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有點太離譜了吧!
這太學裡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這太學上舍本身就是高幹子弟上升的快車道。
這大人物把自己的子侄輩給塞進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的!
畢竟,這三舍法本身弊病就很多,最基本的一條,平民學子需要一個個的從基礎,從州學、路學一步步的考上來。
這最後才能到太學的內舍,而官員子弟,根本不需要考試,就能夠直接進入內舍。
在這個普通人吃飯都費勁的年月,平民學子想要上升,實在是難上加難啊!
不過,對於韓墨來說,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什麼是人脈,這不就是人脈嗎?
「今天的事情多謝種兄了,改日,我單請種兄一次,種兄可一定要給我個機會!」
韓墨心中暗笑,自己比他們多了國人幾千年的酒文化,只要自己有心,就不怕這小子還能跑掉。
「韓兄客氣了,這不過就是一句閒話而已,算不得什麼的!」
不愧是名門出身,這輕描淡寫的就拒絕了韓墨,而且,還不傷韓墨的面子。
「在我兄而言,不過就是一句閒話,但是,於韓墨可就是提點之恩了,還請種兄千萬不要推脫!」
死纏爛打!
韓墨直接使出絕學了,反正這頓飯你跑不掉!
「這」
「等種兄有空的時候,絕對不會耽誤種兄的學問!就本月休沐之日如何?」
韓墨再次說道。
「那好吧!」
人家都這麼客氣了,種彥崇也只能答應下來了。
「如此,咱們改日再聊!」
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又結識了种師道的孫子,韓墨的心裡還真是有點美滋滋了。
雖然種家的衰落也很快了,但是,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他在,這日後自己還是能多出不少的好處的。
畢竟,這大宋真正的將門其實也就那麼幾家而已。
種家、折家,絕對是將門中的翹楚,這亂世就要來了,跟他們扯上關係,自己也能多出幾分自保的本錢。
他這邊跟種彥崇搭上了關係,蔡術的臉色可是更難看了。
畢竟,种師道和蔡京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滿天下的人誰不知道,當年种師道升任原州通判、提舉秦鳳常平。
就算因為他說了幾句免役法的弊病,忤了蔡京旨意。
就被蔡京給改任莊宅使、知德順軍。
所謂的莊宅使,就是替皇家管理田莊的一個小官,對於一個文官來說,這可是真正的羞辱啊!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滿意,隨即蔡京同黨誣告他\"詆毀先烈\",將他罷官並列入\"元佑黨籍\"。
就因為這個,种師道被迫在自己最好的年紀,被雪藏了十年。
一直到了元佑黨人碑被搗毀,元佑舊臣都被翻案,他這才被重新啟用。
就算是這樣蔡京還是不願意放過他,种師道也是被迫之下,才棄文從武,只不過無心插柳柳成蔭。
就算是蔡京也沒想到,他這個跟著張載讀了幾十年書的文人,最後轉行做武將,居然還能夠做出花來。
沒用幾年的時間,他在戰場上再次證明了自己的才華,等他再次回到蔡京的視線之中的時候,他已經是一代名將了。
而宋徽宗為了平衡,同時也為了敲打蔡京,更是賜給他襲衣、金帶,任命他為提舉秦鳳弓箭手。
要知道在這個之前,整個大宋朝是沒有這樣的官職的,而且還放出話去:「你是我親自提拔的,所以他人無權處置。」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句話,才算是讓他擺脫了蔡京的刁難。
有這麼大的梁子在,蔡術這個蔡家小衙內,又怎麼可能看得慣種彥崇。
「這考題都已經出好了,諸位,就請你們各自安坐吧!」
折騰了半天之後,趙桓終於滿意的揮了揮手,讓那些上舍的教習們,按照個人填報的擅長項目分別出了考題。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懷恨在心,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給蔡術和韓墨的題目,還是他自己親自出的!
「元亨利貞!」
看著這4個字,蔡術的眼睛都直了,這4個字拆開每一個字他都認識。
可是,這他娘的合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論他到底現在有多少傻眼,可是現在這個時候,這篇文章他是做定了。
比較起蔡術的懵逼來,韓墨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古怪了。
「以種老相公生平為題,作詩一首」
臥槽!
韓墨看向趙桓和秦檜的眼神複雜了起來,這尼瑪就是個大坑啊!
這誰不知道,种師道和蔡京不對付,這要是捧种師道,那就是和蔡京過不去。
這要是做不好,肯定是要被種老相公的擁簇者給罵成篩子。
無論那種情況,韓墨肯定都是要被排擠的對象。
這到了那個時候,好像也只有趙桓才能保住他了!
這簡直是兩個兩個老陰逼啊!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趙桓臨時起意,還是秦檜在其中使壞,可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兩個貨好像都對自己沒安好心啊!
韓墨的心裡是真的有點鬱悶了,說到底自己還是被徽宗給坑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窮學生,也不知道這老東西到底為什麼非要拿自己做法。
不過這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份上,反正他原本就沒打算跟蔡京有什麼瓜葛。
自己堂堂的一個穿越者,難道要去捧一個奸賊的臭腳嗎?
這事情要是這麼一想的話,反而簡單了。
至於這首詩嗎,韓墨的眼珠子一轉,立刻就已經想到了合適的。
抬頭看了一眼趙桓,韓墨這才伸手拿起了筆,蘸滿了濃墨之後,毫不猶豫的揮毫潑墨。
僅僅只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一氣呵成。
「殿下,小子完成了!」
韓墨深吸一口氣,背負著雙手直接站起身來。
「這麼快?」
這拿到試卷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算是只做一首詩,可是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有感而發而已,僥倖了!」
看著他那高高昂起的頭,還有嘴角淡淡的笑容,秦檜的嘴角一陣的抽搐,你他娘的這副樣子,這是僥倖嗎?
「既然如此,那就呈上來吧!」
趙桓的臉色錯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一旁跟著的小太監,立刻走上前去,從韓墨的手中接過試卷,然後放在了趙桓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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