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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初一分為二的藏寶圖,一份范家拿著,一份呂氏一族拿著?」
「不錯。」
范家祥點頭「為了保證寶藏的安全,這藏寶圖繪製的手法十分晦澀,也只有呂氏和范氏兩個家族傳人能看懂藏寶圖。」
說完,范家祥看著顧卿爵。
「當初,你娘拿走的就是由我們范氏一族保管的那半張。」
當初顧卿爵在范氏床板下找到的羊皮卷,蘇亦欣一直放在儲物袋裡。
現在證實了是藏寶圖,蘇亦欣心裡不安起來。
會不會他們遇到的這一連串事情,都是因為范氏那張藏寶圖。
「舅舅,你說另外半張在呂氏手中,那你們這麼多年,有聯繫過嗎?」
「沒有。」
范家祥道「為了藏寶圖的安全,在繪製好藏寶圖後,兩位先人一個朝東而行,一個朝西而行。我們范氏一族,是朝西的那個。」
雖然現在不知呂氏一族身處何處。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
說完藏寶圖一事。
范家祥轉而道「我們在客棧相遇一事,是有人刻意為之。」
顧卿爵正想問范家祥為什麼會從孟縣來朔州,又如此巧合的遇上。
「五日前,我在家族開的酒樓之中,聽到一個消息,說有人在追查十六年前在朔州突然一夜之間消失的范氏一族。」
一聽到這個消息,范家祥立刻回了范家。
將這件事告訴父親范延壽。
范延壽派他來朔州調查此事,他是昨日到達朔州,會在這個客棧住下,也是在快要進城的一處茶攤歇腳,聽路過的一隊馬商說起,朔州城的豐益客棧在朔州是最好的。
他想著離原本的范宅很近,又能打探消息,便決定在豐益客棧住下。
然後就遇見了顧卿爵。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回想一下,從他在孟縣聽到朔州的消息,到他在城外無意中聽到客棧的消息,都是有人故意在他耳邊說起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能遇見顧卿爵。
從發生的種種來看,幕後之人,當是知道當初藏寶圖一事。
並且知道,范氏一族守著的藏寶圖給了范氏。
弄清楚了范氏的身世。
兩人均是鬆了口氣,人總歸要知道自己的來處。
最後疑慮放下,顧卿爵和蘇亦欣對視一眼,將藏寶圖從儲物袋中拿了出來。
范家祥看著藏寶圖,表情凝重。
「這個藏寶圖,我並沒有見過,還需你外祖父親自判斷真偽。爵哥兒,你可願隨舅舅去孟縣?」
「好。」
范家祥心裡高興。
翌日大家退了房,從朔州的南城門出去,打算到郊外在御劍去孟縣。
沒想到剛出朔州城,就被四面圍堵。
一共有十多個人,不是人修,都是劍修,而且都蒙著臉。
不管是衣著還是佩刀,都一樣。
范家祥內力外放,查探那些黑體人的虛實。
之後面色沉著的說道「這些人,均有靈境以上修為。」
最次的也到達靈境二重,最高的那個站在首位的黑衣人,就是他也查探不到。
應當已經突破靈境,到達玄鏡。
一次性能請動這麼多高手,還真是大手筆。
不僅大手筆,幕後之人,對他們幾人亦十分了解。
黑衣人二話不說,對著他們就砍。
范家祥拿出武器,對付其中兩個,邊打邊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黑衣人悶不吭聲。
招招往面門上招呼,招式狠辣,幾招之後,范家祥沉聲對顧卿爵他們道「這些人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范氏是百年氏族。
可以說比顧家的底蘊還要深厚。
即便現在范氏十分低調,可該教導的,被當做未來家主的范家祥,一樣也不落,見多識廣。
一般的護衛,哪有這樣狠辣的招式。
除非是專門干殺人勾當的殺手,出招才會如此狠辣。
高歌聞言,大喊了一聲「亦欣,布陣。」
蘇亦欣秒懂。
立刻拿出乾坤琉璃鏡,布下一個五行絕殺陣。
陣法一布好,高歌立刻飛躍至陣眼,濃郁的金之氣籠罩在絕殺陣內,金之氣凝聚成一朵朵金蓮,金蓮盛開,花瓣變成尖刺,一片片從金蓮中飛出,衝進那些黑衣人的體內。
金蓮金刺,在絕殺陣內,威力發揮到極致。
十幾名感受到絕殺陣濃濃的威脅,竟然也同時布陣。
修煉之人的五行之氣與劍修的內力相互碰撞,「轟」的一聲,竟將絕殺陣生生給衝破。
蘇亦欣經脈一陣抽痛,一口老血梗在喉間。
這是她第一次和劍修正面干架。
真的不能小瞧了劍修,煉至一定的境界之後,一樣有排山倒海的能力。
蘇亦欣受了內傷。
對面的殺手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幾個吐了血,單膝跪地,用劍作為支撐才沒有倒下。
一番對決之後。
黑衣人沒有剛才那麼勇猛,雙方都在權衡。
范家祥此時再次出聲「你們是血煞閣的人吧?據傳,血煞閣的閣主,乃當今武林第一高手,創辦血煞閣定下一條規矩,就是不殺朝廷之人。不知這規矩,如今還算不算數。」
領頭的黑衣人拿劍的手,手腕微微往裡收了收。
「你算哪門子的朝廷命官,不過一個落魄子弟,殺你不違背閣內的規矩。」
顧卿爵眼神暗了暗。
這個領頭的黑衣人,知道範家祥的身份。
殺手領取任務,對被殺的對象,不會作過多的了解。
既然知道範家祥的身份,這個首領在血煞閣的身份想來不低。
擒住他,說不定能知道是誰買兇殺人。
雙方短暫的對峙之後,又開始新一輪的廝殺。
這次,范家祥和顧卿爵兩人合力圍攻黑衣人頭領。
起先,黑衣人看不上顧卿爵。
一個毛都沒長齊半大的孩子,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對上手之後,黑衣人暗暗吃驚。
十三四歲的小郎君,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還有他用的招式,像是……
「你與曾家有什麼關係?」
黑衣人最終沒忍住,問顧卿爵,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滿是探究。
「你和曾家又是什麼關係?」
見顧卿爵不說,黑衣人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顧卿爵不得不用盡全力抵擋黑衣人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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