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安的話雖然讓他十分的心動,可是,這稍微冷靜一下之後,蔡雲庭整個人就又開始猶豫了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事情要是成了還好,可事情一旦要是敗露的話,那等待他的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韓墨這小子要是知道自己暗地裡跟他玩這種手段的話,鬼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報復自己啊!
「讓我再想想吧,再想想!」
「大人您不能再猶豫了,再猶豫下去,萬一那小子要是先動手的話,您可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他這明擺著就是在把你當肥豬養啊,這豬養肥了,可就要真的開始動刀了!」
眼看著蔡雲庭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畏首畏尾,曹子安這心裏面頓時更加的著急了。
他身上雖然沒有官職,可是他這些年來替蔡雲庭做的髒事兒可實在是太多了。
這傢伙要是倒霉了的話,恐怕第1個要陪葬的就是他了!
比較起期待韓墨的善心來,曹子安現在這個時候還是更傾向於拼命一搏。
畢竟蔡京已經老了,鬼知道這老傢伙還能活多久,這萬一哪天蔡京要是兩眼一閉,那他們這些人可就算是徹底的沒了靠山。
要是在蔡京沒死之前不能搞定韓墨的話,那等蔡京兩隻眼睛一閉,不光是蔡雲庭要任由韓墨揉捏,恐怕就連他也得跟著一起陪葬啊!
「他應該不敢動我吧,他要是想要我的命的話,他又何必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大人,您糊塗啊!他之所以現在不敢動您,那是因為相公現在這時候還坐在宰相的位置上,小的說句不好聽的,相公今年可是已經七十出頭了,萬一他老人家哪天要是兩眼一閉,您覺得那姓韓的還會對您這麼客氣嗎?」
「呼——」
曹子安的一句話,徹底擊碎了蔡雲庭心裡最後的一絲僥倖……
「你先出去一下,讓我想一想!」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之後,蔡雲庭終於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大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眼看著這傢伙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猶豫不定,曹子安不由得再次苦笑了起來。
別看蔡雲庭也算是他的東家了,但是曹子安可是從心底里看不起這個從家奴起家的傢伙。
若不是因為他自己當年犯了事情被剝奪了功名的話,他再怎麼著也不會委屈自己來給這麼一個奴才當幕僚。
這傢伙平日裡欺負那些平頭百姓的時候還好,可一旦對上韓墨這種硬茬子,他那骨子裡帶來的劣根就直接顯露無疑了。
他的性格上有巨大的缺陷,他這個人實在是太優柔寡斷了,該出手時不敢出手,這在平時或許還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在現在這種關鍵時刻,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
「你先出去!」
看著曹子安臉上那副激動的樣子,蔡雲庭終究還是揮了揮手。
「唉……」
長嘆了一聲之後,曹子安終於還是扭頭走出了蔡雲庭的房間。
「大人,林大人派人來了,說是想問問您這青苗貸的事情……」
曹子安才剛剛走出去沒多久,門外再次傳來了下人的聲音。
「告訴他膀胱病了不能起身,有什麼事情等本官病好了再說吧!」
這忽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就讓蔡雲庭整個人徹底的炸了。
整個青陽鐵場,前前後後,這麼多年下來,朝廷撥款撥了那麼多次。
從戶部到兩浙路,然後再到泉州轉運使司,這上上下下這麼多人上下其手,本來撥下來的錢糧就有限的很,再加上他弄到手裡的這些錢,其中有一大半還得上供給蔡家。
這麼多人吃了好處,到最後居然讓他一個人買單,他的心裏面要是能好過,那才真是有鬼了。
為了儘快湊出這筆錢,不光是把自己家裡的家產能賣的都賣了,這轉運使司的庫房,現在這時候也都已經被他給搬的差不多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錢糧幫著林玉書去搞什麼青苗貸呀!
「那、那……」
「滾,讓他哪兒來的給我滾回哪兒去!」
聽著他那幾乎都要咬人的語氣,門外的下人頓時抱頭鼠竄。
不過這忽如其來的一件事情也徹底的讓他下定了決心,想要跟韓墨好好的掰一掰手腕了。
曹子安剛才說的話雖然有私心,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一旦蔡京要是完蛋了的話,他們這些人也都得跟著倒大霉。
與其將來等死,還不如現在這個時候拼死一搏!
想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憋屈了幾天的蔡雲庭,總算是再次起身來到了自己的書房裡,鋪開了一本小冊子之後,直接開始寫起了彈劾韓墨的奏摺。
雖然他這文采不怎麼樣,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對於寫奏摺這件事情,他還真是練出來了。
快速的寫完了奏摺之後,他再次開始給蔡京寫起了書信。
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麼錯漏之後,他這才喚來了家裡的下人,讓人把奏摺和書寫分開急送汴梁。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蔡雲庭這才算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整個人重新癱坐在了椅子上。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能做的事情,現在的時候都已經做了,現在就看他和韓墨兩個人誰的命更硬了。
整整一晚上的時間,蔡雲庭整個人都在忐忑不安之中,雖然他的心裏面也一直都在患得患失,可是這信都已經送出去了,現在就算是後悔好像也有點來不及了。
「大人,您聽說了嗎?」
就在蔡雲庭整個人患得患失的時候,曹子安在這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聽說什麼?」
蔡雲庭有些奇怪的看著曹子安。
「您還不知道啊,那個姓韓的剛剛被任命為正奉大夫,寶文閣直學士,兩浙、福建路制置使,兼領東南諸路市舶司都提舉!」
「你說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蔡雲庭整個人的腦子裡頓時嗡的一下,兩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雖然韓墨原本就是兩浙、福建路沿海制置使,這表面上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去掉了沿海兩個字,可是這兩者之間所代表的權力變遷,那可真是沒辦法同日而語啊!
就少了這麼兩個字,他可就真成了整個大宋朝最年輕的封疆大吏,這兩浙路和福建路上一切的軍政事務,一切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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