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壓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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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府有個會自動出水的井,這讓朝官們無不嘖嘖稱奇。記住本站域名此事居然都驚動了趙禎,這種好東西,他也想看看。

  垂拱殿,趙禎瞄上了石元孫:「衛國公,聽說你家裡有口會出水的井?」

  石元孫慌忙站了出來:「迴避下,那都是犬子設計出來的東西。還是得靠人力擺動井上的機關,這才能把水井中的甜水提上來。至於自動出水,那是無稽之談了,陛下不可聽他人臆斷,世上哪有水往高處流的道理。」

  趙禎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朕就說這東西太也不可思議。衛國公,你可知這井水是如何通過機括流出來的?」

  「這個,」石元孫哪裡懂得什麼閥門上面活塞了,他只好複述兒子的話:「回陛下,這壓水井上面有機括,下面還有一個機括。開啟機括,可以將下面管子裡的空氣抽到上面空腔來,上面機括往下走時,下面機括關閉,空氣從下面機括邊上冒出來,如此循環將下面管子裡就跟龍吸水一般,水就在吸力下被抽上來了。」

  你還別說,石元孫的這一番解釋更能讓人容易懂。趙禎和百官都聽懂了,就是利用一個吸水的原理,將井水吸上來。

  「可否在宮中在給朕做幾個?」趙禎問道。

  古代皇宮裡的水井眾多,為何要從外面運水?其中一個原因讓人害怕。

  皇宮是一個關係複雜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在這塊地方競爭更是格外激烈,妃嬪宮女為了權勢或是財富不擇手段,生命在這裡也是最不值錢的存在。

  歷史上著名的珍妃她被太后推入井中,直到一年以後才撈出來安葬。大家想一下屍體在井中泡了一年才撈出,而且水源基本都是互通的,這水還有誰敢喝呢。

  清光緒二十六年八國聯軍攻打京城,慈禧太后與光緒皇帝倉惶西逃。臨行之前,慈禧太后將幽禁在景祺閣北小院的珍妃召至頤和軒,命太監崔玉貴等人將她推入貞順門內井中溺死,此井因而得名「珍妃井」。

  光緒二十七年鑾駕回京,珍妃被追封為貴妃,其家人獲准將屍體打撈出來,安厝於西郊田村,後葬於清西陵的崇陵妃園寢。 清末宣統皇帝遜位後,珍妃之姐瑾妃在井北側之懷遠堂東間為珍妃設小靈堂,立牌位,以示哀悼。

  甚至處死珍妃的那口井還用石頭封上了,就怕珍妃枉死後回來找人算帳。人心惶惶,很多人想到就很害怕,還有就是皇宮裡人非常的多,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會向裡面投毒。萬一投了毒,當時的科技並不發達,在無法鑑別的情況下,整個宮裡面的人可能會被毒死。

  這是滿清皇宮才有的事,在大宋朝根本不存在的。以仁孝著稱的大宋王朝,尚未出現宦官專權和後宮干政的情況,這一切都因為一個仁字和一個寬字。

  政策的寬鬆和帝王的仁厚,造就了登峰造極的盛世大宋,汴京的繁華,經濟的繁榮。大宋朝是封建時代唯一一個鼓勵商人的時代,士農工商,商人在最末。歷朝歷代都在打壓商業,唯獨大宋朝不然。

  再者北宋皇宮就這麼大,投井溺水的事還沒聽說過。至於投毒就更扯淡了,首先古代劇毒之物也就砒霜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別說你投毒,你就算能帶進皇宮都算你本事。

  其實紫禁城起初皇城剛修好,挖出的井水是甘甜可口的,直到清朝中後期,皇宮的井水才無人敢喝,這都是因為滿清制度嚴苛的原因。

  趙禎其實只是覺得好奇,他想看看這種神奇的壓水井罷了。石元孫一聽那裡敢怠慢了,慌忙施禮道:「臣回去便讓犬子做一個送入宮中來。」

  散朝後,趙禎退去了後宮。而石元孫卻被人堵在了宮門口,都是他的一些同僚,他們堵著不讓石元孫走。

  「老石,你不能走。」

  「就是,今兒你若是不肯答應,我就住你家裡去。」

  石元孫一臉無奈:「非是我不肯答應,實在這水井製作繁瑣。我這能答應官家依然是勉為其難了,犬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給做一個我還不知道呢。」

  「那不行,老石,咱倆可是多年同僚了,你若是不給我做一個這壓水井就太不夠義氣了。」

  「就是,老石你飄了,你變了,不是和兄弟們一起去醉杏樓喝花酒找姑娘的時候了。」

  石元孫大驚:「我、我什麼時候和你去醉杏樓喝過花酒了,你怎麼這麼憑空污人清白!」

  說這話的是戶部侍郎王堯臣,他與石元孫交好。這些人早就垂涎敗家子發明的這種壓水井許久了,王堯臣拍著石元孫的肩膀:「我是個大嘴巴,我就到處這麼說,除非你給我也弄一個這種水井。」

  石元孫大怒:「來啊,咱倆就互相傷害,你不怕傳出去你喝花酒你就到處嚷嚷。」

  王堯臣有恃無恐的聳聳肩:「我沒事啊,我家夫人尚且在家。家裡還有兩個內室,就算是我去醉杏樓喝花酒,文人有個風花雪月那也算是小雅。而你老石就不行了,你老石光棍一條,自你夫人走了以後你就沒有再續。這事要是傳出去,說你老石孤枕難眠,寂寞難耐去了醉杏樓,嘖嘖嘖!」

  「你!」石元孫恨恨的指著他:「王堯臣啊王堯臣,我算是認錯了你,沒想到你是這種落井下石,無恥之尤的人。」

  王堯臣奸計得逞,洋洋得意的拽著石元孫:「怎麼樣,老石你就說給不給吧?」

  石元孫氣的一跺腳:「唉!好好好,我回去跟我兒說說。」

  王堯臣一聽喜出望外,他拽著石元孫更緊了:「大伙兒聽到啦,諸位同僚可給做個見證。石元孫可是答應過我,也要送我一個水井。」

  其他同僚一聽這還了得,紛紛圍上去:「我也要,我也要!」

  呂夷簡等人是不屑上前的,呂家幫都遠遠的看著,大有一幅吃不著葡萄嫌酸的味道。

  張茂將手伸在袖子裡:「不就是一口水井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王宗道吸了吸鼻子:「就是,我們搖轆轤一樣提水,一口壓水井有何稀奇。」

  眾人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是酸溜溜的。看著王堯臣他們美滋滋的樣子,心中羨慕嫉妒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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