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其實我什麼都怕

  程旬旬是被旁人強行拉起來,不過她被拉起來之後,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用力的掙脫開了他們的手,並眼疾手快的將旁邊那個人手中的小型攝像機搶了過來,孫杰剛坐起來,她就迅猛的上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抬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膛上,那兇狠的樣子,簡直是要殺人。

  她把鏡頭對著孫杰,說:「你要讓學校開除我是嗎?你想利用我來害周衍卿是嗎?你以為你搞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會怕嗎?」

  孫杰低頭看了一眼她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腳,瞪大了眼睛,伸手想去拽她的腳時,她卻迅速的收回了腳,伸手一把將孫杰從地上拉了起來,旁邊已經有人過來想要逮住程旬旬,被她狠狠的砸了臉。

  孫杰一把嵌住了她的手,哼笑一聲,說:「想不到你膽子那麼大……」

  「不,我膽子還不夠大,我該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膽子大!」她說著又拿手裡的攝像機去打人。

  這時懸在半空那塊玻璃又盪了過來,他們本來就離的特別近,程旬旬一咬牙,用盡全力將他猛地推了過去。孫杰避之不及,下一秒,人就滾到了玻璃上,滾了一圈,就差一點兒就要掉下去了。

  孫杰其實是有點恐高的,他一上去就開始怪叫,這玻璃一晃一晃的,更是讓他止不住的尖叫,整個人趴在玻璃上,已經完全沒了形象。

  所有的人見著都在尖叫,程旬旬則站在一邊,在這樣的夜色里,也看不出來臉上的神情,她只冷眼看著趴在玻璃上的孫杰。

  「快快快!馬上叫人停下來!不讓這東西晃了!」孫杰指著這些個狗腿,說:「你們還不把我弄下來,傻站著幹什麼!等著爺死呢!一群沒用的東西,就只會叫!叫鬼啊叫!」

  他罵了好半天,才有人反應過來,連忙跑去操作台。程旬旬又往邊上走了一點,她深吸了一口氣,竟然又一步跨了過去。

  向冉見了條件反射的伸手過去,想要去拉她的手,卻撲了個空,終究是忍不住大吼,「程旬旬你瘋了!快回來!」

  孫杰也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會回來,整個人趴在玻璃的中間一動不敢動,也不敢低頭看,晃動的幅度已經越來越小了,程旬旬緊緊抓著一旁的繩子,等玻璃穩住了,才慢慢的一點點的移動到了他的跟前。

  孫杰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抬頭看向她,額頭上全是汗,心跳快的簡直像是要爆炸了一樣。程旬旬慢慢蹲了下來,一張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

  夜風吹動她的裙子,也吹亂了她的頭髮。他就這麼由下往上看著她的臉,她的臉看起來有點白,小小的,明明就是很好欺負的樣子,可想不到這膽子竟然大到這種程度。

  「你……你看什麼看!」

  「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你自己竟然那麼害怕,有點好笑。我以為你能想出這種方式來整人,自己應該不會害怕,原來你這麼怕啊。」她微微的笑了笑,伸出手,說:「要不要借你拉拉手,也許會不那麼害怕。」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輕蔑,笑顏盈盈的看著他,孫杰惡狠狠的哼了一聲,撇開了頭,程旬旬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心,笑說:「不要嗎?我可是好心好意看你害怕,想幫幫你。其實你算是我碰見的壞人里,最不像壞人的,你可能是壞人里的好人。真的壞人不該是你這樣的,真的壞人會打我,會關我,不給我飯吃,把我當畜生看。」

  這特麼跟罵他有什麼分別,壞人里的好人!那是個什麼鬼!

  程旬旬依舊蹲著,雙手捧住了下巴,目光望向了遠處,微微眯起了眼睛,說:「高是高了點,不過站的高看的遠,而且風景還很錯。住在負一層的人,永遠都看不到這樣的美景。」

  「負一層是車庫。」孫杰說的憤憤然,不過他卻伸手一把拉住了程旬旬的手,那手心裡全是汗,手也冰涼冰涼的,明顯不是一點兩點的害怕,是真的非常害怕。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一時沒忍住竟咯咯的笑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得,拿手裡的攝像機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我說的是人!人丑就要多讀書,知道嗎?」

  「靠,你哪只狗眼覺得爺長得醜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一會等爺上去了,一定弄死你!」孫杰用一張害怕到了極點的表情,來說這一段狠話,還真是有趣。

  程旬旬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半晌整個人身子猛地動了一下,並用力的甩了一下手,結果這孫杰嚇的,伸手一下就將她給抱住了,然後在她耳邊一個勁的罵人,「你他媽有病嗎!你真當這個不會掉下去是吧!媽的!這群狗崽子怎麼動作那麼慢!找死啊!」

  「你他媽還是不是個女人了!這麼高,你就一點都不怕麼!」

  程旬旬笑,說:「怕呀,其實我什麼都怕,但你們要是用這些來威脅我,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因為我知道只有我不怕,你們才會害怕!」

  孫杰頓了頓,微微側頭,只看到她的耳朵,小小的,竟然看的人有點心癢。靠,都什麼時候了,這心思竟然歪了!

  「你如果一定要開除一個人解氣的話,你就讓學校開除我好了,反正我有周衍卿,不上學也沒關係,孕期在不影響胎兒的前提下,有大把的時間陪你玩。」

  「靠,你這是在小看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讓開除你們就開除你們,沒有任何還轉的餘地。爺他媽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小丫頭了,你給我等著!」他的話音剛落,整塊玻璃就動了起來,慢慢的往樓層靠不過去。

  孫杰顯得很高興,程旬旬趁著他因高興而分心的時候,整個人猛地往下一壓,再次將他撲倒,正好整塊玻璃也停住了。

  程旬旬正打算來硬的,周衍卿的聲音卻幽幽的從身後飄了過來,他說:「孫少這麼有閒情雅致,跟一個孕婦這麼吊在半空睡覺啊,還真是玩的一手好浪漫。」

  程旬旬聞聲,猛地轉頭,就看到了周衍卿,雙手抱臂站在那兒,他的身後則跟著陸靖北,面帶笑容。程旬旬頓了數秒,才迅速的從孫杰的身上起來,匆匆的跑了過去,安全著陸,站在了周衍卿的面前,說:「你……你怎麼來了?」

  周衍卿斜了她一眼,笑道:「過來看你表演啊,挺好的,跟猴子似得,這麼跳進跳出,是不是特別好玩?」

  程旬旬沒說話,微微低了頭。

  孫杰這會也被人扶著從玻璃上走了回來,兩條腿還是軟的,只是在周衍卿的面前,他總該拿出點威勢來,挺了挺背脊,伸手整了整衣服,笑說:「哎呦,周五爺什麼時候到的?我怎麼都沒看見呢?」

  周衍卿面帶淺笑,目光往他的褲襠掃了一眼,戲謔道:「就在孫少差一點嚇得尿褲子的時候。」

  「你!」孫杰的臉一下子就青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將憋在胸口的那股子氣生生的壓了下去,餘光瞥見立在一側十分安靜的程旬旬,眼眸微微一動,忽的伸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笑的十分痞氣,說:「是啊,我剛剛跟旬旬一塊在上面談人生呢,旬旬還說站在高處看風景特別美。」

  他的動作十分曖昧,程旬旬側目看了他一眼,皺眉抬手將他給推開了,說:「談人生?你在上面連話都說不清楚,滿嘴的牲口,談什麼人生了?至於風景,你真的敢看嗎?」

  孫杰倒是不惱,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周衍卿的跟前,揚了下巴,笑說:「周五爺最近應該很煩,工作和生活都不安生吧。不過真是想不到周五爺會幹這麼出格的事兒,連自己的侄媳婦都下的了嘴。如果沒記錯的話,周老爺子好像是很注重名譽的啊,這麼一來,父子關係都不好了吧?嗯?」

  他一邊說一邊笑,輕拍了一下周衍卿的肩膀,笑說:「我就奇怪了,這程旬旬究竟是周家誰的媳婦,竟然讓周五爺親自出面來救人。嗬,這到頭來原來是自己的媳婦兒啊,你怎麼不早說呢。我開始還以為五爺喜歡的是那個叫向冉的丫頭呢,原來不是。」

  周衍卿低眸掃了他一眼,無聲的揚起了唇角,說:「真是想不到孫少還有炒作醜聞的手段,挺厲害的,比我想像中厲害多了。別說,我還真有點害怕呢。」

  孫杰哼哼的笑,側目將目光落在了程旬旬的身上,眉梢輕挑,說:「五爺,我忽然發現這程旬旬是個挺有趣的人,不如你讓她陪我一晚,只要一個晚上,咱兩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你看這個提議如何?」他說著抬手摸了摸嘴唇。

  程旬旬只微微動了動眉頭,沒有太大的反應,她想周衍卿應該不會答應的。

  「這人不是已經自動上門了嗎?孫少不用經過我的同意,我只是上來打個招呼,順便接向冉走。程旬旬跟我沒什麼關係。」周衍卿側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向冉。

  程旬旬聞聲,不由瞪大了眼睛,抬頭卻只看到了周衍卿的一張側臉,他已經伸手招呼了向冉,旋即就準備帶著她離開。程旬旬忍不住出聲,說:「周衍卿!」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連名帶姓的叫他,不顧周衍卿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反倒是向冉轉過了頭,看了她一眼。

  孫杰也有些詫異,沒想到周衍卿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輕笑了一聲,說:「看樣子,他並不喜歡你啊。」

  程旬旬二話沒說就跟了過去,孫杰的幾個狗腿想要上前去攔人,卻被孫杰叫住,說:「隨她去。」

  「爺,就這樣放過他們啦?這個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孫杰白了他一眼,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們他媽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吃喝玩樂的時候一個個的都像條龍,真有什麼事兒了,一個兩個都成蟲了!我要你們做什麼!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程旬旬跟著他們進了電梯,陸靖北剛想去摁關門鍵,周衍卿伸手阻住了他的動作,說:「出去。」

  「啊?」陸靖北被他搞得摸不著頭腦。

  「程旬旬,出去。」周衍卿又完整的說了一遍。

  她就站在電梯的一角,這電梯也不大,這聲音自然是清楚的傳入了程旬旬的耳朵里,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她雙手緊緊交織在一塊,低垂著頭,抿著唇一聲不吭。

  電梯內靜悄悄的,電梯門關上,可電梯卻一動不動,沒一會電梯門又打開。周衍卿忽然就走了出去,陸靖北立刻就跟著他出去,向冉自然也就跟著出去了。程旬旬猛地抬頭,眉頭深鎖,卻依舊只看到周衍卿冷漠的側臉,帶著他們去乘坐另一部電梯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又迅速的走了出去,在他們的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硬生生的擠在了中間,所幸是陸靖北動作快,不然她是要被電梯夾住了。

  「你瘋了啊?」陸靖北十分驚訝,向冉則也是一臉慌張的看著她,電梯內的燈光是白色的,將她的臉照的慘敗,沒有一絲血色,只有眼眶是通紅的。

  程旬旬只看了她一眼,就將目光落在一眼都未看她的周衍卿身上,她說:「你幹嘛這樣?」

  周衍卿並不回答她的話,只說:「你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不早了,誰都要回去休息。」

  「我……」

  周衍卿沒那個耐心聽她說話,忽然上前一步將她給推了出去,然後直接摁下了關門鍵,她還要過來,他就直接伸手給她推開了。

  連著兩次,最後程旬旬沒再衝過去,只看著電梯門關上,她知道再過去恐怕是會夾著周衍卿的手了。她看著緊閉的電梯門,默了一會,才衝進了另一邊的電梯,正好孫杰過來,兩人就這麼撞在了一塊。

  程旬旬已經往死里摁電梯鍵了,可孫杰還是竄了進來,他一進來電梯門就關上了。程旬旬擰著眉頭,兀自站在電梯一角,孫杰則站在電梯中間,倒是沒跟她搭話,僅從電梯門上看到她極模糊的影子。

  片刻,他側頭看了她一眼,笑說:「怎麼?就這樣周衍卿就不要你了?」

  程旬旬抬眸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說,顯然是不想跟他搭話。

  他嘿嘿的笑了笑,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她的身側,雙手插在口袋裡,說:「那不如你今晚就跟著我走。」

  「謝謝你的好意,我也不是沒地方去。孫少若是真的那麼好心,那麻煩您就不要再找我和向冉的麻煩了,真有本事,你就直接去找五爺的麻煩。」

  孫杰往後一靠,松松垮垮的倚靠在電梯壁上,側頭看了她一眼,笑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冤有頭債有主,誰惹我我整誰,我很公平的。」

  程旬旬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回想起這陣子,周衍卿一直以來看起來都很忙碌,而且還頻頻一身酒氣的回來,偶爾聽他打電話的口氣也不怎麼好,看樣子遇到的麻煩應該是這孫少爺弄出來的。

  默了一會,孫杰又問:「你真的什麼都不怕?」

  「我什麼都怕。」程旬旬說。

  「我就不信你什麼都不怕。」說著,他忽然轉身,將程旬旬鎖在了電梯的角落裡,整個人湊的很近,程旬旬能夠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和脂粉味。

  她皺眉,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說:「你幹什麼啊!」

  他沒說,直接上手,猛地低頭,程旬旬條件反射的低頭,整個人幾乎都縮成一團了,側過頭,用力的推著他,說:「你他媽有病啊!我是周衍卿的合法妻子,你碰我一下,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起來,臉壓的更低了,程旬旬幾乎是用頭盯著他的胸口,這樣子把臉埋起來,他倒是親不到了,只能看到她的後腦勺。此時電梯已經到了,電梯門也緩緩的打開。

  程旬旬的聲音一下就傳出了電梯,而周衍卿他們只比他們兩個快了一步而已,走出電梯沒多久。她這悶聲悶氣的聲音,自然是傳到了他們三個的耳朵里。

  陸靖北和向冉幾乎是同時停了步子,轉頭便看到孫杰壓著個人,看著像是在耍流氓。而被他壓制住的人是誰,這顯而易見了。

  周衍卿置若罔聞,陸靖北轉頭看到他還在走,過去一下搭住了他的肩膀,說:「你真不管她了?不管怎麼說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也不能怪她魯莽,畢竟年紀輕,你自己也年輕過,那時候也天不怕地不怕的麼。跟一個女人計較什麼。」

  「我跟你說啊,這孫杰是真的什麼都做的出來,要真喜歡,就是孕婦他也照樣能上。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啊。」

  周衍卿轉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冷然,說:「那麼你有沒有讓人提醒過她們三個孫杰是什麼樣的人呢?她們幾個都知道孫杰是什麼樣的人,還能做出這種行為,那麼有什麼後果,她們都得自己承擔。我沒這個義務去救一個自己往陷阱里跳的女人,就該讓她受點教訓。」

  「而且,那麼麻煩的人,我已經後悔把她帶在身邊了,現在丟了又如何?」說完,他又走也不回的出了大廈的門。

  陸靖北轉頭,往電梯內看一眼,又看了看向冉,就跟著周衍卿出去了。

  等他們出去,沒一會向冉也跟著出來了,他們的車子停的有點遠,他走了幾步,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一轉頭,見著來人,頓了一下,說實話,他剛剛聽到那一溜小跑的聲音,還以為會是程旬旬。

  胸口堆積的一口氣,蓄勢待發。

  結果一轉頭,看到的卻是向冉。

  向冉沒想到他會忽然停下來,結果一頭就扎在了他的胸口,等反應過來,就迅速的往後退了兩步,抬手揉了揉額頭,低著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忽然停下來,我追的太著急了。」

  「你追我做什麼?」

  向冉怔了怔,抬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說:「我,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還有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麼?」

  「之前,你一直叫我陪你喝酒,又給我那麼多小費,也沒有要我喝多少酒。是為什麼?」她低著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程旬旬是同學?」

  「我開始不知道。至於為什麼要點你喝酒,嗬,你的臉正好長得很像一個我討厭的人。」他哼笑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低眸看著她,笑說:「我真是替程旬旬感到可悲啊。大晚上接個電話,立刻出門來幫助你的是程旬旬,在那裡被人當猴子耍的是程旬旬,不顧危險跳來蹦去的也是她程旬旬!我基本什麼都沒做,你現在卻來跟我道謝,你說她可不可憐?現在還被個混蛋糾纏,你作為她的朋友卻只是看了兩眼,然後就跟著我出來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彎身,湊到她的耳側,側過頭,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你說她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不是挺可悲的,也挺蠢的?」

  向冉低頭再低頭,再也不敢看他一眼,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變得極湯,臉頰還是紅了,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鼻子微微發酸,一顆心不停的往下沉。他的語氣十分諷刺,感覺她像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我……」她的聲音在喉頭翻滾,拳頭緊握,指甲嵌進肉里。

  周衍卿冷笑,說:「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嗎?」

  向冉咬唇,半晌才猛地抬起頭,說:「那你呢!你還是她的老公呢!她都懷孕了,你竟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欺負!明知道她出來是對付孫杰,你為什麼不跟著!你有老婆還撩撥別人,你也不是什麼善類!」

  「我……我會喜歡你,還不是因為你暗示我麼!」

  周衍卿哼笑了一聲,笑的諷刺,並不願同她多說什麼,擺擺手,說:「滾。」

  向冉抿了抿唇,猛地轉身走了,走了一半就開始往大廈大門口跑過去。

  陸靖北看完全過程,走到他的身側,說:「這麼說一個女孩子,你是不是殘忍了一點?」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