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大地呀,能不能不要這麼折磨我!
「三哥兒,韓大人遠來是客咱們還是別在門口站著了,請大人進去坐吧!」
眼看著錢朗又開始有點犯痴了,老管家趕忙在旁邊小聲的說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對對,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韓大人裡面請!裡面請!」
被老管家這麼一提醒,錢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點太失態了。
「早就聽說大人才華蓋世,不知道大人最近可有什麼新作嗎?」
一路把韓墨讓進了錢家的正堂之後,等到下人上了茶,錢朗這才再次笑著問道。
「這個……身在官場,身不由己,哪裡還有時間寫詩作對……」
被他這麼一問,韓墨是真的有點尷尬了,他現在這時候真有點弄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了。
以自己今時今日的身份,今天特意跑到錢家來登門拜訪,這傢伙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嗎?還是說他在這裡跟自己演戲呢?
「三哥兒……」
看著韓墨臉上略顯尷尬的表情,老管家再次伸手捅了捅錢朗的胳膊。
「咳——咳——咳——」
乾咳了幾聲之後,錢朗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理智。
「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我今天到這裡來,是有一樁生意,想和瓊林兄談談,就是不知道你做不做得了錢家的主!」
「生意?」
沉默這麼一說,錢朗整個人一下子突然變得正經了起來。
「不知道韓大人說的生意,是什麼生意?」
「瓊林兄,請!」
韓墨笑了笑,然後從自己的衣袖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線團。
「這是?」
從韓墨的手裡接過線團之後,錢朗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這是織就白疊布的棉紗?」
果然,拿在手裡辨認了片刻之後,錢朗居然真的認了出來。
「沒錯,瓊林兄果然是見多識廣!」
對於他的眼力,韓墨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在如今這個年月,棉紗可是真正的稀罕物。
「大人的手裡是有大量的貨源,還是有著棉紗的製作方法?」
錢朗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精明了起來,整個人直接坐直了身體,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韓墨。
「我知道你們這些年來,應該也一直在摸索製作棉紗的方法吧?」
韓墨笑了笑,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沒錯,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不光是我們,其實,各大家族現在這個時候都在憋著一口氣,想要弄清楚這東西的製作辦法,只不過,這玩意兒和絲綢不一樣……」
「如果我說,我手裡有全套的製作方法,想要跟錢氏合作,不知道你可做得了這個主?」
韓墨笑了笑,然後,用自己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大人想怎麼合作?」
錢朗的瞳孔一縮,看向韓墨的眼神之中,已經滿是欣賞了。
「這棉紗的紡織技術可以給你們,但是我需要你們支持我另外一件事情!」
韓墨笑了笑,然後直接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大人請說!」
「我要錢家庫存所有海圖的副本!」
聽韓墨這麼一說,錢朗整個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大人好大的胃口啊……」
海圖這東西,聽起來雖然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問題是,在如今這個年月,這茫茫大海之上,可從來沒有什麼坐標之說。
如果沒有海圖的話,哪怕是手裡有遠洋的大船,這下了海之後也依然是死路一條。
畢竟大海不比陸地,如果沒有海圖引路,哪怕是經驗再怎麼豐富的船長,到最後也依然逃不出死亡的宿命。
錢家雖然沒有船隊直接下海,可是他們庫存的海圖卻是幾大家族之中最為齊全的。
畢竟,他們家當初可是出過皇帝的。
雖然說後來歸降了大宋朝,可是這皇宮大內的密藏可全部都保留了下來。
真要是說起來的話,哪怕就算是那4個專門跑海路的家族,他們手裡的海圖也絕對不會比錢氏更加的齊全。
如果韓墨能夠得到這些東西的話,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夠拉起一支自己的船隊!
「按如今的市價來算,一匹百疊布的價格是同等絲綢的5倍還多,哪怕是以後這東西的價格降下來,應該也能夠和絲綢持平,這大宋朝就是一隻吞金的巨獸,如果錢家能夠率先掌握這棉紗的技術,以你們錢家的勢力,每年帶來的收益絕對不會低於500萬貫吧!」
韓墨笑了笑,然後再次開口說道。
「可是我怎麼知道,大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呢?」
沉默了片刻之後,錢朗再次問道。
「就憑我姓韓,名韓墨!而且,用不了多長時間,本官將會升任東南諸路市舶司提舉!」
韓墨也一臉傲然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大宋第一才子!」
錢朗的瞳孔一縮,雖然他也覺得韓墨所說的話有點不太可能,可是,一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大宋第一才子,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太確定了。
「錢家的土地全都用來種植桑麻了,能夠用來種植棉花的地方並不多……」
雖然他也很想相信韓墨所說的話,可是在商言商,他畢竟是錢家負責明州商事的掌事。
斟酌了片刻之後,錢朗還是開口說道。
「韓家在相州的土地,可以拿出一半來種植棉花,而且,若是回程的商船能從占城帶回大量糧食的話,我還可以說服內黃全縣的百姓,拿出一半的土地種植棉花!」
「我若是每年能夠提供八十萬石的糧食,麟府豐三洲之地能否一併種植棉花?」
聽錢朗這麼一說,韓墨直接就笑了起來。
錢家這些年來陸陸續續的在棉紗的研究上也已經投下了大量的銅錢,可是一直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取得什麼像樣的成績。
至於這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利潤,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他當然明白,錢朗這傢伙到底在算計什麼?
一方面這是他對韓墨的一種試探,另外一方面,這傢伙是想拉韓墨一起下水,然後,用韓墨來對付剩下的幾大家族。
「三州之地的糧食,那是命脈所系,先給糧食,後改棉花,每年預付第二年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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