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龍虎齊至 風雨蓄勢8

  耶律槊古正待大發嬌嗔,卻第n次捱了一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登時恍然。

  這個小乙哥的師叔莫昀馨,知道的事兒不少!

  王曙恨恨地用力一拂衣袖:「老夫竟看走了眼!這王惟德,竟是個無恥小人!」

  盛度咬牙切齒:「王惟德缺德!」

  薛奎嘆了口氣:「小乙,你真有把握治好老夫的哮喘?」

  他們,竟無一人在意那兩個小姑娘。

  秦琪先笑著對那兩位小娘子拱了拱手,這才躬身對薛奎道:「老大人,絲毫不喘當然做不到,但只要您注意,病癒沒問題。」

  任大郎蹙起眉頭,摩挲著下巴。

  「奇怪,王惟德那廝說的那兩個人,某為何如此耳熟?」

  曹雨霏再也忍不住,笑得波濤洶湧。

  「大叔莫非忘了,那兩位老先生不正是小乙哥的開山兩大弟子?

  妾剛到藥鋪診病時,那兩位老先生便每日為小乙哥端茶倒水。」

  耶律槊古美目一亮,正待開口,卻又捱了一腳。

  秦琪哈哈一笑:「王俊華資質尚可,李叔和要差點兒意思,不過他倆都已熟讀《玄珠》,醫術也算過得去。」

  仨老頭兒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王曙期期艾艾道:「小乙,王惟德那廝說的二人,都是你徒弟?這…這…他對那兩人似乎極為恭謹?」

  秦琪笑著,將王恕王俊華踢館變學藝之事講了一遍。

  王曙拈鬚微笑:「如此說來,那王惟德輸定了!」

  盛度忍不住拱手:「小乙,你這胸襟,老夫佩服!」

  薛奎冷哼道:「那王缺德,與你簡直判若雲泥!」

  眾人哈哈大笑,薛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經此一事,眾人在同仇敵愾之下,芥蒂盡去。

  任大郎笑著對仨老頭兒拱拱手:「小侄要宴請陳府尹和兩位知縣,三位老大人也一起來?」

  三位學士同時拒絕。

  「改日吧!老夫等人年紀大了,還是早些安歇比較好!」

  薛奎仍對三國作者耿耿於懷:「唉!老夫不知那三國作者是何人,憾甚憾甚!」

  王曙苦笑著,將方才發生之事,對任大郎和秦琪簡要說明了一番。

  小乙哥對此愧疚不已。

  哦,原來是因為我這搬運者,才讓薛奎犯病的?

  盛度頗為遺憾地搖搖頭:「可惜這《西遊釋厄傳》,與老夫無緣!」

  王曙笑道:「公量莫急,哥哥讀完便借給你。」

  小乙哥從背包中掏出一套書,遞向盛度。

  「老大人無需遺憾,孩兒這裡還有。只是不知這粗鄙之物,可否入得了您老法眼。」

  盛度興奮地接過書,搖頭道:「小乙,此書並不粗鄙,其故事看似玄奇荒誕,實則皆為諷諭之言!」

  薛奎深以為然:「正是!那三國也是借古喻今,大宋若能有那些忠勇良將,何至於如此窩囊!」

  王曙不由得嘆了口氣:「老夫也想知道,是何人有如此大才,居然能寫出如此奇書!」

  任大郎神色怪異地看了一眼安之若素的女婿。

  對秦琪的寵辱不驚,他由衷佩服。

  小乙哥當然寵辱不驚。他只是搬運者,又不是原作者。

  盛度忍不住翻動起書頁,笑道:「大郎,老夫要回家讀書,你們自便!」

  其餘二人深有同感地頷首告辭。

  小乙哥拽住薛奎:「老大人切不可熬夜,喝完藥後亥時便睡。」

  薛奎笑著頷首:「小乙,診金暫且記下,等老夫病癒,定有重謝!」

  秦琪擺手:「救死扶傷乃醫者本分,老大人莫要掛懷。」

  薛奎笑道:「看病給錢也是病人本分,小乙莫要推辭!」

  眾人道別尚未離去,李用和便隨著趙元儼匆匆趕至。

  王曙等三人止步看向李用和。

  「官家可曾下旨?」

  李用和拱拱手笑道:「官家震怒,當場便要罷王惟德的官,在某力勸之下方才作罷。

  諸位學士放心,十日後,若薛學士病情明顯好轉,王惟德必定做不成官。」

  王曙朝皇宮的方向拱拱手:「官家仁厚,若換成先帝,王惟德勢必治罪!」

  旋即他展顏一笑:「不提那缺德之徒,李國公,老夫等先走一步,諸位自便!」

  見三人有說有笑地緩緩離去,李用和讚嘆不已。

  「小乙,你這醫術神了!誰能想到,兩刻鐘之前,薛學士尚有性命之憂呢!」

  秦琪謙虛道:「非孩兒之力,實是薛學士壽元未盡。」

  薛奎脾氣是急,但他一身正氣,這一點比有私心的呂夷簡強。

  他在歷史上之所以在今年病逝,大概也是因為遇到了獸醫。

  他本不在秦琪救人名單上,但事到臨頭,秦琪焉能見死不救?

  李用和偷偷瞄了那幾個小娘子們一眼,見她們個個含情脈脈、目光如波,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於是他當即對凝視著某人的耶律槊古拱拱手。

  「不如由老夫送契丹公主殿下回去?」

  耶律槊古笑著搖頭:「不勞李國公大駕,妾與莫真人、幾位姐妹一見投緣,便在這仁和店宴請她們吧。」

  趙元儼、守在門外的王掌柜均大感頭痛。

  李用和看了看窗外天色:「王爺,大郎,小乙,咱們走吧!」

  趙元儼忙不迭道:「天色已不早,咱們速去速回。」

  幾位娘子起身相送。

  臨走前,李用和大有深意地看了眼耶律槊古,壓低聲音道。

  「公主殿下若遇麻煩,可直接找王掌柜,仁和店一應花銷,皆記到老夫名下即可。」

  一行人行至仁和店外,趙元儼終於按捺不住。

  「小乙,你自進京後,為何遲遲不來見本王?」

  秦琪拱手為禮:「王爺莫怪,孩兒委實太忙,明日孩兒便去拜訪王爺。」

  李用和打斷他們:「小乙,稍後陳府尹或許會過問軍策,你務必詳細告知!」

  秦琪秒懂。

  陳執中果然要進樞密院。

  隨即李用和再次叮囑:「小乙,切記低調行事!明日若聽到傳言…也罷,以你之智慧,當不會引發誤會。」

  趙元儼和任大郎一頭霧水:「國公,有何傳言?」

  李用和神秘一笑:「二位明日便知!」

  說話間,眾人策馬行至富麗堂皇、恢宏大氣的三層閣樓群:任店之前。

  任店的幾個老闆都是趙禎心腹,所以,即便進行了局部翻新,任店的規格也不敢超過皇宮。

  樊樓那種僭越的存在,若放到大明,早被東、西、內各廠的雄壯爺們兒給拆光了。

  大宋這些矯情的文官,若見識過大明的錦衣衛和雄壯爺們兒廠,一定會集體給皇城司送一面「文明執法」的錦旗。

  脫脫太孤陋寡聞了!

  李用和唏噓不已:「回想去年,老夫收購任店時,還如做賊一般,深恐被人捷足先登。」

  趙元儼呵呵一笑:「如今樊樓已然大不如昔,可以預見,東西二市一旦成型,樊樓便如明日黃花,終將謝幕。」

  李用和搖搖頭:「同為皇室,何苦來哉!」

  任大郎苦笑:「趙留後不來與某等共商合作,某也不好主動去找他。」

  任二郎因任店,惡了趙允讓,於情於理,任大郎都不能主動向趙允讓示好。

  趙元儼嘆道:「城外東西二市規劃的酒樓,除去咱們三家之外,目前二市各余兩處。

  益之那孩子遲遲不來洽談,那兩處酒樓遲早要被太白居、飄香樓買撲。」

  趙允讓畢竟是他四哥趙元份之子,老趙家雖然兄弟相殘,但在趙元儼碩果僅存的這一輩,他仍極為重視親情。

  對趙羨趙昂這對庶出侄子,趙元儼都照顧有加,遑論趙允讓這嫡親侄子。

  他來不及發完感慨,便在暮色中,看到匆匆而來的陳執中、葉清臣、宋庠二兄弟、鄭戩、富弼六人。

  六人與他們一樣,均未帶隨從。

  一眾人相互見禮後,進入燈火輝煌的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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