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苦肉計

  這些江湖下三濫伎倆,鍾世才閉著眼也看得出來,當下他並不識破,而只是猶豫道:「這個、這個藥丸吃了就會懷孕麼?」

  智能和尚睜開眼,搖了搖頭:「非也,心誠則靈。Google搜索你若是懷不上則心不誠,只要你潛心向佛,若是一次不成,你下次再來。總有一天,你會得償所願。」

  「哦,多謝方丈,那我、我試試吧。」說著,鍾世才捏著那顆藥丸送進了嘴巴,咕嘟一聲,咽了下去。

  智能心中一喜,他宣著佛號,嘴裡喃喃的道:「你現在很困,很困,睡一覺,你閉上眼睛。試著想一想,這裡是一張床,一張很舒服的床。你只要睡了,自有佛祖保佑你子孫綿延不絕...」

  鍾世才只感覺眼皮漸漸沉重,此時藥效發作,不知不覺的昏死過去。

  智能和尚大喜,他推了推鍾世才,只見對方毫無反應。突然智能和尚猴急起來,開始寬衣解帶把自己的和尚服脫了下來。

  智能很激動,他的手都顫抖起來,額頭冒汗嘴裡咕嚕咕嚕喃喃的道:「十年了、十年了,十年沒見過女人了...」

  然後他猛地撲了上去,雙手亂抓起來。突然鍾世才睜開了眼睛,邪魅的一笑:「是不是比你的大?」

  這時候的智能和尚如同見了鬼魅一般,驚恐的看著鍾世才。鍾世才反手將他壓在身下,將智能和尚雙手反綁:「你這霪心不死的老禿驢,說,秀兒姑娘是不是你推進井裡去的!」

  智能驚恐大叫:「你是誰,來人那,救命啊!」

  鍾世才摘下頭上假髮鬢,手上用力,智能和尚疼的眼冒金星。只感覺兩隻胳膊如同落入一雙大鉗子中,半分掙扎動彈不得。

  「說!你若不說實話,我今兒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聽咯吱一聲,鍾世才將他的右臂擰斷。

  智能疼的冷汗直冒,差點暈了過去:「我說,我說。」

  招了,智能和尚將那日如何逼迫自己的侄女秀兒不成,秀兒如何跳井而亡的事都招了。和法崧和尚說的絲毫不差,這讓鍾世才大為高興。

  智能和尚招供尚在其次,這麼說來,這法崧說的都是真的,此人還真是條路見不平的英雄好漢。

  可到了青澗城衙門,智能和尚又改口死不承認起來。但等他知道鍾世才乃是種世衡的親弟弟的時候,登時嚇得癱軟在地,知道已經無可狡辯。

  宋代,犯諸奸,徒二年,僧道加等。犯命案,刑事從嚴,先斷還俗,仍依法科罪。

  也就是說,並沒有因為智能和尚是主持的身份而不會受到懲處,反而刑罰更是從嚴。首先追收智能老和尚的度牒,使他還俗成為普通百姓,然後再依重律嚴懲。

  法辦了智能,種世衡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再次來到大牢找到法崧。

  對於法崧來說,外面的世界反而不如這大牢舒服。在這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種大將軍對自己著實不薄。每日獄卒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待著,不敢有絲毫怠慢。

  「法崧,我已查明智能和尚確實如你所說,是個人面獸心之輩。我已收回他的度牒,將他法辦了。」

  法崧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這種世衡居然如此的迅速,同時,他心中對種世衡也是暗自佩服:「種將軍,您、您信俺了。」

  「豈止是信,來我軍中效力,如何?」

  法崧大喜:「能跟著種將軍為國效力,那是俺的福分。」

  種世衡對法崧非常器重,一直當作親生兒子,最終說服他還俗從軍,接著舉薦他做了一個小官。

  不過法崧這廝還是有許多壞毛病,諸如喝酒、賭錢、逛青樓、打架等,種世衡看在眼裡,卻少加約束,而且還經常提供金錢任其揮霍。與此同時,種世衡設法將法崧的家裡安頓妥當。這一切都讓法崧十分感激,一直有知恩圖報的念頭。

  法崧在種世衡的營中一直過得非常滋潤,每日無所事事,還能到處逍遙快活。然而好日子並沒有長久,沒想到突然有一天,種世衡對法崧翻臉了。

  他憤怒地招來法崧,厲聲呵斥到:「我一直對你不薄,你居然暗中與西夏人勾結,你為什麼背叛與我?」

  法崧非常驚訝,正想申辯,種世衡已經下令左右把法崧五花大綁捆起來。法崧大呼冤枉,種世衡怒道:「我手裡有你私通西夏的證據,你還是趁早招供,不然定斬不饒!」

  法崧是一臉懵逼,他知道其中怕有誤會,於是道:「俺法崧是個向來義氣為先,將軍定是聽信了讒言,才會對俺產生誤會。將軍,俺法崧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麼。」

  種世衡並沒有理他,而是吩咐左右大刑伺候。變起倉促,就這樣一直對法崧嚴刑拷打數十日,用盡酷刑「極其楚毒」。

  而奇怪的是,法崧居然一直沒有怨言。因為他知道,種將軍肯定是受人蒙蔽,在獄中,法崧對獄吏說:「天日昭昭,俺一直對種將軍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俺是個堂堂五尺漢子,斷然不會做出下賤事情背叛恩公。就算現在讓俺赴死,俺也是仍然不會對種將軍有任何怨言的。」

  獄吏把這些話傳給種世衡,種世衡絲毫不為所動,一直把法崧關押在大牢之中,並且時不常的提審拷打。

  這很不合常理,為此鍾世才和他哥哥不惜翻臉。可種世衡依舊不為所動,法崧經過了無數次的嚴刑拷打,仍然對種世衡忠貞不二。

  就連野利剛浪凌派到種家軍大營的細作,他們都知道了種世衡手下有一位叫法崧的奸細。於是這些西夏細作非常關注事態的發展。在細作看來,到種家軍大營臥底半年而寸功未立,是一件讓自己感到非常羞愧的事情,而且回去免不了被野利剛浪凌收拾。

  而這一次終於可以贏得立功的機會了。如果抓住時機,很好地利用這名法崧奸細,一定可以邀功求賞。

  這正是種世衡所需要的,終於,種世衡覺得機會來了。那就是野利剛浪凌派來的幾名細作,這些時日頻繁在打聽法崧的下落。

  於是,種世衡到了大牢,再次接見了法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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