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哥打了個激靈。【記住本站域名】
我這思想要不得!嗯…一會兒找燕子體驗體驗…
我嚴重懷疑,他想試試看,量變會不會引起質變。
他不敢再走神,當即拱手告罪:「多謝曹娘子垂青,但孩兒不敢耽誤佳人青春。事實便是如此,做妾哪有作妻好?
天下英才何其多也!就說呂相公家三郎,其與孩兒同歲,將來也要入朝拜相的。」
他說的是歷史上的賢相、與他同歲的呂公著。處於趙頊那個亂糟糟的時代,呂公著猶有賢名,可見其能力和德行之高。
潘太君卻搖了搖頭:「小乙你有所不知,呂三郎幼時,早已與那魚頭參政的小娘子結了親。」
秦琪拍了下腦門:「我倒忘了,別說三郎,四郎都已與張相公家那小娘子定了親。」
這就是結黨達人呂夷簡…
魚頭參政指的是魯宗道,呂公著的老婆魯氏,是魯宗道半百時所生。
他四弟呂公孺更離譜,不到十歲便與去年致仕的張士遜幼女定了親。
那麼問題來了,張士遜今年多大?答案是七十二歲。
歷史上,張士遜戀棧權位,年過古稀還不捨得辭官,這本書里咱們已經改了設定。
潘太君呵呵一笑:「老身也曾想過與呂相公結親,可惜!」
秦琪咽了口口水:「那府州折二郎?」
潘太君揚起手:「折二郎只是備選,府州太荒僻!」
得!人家都想好備胎了!
「那麼夏縣那砸缸的神童司馬光…」
司馬文正公比他小一歲,正合適。
潘太君笑眯眯地打斷他的話:「司馬光要到下科才趕考,四年後雨霏可就二十三了!」
好吧,這麼一來,那四年再四年的王邋遢更沒戲。
這事他也沒轍,這年頭的發解試是每年必考不假,省試卻與世界盃一樣,是四年一次。
所以每次省試時,汴京像極了魔都的世博會現場。
蔡襄…好吧,人家是十八歲高中第十沒錯,今年二十二也正當年…
但人家兒子都快能打醬油了吧?
他又想起一人,這人年齡也不算離譜,就是出身差點兒意思。
「老太君,南京應天府有一位諸科生員,名張方平,字安道,今年二十八歲,將來會做計相。」
前文提過,計相就是三司使,妥妥的相公。
潘太君吩咐了一下另一個大丫鬟,她匆匆記了下來。
潘太君笑眯眯地看向小乙哥。
「小乙,還有哪位才貌俱佳的適齡青年?」
秦琪暗暗咋舌。
這老太太夠謹慎的!
「回老太君,汴京有一美男子名蘇舜欽,字子美,其為蘇相公之孫,今年殿試必高中。」
潘太君大為滿意。
「小乙,老身知此君姿容甚美!」
秦琪剛要鬆口氣,便聽潘太君笑眯眯道:「孩子,還有何人?」
秦琪懵了。您這是要辦海選的節奏?
得嘞,今年得中進士科的楊家將族人楊畋、後年恩蔭做文官的愛蓮周敦頤;
今年十五虛歲的橫渠先生張載、未來宰相韓億四郎韓絳,都被秦琪抖摟了出來。
這些人目前都沒媳婦兒,而且除了楊畋,將來不是相公便是理學大家,要才華有才華,要模樣有模樣,您吶,看著挑吧!
倒霉狀元張唐卿他沒敢拎出來,萬一自己治不好,曹娘子可就倒霉了。
小乙哥突然有預感,很快,自己或許又要多一份媒人的兼職。
他決定給王邋遢找個靠譜的老婆。
潘太君拿來清單,見大丫鬟將這些人的姓名、籍貫都記得清清楚楚,當即滿意頷首。
至此,可謂皆大歡喜。
秦琪忙不迭地拱手告辭,連飯都沒敢吃。
姑娘家醉酒後的風情,尤其那性感尤物宿醉初醒的慵懶風情,他可不敢見識。
果不其然,他前腳剛出府門,那猶帶著三分醉意、周身散發著致命誘惑氣息的曹雨霏,便匆匆跑進了這處暖閣。
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這初春的早晨,她居然只穿薄紗,且胸前並無任何約束,波濤洶湧,蔚為壯觀。
她這副形象,驚艷了閱人無數的潘太君。
小乙哥若未及時離去,恐怕要當場淪陷。
潘太君當即醒悟過來,她恨恨地以龍頭拐杵了一下地面的大理石。
「壞了!霏兒,咱們上了那對狐狸父子的當!」
曹雨霏暗恨自己貪睡,以至於誤了人生大事。
她眯起一對嫵媚的鳳目,泫然欲泣:「奶奶,家師一再叮囑您老,不要開門過早!如今怎麼辦才好?」
潘太君嘆了口氣:「孩子,事已至此,咱就別想小乙了,做妾畢竟遠不如作妻。」
曹雨霏珠淚漣漣:「奶奶,您忘了家師所說之讖語?嫁給小乙哥做妾,遠好於嫁給他人作妻!」
小乙哥是現代人,在他心裡,妾與妻實無分別。
潘太君嘆了口氣,遞上清單:「霏兒,你還是將這清單拿給真人看看吧。」
曹雨霏未接清單,嚎啕大哭著跑了出去。
潘太君頭疼不已:「這孩子真犟!」
秦琪本想去找媳婦兒體驗體驗「淫雨霏霏」,但一想到那海量信息,他還是疾跑著回了家。
他到家時,時間剛剛來到辰時六刻,也就是八點半。
從曹府到他家,距離為十二里,他僅用了一刻鐘。
這種速度,如果放到現代,他一定會被切片研究。
他氣兒都來不及喘勻,跟正就著水龍頭刷碗的老娘打了聲招呼,便將老爹堵到了屋裡。
他家房頂有一個小水塔,還有與鍋爐熱水管連接的混水閥,所以,只要無煙煤球沒燒完,鍋爐沒燒乾,他就有二十四小時熱水的家。
看官們覺得,花灑少的了嗎?
同理,任家大院、任大郎家、他的實驗室…都是如此。
任仁濟牌簡易小鍋爐,廣受西古城好評。
秦二郎見兒子氣喘吁吁地闖進來,呵呵一笑,給他倒了杯熱水。
「小乙,別急,先喝口水,爹今日把你想知道的秘密都告訴你!」
小乙哥小口抿了幾口熱水,待氣息稍勻,方才開口。
「爹,您的寄祿官是什麼?是殿直?還是某庫使?還是某門使?」
秦二郎笑得有些尷尬:「小乙,你可以放開想像!」
秦琪恍然:「莫非您是防禦使?是觀察留後?」
秦二郎更加尷尬:「小乙,不要陷入思維定勢!」
秦琪懂了,他拍了一下大腿:「爹,原來您是紫袍!那麼您是宣徽使還是節度使?」
秦二郎撓了撓頭,提醒他道:「小乙,你說的都是武官!」
秦琪詫異了:「是啊爹,您又不是…」
他突然愣住了,咽了口口水,試探地問道:「爹,您是進士?進士科還是諸科?」
秦二郎再次撓了撓頭,訕訕一笑:「諸科好像不夠高級吧…」
秦琪徹底懵了。
「爹,您是三甲進士?」
秦二郎笑容有些僵硬:「小乙,爹在你心裡,是不是不夠高級?」
秦琪只覺自己呼吸困難:「您是一甲…探花?」
秦二郎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小乙,對不住,爹沒考中狀元,只拿了第二!」
秦琪只覺天旋地轉。
天理何在?堂堂榜眼…等等,勾當皇城司公事那是職事官!
再等等…皇城司的能判案…
「爹,您的寄祿官是刑部員外郎?」
見老爹再次露出尷尬的笑容,秦小乙秒懂。
「爹,您先告訴孩兒,您離京時是緋袍還是紫袍?」
秦二郎撓了撓頭:「在京時爹是綠袍,離京前是緋袍。」
秦琪確認了:「爹,您是刑部郎中?」
秦二郎頷首:「原來是,你回來那晚,爹升到刑部尚書了。」
秦琪只覺天旋地轉。
天理何在?三十六歲的刑部尚書…等等,我呸!刑部尚書才從二品,哪有北平郡開國公這正一品高級?
哦,那沒事兒了。經我鑑定,此事極為科學!
等等…館職呢?
「爹,您館職是龍圖閣直學士?」
見老爹又一次露出尷尬的笑容,小乙哥乾脆往大了猜。
「金紫光祿大夫?」
秦二郎更正:「小乙,那不是館職,那是散階,而且你也沒說對!」
秦琪只覺天旋地轉。老爹連散階都有了?這個世界腫麼了?
他跪了。
「爹,您直說了吧,您都是什麼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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