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拍馬屁的話就不用說了,你還是先去忙你的吧!對了,船隊回來的路上也帶了一些交趾的香料,你回頭到碼頭上自己拉一車回去,就當是給孩子們嘗嘗鮮吧!」
「多謝大人!」
這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啊,聽韓墨這麼一說,李岳陽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交趾來的乳香、肉桂,等等,這可是市場上的硬通貨。
尤其是現在這時候,隨著蒲家的衰落,整個市場對於香料的渴望,幾乎都已經快要到達頂點了。
這一車香料,價值最起碼得有個幾萬貫了,他之前探摸的那些錢財全都吐了出來,有了這些錢之後,總算是可以緩解一下他捉襟見肘的經濟狀況了。
「你自去忙你的吧!」
兩人再次寒暄了幾句之後,李岳陽這才興高采烈的離開了韓墨的府邸。
「好不容易弄些香料回來,你又在這裡胡亂送人!」
李岳陽前腳剛走,後腳折有蓉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過就是一些香料罷了,不著急,咱們想要隨時都有,要多少都有,且等著價格再漲一漲,市舶司開門的第一樁買賣,再怎麼著也得紅透半邊天不是!」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等邵先生他們這次把糧食撈的差不多了,也就該著手準備香料的事情了!」
按照韓墨的估計,整個南洋諸國轉一圈,最後弄到手裡的糧食,大約應該也就是在五六十萬石左右。
再多的話,就得等幾個月之後了。
按照他們現在的速度來看,這前前後後最起碼也還得兩個多月的時間。
到時候,整個東南六路的叛亂基本上應該也就已經全部肅清了。
道路通暢了之後,做起買賣來安全性也可以大大的提升了。
有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做緩衝,市面上即便是還有一些存貨,應該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一邊是旺盛的需求,一邊是他們手裡人為限制的緊俏貨源,這價格想不飛漲恐怕都有點難了。
「可是咱們手裡的船,是不是有點太少了?」
聽韓墨這麼一說,折有蓉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這個不著急,等他們服軟了之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的整合!」
剩下的三大家族,雖然不如蒲家的家大業大,可是他們加在一起的話,手裡擁有的船隻數量,還真不是一筆小數目。
雖然之前,大家在生意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重合,可是,如果按照韓墨重新確立的規則來做的話,那可就真的說不定了。
香料這玩意,不光是在大宋境內需求旺盛,就是高麗、倭國、金國境內,也一樣是緊俏無比。
尤其是那些女真人,之前的時候對於香料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多的需求,一方面是因為物資的匱乏,另外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窮了。
畢竟之前在遼國的壓迫之下,他們基本上已經處於社會的最底層了。
別說吃飽肚子了,如果不拼命的話恐怕都得餓死,更別說什麼香料不香料了。
而現在可就不一樣了,隨著遼國的衰落,那些女真貴族的享受,可一點都不比當年遼國貴族的享受差。
就連上次金國使團的使者過來商討滅遼事宜,回去的時候都特別要求,在國禮裡面加上了香料三百斤這一條。
雖然完顏阿骨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的生活還是十分簡樸的,可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大將和子侄們,卻已經開始享受起了美酒、美食、華服、美人了。
戰爭雖然給人們帶來無盡的苦難,可是卻讓無數的商人看到了新的財源。
「這裡有封家信,你要看嗎……」
說著說著,折有蓉忽然話鋒一轉。
「家信?」
韓墨有些奇怪的看向了折有蓉。
「孟州來的……」
被他的眼神一盯,折有蓉這才開口再次補上了一句。
「看不看的也就那樣吧……」
原本,韓墨的前身,對於那個遠在孟州的家,根本就沒什麼歸屬感。
更別說,是他這麼一個從後世穿越而來的靈魂了。
但凡他那個父親稍微把他當了一回事,也不至於一直到現在為止,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吧。
兒子考上狀元,當爹的連封信都沒來過。
兒子結婚,韓嘉彥千里迢迢的送了進去,結果那邊還是種種理由,一直推脫不來。
除了之前的時候,每年還會給他們送些錢財來,韓墨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這個父親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或許爹爹有他自己的難處吧……」
看著韓墨臉上的表情,折有蓉趕忙小聲的說道。
「你都拿來了,看看也無妨!」
笑了笑之後,韓墨不置可否的打開了手裡的信封。
只是看著看著,韓墨臉上的表情就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自己看吧!」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韓墨冷笑著把手裡的信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這汪伯彥想做什麼?這州衙虧空的事情,關於一個司法參軍什麼事?」
哪怕是跟了韓墨之後,折有蓉的脾氣已經改變了很多,可是看完了信里的內容之後,還是忍不住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雖然這信裡面,只是韓墨那位便宜父親口述的一面之詞,可是,光憑藉著汪伯彥這個新任孟州知州給他扣的罪名,也能看得出來,這根本就是在扯淡啊!
所謂的司法參軍,其實也就是在州衙裡面打雜的一個文職而已。
主要負責的事情,就是上面派下來的這些文書上面的律法條文的正確性,一個從八品的小官,要是能從州衙裡面虧空出幾十萬貫銅錢來,那不是活見鬼了嗎?
「你覺得他汪伯彥是傻子嗎?」
冷笑了一聲之後,韓墨不屑的說道。
「那這是?王黼在發難?」
折有蓉試探著問道。
「孟州的事情扯了這麼多,也不過就是為了逼我出手,然後引出蔡家的事情而已,王黼和蔡京都已經斗的不死不休了,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蔡絛身上,而又把我逼入局中,你覺得合理嗎?」
「那如果不是他的話又是誰呢?汪伯彥不是王黼的人嗎?」
折有蓉再次瞪大了眼睛。
「管他是誰,既然他敢把爪子遞出來,那就別怪我出手太黑,讓他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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