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韓兄這樣的人重情義,王爺若是連這最後的情義都弄沒了,那怕是他將成為王爺最大的絆腳石!」
宗潁一邊說話,一邊在此深深的朝著趙榛做了個揖。【Google搜索】
這下子趙榛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可是偏偏在現在這個時候,他卻根本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這苦酒是他自己釀下的,現在也只能他自己一個人喝了。
「我知道了,先生先回去照顧老大人吧!」
「殿下若是有什麼決斷的話,還請殿下儘快執行,很多事情拖得越久,到最後越是不可收拾,畢竟殿下能等可是鄆王和太子,未必能夠等得了這麼久!」
宗潁說完之後也不再停留,直接扭頭離開了。
不過他臨走時的這句話倒是真的,提醒了趙榛。
現在的韓墨那可是真正的今非昔比了,以前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謀士,可是現在他手裡可是握著真真切切的權利。
兩浙福建沿海制置使,再加上東南諸路市舶司提舉,這兩個職務加在一起,韓墨在現在的東南勢力劃分之中,已經能夠真正拿到檯面上來了。
尤其是,就現在的情勢看來,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市舶司就會變成這大宋朝最賺錢的機構了。
在現在的大宋政局之中,每年能夠給朝廷帶來幾百上千萬貫收益的韓墨,那絕對是各方勢力爭搶的對象啊!
「來人,把官家賞賜的那幾根野山人參給我準備下,另外再準備一份厚禮,把明天早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我要親自到宗先生府上,探望宗老大人!」
儘管宗潁剛才沒給他任何的好臉色,可是,趙榛現在這時候卻不得不繼續放低自己的姿態。
因為除了宗潁之外,他身邊好像已經沒有其他人能夠跟韓墨說得上話了。
如果韓墨真的倒向鄆王或者太子的話,那可就真成了他的滅頂之災了。
戰局已經開始趨於穩定了,太子和鄆王現在這個時候,那可是巴不得想辦法給他掣肘。
「諾!」
整整一晚上的時間,趙榛是越想這心裏面越感覺不對勁,一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被王襄給坑的很慘。
比較起王襄來,韓墨的作用實在是要大出太多了。
可是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他之前做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太傷感情了,他和韓墨之間原本的那點交情,現在這時候都已經被他自己給弄的支離破碎了。
「擺出全部儀仗,隨本王前去探望宗老大人!」
「諾!」
雖然不知道趙榛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辦得這麼隆重,不過,看著他的陰沉的臉色,底下的這些下人們,現在這時候哪裡敢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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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剛剛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一定要讓相公親啟!」
王黼正在自己的書房裡發愁,到底應該怎麼解決蔡京的事情,王朝安忽然推門走了進來。
「哦?送信的人是什麼人?」
聽他這麼一說,王黼也隨口問道。
「那人不肯吐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我看他說話的聲音還有言談舉止,感覺有點像是宮裡的……」
「你說什麼?」
聽王朝安這麼一說,王黼立刻就坐直了身體。
「那人呢?」
「他把信留下之後就走了!現在這時候應該還沒走遠,要不要……」
看著王黼臉上震驚的表情,王朝安趕忙問道。
「先不必了!」
只是略一琢磨之後,王黼頓時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對方既然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那想來應該是有什麼顧忌吧……
從王朝安手裡接過了信封,打開信之後,王黼整個人頓時就愣在了當場。
「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不要跟外人說,另外派人去把秦檜找來!」
猶豫了一下之後,王黼還是決定把秦檜找來商量一下。
「諾!」
看著王黼臉上那震驚的表情,王朝安當即也不敢多問什麼,直接扭頭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就在王府坐立不安的時候,秦檜終於從外面走了進來。
「相公這麼坐立不安,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王黼這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秦檜趕忙開口問道。
「這裡有封信,你先看一下我們再說!」
王黼一邊說話,一邊把手裡的信封遞了過去。
看著他臉上那副認真的表情,秦檜倒是也沒多說什麼,立刻就雙手接過了信封。
「李彥?他找相公做什麼?」
看完了信上的內容,秦檜整個人頓時就是一愣。
李彥和王黼兩個人平時並沒有太多的交流,最多也只能算是點頭之交而已,而現在這時候,他居然主動約王黼晚上在他自己的私宅里見面。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以前,王黼現在身上可還背著官司呢。
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李彥居然主動約他見面,這實在是讓王黼有點吃不透了。
「這件事情我也覺得,里里外外透著蹊蹺,所以才找你商量一下!」
反正這書房裡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王黼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顧忌。
「相公不妨今晚跟他見一面,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再說也不遲……」
琢磨了片刻之後,秦檜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這會不會是某人給我設下的圈套呢……」
秦檜的話才剛說完,王黼就試探著問道。
「相公現在有官司在身,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顧得上處理什麼政務,真要是有人說起什麼來的話,相公只說是普通的宴飲,料來也不會有事的!只不過相公今天晚上說話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些,此人詭計多端,心狠手辣,那可是一個真正的狠角色!」
在如今的汴梁附近,李彥那絕對是可以讓嬰兒止啼的角色。
光是這變梁城附近,被他算計的那些百姓們,現在這時候可真是不計其數。仟仟尛哾
這傢伙搞出來的西城所,那可真是壞事做盡,惡事做絕,就算是王黼對這傢伙的頗多忌憚……
「你覺得他找我會是什麼事情呢?」
沉默了片刻之後,王黼再次開口問道。
「他這個人雖然心思歹毒,可是格局太小,眼睛裡只能看見錢財,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想找相公商量的,應該也是和錢財有關……」
「錢財?怎麼?他斂財還連到本相的頭上來了?」
聽秦檜這麼一說,王黼頓時不屑的說道。
「他當然不敢瞄準相公,不過我想這個時候,他看上的應該是蹴鞠總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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