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這個都知道?」
聽韓墨這麼一說,折有蓉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
這種事情這小子都能猜到,這實在是讓她很難不震驚了。
「我當然知道了,要不是打著這樣的注意,你何必冒險到我這裡來?」
韓墨輕描淡寫的說道。
「現在我一樣也能弄死你!」
折有蓉咬了咬牙。
「現在?算了吧,我要是願意的話,恐怕明晚咱們倆人就可以入洞房了!」
韓墨哈哈大笑著說道。
「無恥!」
折有蓉頓時再次羞紅了臉,在厚臉皮這件事上。
她就算是將門出身,和韓墨這樣後世來的二皮臉比起來,那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啊!
「你可別忘了,我們倆可是有婚約的!再說了,我可是已經見過了岳父大人,你就算是反對也來不及了!」
韓墨現在對她的事情更感興趣了,這女人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很是費解。
一個將門女子,居然冒險去蔡家的別院去偷東西,這種事情讓韓墨很難理解。
畢竟,她的身份要是暴露的話,那迎接折家的可就是狂風暴雨了。
現在這個時候,折家雖然坐擁麟府豐三洲之地。
可是,和蔡京比起來的話,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更重要的是,韓墨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折家和蔡家有什麼衝突。
一個遠在西北,一個在京師,而且,朝廷對麟府豐三洲的控制力,其實早就已經是流於形式。
他們吃飽了撐得沒事幹,找蔡京的麻煩作死玩?
好像除了這個之外,韓墨再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了。
「與你何干?你可別萬忘了,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現在知道的多了,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折有蓉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畢竟,這件事敗露了,那可是屍山血海一般的關係。
「你要是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不過從此之後,你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助力。」
韓墨笑了笑,然後直截了當的說道。
「誰稀罕!」
折有蓉白了他一眼,直接把頭扭了過去,也不再看他。
不管怎麼說,今天總算是揭穿了她的身份,對於韓墨來說也已經算是有了收穫。
雖然說到現在為止,這個女人身上還是有著無數的疑雲,不過韓墨倒是也不著急。
反正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們兩個人至少還得在這裡朝夕相處一個多月。
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的猜測分析。
兩人都沒了說話的興趣,韓墨乾脆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面前的書上。
而另外一邊,信王府中,趙榛正在是盤算著自己的家當。
雖然他府中的東西不少,但是很多東西是不能售賣的。
那些普通的親王用度,年節例禮倒是沒問題。
可是,那些皇帝賞賜的,帶有特殊象徵意義的東西可就不能賣了。
「王爺,您這是做什麼?」
信王府中,看著趙榛翻箱倒櫃的樣子,府中的大管家李思遠趕忙上前來問道。
「這災民越來越多,糧食怕是不夠用了,我琢磨著先拿些不緊要的東西,先換些糧食回來,好歹讓那些百姓們不至餓死吧!」
趙榛一邊翻著東西,一邊隨口說道。
「我的大王啊,您這麼做可是犯忌諱的啊!這汴梁城裡那麼多達官貴人都不說話,您出這個頭,那不是給官家上眼藥嗎?」
李思遠苦笑了一聲,趕忙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趙榛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的祖宗啊!咱們盡了心力就行了,您這才被官家封了信王,咱們底子薄,您這把府中的存糧散出去了,咱們問心無愧不就行了嗎?現在不比之前了,娘娘不在了,這宮裡也無人幫襯,您要是惹惱了官家,可讓老奴怎麼去見娘娘啊!」
李思遠說著說著,直接跪在地上抱著趙榛的腿直接哭了起來。
滿朝上下的官員都知道,現在金人的使者就在汴京城裡。
所以這些天來,所有人都在變著法的上祥瑞表。
凡是上書賑災的官員,這摺子甚至都沒進中書省,就直接被人給丟到焚化爐里去了。
哪些皇子們,甚至就連太子現在都不敢說話,趙榛在這個時候破家賑災,這不是打皇帝的臉嗎?
這要是之前的話,有貴妃娘娘在宮裡給他幫襯一二,這做了也就做了。
可是現在,這信王的母妃去世了,他在宮中孤立無援,皇帝身邊那些奴才們又都是些見錢眼開的主。
這要是官家怒了,怕是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幫襯他。
和別的下人不一樣,劉貴妃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對劉貴妃可是真正的忠心不二。
劉貴妃臨死之前特意託付皇帝,把他身邊的那些心腹全都送到了趙榛身邊。
為的就是他們能夠在關鍵的時候提點一下趙榛,讓他不至於犯下什麼大錯。
所以眼看著他現在非要往火坑裡跳,李思遠自然是心急如焚。
「好啦,你先起來,不過就是一些物件而已,再說了,我也沒想做什麼太子,就算是官家不高興,訓斥一頓不也就完了嗎?」
看著李思遠苦苦哀求的樣子,趙榛的心裡也是一陣的無奈,這些人都是他母親留下的舊人。
而且一個個對他也是忠心耿耿,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事情其實也是為了他好,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這說起來簡單,可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誰知道會不會有居心叵測之人在暗中使壞呀!我的祖宗啊,您就聽我一句吧!再說了,宗大人那邊不是已經去籌錢了嗎?」
眼看著自己苦勸無果,李思遠忽然想起了宗穎他們。
「那東西雖然是不錯,可是,頂多也就換來個萬把貫錢,這剩下的還是得咱們自己想辦法!」
雖然韓墨走的時候說的信誓旦旦,可是,趙榛自己清楚,韓墨雖然出身名門,可是要說錢財的話,他自己手裡的錢財恐怕十分有限。
所以,他壓根兒就沒把希望放在韓默的身上。
「殿下!殿下,宗大人回來!宗大人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回來就回來唄,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趙榛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道。
「他、他、他帶了幾十車的銅錢!」
「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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