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反應還算挺快的,但這人是自己衝過來的,自主性強,就算他事先知道想避,也根本避不開。記住本站域名而這車子的油門又十分靈光,輕踩一下車子就動了,所幸是周衍卿反應快,夠沉穩,迅速踩了剎車,就是踩猛了點,坐在後面的程旬旬整個人往前傾了一下,差一點兒就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而車子外頭,江如卉不知怎麼就摔在了地上,聽起來似乎是摔的不輕。周衍松迅速的過去,扶住了她的手臂,問:「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你瘋了,怎麼能這麼鬧!」
江如卉看了他一眼,眼淚簌簌而下,坐在地上沒動,周衍松這一句低聲的喝斥,讓江如卉心裡不是滋味,本來心裡就不痛快,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周衍松,這會還被他冷斥,心裡能好受就怪了。她猛地甩開了他的手,斜了他一眼,低聲說:「我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嘉樹麼!」
周衍松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看她把自己弄的像個瘋婆子似得,折騰了那麼多天臉色憔悴了許多,也就咽下了到了嘴邊的苛責。
低嘆了口氣,說:「起來吧。」
「我的腳給壓著了。」她說。
這人是撲到周衍卿車上的,他自然是要下去看看,女人撒潑起來,還真都一個樣,不管這女人平日裡看起來多麼高貴。他擰了眉,停了車子,回頭看了程旬旬一眼,說:「坐著別動。」
她點了一下頭,他就開門下了車,這會周衍松已經把江如卉從地上拉了起來。
「大嫂沒事吧?」
「就差沒給你撞死了,你說有沒有事!」江如卉話不饒人,臉色鐵青,此時此刻連頭髮都有些凌亂,整個人靠在周衍松的身上,相較剛才倒是安靜了不少,估摸著周衍松是安撫過了。
這會低垂著眼帘,抿著發白的唇,安安靜靜的,跟剛才那潑婦樣真是判若兩人。
周衍卿上大打量了她幾眼,最後將目光落在周衍松的身上,說:「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大嫂但凡是有個什麼病痛,大哥你就給我打電話,心理醫生我也認識幾個,大嫂的情緒若是一直這麼不穩定,我是建議讓心理醫生來看看,給她調節一下。萬一嚴重到神經出了問題,就不好辦了。」
江如卉聞言抬眸瞪了他一眼,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反駁了一句,「就是出問題,也是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害的!」
周衍松暗暗的捏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少說話。
「你說你能不能把程旬旬的行李拿出來?」周衍松這會倒是很平靜,說的不緊不慢,那架勢像是在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周衍卿當然知道程旬旬行李的重要性,那裡頭有股份轉贈書,她本人應該還沒去辦理相應的手續,轉贈書一旦毀掉,等於白搭。他往前走了一步,湊到周衍松的耳側低聲說:「大哥,老爺子現在在書房,不知道這外頭發生了什麼事兒。依照程旬旬的態度,她是絕對不會把行李拿出來的,二哥就站在後頭看著呢。老爺子最忌諱什麼,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別的我不多說,這件事你和我都算是受害者,但你要是再這麼鬧下去,把事情鬧大鬧開了,就算你從程旬旬手裡把股份搶回去了,日後在老爺子面前形象可就不同了。」
「有些事情表現的太過於明顯,會吃虧的。大哥,你好好想想。」
周衍松抿了抿唇,斜了他一眼,倚靠在他身上的江如卉,這會又要發作,被他用力的摁住,並用眼神示意。江如卉這才不甘不願的撇開了頭,咬咬牙不再說話。
他冷哼了一聲,點了點頭,說:「謝謝你為我著想。不過,老五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了,你我之間日後沒情分!你們兩個短時間之內,就別回周家了,老爺子年紀大了,經不起你們這麼刺激和折騰。有點良心的話,就給我有多遠躲多遠,最好是別回來了,連公司都別去!」他說的中氣十足,語氣嚴肅,站在門口看好戲的人均聽到了他的話。
這下,他們兩兄弟算是正式交惡,周衍松的姿態明顯是要跟他勢不兩立。
周衍松不再看他一眼,抬手撫開他的手,扶著江如卉轉身走向了別墅大門,立在門口的人立刻分散開,表情變得肅穆。周衍柯不痛不癢的出聲勸說了兩句,周衍松理都沒理他,徑直的走了進去。
周衍卿立在原地,表情倒是挺坦然的,撞上周衍柯的目光時,他也只是無謂的聳肩笑了笑,表示無奈。
他沒有多做停留,很快就開車出了周家的範圍,這一整片園林都是周家的。當初建造的時候,周景仰專門找風水師來看過,房子的朝向結構均是按照風水大師的要求,周景仰住的這一棟算是主屋,建造的氣派又不失韻味,幾個兒子的房子則分別以不同的風格建立在主屋的四圍,不遠也不近。
這一片園林據說是風水寶地,位置隱秘,有健全的安保系統。由此,周家大宅至今沒被曝光過。
出了周家範圍,程旬旬才暗自鬆了口氣,原本一直緊繃著的身子,也慢慢的鬆弛下來,軟軟的靠在椅子上,忽然就覺得身心俱疲,又累又餓,只想吃頓好的,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這幾天她壓根就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就算年輕,這麼折騰也到了極限了。
餘光瞥見正在專注開車的周衍卿,她又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
雖然擺脫了周衍松和江如卉,可眼前還有一個周衍卿,很明顯他比周衍松和江如卉更難對付,畢竟她不知道他對她手裡的股份有多感興趣,野心又有多大。
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此時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抿著唇,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臉色微白,鬢髮處有一滴細小的汗珠。視線落在前方,正專注的開著車子。
程旬旬想了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想來想去還是少說為妙,免得說錯,她如今是寄人籬下,周家不會再有第二個周嘉樹,會那樣無條件的保護她,所以她只能小心再小心。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被這些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約莫一個多小時,車子才駛入市區,車流量變多,車速也相對慢了起來。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外面陽光正好,深秋的陽光不刺眼,照在身上倒是暖融融的。
程旬旬不知道他們要往哪裡去,更不知道最終的目的地在哪裡。她現在只知道自己餓了,而且這肚子還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在這安靜的車內顯得尤為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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