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陸路哪有坐船舒服?」
看著姜焱臉上那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韓墨忍不住笑出了聲。【Google搜索】
不過這倒是也可以理解,畢竟像他們這種西北漢子,不習慣坐船也是正常的。
這平時偶爾的時候,大江大河裡坐下船也就算了,這換了在大海里,確實很容易讓人心生畏懼。
畢竟離開了海岸線之後,4周可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海水了,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情的話,你想游都游不回去。
「行了,現在的大船在海上還是十分安全的,不用在這裡考慮那麼多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的海船走的都是近海,哪怕是真有什麼事也來得及駛回岸邊的!」
「諾!」
一路來到了明州城外的碼頭,李岳陽特意讓人準備的大船,早就已經停靠在碼頭了。
等到一路上船之後,剛開始的時候,姜焱還興致勃勃的,對船上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可是沒過多一會的功夫,船才剛剛駛出碼頭沒多遠,姜焱已經忍不住臉色蒼白的回到了船艙里。
「我說你不會吧?你居然暈船?」
看著姜焱那臉色發白的樣子,韓墨忍不住笑出了聲。
「大人,我……」
「行了行了,你就在這船艙里呆著吧,看不見,海水應該能好很多!」
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後,韓墨這才獨自走上了甲板。
雖然現在是近海,可是不遠處已經能夠看到有鯨魚噴出的水柱。
聞著那略帶腥味的海風,雖然心裡裝滿了心事,可是韓墨的心胸還是為之一廣。
這無窮無盡的海洋,蘊藏著無盡的財富,後世那些列強方家,哪一個不是靠著海洋,而且在現如今這個年月,也只有這無窮無盡的大海才是皇權管不到的地方。
韓墨想要快速擴張自己的勢力,這大海就是他最好的保護傘。
如果走陸路的話,從明州到泉州,哪怕是晝夜不停,快馬加鞭,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
可是坐船的話就方便很多了,尤其是現在是冬天,從明州前往泉州的路上,一直都刮著西北風。
掛上了滿帆之後,即使是這種千料的海船,那也是快逾奔馬。
等到第三天天亮的時候,韓墨的船已經停在了泉州的碼頭上。
「總算是下船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坐船了……」
從船上下來之後,姜焱甚至感覺自己走路的時候都開始搖搖晃晃了。
「你這個願望怕是沒辦法實現了,咱們回去的時候還得坐船回去,而且這以後怕是坐船出行的時候要多多了!」
聽姜焱這麼一說,韓墨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說道。
「姑爺,你能饒了我嗎?」
聽完了韓墨的話,姜焱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暈船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饒是他在船艙里趴了兩天三夜,可是現在這時候還是感覺四肢無力。
「大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您看咱們是先去驛館,還是直接去市舶司?」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韓世忠已經一路帶人來到了碼頭。
「你們這邊準備的怎麼樣了?蒲家的海船扣下了多少?」
「這是先生寫給大人的信,邵先生說大人,看完之後心裡就有數了!」
聽到韓墨問起,韓世忠趕忙開口說道。
「哦?」
聽他這麼一說,韓墨立刻就打開了信封,快速的看起了信里的內容。
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韓墨的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他這次來的很及時。
因為事發突然,再加上現在是冬季,正好是蒲家商船趕回泉州的時候,除了那些還在遠洋不斷趕回的船隻,前前後後已經扣下了400多條千料大船。
這幾乎已經占到蒲家所有船隻的7成左右了,而且,因為他們現在徹底的封鎖了消息,整個碼頭現在許進不許出,這些天來陸陸續續還有蒲家的商船不斷的趕回。
按照邵伯溫的預計,只要他們能夠把碼頭再封閉一個月的時間,他們至少還能再扣下五六十條大型海船。
「幹得漂亮!」
有了這些海船之後,韓墨接下來的計劃就方便太多了,雖然這些船並不能全部都改成戰船,但是,有了它們之後,可就意味著韓墨手裡真正的擁有了逐鹿海洋的資本。
「蒲家的那些人嘴硬的很,無論我們如何拷問,他們都不肯吐露香料的來歷!」
韓世忠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也帶著一絲慚愧之色。
「這個很正常,這畢竟是蒲家的立身之本,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人獲得的話,蒲家的生意也做不到了這麼大了!市舶司那邊怎麼樣?最近有什麼消息嗎?」
「別的還都好說,只不過因為我們封鎖了海港,市舶司那邊意見很大,據說為首的那個燕瑛,現在恐怕都已經在寫奏摺要參奏您了……」
韓世忠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的看著韓墨臉上的表情。
「好啊,那就讓他寫他的奏摺好了,走吧,先到市舶司去看一看,既然來了,我要是不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的話,他們恐怕還不知道這市舶司已經換了主人!」
雖然,這些天來,韓墨心裏面對於如何改建市舶司已經有了一個腹稿,不過他自己也明白,想要完成他的計劃,第1步就是先要收攏人心。
不把那些上上下下的蛀蟲們,全都給敲打老實了,這些傢伙只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諾!」
聽韓沒這麼一說,韓世忠頓時也不再猶豫,立刻坐上了車源的位置,親自給韓墨駕車。
「大人,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呀,雖然說這姓韓的已經接手了兩浙、福建沿海置制使,和東南諸路市舶司提舉的位置,可是咱們還是得讓他知道,誰才是這市舶司里真正的主人啊!」
「就是啊,大人,他們這一來可就直接把整個碼頭給封了一個月,而且他們可是把蒲家給直接抄了,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居然一點都沒有孝敬您,這分明就是看不起您啊!」
泉州市舶司里,燕瑛正坐在大堂之上,聽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在那裡小聲的抱怨著。
「你們著什麼急?一個個都把心給我放在肚子裡,李公公的回信已經到了,用不了多久,這姓韓的就該滾蛋了!」
燕瑛一邊說話,一邊冷笑著看著自己的兩個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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