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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銳被蘇亦欣罵的猝不及防。
那張小嘴,還挺能罵人。
不僅如此,小丫頭腳邊的那隻九尾狐,也敢對著他齜牙。
早知道,他就再多用點力,讓她直接開不了口,看她還怎麼罵!
至於九尾狐,丁銳也只是詫異那麼一會兒。
本想再捉弄那個丫頭,就見站在她身旁,比他略矮半個頭,年紀只比那個丫頭只大那麼一兩歲的年輕男子將人護在身後。
竟是個劍修。
這讓丁銳的興致更濃了。
那還管什么九尾狐。
「你是哪個門派之人,我倒不知,修煉宗門何時與劍修來往這般密切了。」
彼時,百里行宗幾兄弟聽到動靜,已經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將蘇亦欣和顧卿爵護在身後。
百里行宗面色不虞道「丁殿主,不知舍妹如何得罪你了?」
「得罪倒是沒有,就是覺得有趣。」
丁銳盯著蘇亦欣「你那幾個妹妹,我倒是都有些印象,沒見你還有一個這么小的妹妹啊!」
百里行才跳起腳來罵道「我有幾個妹妹,還要向你匯報?別以為你是殿主,我們就怕你,今日你要不給我妹妹道歉,這事沒完。」
「不過是試試她的身手,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吧。」
「呸,你多大,我妹妹多大,仗勢欺人也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不要臉。
說丁銳脾氣怪吧,此刻被百里行才指著鼻子罵,也沒生氣。
只是盯著蘇亦欣看。
顧卿爵將蘇亦欣護在懷裡,攝人的桃花眼,此刻滿是冷意,體內洶湧澎湃的內力朝著丁銳翻滾而來。
丁銳微微一驚。
竟不知,這么小的年紀,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這兩個著實有意思。
丁銳朝百里行宗看去「你們都讓開,我跟這小兄弟過過招。」
今日是自己愛徒的結侶大典,元瀚可不想弄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來,正要開口阻止,聽得顧家小子道「好,那就請丁殿主請賜教。」
這個劍修,他們其實早就注意到了。
也在心裡犯嘀咕。
現在丁殿主提出來要過招,這些門派也起了興致。
打肯定是打不過丁銳。
但這個劍修到底多厲害,他們卻是很想知道。
畢竟,劍修和修煉宗門,都是誰也不服誰的姿態。
賓客站的地方,是大殿外面的空地,十分寬敞,大家十分自覺的將空地讓出來,都站在大殿的台階上。
蘇亦欣倒不是不擔心顧卿爵的安全。
眾目睽睽之下,丁銳只要不是瘋子,就不會真的傷了顧卿爵。
兩人並未拿武器,直接就是靈力和內力的碰撞。
「這小子,不可小覷,竟然能接住丁殿主一成的靈力。」
初一那日,顧卿爵吸收了龍膽,內力自然也精進了不少,已經到了靈境九重,等同於修煉之人的金丹巔峰期。
百里行海估算著,如果是他來對抗丁銳,這一成的靈力,估摸著都抗不下來。
這麼說來,難道劍修當真比他們更厲害些?
丁銳饒有趣味,還想再使力,元瀚拂塵一輝,打斷二人的對抗「好了,再下去人就要受傷了。」
丁銳撇了撇嘴「真無趣。」
經過這麼一鬧騰,離吉時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元瀚率先回到大殿,楊君宥和幾位長老招呼著各大宗門之人就坐,不多時殿禮就開始了。
李正真和高歌都沒有父母,拜了天地之後,直接參拜他們的師傅。
高堂上坐著的就是元瀚和卓笠。
和凡人拜堂成親不同的,道侶道侶不僅要參拜天地與高堂,夫妻對拜之後,還需將彼此的一縷神識放入對方的識海之中,這樣便有了羈絆。
最後還要將彼此的誓言用傳音符,在宗門內廣而告之。
這是蘇亦欣第一次看結侶大典。
感覺十分稀奇。
結侶大典結束後,蘇亦欣和顧卿爵兄妹幾人正要回高歌的院子。
兩人結成道侶,新房設在李正真的院子,蘇亦欣四人就暫時先住在高歌的院子裡。
哪知那個丁銳,一路跟著來到披霜閣(高歌院子)。
顧卿爵擰眉看著丁銳,正要開口,丁銳說道「你長的很像我一個親人。」
蘇亦欣「……」
要不是丁銳的目光很正,她真想啐他一臉。
不知道這樣的搭訕方法很低級麼。
蘇亦欣都懶得開口,抱著昏昏欲睡的顧卿茗直接進了披霜閣。
等她將茗姐兒哄睡,從房間出來,丁銳站在院子外還沒有離去。
蘇亦欣不禁皺眉。
不知道丁銳到底想幹嘛。
「姑娘,你認識丁燼嗎?」
「是誰?你兒子還是你爹?」
既然是姓丁,蘇亦欣想的就是這兩種可能。
丁銳聽著蘇亦欣的猜測,臉色有了變化,心道這個小丫頭可真會猜,全部猜錯。
「第一我沒成婚,第二我爹已經死了二十年了。」
蘇亦欣琢磨著丁銳的話,這是在告訴她,他沒有兒子,也在告訴他,問的這個人不是他爹,已經死了二十年,她要到今年九月份才滿十三歲,更不可能認識。
蘇亦欣搖頭「我不認識什麼丁燼,跟你也不熟,這天下長的像的人很多,難道都得有什麼血緣關係?」
「好,那我問你,你和無極宗是什麼關係?」
「我娘是無極宗宗主的小女兒百里玉瓊。」
蘇亦欣話落,能明顯感覺到丁銳臉上在不斷的變幻著。
「她現在在何處?」
「失蹤了!」
「失蹤?」
蘇亦欣點頭「你問了這麼多,現在能否告訴我,我像你的哪一位故人?」
「等我把事情查清楚了,我會告訴你。」
說著,丁燼隔空扔了兩張傳音符給蘇亦欣,還有一塊令牌,然後直接消失了。
蘇亦欣看著手中的傳音符和令牌,一頭霧水。
不知道丁銳到底是幾個意思。
更不知道丁燼是何許人也。
他說自己長的很像他的一個故人,那會不會就是這個丁燼?
丁銳和丁燼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是父子,難不成是兄弟?
想到這裡,蘇亦欣看向站在她身旁的顧卿爵「爵哥兒,你說丁銳口中的這個丁燼,有沒有可能是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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