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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蘇亦欣就笑不出來了。
行才表哥風風火火的來到灶堂,見到顧卿爵就想一屁股將顧卿爵給隔開「妹妹,我來給你擦汗。」
顧卿爵不著痕跡的避開。
而後幽幽道「過了年,茗姐兒也才三歲,我覺得還是太小了,不忍心讓她離家去無極宗……」
百里行才捏帕子的手一緊。
「這個不急,我一時半會,不會回無極宗。」
想拿他的小徒兒拿捏他。
不得行。
「哦,那就好。」顧卿爵說著就往外喊了一句「茗姐兒,你師傅說,他明兒回無極宗不打算帶你。」
顧卿茗就在外面和落無殤玩李正真給她做的蹴鞠。
聽到顧卿爵的話,立馬「哇」的一聲哭出來。
百里行才哪還有和顧卿爵爭著給蘇亦欣擦汗的想法,咬牙切齒的對顧卿爵豎起拇指「算你狠。」
就屁顛屁顛跑去哄顧卿茗去了。
蘇亦欣又是咧開嘴,一頓狂笑。
就連在灶堂忙活的房媽媽等人,都樂的合不攏嘴。
這氣氛,果真是太歡樂了。
高歌害羞的往廚房跑,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以為大家都在笑剛才李正真那嚎的一嗓子「娘子」。
難得臊的滿臉通紅,指著蘇亦欣「你笑的這麼開心,就過分了啊!」
蘇亦欣瞥了眼高歌,接著炒菜「我這只是禮尚往來而已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幹了什麼。你看,報應來得這麼快。」
氣的高歌無言以對。
這二十個菜都是一鍋出的,炒好之後都分作兩盤,約莫在酉時初,全部炒好。
蘇亦欣回房讓安蘭打了水來,簡單的梳洗一番,換了身與顧卿爵同色系的衣衫,等她來到正堂時,燒好的菜以及其他果酒什麼的,都已經擺好。
不過正堂除了顧卿爵三兄妹,其餘人都不在。
蘇亦欣知道,這是在正式吃飯之前,還要先給顧明博夫婦敬酒,敬酒之後,大家好似串通好了一般,有說有笑的進來。
顧卿爵年歲雖小,但他是顧家的一家之主。
端起酒杯率先起身「今日是元日,各位都是子淵的親朋好友,是緣分讓我們相聚在一起,現在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顧卿爵話落,大家都站起來舉杯一飲而盡。
喝了杯中酒(茶),氣氛就開始活躍起來,有蘇亦欣這手藝加成,大家吃的十分盡興。
吃了年夜飯,接下來就是守歲。
這年代基本是沒有娛樂活動,春節聯歡晚會不存在的,看手機刷短視頻也是不存在的,不過高歌似乎早有準備,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摞用竹子雕刻的,四四方方的「麻將」來。
蘇亦欣忍不住朝高歌豎起大拇指。
這漫漫長夜,不得有點娛樂活動打發打發時間,這夜就太難熬了。
李正真對著東西,似乎見怪不怪,還主動講起遊戲規則,蘇亦欣前世不太愛麻將,但簡單的玩法還是會的。
百里行才興致高的很,於是他還有李正真高歌以及蘇亦欣,率先打個樣。
竹製麻將搓的「嘩啦嘩啦」響,在安靜的晚上,格外的響亮。
蘇亦欣看著自己抓到的牌,不好也不壞,算了算,決定胡四萬,打了兩圈,蘇亦欣就點了個炮,把高歌樂的合不攏嘴。
說好了,一把五兩銀子,要是翻倍,一個晚上輸個幾百兩銀子,那也不是事。
戰鬥很快結束,自然是經常玩的高歌贏了,還是蘇亦欣點的炮,就一把蘇亦欣就輸了十五兩銀子。
要不是之前賺的銀子多,有點底蘊,換做剛來那一會,那絕對不敢想。
第二把是百里行才贏了。
他對這個琢磨的很快,打了幾圈下來,越發的得心應手,不是蘇亦欣或者李正真點炮,就是自摸。
看著放在百里行才面前約有幾百兩的銀票,羨慕的直咬牙。
不是幾百兩銀子的事,打牌嘛,不贏錢光送錢,就挺鬱悶的。
兩個小的看了一會,睡意來襲,房媽媽領著趣兒伺候顧卿茗梳洗去了,顧卿錫也帶著五四去睡覺。
他們兩個還小,不必和他們一樣,熬到子時。
在打了第八局,準備開第九局的時候,顧卿爵在蘇亦欣剛要出二筒的時候,突然彎腰,修長的手臂將牌給攔下來,靠在蘇亦欣耳朵旁道「出這個。」
顧卿爵指的牌是七條。
蘇亦欣小聲道「這個能行嗎?」
「相信我,就出這個。」
既然顧卿爵說出七條,那就七條吧,接下來其實等於是顧卿爵在打。
漸漸的蘇亦欣及發現,她出的每一張牌,似乎都能完美的避開點炮,或者碰。
蘇亦欣不禁看向顧卿爵「你,是不是會記牌?」
顧卿爵點頭「看幾遍就記住了,不難。」
不難???
不難!!!
這腦瓜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輕描淡寫的說出不難兩個字,考慮過她這個把把點炮之人心裡的感受嗎?
最終,在顧卿爵的「干預」下,蘇亦欣贏了今晚的第一把,也是唯一的一把。
因為,高歌嫌她手臭,又存了跟顧卿爵較勁的心思,就不讓蘇亦欣打了,也把李正真給踢出局,將百里行謀拉過來,四人湊了一桌。
四個頂級聰明的人坐在一桌。
似乎都長了透視眼,人均八百個心眼子,那叫一個精彩。
就連平時不怎麼沒什麼玩心的曾勝己和邱弘,都忍不住搬起小板凳,伸長脖子看著牌桌上的「戰局」。
可見多吸引人。
他們四個,各有輸贏。
高歌輸的多,百里行謀和百里行才不分伯仲,顧卿爵一枝獨秀。
蘇亦欣就站在顧卿爵身後,看著顧卿爵的腦瓜子不禁在想,這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為什麼有些人腦子就這麼靈光呢。
記憶力這麼爆表呢!
就很妒忌。
不過,看在贏了銀子之後,在桌子上放不下,顧卿爵轉頭就將銀子塞到她手上,剛才妒忌的心一掃而空。
銀子還是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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