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搞定濟州太守

  「不要人夸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

  王襄可不是不學無術之徒,秦烈送給他的這首詩,可謂是一下子就打動了他的內心。

  「子揚大才,吾不及也。」王襄感慨的深深一拜,道:「這首詩我很喜歡,這份禮物我收下了。」

  「太守大人喜歡就好。」秦烈謙恭的回禮道。

  「哈哈,關顧著說話了。子揚,請大堂敘話。」王襄欣喜之餘,不由笑著請秦烈一行入內。

  在大堂入座,稍作寒暄。

  秦烈便進入正題,道:「大人,這是有關水泊梁山巡檢司相關公文,以及官吏推薦任命,需要大人過目。」

  「好,我看看。」王襄作為書香門第出身的官吏,本身文化修養是很高的。

  為此對於溫文爾雅,談吐不凡,尤其是詩詞堪稱一絕的秦烈,他的印象自然十分友好。

  當下他拿起蕭讓呈上的公文,當場就進入狀態。

  王襄為人嚴謹,為官清廉,即便是對秦烈印象友好。

  但他依舊沒有忽略公事問題,而是仔細的看了一遍秦烈呈送的公文。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王襄這才放下手中的公文。

  「水泊梁山地形複雜,南來北往商販雲集,我上任之際,便查看過有關鄆城縣誌。」

  「可以說近五十年來,梁山賊匪時有出沒,巡檢司水寨雖然屢有建立,但最終都化為虛設。」

  「秦大人,你這個因地制宜,招安安撫之策,不失為一條妙計。」

  「即減少大軍征伐之苦,又平定了賊匪之亂。」

  「不過,對於水泊梁山巡檢司的監督管控,一定要把好關,切莫尾大不掉。」

  顯然對於秦烈招安梁山賊匪,藉機成立水泊梁山巡檢司這個方案,從而達到安定地方之策,王襄是支持的,也是贊成的。

  「太守大人說的是。」秦烈附和之餘,道:「這朱仝在鄆城擔任了多年的都頭,雖然沒有功名在身。」

  「但此人精通武藝,熟讀兵法,最重要的是為人誠實可靠,有他坐鎮水泊梁山巡檢司,大人可以一百個放心。」

  「秦大人考慮周全,那我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這份推薦就職名單,我這裡就算是通過了。」

  王襄頷首笑道:「不過巡檢司的設立,人員任免我們州縣同意,雖然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還是需要向兵部報備。」

  「不知秦大人可有準備好申報公函?」

  「太守大人放心,都已經準備好了,朝廷的制度,下官還是明白的。」

  秦烈見王襄話說的份上,就知道他招安梁山,設立水泊梁山巡檢司這事,後續問題也就解決了。

  至於以後水泊梁山巡檢司,即便是出了問題,只要秦烈不在鄆城擔任知縣,這事也都跟他沒有關係。

  「好,正事談完了。子揚賢弟,今日你可得留下來,陪我好好喝一杯。」

  王襄心情大好的邀請道。

  「大人有命,下官自當效勞。」秦烈連忙起身笑道:「正好我從鄆城帶來兩壇好酒,請大人品嘗一番如何?」

  「知我者,秦子揚也。」

  王襄不由眼前一亮,由衷的感嘆道。

  說起來王襄平生有三好,一好書畫、二好詩詞、三好美酒。

  今天秦烈一來,就獻上親筆書寫創作的詩詞,那一手瘦金體行書,加上那立意高潔的墨梅詩,一下子就擊穿了他內心的防線。

  讓他對於秦烈的好感直接從聞名上升到友好。

  接著在公事之上,秦烈應答入流,一絲不苟,更是讓王襄滿意。

  這會好不輕鬆下來,正準備喝上幾口,秦烈再次送上兩壇美酒,還不直接把王襄引為平生知己?

  王襄好酒,而且酒量自然不淺。

  這不這一頓酒一直喝了兩個時辰,兩壇酒足有五斗,越六斤重量。

  在王襄的勸酒之下,兩人硬是喝了一個底朝天。

  秦烈前世那可是酒精考驗的戰士,52度白酒都能夠喝下一斤半的人。

  而眼前這兩壇朱貴臨走前,贈送給他的這些所謂白酒,雖然入口綿醇,但度數頂多也就二十多度。

  為此這三斤酒下肚,秦烈也就微微有些醉意。

  倒是好酒的王襄,卻是當場醉了過去,最後還是下人扶著回了後院休息。

  「大人,是回驛館休息一下?還是去團練營?」一直在旁作陪的蕭讓,剛才在酒桌上,他主要是負責倒酒伺候。

  也就喝了三杯酒,吃了一些菜餚。

  「你好不容易會來一趟,今晚在濟州住一晚上,明早再走。」

  秦烈知道蕭讓怕是有私事要辦,遂笑道:「你有事就去忙,我去一趟團練營走走。」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之前欠金兄弟三貫錢,一直沒有還上。這不現在拿了俸祿,正好又回來,所以想把錢還金兄弟。」

  蕭讓跟著秦烈當差,擔任鄆城縣衙的押司,每月縣衙內部發放一貫錢,另外秦烈私人也會發放二兩銀子給他作為獎勵。

  這不兩個月下來,他單身漢一個,自是存下了四兩銀子。

  如今回到濟州,想到欠金大堅的三貫錢,遂決定上門去把這筆錢還了。

  「去吧,正好你們兄弟敘敘舊,代我向金兄弟問聲好,吃過晚飯再回來不遲。」

  秦烈擺擺手,登上馬車,在隨從馬夫的驅車下,徑直去了團練營。

  如今秦烈升任濟州防禦使,官階雖然比團練使更高了一階。

  可實際上管轄的還是濟州團練營,權利並沒有一點增大。

  團練營在沒有戰鬥的時候,依照舊例,仍然只有三百士兵留營。

  而事實上無論是團練使,還是防禦使,只要沒有戰事,都是十分清閒的,基本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管。

  因為有關鄉兵的訓練問題,有營一級的指揮使,副指揮使,營都虞候負責。

  何安,正是秦烈提拔起來的營副指揮使,這小子也是有運氣之人。

  這不當日秦烈與雷橫抵達濟州團練營,這小子差點就撞秦烈槍口下了。

  但後來因為辦事勤懇,從都頭升任為都虞候。

  在打敗梁山兵馬之後,秦烈前往鄆城就任知縣之時,因為需要人手留任團練營,便再次提拔了何安為營副指揮使,負責留守以及處理團練營的事務。

  經過秦烈整頓過後的團練營,如今可謂是煥然一新。

  留守的三百營兵,每日晨晚都必須出操,中午則要打算營地,擦拭保養兵器。

  全體營兵的精神面貌,那都是狀態飽滿,隨時拉出去都堪一戰的。

  「大人,是大人回來了。」

  秦烈在營門口,剛下馬車,營門口當值的小隊頭就興奮迎了上來。

  其餘的兩名士兵,也是昂首挺胸的站的筆直,喊道:「見過大人。」

  「不錯,很好,繼續保持。」秦烈滿意的點頭稱讚道。

  很快何安便領著幾個留守的都頭,一路小跑著迎了出來。

  「大人,您回來怎麼不先通知一下卑職?卑職也好讓人迎接嘛。」

  何安上前見禮之餘,賣好的恭維道。

  「怎麼?你莫非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我突然回來發現?」

  秦烈板著臉說了一句,嚇得何安幾個臉色都變了。

  「行了,跟你們說笑呢,你們幹的不錯,我很滿意。」

  緊接著秦烈擺手一笑,何安這個見狀,無不是心頭一松,陪笑道:「這一切都是大人指揮有方才是。」

  「這話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我還是很願意聽的。」

  秦烈今日來此,可不是來視察的,就是來看看老兄弟的,現在見大傢伙都挺好,他自然也是心情愉悅。

  濟州東巷大街上,金大堅的金玉鋪子。

  金大堅正小心翼翼的陪著幾個公子哥,這三人其中兩人都是濟州有名的官紳之子。

  其中一人是原濟州通判之子陳豪,另一人是前鄆州知州的孫子張克。

  不過此刻這兩個平時在濟州耀武揚威,放蕩無比的公子,卻無比恭敬的一口一聲喊著,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梁公子。

  「這就是你們口中吹噓的玉臂匠?我看他這玉器,金飾與汴京城玉器閣相比,也不過如此嘛?」

  梁公子此刻手中拿著的正是一副上好的藍田玉手鐲,這對手鐲通體透綠,光澤晶瑩剔透,加上經過金大堅精湛的手工打磨。

  不說價值連城,但卻也算的上是金大堅的鎮店之寶。

  「梁公子說的是,濟州畢竟是個小地方,自是無法與京城相比。」

  長得白淨無須,身穿著一件青色長袍儒衫,頭戴著一朵艷麗紅杏的陳豪,點頭附和之餘。

  眉頭一皺的瞪著金大堅喝道:「金掌柜的,你這是糊弄誰呢?還不趕緊把你這次品給收起來,換一副好的給梁公子過目。」

  「陳公子,這已經是本店最好的一對了。」

  金大堅哭喪著臉,正要端起紅布鋪的盒子,接過梁公子手中的玉鐲之時,卻見他梁公子冷冷一笑。

  隨手就把玉鐲子扔了上去,結果用力過大,這對玉鐲直接從盒子邊上滑落,掉落在了地上。

  只聽得哐當一聲,那對價值千兩白銀的藍天玉手鐲,直接碎成好幾段。

  「金掌柜的,你這是怎麼搞的嘛?連東西都拿不穩?」

  看著玉鐲碎了,向來奸猾的張克,竟然直接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明明是他故意扔出來,摔在地上破碎的,你們必須賠我。」

  驚愣之下的金大堅,醒悟之下,頓時怒目瞪著梁公子幾個吼道。

  「不就是一對破鐲子嘛?金掌柜忒小氣,本公子不差你這二兩銀子。」

  陳豪不以為意的擺手一笑,從錢袋子內掏出二兩銀子,便扔在了桌台上。

  「二兩銀子?老子這對手鐲價值一千兩白銀,陳公子你這是打發叫花子?」

  金大堅雙目冒火的一把把桌台上的二兩碎銀掃落。

  「喲呵,陳三郎、張大朗你們這濟州地面,竟然還有比老子還囂張的人?」

  「張口就要一千兩銀子,這是把老子當冤大頭了?」

  梁公子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伸手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輕蔑而自信的看著金大堅。

  「哼,實話告訴你,老子長這麼大,向來只有我訛別人的話,至於敢訛我的人,你信不信他娘老子滅了你全家?」

  【作者題外話】:求銀票,為四輪PK沖榜。。。

  老鹿要戰鬥,要激情,要衝榜。

  跪求各種支持,銀票、收藏、吐槽、評論都可以。

  拜謝,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