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成了?」
看著韓墨臉上那一絲絲的冷笑,岳飛試探著問道。
「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現在看起來,我的運氣比童貫要好那麼一點點,從今天開始咱們這位童樞密,怕是要倒大霉了!」
「這個該死的奸賊,總算是要遭報應了!」
聽完了韓墨的話之後,岳飛也忍不住嘗嘗他的鬆了口氣。
看著他那副如是重負的樣子,韓墨這才忽然想起來,好像岳飛和童貫之間還真是有一段公案,這內黃縣的事情,對岳飛的影響還真是夠大的。
「走吧,回去繼續吃肉喝酒,酒足飯飽之後,咱們也該回去了!」
這最重要的事情總算是辦妥了,韓墨的心裏面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拒絕了所有官員的飲宴邀請,一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後,把書房的門窗全都關上之後,趙榛的臉上這才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
一臉興奮的伸手抓起書桌上放著的茶壺,咕咚咕咚在連續灌了幾口涼茶之後,趙榛這才滿是興奮的說道。
「王爺,您不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太順利了嗎?」
看著他那副興奮的表情,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王襄忽然開口說道。
「王師傅,這是什麼意思?順利不好嗎?此次咱們攜大勝之威歸來,難道不應該像今天這般摧枯拉朽嗎?」
聽他這麼一說,趙榛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王襄。
「或許是我太多疑了吧,我總覺得這布局,怎麼感覺好像有點眼熟呢?」
畢竟手頭上沒有任何的證據,此刻王襄也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了。
「眼熟?王師傅你的意思是,你懷疑這件事情是背後有人在……」
趙榛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一下子,想起了那張讓他又敬又怕,又愛又恨的臉……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千里之外做這種事情!他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兩浙、福建路置制使,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冒險回京呢?」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王襄自己就直接把它給掐滅了,畢竟這實在是不符合常識。
想要下完這麼大的一盤棋,需要的是對每個細節精準的把控,除非韓墨自己親臨汴梁城,否則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或許一切真的是巧合呢?先生還是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反正這次童貫肯定是倒大霉了,我會盡力替師傅謀取樞密使的職位!」
「多謝殿下!不過,對於韓墨這小子殿下還是要多上點心的,此子實在是妖孽的厲害,我大宋朝開國以來,還從來沒有過20出頭的制置使啊!」
聽完了趙榛的話,王襄心裏面雖然興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韓墨那張臉,他那股在往上就要升官發財的興奮勁兒,就一下子被丟到了九霄雲外。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韓墨所做的,那這個人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且,哪怕最後事實證明這件事跟韓墨無關,他這心裏面也已經把韓墨視為自己生平第一大敵了!
二十出頭的置制使啊!
別人混到這個職位的時候,哪怕是再怎麼年輕,那也得在40上下,可是這小子居然硬生生的,在弱冠之年就已經達到了這個程度!
一想到韓墨那年輕的讓人絕望的年齡,王襄就感覺自己一陣的腰子疼。
王黼當年的升遷速度,就已經很令人咂舌了,可是跟韓墨比起來的話,那傢伙簡直就是個渣渣呀!
可以說只要韓墨自己不犯錯,他完全有能力能夠在30歲之前就踏上相位!
三十歲的宰相,按照現在的士大夫平均年齡來說,哪怕是他只能活到60歲,以他的權謀之術,怕是他也至少有三十年的宰相好做!
30年的宰相,這得培植出一股多大的勢力來?
「師父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自有計較,最近這段時間舟車勞頓,師父應該也累了,我看今晚師父不如就在我府中歇息吧,等明日一早,我再派人幫師傅收拾出一座宅院來!」
「還是不要了,殿下的身份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我還是先回驛館中居住吧,還有就是殿下應該派人拉攏一下种師道了,不過就算是拉攏,殿下,也應該要注意一下分寸,畢竟這裡是汴梁城!」
「師父放心,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的!」
事實上從剛一進汴梁地界,趙榛就已經開始有意識地和种師道拉開距離了。
畢竟,跟王襄不一樣,哪怕是現在這個時候已經轉成了文資,可種家三代將門的身份,以及他們在西軍之中的威望,卻不會隨著一個資序的變化而轉移。
趙佶可以容忍自己的兒子立下軍功已經是極限了,要是回到汴梁城之後,還和那些武將們來往密切,那可就是真正的取死之道了!
千萬別說什麼虎毒不食子,這種事情在皇家根本連屁都算不上!
「既然殿下心裡有數,那我就不再多說了,時間不早了,殿下也先休息吧!」
再次朝著趙榛拱了拱手之後,王襄這才轉身離開了趙榛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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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這是兩位相公那邊剛剛轉過來的奏摺,都是一些緊要的文書,還有一些彈劾的摺子……」
看著外面已經漸晚的天色,哪怕是明知道皇帝的心情不好,梁師成也只能硬著頭皮把一摞奏摺放在了趙佶的案頭上。
「那個蔡忠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簡單的翻了一下那些奏摺,趙佶就把目光再次放在了梁師成的身上。
「這個……」
沉默了很久之後,梁師成終究還是沒敢開口。
「今天的事情,是朕一時心急所以出手沒了分寸,你不要記恨朕!」
看著梁師成那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趙佶說話的語氣終究還是軟了下來。
「官家,這些事情、這件事情……」
蔡忠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梁師成當然一清二楚了,可是此時此刻,這事情牽扯的太大,他卻已經不敢說出來了……
「有什麼話你就儘管說,難道,你和朕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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