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眨巴眨巴眼睛:「正要李副總管解惑。」
「正是因為陳大人拔刀殺了兩個太監,在後宮中立了威風,差點把楊戩那老兒嚇死。」
「可陳某殺了人,為何沒有受到責罰?」
「快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上面的態度,也不知皇后娘娘怎麼想的。」
「陳某也很困惑,拔刀殺人情非得已,卻也不能免罪,尤其是在大內皇宮中,可現在...」
李彥笑道:「現在的待遇越來越好是吧。」
陳兵擺擺手:「不去想這些,陳某是來宮中辦案的,不知李副總管是否知道,這宮中出了什麼案子?」
李彥搖頭道:「宮中的案子天天有,無非是鬥來鬥去,死幾個太監宮女,甚至嬪妃女官都時有非命的,向來如此,從來也未有宮外的衙門插手進來的事。」
陳兵無語,他更是陷入了迷茫當中。
李彥看了他一眼:「陳大人與那楊戩可是有仇?」
「副總管想多了,他與陳某八桿子劃拉不著,能有什麼仇怨。」
「呵呵,楊戩的黑馬營可是讓陳大人滅了大半,即使你二人沒有仇怨,想來也不會很和諧吧。」
「嘿嘿,這倒是。」
「陳大人放心,咱家與那楊戩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陳兵贊道:「那楊戩在宮中權勢遮天,李副總管竟然能安然無恙,看來能耐不小。」
「陣營不同,自然會產生爭鬥,咱家也是整日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不知今日李副總管來找陳某有何貴幹?」
李彥往陳兵跟前湊了湊,壓低聲音。
「咱倆聯手,弄死那楊戩如何?」
陳兵往後躲了躲,審慎地盯著李彥。
「如何聯手?」
「今日陳大人拔刀殺人,皇宮內外均無異動,想來此事大概不了了之,如果咱家提供楊戩的一切起居行動,陳大人只管動手即可。」
「殺兩個小太監跟殺大內副總管,怎可同日而語?」
「以陳大人的身手,做到了無痕跡便可。」
「此事非同小可,陳某幹不了這活。」
陳兵搖頭拒絕。
李彥冷笑道:「陳大人,你不殺他,以為他就會善待於你?」
陳兵不語。
李彥繼續說道:「那楊戩在宮中日久,依仗韋皇后的權勢,囂張跋扈,怎會隱忍你殺了他的人?」
「你為何會如此急切地想殺楊戩?」
「兩派相爭不知會死多少人,一家獨大,皇上的後宮才能安靜下來。」
「你掌了大權,會不殺人?」
「只要聽話,咱家怎會胡亂取人性命。」
陳兵思考片刻後,點頭答應下來。
李彥滿意地告辭離開。
李花羽從裡屋走出來,不安地問道:「哥,你怎能輕易與這樣的人合作?」
「我只是想知道楊戩的行動軌跡,殺不殺是我的事。」
「想知道就是想殺。」
「想殺是肯定的,但是,需要好好計劃一番才行,把老子當槍使,自然得付出些代價。」
自李彥走後,公事房便再無人打擾,兩人各自一屋,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前來送飯的宮女喊了起來。
楊戩被驚走後,入夜才去了韋皇后的寢宮。
伺候著皇后娘娘沐浴,一邊給皇后娘娘擦洗著後背,一邊訴說剛剛發生的大事。
韋皇后年近四十,肌膚保養的依然潤滑,閉目伏在木質浴盆邊緣。
她最喜歡楊戩給她洗澡,動作輕柔,手法嫻熟,不用自己說,楊戩就知道哪個部位需要按揉還是拿捏。
不但拿捏的舒服,還能讓她發泄一番長年見不到皇上的慾念。
這是她與楊戩之間的秘密,兩人彼此都不說,但卻十分默契,每隔三兩日,便需要釋放一次。
享受了半晌,皇后娘娘才輕聲問道:「你想如何?」
「那個陳兵,也不知是誰弄進宮裡來的,剛剛入宮便殺了老奴兩個屬下,娘娘得為老奴做主。」
韋皇后懶散地說道:「你是副總管,隨便派幾個人去處置便是,還要本宮做的什麼主。」
「娘娘呀,陳兵不同於他人,這個小子太難弄死了,老奴想盡了辦法,都沒能成事。」
「哦?」
韋皇后睜開眼睛,翻過身體盯著楊戩。
「他以前就與你有仇怨?」
雖然皇后娘娘赤著身子,在楊戩面前根本沒有一點避諱,兩人都很坦然。
「娘娘,老奴在外弄了個黑馬營,是為了給皇上收取農田稅的隊伍,就是被這個小子打殺了一大半,可不知道為什麼,皇上竟然沒怪罪下來。」
韋皇后疑惑地問:「就他一個人殺了你的黑馬營?」
「所以說此人難弄的很啊娘娘。」
「皇上也沒怪罪?」
楊戩見皇后娘娘關注點不對,手上稍微加了些力道,揉捏著她那兩團豐腴。
結果讓在思索問題的皇后娘娘頓時軟了下來,一陣舒服地喘息,再次閉緊了眼睛。
「娘娘,您得救老奴一命啊!」
「你...你停手,讓哀家好...好想一下。」
楊戩停了手,扶韋皇后坐起來。
「他會來殺你?」
「娘娘,他必然要來殺老奴,我們二人已經不可調和。」
「那你便躲在本宮這裡,倒要看看,他陳兵有什麼能耐,敢在本宮面前殺人。」
「娘娘啊,他的手段太詭異,防不勝防。」
韋皇后犯了難,她明白,陳兵能進宮裡來,肯定是過了皇上或者趙公公的手,不然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四處沉寂無聲呢。
是不是皇上知道了些什麼,自己硬不起心腸,便借了這個看似莽撞的小子,過來搞事情?
想到這裡,她愛憐地看了看跪在木盆邊的楊戩,再瞥一眼站在遠處門口,面向外的兩個宮女。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身邊的人或許在不經意間,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話,讓對手拿住了痛腳。
「楊戩吶,你自己說說,該如何躲避此人,哀家都依你便是。」
「娘娘,既然您都護不住老奴,那老奴須出宮避禍,請娘娘恕老奴不能再盡心伺候之罪。」
說著話,一個頭磕在地上,哽咽著不能自已。
韋皇后頓起惻隱,伸手撫摸著楊戩的後背。
「你且收聲,就待在此處,哀家還真想看看,那陳兵到底是個三頭六臂的怪獸不成。」
此時的陳兵,正帶著李花羽在後宮內四處轉悠。
他心中迷茫,也不知趙哥讓他來後宮的目的,也沒人來交代具體任務,只得在宮內亂轉。
再也沒有人去管他,無論是太監宮女,還是侍衛女官,遇到他倆,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開的,就垂頭快步前行,兩眼盯緊地面,心無旁騖。
兩人走累了,找了塊假山石坐上去,欣賞著周圍秀美的園林建築,頗為得意。
正討論著不遠處的涼亭的造型,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
「可是陳兵陳大人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