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她有這麼厲害

  「富樞副,我臉生,即便計劃暴露,被認出來的可能性不大。請陛下放心,子淵一定將此事辦成,安全回來。」

  最近發生的事,朝臣有些看不明白。

  話說夏樞相的女兒揚言要嫁給顧指揮使,為此白礬樓還特意設立了賭局。

  賠率都從一賠二,漲到了一賠十。

  又聽說,顧指揮使的童養媳聽說了白礬樓賭局的事,十分不滿,鬧著進宮向陛下討個說法。

  她是陛下親封的瑞安縣主,找陛下主持公道,也是理所當然。

  但陛下並未給出明確答覆。

  可瑞安縣主卻說顧卿爵跟她說過,這輩子只會有她一個人,如果不將夏尋薇的事情給解決,她就不嫁了。

  於是乎拎著個包,坐著馬車回老家去。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新任的指揮使,連夜追著他那沖喜娘子回老家去了。

  白礬樓前來喝酒的紈絝說起這個事。

  那笑的真是肆無忌憚。

  「誒,你們聽說了沒有,那個步兵指揮使連自己的沖喜娘子都搞不定,這不生氣跑回老家去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哈哈哈!」

  開口的是宰輔陳執中的孫子陳佑民。

  陳執中在年少的時候因為父蔭得官,並沒有因為父親是是宰相,就吊兒郎當,反而十分清廉謹慎,寶元元年擔任同知樞密院事、慶曆元年出知青州,改永興軍。

  據說陳執中很快就會升任參知政事。

  等於是宰輔。

  所以稱呼陳執中的時候,大家都客氣的稱其為宰輔。

  陳執中在家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家中嗣子低調行事,莫要招惹是非。

  可後代不爭氣,兒子身體不好。

  孫子成日招貓遛狗,要麼就和其他幾個紈絝吃喝嫖賭。

  現在跑到白礬樓來胡說八道。

  「這個我聽我家老爺子說了,確實好笑的不行,不是說他天賦異稟,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現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真是把我們男人的臉都給丟盡了。」

  這個人是賈相的孫子,賈一凡。

  兩人與顧卿爵年紀相當。

  顧卿爵官家讚譽為桓麟公子的時候,陳佑民和賈一凡還沒有被家中祖父念叨。

  所以二人對顧卿爵並沒有敵意,只是很想見識見識他。

  可當顧卿爵三元及第,一入仕就被官家封為六品的樞密承旨,又在短短的四個月的時間,被封為開伯爵,任步兵指揮使後。

  兩人從最開始只想要認識顧卿爵的心態,轉變為如今巴不得對方出醜的心態。

  他不是能麼!

  可還不是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陳佑民撇了撇嘴:「說是那個瑞安縣主是童養媳出身,但現在看著,是完全將顧卿爵給拿捏住了。不然他有堂堂的狀元府不住,住在蘇府。」

  「次山兄和彥夫兄說的沒錯。」

  這位附和的是冉世賢的庶長子,冉顯坤。

  他是庶出,還是商戶人家的庶子,但卻與這些官三代混在一起。

  不是他們多瞧得起他。

  是因為這個冉顯坤會拍馬屁,出手還闊綽,他們出來吃喝玩樂的花銷,基本都是這個冉顯坤掏腰包。

  所以,有這麼一個免費的錢袋子,就默認冉顯坤是他們的跟班。

  冉顯坤見陳佑民和賈一凡沒有生氣,接著說道:「但據我所知,顧卿爵那個沖喜娘子十分厲害,顧卿爵能有今日,多虧有她。」

  幾人只是淺淺的喝了幾杯,並沒有醉。

  聽冉顯坤這麼一說,立刻反應過來:「聽你這麼說,你是認識顧卿爵的沖喜娘子?」

  「認識談不上,就是手下的人,與她打過交道,在她手上吃過虧。」

  陳佑民來了興致,原本歪七倒八的身子坐直:「仔細說說。」

  「這個還得從幾年前說起,彥夫兄知道我們冉家的珠玉生意遍布整個大宋,那時顧子淵還在嵩陽書院讀書,這位蘇姑娘追夫,直接從江寧府追到了登封。在登封開了一家成衣坊。」

  賈一凡道:「不是說她就是一個農女,還是養女,怎麼學會做生意的?」

  冉顯坤搖頭:「這個我查過,她雖然是養女,不過收養她的那家對她也是千疼萬寵的,還給她請過先生呢,那家有個兒子,在當地鎮上還開過青樓。」

  賈一凡聞言「噗呲」一聲:「她那哥哥是開紅樓的?蘇姑娘這拿捏男人的本事,莫不是從樓里的小姐身上學的?」

  聲落,幾人肆無忌憚的大笑。

  等笑夠了,陳佑民才開口道:「這麼看來,這個沖喜娘子還真是不同尋常。」

  「確有幾分本事,當時我的一個妾室娘家,是做甜品生意的,當時與他家相爭的是一家叫田家鋪子,本來氣數就快盡了,可突然起死回生,推出許多見也沒見過的甜品糕點,極受歡迎。」

  「這個她有什麼關係?」

  「起初我也以為和她沒關係,但調查後發現,當時田家頻繁接觸的就只有她。」

  賈一凡還是有點不信:「一個被賣給人家做童養媳的女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陳佑民「嘖」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長公主生辰的時候,我祖父帶著我去了,當時那個蘇姑娘和龐大人的女兒一起在台上比劃,我看著武藝比龐嵐芷還要好。」

  龐嵐芷的武藝,由龐將軍親自教導,在這京中別說女子,就是男子也沒幾個打得過。

  但龐嵐芷卻不是蘇亦欣的對手。

  現在想想,這哪裡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那天賈一凡也去了。

  但他不會武,且當時的注意力不在台上,是以沒什麼印象。

  「這只能說明她武功好,不能就說她厲害。」

  冉顯坤抿了抿唇,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當時我那妾室的娘家,為了對付田家,特意請了一個方外之人,就是想讓田家人倒霉。」

  說到這裡,冉顯坤聲音小了許多,頭也壓低不少:「本來就要成功了,但那蘇姑娘去了田家兩次,這術法就被破了,田家不僅安然無恙,生意一日比一日紅火,反觀張家,霉運不斷,生意已經被田家打壓的只能在夾縫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