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刀,幼時喪父。記住本站域名父親在他三歲那年和鄰村爭奪水源時,被人用鋤頭失手打死。後隨母改嫁,繼父嗜酒成性,酒後喜歡毒打他們母子。
悲慘的童年,使得林三刀在暴力下成長。而暴力中長大的孩子,對待生活也會以暴力去解決。於是,年僅十三歲的林三刀成了村裡的惡霸。村民們都知道,得罪他他會瘋狂的報復。
於是,漸漸地林三刀在村里無人敢招惹。除了他的繼父,繼父喝醉了酒,回家依舊用厚厚的手掌打他和他的母親、終於,再一次以暴制暴的反抗中,林三刀把他繼父給殺了。
殺了人,勢必要驚動官府,要吃死人飯的。於是林三刀逃了,逃進了深山。後來就漸漸地干起打家劫舍的行當來了,他拉攏了一幫亡命之徒,在一線天四處橫行無忌,勢力漸長。
後來林三刀逐漸成為了一線天最大的勢力,和占奎山、獨眼雕、鑽山虎、金錢豹他們經常火拼,但也經常聯手。土匪們之間,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那個黑臉漢子,是林三刀手下得力幹將,排行老二叫黑皮。瘦子叫猴子,二人出去偵查的時候,遇到了展雲鵬的軍隊。
這足以看得出來一線天的土匪有多囂張,他們竟然敢打官兵的主意。聽猴子和黑皮這一說,林三刀還是猶豫了一下:「官兵,容我再想想。」
林三刀畢竟還是有些忌憚的,近些年朝廷的風聲越來越緊。官兵的戰鬥力也不像是往年那樣一觸即潰,突然來了這麼多官兵,大搖大擺的敢走一線天,莫不是好招惹的。
成名了就有顧慮,有顧慮就猶豫。林三刀這些年在山上攢下了不少家當,雖不說的上是大魚大肉,至少吃喝餓不著。他不再是以前那個一窮二白,窮瘋了的林三刀。那時候逼的沒辦法,餓啊。
一無所有的林三刀爛命一條,光棍一個,他不在乎生死。敢殺敢拼,在一線天闖出了好大的名頭。此地的百姓,嚇唬孩子的時候往往都會說林三刀來了,這個時候孩子就會立刻止住哭聲。
「大哥,咱們還想什麼。這麼大一筆買賣,說不定一車子都是金銀珠寶。咱們要是搶了去,一輩子吃喝不愁啊大哥。」猴子急了,他固執地認為那一車全是珠寶金銀。
猴子這麼說,黑皮居然也作此想,他也跟著勸道:「是啊大哥,咱們不搶。那占奎山、獨眼雕、鑽山虎、金錢豹他們肯定也不會放過。若是到時候被他們搶了先機,那還有怎麼什麼事。」
林三刀還在猶豫,猴子有些生氣:「要我說,大哥不敢搶。傳將出去還不被占奎山他們笑話死,兄弟們也沒臉在一線天混了,乾脆縮在山上做縮頭烏龜吧。」
猴子這是找死,林三刀大怒,拔出佩刀一刀劈下。幸虧黑皮看的及時,一把將猴子拉開。不然這一刀下去,猴子就成兩半了。
「大哥,猴子說話不知輕重,得罪了大哥莫怪。」黑皮嚇的一拱手,然後踢了一腳早已嚇癱了的猴子。
猴子只感覺渾身酸軟,若不是這一刀猝不及防,他怕早已尿了褲子。猴子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大哥我錯了大哥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銀子咱不要了,猴子我知錯了。」
林三刀不是不心動,若車裡當真是一車子寶物,搶上這一把逍遙快活一輩子。莫不是前先吃緊,車裡運送的是軍餉之類?信息的閉塞使得他們根本不懂時政,他們的認知里,朝廷和契丹還在虎視眈眈。
如果真的是這樣,前方戰事吃緊的話。朝廷搜刮上來的軍餉,要送往北方就不奇怪了。若是這一馬車都是軍餉,搶了還真就發大財了。
想到這裡,林三刀整了整自己的束帶:「黑皮,帶上幾個弟兄,隨我去看看。」
老大有想法了,山匪們登時興高采烈起來。當下黑皮點了幾個山匪,也讓猴子跟著一起去了。
正如張老二所言,山底下的路其實並不是那麼難走。眾人一路行進,山間烏鴉『啊啊』而鳴,山峰林立,怪石嶙峋看起來很是瘮人。極陡峭的地方,山匪也無法立足,這裡不會有大股山匪出沒。眾人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
馬車終於停下,阿大他們幾個從車裡下來。眾人小憩片刻,準備埋鍋造飯。
張老二干慣了農活,一刻也閒不下來的。他坐馬車車頭早已悶得難受,於是也跟著過去幫忙。眾人帶著米袋,煮了米粥準備食用。展雲鵬環顧四周,吩咐幾個手下把守此處的幾個要道。若真有山匪來攻,他們也可以事先預警。
粥很快煮好了,放上從臘縣帶來的肉乾,鹹粥喝起來倒也自有一番味道。自從石小凡改進了製鹽術,這個時代的人不再為吃鹽而發愁了。要知道人體一旦缺鹽後果是很嚴重的,這會使人沒有力氣,渾身冒汗。
以前有的百姓吃不起官鹽,甚至是私鹽也欠奉。無奈之下他們只好自己想辦法,弄一些毒鹽自己熬製。這樣的鹽吃多了會死人,可他們被逼無奈。如今整個大宋的百姓,都不必再為食鹽發愁。
鹽,已經賤如柴米了。而且榷場每年和契丹西夏的交易,也為朝廷帶來豐厚的利潤。如今契丹和西夏都不敢興風作浪,不止是因為大宋有著強大的火器。更重要的,契丹和西夏已經被大宋扼住了經濟命脈,他們已經打不起仗了。
大國打仗就是燒錢,契丹無力,西夏加倍無力。遼帝這邊因為女真的事還有國內自己的政治矛盾正應接不暇,哪有能力再去顧及大宋。而西夏的趙元昊開始大肆興建王宮、窮奢極欲,更使得國內民怨沸騰。不久,趙元昊就會因為自己的暴政付出慘重的代價。趙元昊會被弒殺,殺他的還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太子寧令哥。
展雲鵬他們正休息間,一陣鈴聲響起。幾個路人打扮的漢子,居然騎著馬向著這邊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匹馬脖子上拴著一個鈴鐺,走起來叮鈴鈴的直響,神衛軍立刻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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