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不錯的房間,地上鋪著發霉的稻草,屋裡子昏暗無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一個暫且稱之為窗戶的東西,投進來唯一的一點光亮。
石小凡和趙禎,還有凌天揚三個人一起被關了進來。忘了還有一個陳琳,四個人關在了一個房間。
這牢房又破又髒,看起來似乎很久沒有打掃。四人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發霉的味道。
石小凡有些抱怨起來:「我說咱們明日來吧,六子你非得今日來,現在好了,住這破地方。」
「那適才我要亮明身份,你為何攔我。」趙禎反唇相譏。
石小凡「切」了一聲:「嚇死金縣令對你有什麼好處,現在咱們手裡無兵無卒的,萬一金縣令狗急跳牆怎麼辦。等明日展雲鵬來了,咱們再看好戲多熱鬧。」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趙禎就被這個敗家子帶壞了。他竟然也喜歡上跟著石小凡一起胡鬧,本來只需亮明身份,金縣令狗急跳牆不太可能,怕會當場嚇暈。
石小凡非得明日大鬧朝堂,趙禎居然也想跟著一起胡鬧。代價就是,四個人得在大牢呆一晚。
帶這個僕從真好啊,陳琳脫下外衣,給趙禎打掃出來一塊乾淨的地方,然後把外衣墊在地上:「主子,您坐著里。」
石小凡暗自懊悔,早知道應該帶個狗腿子在身邊的,然後他把目光看向了凌天揚。
凌天揚慌忙捂緊了衣服:「外甥,你想幹什麼。」
「二舅啊,六公子在這兒,你把外套脫了。」
石小凡這個混蛋,凌天揚恨得牙痒痒。他知道若是自己求他,凌天揚萬萬不會脫外套的。可凌天揚有個最怕的人,皇帝趙禎。
此時的官家就在身邊,凌天揚嚇得呆若木雞。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更別提說句話了。
他以為是趙禎想要自己的外套,當下戰戰兢兢的脫了下來。誰知道石小凡一把搶過,墊在了屁股下面躺了下來。
他和趙禎悠哉悠哉躺在牢房內,陳琳陪在趙禎一旁,凌天揚無奈的胡亂弄了把稻草倚在牢門口。
一夜無話,第二日眾人正睡得迷糊。石小凡一條腿搭在趙禎身上,趙禎抱著石小凡另一條腿。
陳琳縮在一角,凌天揚倚在牢門,四人正呼呼大睡。
幾個衙役走了進來,將在牢門口的凌天揚踢了一腳,凌天揚「嗷」的一聲跳了起來:「哪個王八蛋踢老子!」
他這一叫,眾人登時醒了過來。趙禎一愣,慌忙把石小凡的一條腿踢到了一邊。衙役舉著鐵鏈,對眾人冷冷道:「金縣令提審,趕緊起來!」
石小凡迷迷糊糊爬了起來,陳琳過去扶起了趙禎。幾個人被綁了雙手走出牢門,各自在身上抓著痒痒。
無他,牢內唯有跳蚤虱子不缺。四人被折騰了一宿,各自撓著痒痒。
「完事了,我得去好好泡個澡。」石小凡一邊撓著後背一邊抱怨著:「該死的跳蚤,和金縣令一個德行。」
衙役大怒,狠狠地推了石小凡一把:「大膽,竟然敢辱罵我們縣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敢推我石小凡?石小凡大怒,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子,我記住你了。」
衙役加倍憤怒了,掄起手裡的鐵鏈給了石小凡一下:「我看你是找死,若不是金縣令提審,我非在這裡打死你不可。」
鐵鏈打在身上痛徹心扉,石小凡疼的齜牙咧嘴:「有種你報上名來。」
一個階下囚,居然這麼囂張,衙役冷笑道:「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熊山便是。」
敢打石小凡,還自稱爺爺的人。趙禎都不禁在心裡打了個冷顫,他是知道這敗家子的脾氣的。這個衙役完了,基本後半生的人生已經終結了。
「熊山,好,你有種!」石小凡沖他一豎大拇指。
這個叫熊山的衙役得意洋洋:「你們這種刁民老子見得多了,等會到了堂上大刑伺候,看你還嘴不嘴硬,快走!再不走,老子打斷你的腿。」說著又踢了石小凡一腳。
如果開始幾下石小凡還在忍耐的話,這下他徹底爆發了。石小凡雙手被綁行動不便,他猛地回頭撲過去,一頭撞在熊山的額頭上。
倆人都是眼前金星亂冒,石小凡破口大罵:「你個狗娘養的熊山,今日老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熊山一摸額頭,登時腫起一個大包,當下他怒不可遏,舉起鐵鏈對著石小凡劈頭蓋臉的抽了過去。
趙禎想上去幫忙,陳琳死死的擋著他:「主子,您是千金之軀,怎可受此等小人羞辱。」
凌天揚怪叫一聲,也是一頭撞去:「你他娘的敢打我外甥,我跟你拼了!」
關鍵時刻,這個二舅還是挺靠譜的。可他和石小凡都是被綁住了手腳,只有挨打的份。那個叫熊山的衙役怒不可遏,和另外兩個衙役對著石小凡和凌天揚就往死里打。
鐵鏈沉重,打在身上痛徹心扉。好幾下石小凡以為骨頭都斷了,凌天揚更是疼的哇哇怪叫。
直到趙禎冷冷的大喝一聲:「放肆!」
氣勢就是不一樣,即便是成為了階下囚,趙禎身上散發出來那種帝王威嚴也能壓死人。幾個衙役見了,竟然嚇得停了手。
趙禎冷冷的看著他們:「既然是金縣令提審,你們打壞了人擔得起這個責任麼。快帶我們去大堂,你們幾個今日打了他倆,自求多福吧。」
那個叫熊山的衙役狠狠地呸了一聲:「好,等到了大堂,金縣令動起了刑法,我讓你們幾個知道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把他們帶走!」
石小凡從小打架無數,打過人也挨過打。只是近些年很少有人動過他一根寒毛,今日虎落平陽被犬欺,竟然在這個小小的雍丘縣被幾個狗都不如的衙役暴揍了一頓。
他和凌天揚被打得不輕,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這些衙役面惡手黑,手裡的鐵鏈沉重,下手又不知輕重。石小凡和凌天揚雙手被綁,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四人狼狽不堪的到了衙門大堂,金縣令已經手持驚堂木坐在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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