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 夫人要我解釋什麼?

  第941章 夫人要我解釋什麼?

  「家主心情不好,也不能這麼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啊,你可是從來都沒有喝醉的,身子不好受吧?」

  楊玉曉說完,冷中彥像是聽到一樣,起身就開始吐。

  楊玉曉捂著鼻子。

  等冷中彥吐完,整個房間全都是酒氣,刺鼻的很。

  「來人,將房間收拾一下。」

  冷山這個也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端著熱水的丫鬟,丫鬟長的水靈靈的,楊玉曉還是第一次見。

  「冷山,這丫鬟看著眼生的很,新進府的?」

  冷山回道:「是夫人,大人去見顧大人的時候,這女子正好被主人家追著打,家主看不過眼,就將人買下了。」

  楊玉曉輕哼了一聲;「家主真是慈悲心腸。這麼多年一直都未變過呢!」

  楊玉曉一想到冷紫萍生母,就氣的牙根痒痒。

  冷山不明白夫人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色,他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夫人生氣作甚。

  楊玉曉眼神示意那個丫鬟將水放在一旁。

  而後道:「跪下!」

  丫鬟噗通一聲跪下來:「奴婢心月見過夫人。」

  楊玉曉瞪著跪在地上的婢女,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奴婢,心月,是,是家主給奴婢取的新名字。」

  楊玉曉站起身,往前走兩步,「啪」的一聲給了心月一個嘴巴子。

  這一巴掌打的很重。

  心月的臉上五指印清晰可見,嘴角還滲著血。

  心月不敢呼痛。

  哆嗦的趴在地上磕頭:「夫人饒命,不知道奴婢哪裡錯了,奴婢改就是了!」

  改?

  該改的人是躺在床上那位。

  心月那個賤人死了那麼多年,還在惦記,這是因為看見她孤苦無依,又想起那個賤人來,才給她取這個一模一樣的名字?

  楊玉曉壓著火,讓心月退下。

  「冷山,你也下去吧,我會照顧好家主。」

  「是。」

  冷山將手上的衣服放在屏風處,將門帶上。

  帶上房門後的冷山全然沒有剛才的憨態,立刻飛身上了屋頂,揭開房頂的瓦片,關注著楊玉曉的一舉一動。

  楊玉曉將盆中帕子擰乾,走到冷中彥身旁蹲下,將帕子甩在冷中彥臉上,當然她一個弱女子,手上本也沒幾分力道,可那態度顯然是十分氣惱。

  「夫君,你我成親二十餘載,育有三子一女,本該是恩愛有加的夫妻才是。可你為何一次又一次的傷我的心?心月早就死了,我不計前嫌,將那賤人的孩子養大,可你不信任我,不讓我這個嫡母插手她的婚事,如今又弄來一個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賤人,取一個跟她一樣的名字,是想要膈應我嗎?」

  楊玉曉每說一句,手上擦拭的力道就重一分,冷中彥身上的皮膚很快就發紅。

  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現在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過還是躺在那裡,任由楊玉曉發泄心中不滿。

  「彥郎,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當時我爹不同意,想讓我入宮為妃,我不同意,絕食三天才讓他鬆口,你是節度使的嫡子不假,可當時你也只是區區九品縣令,誰知道你有多少本事,京都並沒有幾個貴女願意陪你吃苦,在外十多年,是我陪著你一步步走到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楊玉曉:「彥郎,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不好,你冷家在京都沒有人脈,是我讓父親全力相助,我事事都向著你,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想要納妾,我幫你便是。可你為何要帶心月那個賤人進府,你不知道她和瑞安郡主長的相似嗎,你這樣又置你與顧大人的兄弟之情於何種地步?」

  「好不容易心月死了,你為什麼又帶回來一個,還給她取這樣一個名字,家主你是不是存心的?」

  冷中彥聽的差點沒忍住。

  她還在意他和顧卿爵的兄弟之情?

  如果在意,當初宮宴就不會帶孩子入宮,讓人看見她那張臉。

  他是做了荒唐事,可這些都是關起門的事,她不抖露出去,旁人怎麼會知曉。

  給他納妾?

  他不想納,心月不過是個意外。

  換做任何一個女子,他都不會將人帶進府中!

  而她分明知道,分明知道除了心月他不會再納任何人,為什麼要將心月害死?

  說的好聽給他納妾,可她根本容不下旁的女人,更不可能讓旁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心月第一個孩子無故小產,她懷疑是楊玉曉動的手,所以第二個十分小心,加上他的保護,否則紫萍根本生不下來。

  不錯,他就是故意的。

  如果沒問題,他會立刻將這個丫鬟送出府去。

  冷中彥翻了個身,佯裝頭疼的捏著眉心,嚷道:「口渴,我要喝水。」

  楊玉曉站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水是剛不久丫鬟燒好放在房間,上了年紀,晚上睡的並不是很好,起夜的時候有喝水的習慣。

  已經入夏,水就這樣放著,兩刻鐘都還是熱的,楊玉曉倒好後直接拿給冷中彥,冷中彥被燙的人又清醒幾分。

  幸好已經放了近半個時辰,雖然很熱,但也不會燙起泡。

  「夫君,酒醒了?」

  楊玉曉不慌不忙的接過杯子放在一旁,淡然開口:「許久沒來夫君的院子,也沒有親手伺候過夫君,這伺候人的手藝也鬆懈了,未曾注意這水是燙的,還請夫君勿怪。」

  冷中彥吐了吐舌頭,連呼好幾口氣,待口腔舒服些才開口:「無妨,你怎麼來了?」

  「夫君不讓妾身伺候,現在妾身是連夫君的院子也不能來了嗎?」

  「當然不是。」

  楊玉曉理了理情緒,問:「方才看見一個丫鬟,眼生的很,問了冷山才知道,是夫君出門回府前,在外面撿回來的,叫……心月?」

  冷中彥很自然的「嗯」一聲,並未多言。

  楊玉曉鬱氣在胸膛翻湧:「夫君不打算解釋解釋?」

  冷中彥有些不耐的開口:「不過是個丫鬟而已,帶回來便帶回來了,夫人要我解釋什麼?我不會連一個丫鬟的去留都不能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