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哭了一會,驟然停止,瞪著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周衍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臉上的笑意還未收斂殆盡,眼底的笑意十分明顯,不等周衍卿開口說話,她忽然就撲了過去,整個人特別輕巧的直接掛在了他的身上,像只猴子似得爬到了他的背上,開始扯他的頭髮,說:「讓你笑,讓你笑我,我弄死你。別以為我是那麼好欺負的。」
程旬旬下手同樣不輕,揪著他的頭髮亂扯。
周衍卿倒是沒有想到她真的能下這種狠手,不由吸了口氣,頭髮一陣發麻,他伸手想要拉開她的手,但她死死揪住他的頭髮,扯一下痛的還是自己。
「程旬旬你給我鬆手。」他扣著她的手腕,微微側頭用餘光看她,說完還甩了兩下,想要把她從身上甩下來。
可程旬旬卻像個愛好者在特定的時間都喜歡來這裡待上幾天。
要說真正開發前景,其實不是觀景台,而是造陰宅,吸引大批有錢人來購買,首先有一個特別吸引人的點,就是這裡風水極好。生意做的越大的人,對這些越是相信,再後期操作一下,可以把價錢抄的很高。
對於商人來說,真是處處是商機。
跟村裡的官員倒是商量的差不多了,就差一份合同了,不過村書記似乎是不同意這個方案,書記倒是更傾向於建造度假酒店,搭起觀景台,吸引遊客,畢竟山上的景色確實非常好,這些年上來的人也不少,旅店就是下山村的村委集資建造的。只是來的人有是有,但因為沒有很好的宣傳,也沒那麼多資金去投資,因此這旅店開出來到現在還沒有回本。
有些年輕男女上來,都是自己帶個帳篷,在看台上支起帳篷,並不住旅店。有人過來強制收費,人家又不願意,之前有一次還因為這事兒鬧起來了。
現在村里上來一個年輕的幹部,想了想就招商引資想要興起旅遊業,這樣也好帶動下山村的經濟。然而,周衍卿他們對旅遊業並不看好,要在這裡建造攔車是一件特別耗費資金的事兒,而且就這裡單一的景色看來,未必能夠將旅遊業興起。
周衍卿起初是沒有興趣了,宋培禮來了兩趟之後,宋培禮就交代周衍卿一定要拿下。
原本是說的挺好,再者只有周衍卿一家肯投資,村長是非常樂意的,只有書記還在猶豫不決,但也看的出來,只要稍微說動說動,這年輕幹部還是會妥協的,畢竟周衍卿給出的條件非常豐厚。
但是最近這書記不知道哪兒來的底氣,在簽約之前忽然就說還要考慮一下,並拉著村長說道了幾句之後,村長竟開始猶疑,並贊同書記的說法,要再考慮幾天。
周衍卿後來就知道了,在這裡頭搞貓膩的,就是盛鼎。在欒城大概也只有他們有這個實力同信和叫板。
周衍卿抬眸看了鄭江一眼,輕挑了一下眉梢,手指輕叩桌面,說:「你在笑什麼?」
「啊?」鄭江的微表情被抓個正著,就這樣被他戳穿,鄭江不由尷尬一笑,說:「我沒有。」
他低笑了一聲,說:「你注意一下盛鼎的動向。」
「是。」
周衍卿擺擺手,鄭江低了一下頭,便準備退出去。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周衍卿忽然抬頭,摸了摸下巴,說:「你幫我把上次借給遮瑕霜的那個人叫進來。」
鄭江回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抿唇笑了笑,點了點頭,說:「好的。」說完,就迅速的出去了。
過了一會那女人就進來,經過鄭江的吩咐,口袋裡還專門揣著遮瑕霜。
周衍卿站在落地窗前,聽到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抿唇微微一笑。
程旬旬到了公司,開始正常工作,才忽然發現自己手腕上的手鐲好像變了個樣子,並不是原來那個。她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終於確定這手鐲並不是陳聿簡送她的那個,乍一看差不多,但仔細一看就知道差別,這個款式似乎更新。
而且手鐲的內側,刻著周衍卿送四個字。
估摸著這人是趁著她睡死的時候給她的換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把她的手鐲拿下來的。
程旬旬一惱,抬手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響,幾十萬的東西,砸一下自然不會怎麼樣,反倒是她自己的手疼的厲害。
陳聿簡已經把她的包包帶過來了,她想了想就給周衍卿打了個電話。
不等周衍卿說話,程旬旬就直接說道:「我答應你晚上跟你吃飯。」
電話那頭靜默了半晌,周衍卿噗嗤笑了出來,笑說:「不好意思,我另外有約了,你在家裡等我吧。」
程旬旬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髒話,說:「你把我東西弄哪兒去了?」
「晚上回來再說,我現在很忙。」
說完,不等程旬旬說一句話,他就直接把電話給切斷了。程旬旬一口氣堵在胸口,到了嘴邊的話,被生生給咽了下去,將手機丟在了一旁,被他這麼拿捏著,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
晚上下班,她跟陳聿簡一塊吃了晚餐,就準備回周衍卿哪兒去。
陳聿簡只看了她一眼,並沒多說什麼,只說:「我送你吧。」
「不用了。」程旬旬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擺了擺手,說:「我走了,明天見吧。」
她攔了輛車就走了,上車之前,程旬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住了腳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想了想,略有些艱難的說:「昨天周衍卿的話,你介意嗎?」
「不會。」陳聿簡微微一笑,說:「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程旬旬舔了舔唇,問:「我們什麼時候回愛丁堡?」
陳聿簡看了她一眼,眼眸微微一動,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程旬旬看了他一會,不再等他回答,輕淺一笑說:「我走了,再見。」
說完,她就轉身上了車,陳聿簡叫了她一聲,她都沒有停下腳步,嘭的一聲車門關上,片刻車子啟動,很快就駛入了車流,混雜了車群之中,慢慢的也就分辨不出,那一輛車上坐著程旬旬了。
陳聿簡留在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嗤笑了一聲,笑容里多了一絲悲涼。有些東西看似盡在眼前,可是現在他根本不配得到這些。他吸了口氣,很快就恢復了臉上的神色,緩緩抬起了頭,往程旬旬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片刻之後,就上了車,去了醫院看周衍坤。
程旬旬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就端坐在客廳里等周衍卿回來,然而等到她不知不覺睡著又醒來,周衍卿都沒回來。
那天,周衍卿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程旬旬就盤腿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就這麼坐著睡著了。周衍卿叫了她一聲,見她沒有反應,才發現原來她是睡著了。
他走過去,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睡著了,還真是有本事坐著也能睡著。
他脫了身上的外套,彎身將她抱了起來,她不自覺的呢喃了一聲,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大概是被吵到了,皺了皺眉,半睜開眼睛,腦子卻沒有醒,任由他抱著回了房間,身子一沾著床,整個人就很自覺的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
周衍卿洗完澡出來,她已經睡的很熟了。
他掀開被子進去,看了她一眼,就關燈睡覺了。
幸好第二天程旬旬起的早,睜開眼睛的時候,周衍卿還在衛生間,她立刻跳下床,堵在了衛生間門口,攤開手,說;「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什麼?」周衍卿在刮鬍子,微微揚著下巴,側頭看了她一眼,並不理會她的話,說:「下周請一周的假出來。」
「幹什麼?」
「帶你出去旅行。」
程旬旬眯眼,稍稍一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說:「好啊。」
周衍卿僅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微不可擦的淺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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