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厚賞目的 懸念重重

  小乙哥剛要化悲憤為力量,卻聽老娘在門外喊道。

  「小乙,娘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小乙哥無語望天,默默嘆了口氣打開房門。

  「娘,什麼問題?」

  孫幼娘蹙起柳眉,滿臉哀愁。

  「小乙,你爹他突然被封開國公,而且食邑一萬五千戶,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小乙哥徹底無語。

  娘,您這反射弧似乎、好像有些長吧?這都是五日前的事兒了!

  他撓了撓頭:「娘,我爹沒告訴您原因?」

  孫氏頓時火冒三丈。

  「說起這事兒我就來氣!我跟你爹說這事兒蹊蹺,他卻說此事合情合理。

  我追問他原因,他也不說,只說官家寬仁,你爹心可真大啊!」

  小乙哥哭笑不得。

  俺的親娘咧,你那麼精明個人兒,咋就看不出來趙禎是在打感情牌呢?

  童貫那個死宦官,在西北立下那般大功,封了個雁門郡開國公,食邑才六千五百戶。

  好傢夥,老爹直接開了個王炸,一萬五千戶!好吧,雖然他食實封確實不如那死宦官多。

  但問題是,秦家差那點兒小錢錢嗎?

  他只好耐心給老娘解釋。

  「娘,若按您所說,李國公那區區功勞,也不配直接加封開國公。」

  看官們別懷疑,趙禎封爵賜官,就是這麼任性。

  他因為要給張堯佐賜節度使,被包拯噴了滿臉吐沫星。

  結果他還真有婁師德唾面自乾的涵養,默默擦了擦滿臉吐沫星子,就此作罷。

  張堯佐的親侄女張貴妃,因此被他痛罵了一頓。

  這也就是趙禎,隨便換成其他任何皇帝,誰能做到?

  所以,有宋一朝,惟有仁宗盛治,這一點連趙二都沒做到。

  可惜,趙禎給趙曙留下的家底兒,都讓他為了濮議收買人心了。

  呵呵,好一個仁孝無雙宋英宗!趙禎傳位給他屍骨未寒,他立馬不認趙禎這個皇帝老爹。

  精彩!鞭得一手好屍!

  若說趙三是宋亡罪魁,宋英宗和宋神宗便是直接兇手。

  不再水文,儘管喜歡趙頊的人,有一千萬種理由給這對父子洗白,但這本書註定沒有趙宗實和趙頊這對奇葩父子的戲份。

  小乙哥聽見這兩個名字就想作嘔,他們害的王荊公背了千古罵名。

  所以,小乙哥笑嘻嘻道:「娘,官家至今仍無後,不但無公主,而且無皇子。」

  孫幼娘恍然大悟,她拍了拍飽滿的胸部,長長鬆了口氣。

  這種事兒,兒子最擅長!

  念及此事,秦琪也頭疼不已。

  老爹老娘雖小吵不斷,感情卻極好,一旬十天,有八晚能聽到他倆…

  秦琪極為佩服老爹的腰。

  然而,老娘為何一直沒再懷孕生育?

  小乙哥三診齊開,愣是沒發現老娘哪兒有問題。

  他已經給老爹做過四診,同樣沒發現任何端倪。

  那麼問題來了,他倆為何生不出孩子?

  他決定先將圖紙放到一旁,在《易經》和《玄珠》中尋找答案。

  自己的易理,幾乎都是針對醫術,這個分支的科技樹已經點偏。

  他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為他擔心,自己會不會也如此,而且他隱約感覺,這事兒不屬於醫學範疇,而是玄學。

  當然,極擅長隱藏情緒的小乙哥,並未讓老娘看出端倪。

  他正要將心裡有底的老娘送出門,又聽她問道。

  「小乙,你嘴那麼刁,這一路上,你是怎麼吃的飯?」

  小乙哥對老娘徹底服氣。

  親娘咧,這都五天了耶!您剛想起來這茬?

  他淡淡一笑:「娘,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兒出門在外,沒有那麼多講究。」

  創業者的另一必備品質,便是隨遇而安。

  劉邦、劉備、劉寄奴這些劉家草根,無不如此。

  朱洪武甚至做過乞兒,漢宣帝更是入過獄。

  哎呀呀,這麼一想,咱們可比他們幸福多了!

  秦琪再次飄飛思緒:

  北宋有開明的君主,有更開明的賢臣,還有市民階層,具備全部發展資本主義社會的基礎條件。

  他們欠缺的,只是基礎科技。

  至於更超前的社會形態…那雙鞋太大,不合腳。

  所以,我的思路和方向完全沒有問題,只是辛苦一些而已,那又何妨?

  於是他補充道:「娘不用擔心孩兒,孩兒不怕吃苦。」

  這就是創業者和打工人的區別,創業者付出的艱辛和血淚,是打工人無法想像的。

  何況,沒有創業者,何來打工人?

  孫幼娘有些心疼地捏了捏兒子的俊臉:「兒,你先忙,娘一會兒給你煮湯餅。」

  小乙哥暗暗吐槽:還好是煮湯餅,而不是下面,不然多尷尬!

  我呸!這廝心理真不健康。

  得益於吃貨的發明,真定府人鍾愛湯餅,因為鹵香甜,面爽滑。

  再次強調:

  北宋北方愛吃甜。趙構南渡後,不但將汴京灌湯包等美食帶到了杭州,也將吃甜的傳統一併帶了過去。

  因此,甜麵醬炸醬湯餅,簡直太對北宋人胃口了。

  秦小乙搬運的許多新菜式,任大郎都已做保留,準備在合適的時機亮出來。

  孫幼娘哼著小曲兒離去不提,小乙哥搜出馬家老祖的兩部手抄本閱讀也不提。

  咱們再來看看府衙的那五人。

  趙凌志說出,曹瑋夫人潘老太君想見見小乙後,氣氛瞬間凝固。

  馬太公緊緊蹙起白眉;張若谷拈鬚不語,神色凝重;任三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

  秦二郎攏在袍袖中的修長手指瘋狂飆速。

  少頃,他驟然停下動作,面無表情。

  趙凌志有心考校小師弟一番。

  「師弟,如何?」

  「平!或吉,或凶,吉凶存乎一心!」

  趙凌志滿意頷首。

  眾人聽懵了。

  「二郎,那到底是吉還是凶?」

  馬太公關心小乙,顫聲問道。

  秦二郎拱拱手:「老太公,孩兒說過,吉凶,只在小乙一念之間,但不乏逢凶化吉、轉危為安之象。」

  張若谷急聲追問:「那何時登門比較好?」

  秦二郎成竹在胸:「小乙命格屬木,明日卯時中登門最佳!」

  十二地支中,寅卯屬木。而大宋國運屬火,小乙哥的命格與大宋相合。

  任三郎失聲驚呼:「卯時?會不會太早?」

  卯時,是清晨五至七點,卯時中,是早晨六點鐘。

  這個時間登門…極不禮貌。

  任三郎感覺,自從秦二郎帶自己進了這個門,他便變得極為陌生。

  他從來都不知道,秦二郎居然還精於卜筮之術。

  他更不知,秦二郎帶自己來此的目的。

  於是他忍不住開口道:「二哥,您帶弟至此有何目的?」

  秦二郎俊臉上古井無波。

  「三郎,出其不意,方有一線生機!至於我帶你來此的目的,是想讓你見見玉陽真人。

  任二郎若赴京,你便跟他去一趟吧。」

  任三郎蹙起濃眉:「那契丹中京那邊呢?」

  秦二郎笑道:「耶律娘子這一兩日便會上路。由她出使,無論官家還是耶律宗真,都會更放心。

  三郎,你且耐心在汴京等候其人,那些貨交給其他人送去懿州便是。」

  任三郎聽得一頭霧水:「二哥,弟為何要去汴京?」

  秦二郎神秘一笑:「莫問,你到時便知!」

  他長身而起,對趙凌志拱拱手:「三師兄,三郎便交給您照顧,咱們明日且靜候小乙佳音。」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後各自散去。

  此時,已近亥時,在夜色里,馬太公坐在馬車中,由秦二郎和任三郎護衛左右,緩緩駛出真定府城。

  車上,馬太公突然打開車窗探出頭:「二郎,老夫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你到底準備何時告訴小乙真相?」

  任三郎不明所以,秦二郎泰然自若。

  「老太公,小侄準備等他妥善解決曹家之事後,便將前因後果一併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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