置宋邦光一樣,處置了他們父子。
隨後太師鄭居中,太傅歐陽詢以及朝中一幫保皇派官吏,紛紛湧入皇城腳下的宣德門,期望得到皇帝趙諶和太后朱璉的旨意。
得知消息的小皇帝趙諶,也是莫名的感到了恐懼,在耿南仲父子入宮之後,他也立即派出內侍省的太監,把太后朱璉和太皇太后劉氏都請到了延福宮。
「皇兒,不必驚慌,秦相這個時候回京,未必是來謀逆奪位的。」朱璉見到被嚇得慌了手腳的兒子,心疼的連聲安慰。
朱璉這個皇太后,實際上對於政治上的事情,也並不精通。
秦烈回京的奏摺,事實上早就抵達京城,只是沒有明確回京的時間,所以眾人也不知道具體他回來是那一天,這也是朝中官吏,甚至石寶、王寅沒有安排人迎接的原因。
不過這一切也正是秦烈故意的,若沒有這一次的試探,他又怎麼知道,有多少人對自己不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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