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利用幻術,便可造假
幾人臉上都有喜色。|!¤*'~``~'*¤!| 6❾𝔰ħ𝓾x.𝕔Ⓞⓜ |!¤*'~``~'*¤!|
想要殺人滅口,那就證明這次的事情不簡單。
百里玉階傳音詢問百里玉成有沒有追上放箭之人時,百里玉成已經返回。
「沒有尋到人,那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百里玉階:「沒事,將這個帶回去,我已經封住上面的氣息,這便是有人要暗殺孩子的證據。」
百里玉成臉色比剛來的時候好了些,孩子找到,又得到這麼個物證,也算是有所收穫。
「回來了,人回來了。」
那些人已經回到武英殿,百里行才跟著他們進來。
迴旋殿的人看見百里行才,臉色自是不好,到底是因為百里家的孫子輩,沒有說難聽的話,只是臉別向一處。
「既然人找到了,這事也就不那麼棘手。」
聶澤雲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想聽聽你的說法。」
百里行才只在顧卿茗面前表現的脆弱。
決定回來解決問題時,就已經將所有都放下,如果沒有問題,人真的是他在憤怒下殺的,那麼他這條命交給迴旋殿,任憑處置。
所以聶澤雲問話,百里行才從最開始在半山腰聽到幾人嘀咕,對無極宗出言不遜時開始說起,一直到藏書樓,他們三人在一樓,他在二樓,瞥見也沒有打招呼,直到半個時辰後,他們來二樓翻看古籍時撞在一起。
那時蔡揀嘴裡還是罵罵咧咧,並沒有因那一巴掌消停。
起初百里行才就當沒聽見,但蔡揀越罵越難聽,奇怪的是周圍的人連頭都沒抬起來過,都在那裡安靜的看著自己的書。
蘇亦欣提出自己的疑惑:「動靜這麼大,他們怎麼會毫無反應,便是不上來看熱鬧,也該瞧一瞧怎麼回事。」
百里行才:「沒有,不僅他們沒有,曾壽和姚順志也沒有,只是低頭翻找書籍。」
「這種情況更像是只有行才能夠聽見蔡揀說話。」
顧卿爵剛說完,蔡揀就否認:「不,當時我並未說話,真的,我沒有說話,更沒有開口罵無極宗。」
「這……」
武英殿內大家互相對望。
到底誰在說謊?
還是兩個講的都是實話?
百里玉階這時出聲:「方才我出去尋他,在蝴蝶谷遇到有人要殺他,這是對方留下的東西。」
百里玉階揮手,那粗壯的利箭懸浮在大殿上方,眾人起身查看。
「這箭上有一股複雜的氣息。」溫達文微皺著眉頭,「魔不似魔,妖不似妖,當真怪異。」
這種氣息,可不是他們修煉之人能夠偽裝出來的。
百里玉階帶回來的長箭一定不是自己偽造,為給百里行才脫罪。
「如此,百里行才只怕是被人陷害,不過殺害兩個弟子,只為陷害百里行才目的是什麼?」
連縛出聲:「這些也只是猜測,蔡揀親眼看到百里行才殺人,雖然有這麼個東西在,卻也不能擺脫他的嫌疑。」
「我知道,我可以讓聶少宗主給我搜魂。」
百里行才站在那裡,閉上眼睛,十分配合,這讓連縛的神色好了些許。
聶澤雲覆手在他頭頂,很快沉下臉來。
「他識海中的畫面記錄,人的確是他殺的。」
王良懋哼道:「那還有何好說的,人就是他殺的,他得為我迴旋殿弟子償命。」
「不過,還有個疑點,他們是如何動手的,他識海中並沒有記憶,只是最後那一掌是他打出來的。」
王良懋:「這還不足以證明殺了人麼?」
丁奇也道:「焉知不是知道會搜魂,故意將那段記憶抹除掉,就是為了混淆視聽。」
蘇亦欣聽到丁奇這句話,腦中靈光一閃,她二話不說將黑赫給喚出來。
「封少宗主,你想幹什麼?」
黑赫這麼厲害的凶獸突然出現,大殿內氣氛緊張,尤其是連縛等人,以為蘇亦欣要動粗。
「只是剛才丁長老的話提醒我了,記憶可以刻意抹除,也可以造假的。黑赫你說是不是?」
黑赫點頭:「利用幻術,便可造假。」
黑赫也不多解釋什麼,他是最擅長製作夢境的蜃啊,頃刻間大殿內所有人,除了已經到渡劫期的百里玉仁,都進入了蜃營造的幻境之中。
約莫半刻鐘後,百里玉階與其他幾個大乘期巔峰的長老脫離幻境。
臉上還有震驚之色。
又過了半刻鐘,其他幾個長老和宗主陸續掙脫幻境。
見狀,黑赫主動收斂妖力,幻境消失。
「大家剛才都看到了什麼?」蘇亦欣道,「不若驗證一下,剛才在幻境之中的情景會不會出現在識海之中。」
二舅舅他們沒說話,但蘇亦欣能察覺到,臉色比剛才要好些。
身居高位,不能明目張胆的偏私。
尤其是二舅舅,乃宗門之首的少宗主,更要做到不偏不倚。
可她不一樣,她雖然是百里行才的表妹,但同時也是玄陰宗的少宗主,她代表著一個宗門,說話做事有分量。
「聶少宗主,我可以讓你搜魂。」
「亦欣……」
百里行才叫住蘇亦欣:「不需要,我可以讓聶少宗主再搜一次。」
「不可以,短時間內連續搜魂,對身體損傷極大。」
「那也不用你。」
百里玉成站出來,欣慰的與蘇亦欣點點頭:「我是他父親,剛才也在幻境之中,聶少宗主可以搜我的,孩子犯錯,父親代償,自古有之。」
「爹……」
百里行才眼眶發紅:「我可以承受的,只要好好休養,不會有影響。」
「子不教父之過。」
百里玉成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種事,但他被人設計陷害,一樣是他沒有教導好,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他以後能夠牢牢記住今日的教訓。
「聶少宗主,來吧。」
「爹……」
百里行才的眼眶比剛才更紅,一滴眼淚從眼角滲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卻只是未到傷心處!
父親代他受過,是他這個兒子的錯。
此情此景,連縛有些不忍,他私心裡覺得,百里行才或許真的不是兇手,但總是要找證據的,他的弟子不能白死,也需要給全宗門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