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煎肉的美味在孟金榜的口中翻滾,好吃到無法用語言形容。
看見孟金榜的反應,其他人也紛紛動起筷子來。這一動筷子,眾人根本就停不下來了。
就連佘老太君都在那忘乎所以的吃了起來,又喝一口酒,那感覺簡直實在是太棒了。
就在不知不覺中,那四道菜被眾人給吃完了。
眾人還想動筷,看著那空空如也的盤子,有些尷尬。
一側的楊排風看見這一幕,連忙道:「老太君,不夠吃,我又去給你們弄。」
佘老太君尷尬的笑了笑,道:「排風,去吧!多做一些。」
楊排風點點頭道:「好。」
楊排風剛要走,孟金榜喊住了楊排風道:「排風,這些菜,真是煜兒教你們的?」
楊排風停了下來道:「是的,昨天晚上煜少爺去柴房教我們的。」
聽見楊排風的回答,眾人心中還是很驚訝。孟金榜並沒有多問什麼,道:「好了,排風,快去炒菜吧!」
「嗯!」
楊排風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此刻,眾人的目光卻看向了孟金榜。
佘老太君笑道:「四娘啊!宗煜這小子,最近還真是變化挺大啊!先是揍了王相國家兒子,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這又搞出來這麼好的酒,這麼好的菜,很不錯。」
孟金榜都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還會釀酒,做菜。她只能笑著回應道:「我先替煜兒謝謝老太君的誇獎了。」
佘老太君笑道:「宗煜也是我的好孫兒,繼續好好培養,希望他能更有出息一些。」
孟金榜道:「老太君,金榜記下了。」
「嗯!」
由楊宗煜拉開了話題,大家聊的也都是誇獎楊宗煜的話。孟金榜聽在耳中,也舒服多了。
楊排風又去炒了很多菜,端了過來。這楊家女將們,一個個吃得特別高興,也喝得特別高興。
無形中,楊宗煜的地位在她們心中又拔高了一截。
……
……
楊宗煜從國子監回來,就被孟金榜叫了過去。
孟金榜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左左右右好好的打量了楊宗煜一番,看得楊宗煜心裡都怪怪的。
楊宗煜連忙道:「娘,有事你就直說。」
孟金榜正色道:「煜兒,最近你的變化很大啊!連為娘都驚訝得差點沒反應過來。」
楊宗煜勉強的在臉上擠滿了笑容道:「娘,孩兒變化大不好嗎?」
孟金榜高興的笑道:「好,非常好。太給娘長臉了,煜兒,繼續加油!」
「嗯!」
楊宗煜應道:「那行,我先去練武去了。」
孟金榜揮手道:「去吧!」
楊宗煜連忙離開了。看著楊宗煜離開的背影,孟金榜臉上掛滿了笑容,心裡那是相當的高興。
兒子出息了,做母親的特別的欣慰。
楊宗煜離開了母親的房間,就去找楊排風訓練去了。
……
……
七巧節。
也叫七夕節,古代和現代一樣,也是年輕男女最喜歡的節日。
這一天,家家戶戶一大早就開始布置,貼字的貼字,掛紅花的掛紅花,做巧果的做巧果,好不熱鬧。
這古代的學子和現代並沒有多大區別,除了特別重要的節日,是不讓休息的。
雖然今天是七巧節,國子監並沒有放假,楊宗煜一早就去國子監了。
來到國子監,今天這些監生們討論的都是七巧節的一些事情。
「嘿!今天晚上群芳樓有一場詩會,你去嗎?」
「那種級別的地方,哪裡配得上我的身份,不去。」
「哎喲!你這眼光可高了,群芳樓已經很不錯了。」
「要去還得去怡香閣,那怡香閣可是汴京第一閣,聽說裡面的頭牌柳如煙姑娘,那是京師遠近聞名的第二大美人兒。」
「兄台,柳如煙那種美女,你也就想想就夠了,想得到她的青睞,肯定得達官顯貴才行。」
「我就說說不行嗎?」
「行……。」
有些人聊著聊著就變了味兒,不過那些話,楊宗煜卻聽了進去。
楊宗煜喃喃道:「柳如煙?第二大美人兒?有我的姑姑,嬸嬸們漂亮嗎?」
楊家女將們,個個都是一定一的美人兒。經常在美女群中的楊宗煜,眼光可要比一般人高。
什麼汴京第二大美人兒,楊宗煜倒是很有興趣去見見。
楊宗煜來到學堂的路上聽見的都是在討論七巧節的一切事情。他來到自己的學堂,自己的同窗們同樣也在那討論著。
此時此刻,王平的身邊圍滿了許多人,王平正在那吹噓著。
「嘿!今天晚上怡香閣的七巧文會,我一定會大放異彩的。」
王平的話語剛落,他的狗腿子好友丁楊馬上就奉承道:「那是自然,王平兄乃是我們國子監第一大才子,論學識,論才氣,可沒幾個人能跟你比。」
「哈哈哈哈……!」
丁楊的馬屁拍得王平十分的舒服,王平得意的大笑了幾聲。
楊宗煜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處坐了下來,旁邊的張正馬上走到了楊宗煜的身旁,笑吟吟的看著楊宗煜道:「楊兄,可別忘了我們晚上的約定。」
楊宗煜笑道:「張正兄放心吧!我自是不會忘。」
「嗯!」
張正心情大好,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處坐了下來。
學堂里其他監生還在那討論著,一位五六十歲,頭髮鬍子都有些白了的老者從學堂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那老者走進來,學堂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坐了下來。
張齊賢,北宋初年大臣,一首書法寫得特別好,文採過人。兼任楊宗煜他們學堂的書學博士。
張齊賢德高望重,也深得大家的敬重。所以,他來教學的時候,沒有誰敢在他面前放肆。
就算是王平,也同樣如此,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張齊賢走上了講台,看著下面的眾人道:「今天在我開講之前,大家拿出自己的最佳水平,寫一幅字,我們在慢慢講吧!」
張正和張齊賢同宗同系,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親戚關係,所以他對張齊賢最為尊重。
張正舉手道:「張老,那我們寫什麼內容呢?」
張齊賢道:「只要你們喜歡,隨便寫什麼都行。」
張正高興的道:「那好,我最近一直在練顏真卿的顏體,就寫一副他的《麻姑仙壇記吧!》」
說罷,張正拿起桌上的毛筆,沾了沾墨水,就開始寫了起來。
而其他人也拿起毛筆,寫寫書寫起自己的作品來。
至於楊宗煜,筆都還沒有動,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