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個光怪陸離的夢,當嚴晚晚夢醒,睜開眼睛的時候,近在咫尺的眼前,是男人性感的喉結,蜜色寬闊的胸膛,還有胸口的位置,因為槍傷而留下的淡淡的疤痕。
微微抬頭,是男人刀削斧刻、梭角分明的英俊面龐,男人的下巴上,淺淺的青茬冒了出來,又短又硬,輕輕一碰,便覺得扎手。
「醒了!」
像是故意般,知道嚴晚晚醒了,白季李冒著淺淺青茬下巴在她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蹭了蹭,低低啞啞的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愜意,別提多好聽了。
「嗯..........」嚴晚晚抗議地用手去捂住他的下巴,在他的胸膛里扒了起來,又低下頭去,想要去輕吻一下白季李的唇。
只是,她才碰到白季李的唇,白季李便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一記吻。
嚴晚晚也不掙扎,閉上雙眼,由著他來。
「昨晚我不是明明在我媽那兒嗎,怎麼回來了?」
待一記深吻結束之後,嚴晚晚扒在白季李的胸膛,氣息有些紊亂地問道,一雙原本還帶著睡意的迷離雙眼,此刻,染上的全是瀲灩水光。
白季李看著她,一雙黑眸灼亮,微微勾唇,笑了笑,一記不輕不重地爆栗彈在她的額頭上,帶著寵溺的責備語氣道,「你自己喝多睡著了,還問我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欠收拾,嗯——」
「我喝多了?!」嚴晚晚回憶了一下昨晚在藍嵐那兒吃飯的情形,「怎麼可能,我就喝了三四杯紅酒而已。」
白季李一隻手枕到後腦勺一下,又抬起另外一隻手,寵溺地掐了掐她輕巧的鼻樑,「我怎麼知道你喝了多少,但是我辦完事情趕到岳母大人那兒的時候,你確實是醉的不醒人世了。」
說著,白季李又眯起一雙灼亮的黑眸打量著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是不是我這個老公還不能滿足你,所以你要借酒消愁呀?嗯——」
話落,他一個敏捷的翻身,兩個人便變換了姿勢,他嚴嚴實實地將嚴晚晚壓在了身下,禁錮在了雙臂之間,爾後,眯著她,劈開她的雙腿,用他的雄壯抵上她的最柔軟的地方,啞著嗓子道,「說,想要什麼樣的姿勢,為夫都滿足你。」
嚴晚晚撇嘴,狠狠嗔他一眼,「昨晚我確實是只喝了三四杯紅酒,吃完飯的時候,我回房間拿點東西,結果才到房間,我就感覺頭暈目眩,不對勁,..........」
蹙著眉心想了想,她又道,「我記得我還給你打了一個電話,結果..........結果電話一接通,我好像就昏迷了,是嗎?」
白季李保持著剛才一副色眯眯雙眼放光的樣子看著她,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既然昏迷前的一切,嚴晚晚都記得清楚,那他自然是不能讓她多起疑心,所以,點頭道,「是呀,你確實打了電話給我,說了一個字就沒了聲音了,我以為出了什麼事,馬上又打給了岳母,岳母跑去房間看你,才發現你醉了,在房間睡著了,我趕過去的時候,你睡的跟頭懶豬似的,怎麼弄你都不醒。」
「真的?!」嚴晚晚半信半疑。
信的是,白季李沒必要跟她說假話。
疑的是,她的酒量不可能那麼差呀!
「但我的酒量不可能那麼差呀,幾杯紅酒而已!」
白季李笑,就在嚴晚晚困惑的時候,他抬起她的雙腿,粗壯滾燙的分身,瞬間頂進了她的身體裡..........
「啊..........老公!」
「有什麼不可能,你以前酒量好,並不代表你每次都會酒量好,醉不了,總有例外的時候。」
說著,白季李抬著她的雙腿,深深淺淺地動了起來。
嚴晚晚的身體極其敏感,只要稍微一挑-逗,就會有水溢出來,所以,每次他們做,即使沒有前戲,只要是在她不拒絕的情況下,直接進去,也不會有任何的一點乾澀感。
「我..........嗯..........真的只是醉了嗎?」
白季李扶著她的雙腿,用力往前一頂,不答反問道,「要不然你以為呢?」
「啊..........」
嚴晚晚一聲嚶-嚀,直接抓起旁邊的一個枕頭,朝白季李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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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嵐的別墅里,藍嵐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金色的朝陽穿透明鏡的玻璃窗,照進了偌大的臥室里,灑在了藍嵐的臉上,她微微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睜開了雙眼。
「董事長,你醒啦!」看到睜開眼來的藍嵐,一直守在她身邊的李姐立刻便開心地叫了一聲。
「李姐,我這是怎麼啦?」看到李姐異於平常的神色,再想到昨晚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藍嵐一邊撐起身子坐起來,一邊有些困惑地問道。
李姐坐到床邊,去扶起藍嵐來,又拿了個枕頭靠在她的身後才問道,「董事長,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李姐這樣一問,藍嵐更是困惑了,看了看偌大的臥室,沒有發現宋承遠的身影,立刻又問道,「承遠呢?還有晚晚呢?」
「董事長,..........」李姐看著藍嵐,皺起眉頭,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著李姐那難以啟齒的模樣,更加心急了,「李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趕緊說。」
李姐看著藍嵐,想了想,在她無比困惑又期盼的眼神下,這才開口道,「董事長,昨晚宋先生在給你和小姐喝的酒里,下了藥。」
「什麼?!」藍輕驚呼一聲,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現在回想,確實才覺得,昨天晚飯的時候很多地方都不對勁。
「晚晚呢?晚晚她在哪,她有沒有事?」知道自己和嚴晚晚同時被下了藥,莫名的,藍嵐心裡立刻便擔心起嚴晚晚來。
李姐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幸好姑爺是市局局長,反應快,判斷力強,手裡有權力,調得動人,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藍嵐急死了,一顆心都緊緊揪了起來,「李姐,你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李姐看著藍嵐那急切的模樣,點點頭,繼續道,「董事長,你不是在和宋先生做試管嬰兒嘛,宋先生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給你和小姐下了藥,把我和老肖也打發走了,然後等你和小姐昏迷了之後,竟然帶著小姐去一家黑診所取卵子。」
「什麼?!」藍嵐再次驚呼一聲,徹底震驚了,整個人都愣住,久久回不過神來。
李姐看著她,擔心地皺起了,「董事長,你沒事吧?」
「李姐,晚晚她人呢,她有沒有..........」
「沒有,董事長,你放心,姑爺及時趕到了,找到了小姐,沒讓宋先生得逞。」看到藍嵐急的眼裡都蒙上了一層淚光,連著聲音都是顫抖的,李姐趕緊打斷她,好讓她安心。
知道嚴晚晚沒事,沒有被取卵,藍嵐鬆了口氣的同時,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軟進了床頭裡,臉上,瞬間一片灰死般的挫敗與寧靜,眼底,更是一片黯然,失去了所有的亮光與色彩。
她將一顆真心交付給宋承遠,希望能一輩子跟他過下去,他想要孩子,她便去做試管嬰兒,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要去取她女兒身上的卵子。
想到之前她第二次流產躺在醫院的時候,宋承遠說的那些話。
他說,如果她生不出孩子,他們可以用晚晚的卵子和他的精子,這樣,生出來的孩子,就會和她有血緣關係了。
她不傻,不早不晚,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宋承遠給她和晚晚同時下藥,讓她們兩個昏迷,然後偷偷帶著晚晚去取卵。
宋承遠這樣做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用晚晚的卵子,代替她的卵子,還神不知鬼不覺,除了他自己,她們母女都不會知道真相。
是呀,用晚晚的卵子和宋承遠的精子,這樣培育出來的孩子,再放到她的子宮裡,由她生出來,即使有一天知道了孩子不是她自己親生的,她當然也不會拿孩子怎麼樣,只會當成親生的,繼續養著。
只是,宋承遠這樣做,只是為了有一個他自己的孩子嗎?
不是,肯定不是的!
「董事長,你還好吧?」看著藍嵐那從未有過的挫敗與痛苦的神色,李姐擔憂地開口。
藍嵐對宋承遠的感情,如果說別人不清楚,她卻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個人。
如今,宋承遠辜負了藍嵐的一片真心,對嚴晚晚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藍嵐心裡怎麼可能好受。
「宋承遠呢,他在哪?」良久之後,藍嵐的眼裡,才漸漸恢復些許亮光,問李姐道。
「被帶回了警局裡。」
藍嵐點頭,掀開被子下床,站起來便大步往浴室走。
「董事長,姑爺的電話。」當她快要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床頭柜上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李姐一看,是白季李打過來的,趕緊叫住她。
聽到是白季李的電話,藍嵐轉身回去,接過了手機。
「喂,季李,晚晚她沒事吧?」
電話那頭的白季李趁著嚴晚晚在浴室里洗漱,來到了客廳的陽台上,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藍嵐的聲音,他知道,想必藍嵐已經清楚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晚晚沒事,我只是跟她說,她昨晚在你那兒喝醉了,被我帶了回來,其它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藍嵐一聽白季李的話,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深嘆口氣道,「你的做法是對的,宋承遠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來,確實還是不要讓晚晚知道的好。」
白季李淡淡「嗯」了一聲,又道,「宋承遠被暫時拘押在XXX分局,你隨時可以去看他。」
藍嵐點頭,想到什麼,又趕緊問道,「宋承遠除了帶晚晚去了黑診所取卵,沒有對晚晚做別的事情吧?」
她真的擔心,更加害怕,宋承遠會對嚴晚晚做出更加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那她這個當媽的..........
「沒有,宋承遠除了帶晚晚去取卵,其它什麼也沒有干。」明白藍嵐的擔憂,白季李立刻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這個答案,並不是他自己安慰自己,才說出這樣的話,是通過時間和嚴晚晚的身體情況,得出來的肯定答案。
因為他看了昨晚宋承遠帶嚴晚晚離開別墅進和到了診所後的所有的監控視頻,不管嚴晚晚是在被宋承遠帶離藍嵐別墅的時候,還是宋承遠抱著她去診所的時候,嚴晚晚身上的衣褲都是整齊的,頭髮也沒有亂,再加上,昨晚嚴晚晚打電話給他時間,到宋承遠抱著嚴晚晚離開藍嵐別墅的時間,中間只相差不過五六分鐘。
五六分鐘的時間,嚴晚晚就算已經徹底昏迷過去,宋承遠要把她從別墅里抱出來,至少得三分鐘以上的時間,剩下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宋承遠不可能再扒了嚴晚晚的衣褲,對嚴晚晚做點什麼,然後完事後還要給嚴晚晚把衣褲穿戴整齊。
沒有一個男人會對自己垂涎已久的女人那麼快完事的。
至於從藍嵐的別墅去診所的路上,宋承遠就更不可能對嚴晚晚做什麼了,因為時間完全不允許。
所以,他100%的確定,宋承遠除了帶著嚴晚晚去診所取卵,其它的,什麼也沒有對嚴晚晚做。
得到白季李肯定的回答,藍嵐閉了閉眼,心裡,算是稍微好過了一些。
「季李,這次,幸虧有你在,謝謝你。」
「岳母大人,你不用謝我,保護好自己的媳婦兒,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而我做的並不夠好。」
藍嵐微揚唇角,笑了笑。
她知道,嚴晚晚嫁了白季李這一個丈夫,是真的賺大了,她永遠都可以不用為這個女兒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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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換了衣服,藍嵐連早餐也沒有吃,直接就去了XXX分局。
因為白季李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藍嵐一到,便有警察將她帶到了拘押宋承遠的審訊室。
白熾燈亮到晃眼的審訊室里,宋承遠被銬著雙手,坐在裡面,被打的淤青一片的臉上,倒是淡定,並沒什麼慌亂不安,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藍嵐進去,看到他,揚起唇角,笑了笑,意味難明,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自嘲。
宋承遠則是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臉上,仍舊跟剛才一樣,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來到宋承遠對面的位置坐下,兩個人隔著一張審訊桌的距離,藍嵐放下手中的包包,從裡面摸出香菸跟打火機來,點燃一根,狠狠用力抽了一口。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吐出肺腑里的煙霧,隔著裊裊的青煙,藍嵐看向宋承遠,率先開了口。
宋承遠看著藍嵐,顯然,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他沒有一個字的廢話,直接道,「我承認,事先沒有跟你商量,取得你的同意,是我的錯!」
「啪!」
他的話音一落下,藍嵐便站了起來,揚手一巴掌便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不大的審訊室里,不斷地迴蕩。
藍嵐看著氣定神閒絲毫都不以為意的宋承遠,克制的怒意,終是徹底地爆發出來,渾身,都抑制不住地隱隱顫抖。
「宋承遠,你以為我會同意?!」看著宋承遠,藍嵐憤怒地低吼,「同意自己的老公跟自己的女兒生孩子?」
看著那樣憤怒的藍嵐,宋承遠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他勾唇,笑了笑,爾後,低下頭去。
「藍嵐,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出生之後,能確保健康的孩子。」說著,宋承遠又抬起頭來,看向藍嵐,反問道,「難道這樣,我也有錯嗎?」
「宋承遠,我已經在跟你做試管嬰兒了,答應了會給你生個孩子,難道你還不滿足。」藍嵐站在桌前,雙手撐在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痛苦地皺起了眉頭,眼裡,是無限的悲涼與悲哀溢了出來,「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藍嵐,你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你的卵子有問題,不健康,難道你不知道嗎?所以你才會一次又一次,那麼輕易地就流產了。」宋承遠句句在理,繼續理直氣壯地道,「就算挑出一兩個可以用的卵泡,培育成功,把孩子生下來,連醫生都說,不能保證孩子就能跟正常的孩子一樣,是完全健康的。」
「所以,你為了我著想,就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用晚晚的卵子代替我的卵子,再讓我生下你和晚晚的孩子,是嗎?」藍嵐質問,眼底,痛苦在一點點減少,憤怒,在一點點增加。
「晚晚是你的親女兒,身上有一半流著你的血,我和晚晚的卵子結合生下來的孩子,不也是你最親的人嗎?」宋承遠絲毫都不理虧地繼續爭辯,「而且會是一個最健康最聰明的孩子,這樣對你對我都好,又有什麼不可以?」
「啪!」
藍嵐揚手,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宋承遠的同一邊臉上,他英俊的面龐上,漸漸顯出五個手指印來。
看著他,藍嵐笑了,笑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宋承遠,你想的真美好呀!」笑過之後,藍嵐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煙,「如果你的計劃成功了,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我生下了你和晚晚的孩子,那麼,你就會想辦法慢慢弄死我,然後,我所有的遺產,就會是晚晚和你的孩子的,再然後,我會找個適當的時機,告訴晚晚,甚至是公諸天下,你的孩子,也是晚晚的孩子,更甚至你會說,是晚晚跟你合謀,用自己的卵子替換了我的卵子,最後逼得晚晚走投無路,跟白季李離婚。」
說著,藍嵐一聲嗤笑,又深吸一口煙。
宋承遠看著藍嵐,眼底的那份淡定,終於被打破,漸漸有裂痕出現。
藍嵐亦看著他,一邊吐出青白的煙霧,一邊繼續道,「再然後,你會想方設法,把晚晚騙到手,如果你再心狠一點,也就可以慢慢弄死晚晚,這樣一來,整個麗人集團,我一輩子的心血,就都會落到了你的手上,名副其實地成了你宋承遠的天下。」
宋承遠毫不迴避地看著藍嵐,卻掩飾不住,眼底那越來越大的裂痕,有一種叫做惶恐的東西,漸漸一點點從那裂痕中溢了出來。
「宋承遠,我說的,都對嗎?」最後,藍嵐再次吸了口指尖的香菸,淡淡地反問。
當一切說出口的時候,她反而不再憤怒,顯得格外平靜了。
「藍嵐,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難道,在你的心裡,一直就是這樣看我的?」宋承遠不答,反而一副痛心疾首地質問。
藍嵐揚唇,笑了笑,將指尖已然燃到了盡頭的菸蒂,摁滅在桌上的菸灰缸里,然後,不再說一個多餘的字,只打開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拿出一式兩份的文件里,丟到宋承遠的面前,抬眸看向他道,「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就現在簽了吧。」
這份離婚協議,是在過年的時候,宋承遠為了他的父母和孩子要跟她離婚時,她就讓律師1;150850295305065準備好了,她原本以為,再也用不著了,卻萬萬沒想到,竟還是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宋承遠看一眼面前的離婚協議,又看向藍嵐,神色倒算是平靜地道,「就為了這一件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你就要跟我離婚嗎?」
藍嵐挑了挑眉,又掏出一根細長的碧卡來,「啪嗒」一聲點燃,深吸了口後,抬頭看向宋承遠,不緊不慢地道,「你現在如果不簽,那我就只有起訴離婚了。」
說完,藍嵐將指尖才抽了一口的香菸摁滅在菸灰缸里,然後,拿過自己的包包,起身,在宋承遠的注視下,毫不留戀地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藍嵐就這樣離開了,宋承遠渾身一軟,靠進了椅背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眉宇間,一股從未有過的絕望,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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