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是何居心?

  「何人擅闖公堂!」

  劉善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自己這個轉運司衙門,現在已經成了門外的茶館了嗎?

  這怎麼什麼人都能往裡進呢?

  「這是賤內!」

  韓墨微微一笑,然後直接看向了徐處仁。【記住本站域名】

  「既然是韓夫人,那就請夫人進來吧!」

  徐處仁淡淡的說道。

  李繼先的心裡忍不住一陣的腹誹,這就是你老小子說的只是來聽審嗎?

  不過他都已經這麼說了,在這公堂之上的人,有誰敢不給他這個面子呢?

  「小女見過世伯!見過諸位大人!」

  折有蓉畢竟是將門出身,即便是到了這公堂之上,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的畏懼。

  反而是落落大方的朝著徐處仁福了一福,然後這才看向了李繼先和劉善慶。

  「還真是沒想到,嗣長這麼一個西北漢子,居然能生出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來,看來我們的這位狀元郎可真是艷福不淺!」

  「世伯,您這麼說倒要讓小女無地自容了!」

  聽完了徐處仁和折有蓉的對話之後,劉善慶現在這個時候只剩下苦笑了。

  這哪裡還是轉運司的公堂之上,這根本就是個大型認親現場啊。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韓墨和徐處仁的關係已經從忘年交變成了世交。

  再加上他們手裡最有利的證據一下子被韓墨駁倒了,現在這個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案子到底應該怎麼審了。

  「韓夫人,這裡畢竟是公堂之上,你若是把你剛才的話給收回去的話,看在徐大人的面子上,本官就不追究你咆哮公堂之罪了,你若是」

  「大人剛才說,我夫君事前沒有和苦主商量,可是想說我家夫君不敬道君?」

  折有蓉本來就是將門出身,上陣殺敵都不怕,到了公堂之上自然更是對答如流了。

  她自己本身就極為的聰明,再加上事前也和韓墨兩個人深談過。

  在這件事情上,所有的變數自然也都瞭然於胸了。

  既然侵奪皇產的事情,他們肯定是按不到韓墨的身上了,現在這個時候能給韓墨造成麻煩的,也就只剩下這最後一條了。

  不敬道君,這個罪名聽起來十分的荒唐,可是問題是,在這個荒唐的朝代,這還真是一條大罪。

  宗潁的父親宗澤,不就是因為在自己的書里發了幾句牢騷,然後就被人直接給弄到鎮江去編管了嗎?

  說的好聽一點是編管,說的不好聽,那可就是軟禁了。

  「事實如此,這可不是我說與不說,就能掩飾的過去的!」

  被拆穿了心思之後,劉善慶乾脆來了個破罐子破摔。

  反正都已經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他自己心裡也明白,要是他們今天還抓不住一點實證的話,恐怕到最後這件事情只會越來越麻煩,弄不好這偷雞不成還要蝕把米呢。

  這在辦案的過程之中,他們本來就已經給韓墨留下了太多的口實,要是到最後還沒能給韓墨定罪的話,那倒霉的就該是他們了。

  「大人說這話可真的是有意思了,我家夫君雖然年輕,可是自從來到內黃縣之後,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不惜以身犯險,身先士卒,幾次死裡求生,幸賴官洪福庇佑,這才肅清了內黃縣的匪患,更是生擒了匪首李茂兒!」

  「整肅府衙官吏,為朝廷追回了近百萬貫的損失,更是發動內黃縣的軍民,自行籌集糧草,修築河堤,這一樁樁一件件,內黃縣的百姓們皆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怎麼大人你就看不到呢?」

  「不但看不到我家夫君做的這些事情,反而還在這裡斤斤計較,非要栽贓他一個不敬道君的罪名,真不知道大人您是何居心!」

  「住口!」

  折有容的話還沒說完,劉善慶已經徹底的忍不住了。

  他是真沒想到,不光韓墨牙尖嘴利,就連他老婆這嘴皮子也這麼厲害。

  這夫妻兩個一哼一哈,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堂下聽審的還沒什麼事,他這個主審官反而成了罪大惡極了。

  「怎麼?大人做得出來還不讓人說了嗎?」

  儘管他這驚堂木拍的山響,可是,就憑這點東西就想嚇倒折有蓉,那實在是有點想的太多了。

  要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小娘子,那可是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父兄上陣殺敵的!

  「我看人家說的不是挺好的嗎?劉大人你又何必動氣呢?」

  我尼瑪!

  徐處仁的一句話,差點沒把劉善慶給活活噎死,就這還叫挺好?

  「徐大人,咱們畢竟是過來聽審的,我看這審案的節奏,還是交給劉大人來吧!」

  李繼先實在是受不了了,這老小子拉偏架拉的也太狠了吧,這都快偏到姥姥家去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只能站出來幫著劉善慶說話了。

  「怎麼?李大人你是覺得本官不應該說這些話嗎?」

  這就不講理了呀!

  李繼先的嘴角一陣的抽搐,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這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你只是來聽審的嗎?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這怎麼變卦了呢?

  「下官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這河北路哪有大人管不得的事情!」

  無論心裡再怎麼腹誹,李繼先這嘴上還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畢竟,身為大名留守兼任河北諸路制置使,可以說徐處仁在河北境內,那絕對是妥妥的一把手。

  整個河北的軍政大權,盡在他一人手中,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河北東路轉運使了,他就算是河北路的都轉運使,到了徐處仁的面前,也得禮讓三分。

  「李大人,你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呢?本官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嗎?劉大人是吧,這裡是誰的地盤就誰說了算,我看這案子你還是繼續審下去吧!」

  看著李繼先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徐處仁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劉善慶都快哭出來了,這老小子這不明擺著是在警告自己嗎?

  為了害怕自己聽不懂,還特意在地盤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這哪裡是在讓他審案啊,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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