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現在可好受

  思索片刻的賈如蘭最後還是主動開口:「你要問什麼?」

  「也不是多難的事,就是想問問這次帶你們來人族的那個魔是什麼來頭,還有你們來人族是什麼目的。」

  「就這?」

  「對,就這些。對你來說不難!」

  賈如蘭點頭:「好,我告訴你,但你要說話算話,放我一條生路。」

  「別跟我耍心思,我說的是淨化你身上的魔氣,送你入鬼門,其餘的看你自己的造化。」

  賈如蘭咬了咬牙。

  形勢比人強,她還能如何。

  只能同意。

  「帶我們來人族的魔頭叫諦烏,在魔域是十大魔尊之一。他效忠老魔主飛尢,這次來人族也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據說那東西可以將老魔主喚醒。」

  「喚醒老魔主的東西,在人界?」

  賈如蘭道:「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老魔主就是在人族受的重傷。」

  蘇亦欣更加疑惑了。

  飛尢竟然是在人族被重傷的,傷他的人是誰?

  身為魔主,不是渡劫期的修為,哪個能將他給重傷,關鍵是身為渡劫期的百里公冀還有百里玉卿以及封晟都不知道這事。

  「你說的那個可以喚醒老魔主的東西,是什麼?」

  「我就知道這麼多,至於到底是什麼,諦烏怎麼可能會告訴我。我們隨同來人族的魔,最後可能知道的就是諦烏的狗腿子無冕。」

  臥槽……

  無冕知道,可當時她將無冕交給潘公時真沒想到哇。

  蘇亦欣說話算話,用乾坤琉璃鏡淨化賈如蘭身上的魔氣後,將她一腳踹進去。

  至於有沒有投胎的機會。

  就不知道了。

  而殺害於少松的兇手,吳育遲遲沒有公布。

  蘇亦欣問顧卿爵為什麼不將於少松的案子公布結案,顧卿爵卻是這樣說:「陛下用這個案子,借題發揮一下。」

  蘇亦欣這下是真沒明白,顧卿爵說的借題發揮一下,是怎麼個發揮法。

  「就在昨日,夏竦回京,交給陛下一封信。」

  蘇亦欣聽後立刻將自己的身子坐直,往顧卿爵身邊靠,聲音低下來:「是我說的那封信嗎?」

  「嗯!」

  「提前預警,也沒有截下來?」

  顧卿爵忍不住伸手颳了刮蘇亦欣的鼻子:「你猜!」

  「這還用猜麼,你這麼說那肯定是截下來了,只是截下來了,那夏竦手中的信你又是怎麼掉包的?」

  夏竦就指著這封信,瓦解革新聯盟。

  最好能一擊必中。

  這封讓旁人模仿陷害石介和富弼的信,肯定是貼身放著。

  並會時時查看。

  「亦欣覺得,什麼時候動手最合適?」

  「那當然是進宮之前。」

  進宮後他就沒有時間查看信件,只有在進宮前他最後一次確認信件的安全後,才能動手掉包。

  「亦欣真是聰慧。」

  「少給我戴高帽子,到底是怎麼動手的?」

  顧卿爵突然嘴巴一癟,委屈巴巴的說道:「亦欣,你凶我?」

  蘇亦欣感覺自己太冤了:「我哪裡是凶你了,我這語氣再正常不過了。」

  「你就是凶我,你剛才聲音好大。」

  蘇亦欣嘴角抽了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顧卿爵。

  是要走她的路,讓她無路可走是麼!

  太不要臉了。

  「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你就說說嘛,到底是怎麼調換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顧卿爵看著蘇亦欣,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意思不言而喻。

  就算沒辦婚禮,但他們有婚書啊,親個臉而已!

  蘇亦欣想的簡單。

  實際操作,就不簡單了。

  她一準備親,顧卿爵的頭就往後仰。

  最後就是抱著蘇亦欣,滾到暖榻上,某人化被動為主動~

  蘇亦欣腹議,這男人真是狡猾。

  半刻鐘後,兩人微喘著起身,蘇亦欣將紅著的臉別向一邊:「讓你弄,現在可好受?」

  「是不好受,但若能重來一次,我……」

  「得得得,還來一次,你也不怕把自己給憋壞。」

  蘇亦欣摸了摸發燙的耳垂:「親也親了,現在能告訴我,到底怎麼把信掉包的?」

  「簡單,讓你師父去。」

  蘇亦欣齜了齜牙,左手右手交叉,活動關節:「顧子淵,長本事了是吧。」

  弄了半天,感情是讓時恩出馬,將信給掉包的,害的她還以為顧卿爵會魔術,或者是布下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局,將那封信給偷出來,再不著痕跡的又送回去。

  卻原來是讓時恩動手。

  以時恩的靈力,想要悄無聲息的從夏竦身上換走一封信,再簡單不過。

  反正只是換信,又不是對這個朝廷命官動手,對時恩也不會產生半點不好的影響。

  「那夏竦是怎麼解釋,石介給富弼的信為什麼在他手中的?」

  顧卿爵道:「這個對他而言,再簡單不過,說他在路上正好遇見送信的人,那人身體出現急症,不治而亡,所以托他將信帶到京城。」

  還能這麼操作。

  夏竦這麼說,那送信之人,肯定已經沒命了。

  「陛下表揚富弼與石介的忠心,連帶夏竦一起表揚,已經准夏竦留在京都,去中樞任職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夏竦是正兒八經的夏樞相。

  這個夏竦,沒有將石介跟富弼陷害成功,反倒因為送信一事,得了陛下的賞識。

  這事真是太有戲劇性了。

  有了石介寫給富弼的這封信,讓官家覺得,自己也是個有雄心壯志的帝王,這革新不能因為受到一點挫折和阻礙,就叫停了。

  於少松的死,與孔翀有關,孔翀又是西夏培養的細作。

  他在朝中經營多年,不知賄賂了多少官員。

  官家讓吳育放出口風,說於少松的死,與西夏細作有關,讓那些心裡有鬼的,自己露出馬腳來。

  俗稱釣魚執法。

  夏竦升了官,卻高興不起來。

  他這次回來,本來就有把握讓官家主動給他升官,現在卻要承石介的情。

  想想他當初寫的文章,說他是奸臣,就來氣。

  夏竦坐在書房裡,思前想後也不明白,那封信怎麼到了官家手裡,就成了當初他截獲的內容了。

  他記得,截獲這封信,讓人更改內容後,就把它燒了啊!

  怎麼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