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的辦公大樓里,嚴柏枝原本正在辦公室里聽下屬匯報工作,秘書匆匆進來,告訴他,家裡的保姆打電話過來,說家裡出事了。
嚴柏枝當即便沉了沉臉色,接通了家裡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保姆便火急火燎地告訴嚴柏枝,出大事了,嚴心語跟洛鎮浩出去一趟,結果頭破血流地跑了回來1;150850295305065,回來後,還暈倒了,現在已經送醫院去了。
保姆說的很嚇人,嚴柏枝也來不及多想,掛斷電話吩咐下屬兩句,便立刻去了醫院。
當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嚴心語額頭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只不過,人卻還是昏迷著的,沒有醒過來。
不過,醫生說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和失血有點過多,所以才暫時導致的昏迷。
「到底怎麼回事?」病房裡,嚴柏枝看著昏迷不醒的嚴心語,怒聲問保姆道。
保姆一臉無辜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姐被洛少爺拉著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嚴柏枝一聽,二話不說,立刻便撥通了洛鎮浩的電話。
「洛鎮浩,你都對心語做了什麼?」電話一接通,嚴柏枝便厲聲質問道。
「嚴市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我還是當面跟你解釋會比較合適。」電話那頭的洛鎮浩沒有絲毫懼意地回答道。
「正好,心語在醫院,我現在正在陪著她,你馬上給我過來。」
「好,我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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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鎮浩離醫院不遠,20分鐘不到就趕到了,當他來到嚴心語的病房,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臉盛怒的嚴柏枝,然後才是躺在床上仍舊昏迷的嚴心語。
其實,嚴柏枝怒的,不是洛鎮浩導致嚴心語受傷昏迷了,而是洛鎮浩竟然敢不顧及他這個市長,這樣對待嚴心語。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嚴市長,在我向你說明一切之前,我可不可以有一個請求?」洛鎮浩看著臉色陰沉的嚴柏枝,沒有絲毫畏懼地道。
嚴柏枝沉沉地看了他一小會兒,才開口道,「什麼要求?」
「趁著嚴心語現在昏迷,可不可以讓醫生來給她做一個簡單的檢查,證實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洛鎮浩不卑不亢地道。
嚴柏枝眉頭倏地一皺,眸色沉沉地看著洛鎮浩,沒有立刻說話。
嚴心語和洛鎮浩發生關係在一起的事情,是楊依芸告訴他的,嚴心語懷孕的事情,也是楊依芸告訴他的,但他並沒有見過任何證實嚴心語懷孕了的檢查報告。
嚴心語一心想要嫁進洛家,洛鎮浩卻死也不肯娶她,莫非………..
「洛鎮浩,你想證實什麼?」片刻之後,嚴柏枝又開口問道,但是臉上的怒意,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重了。
洛鎮浩咬牙,氣憤地道,「嚴市長,嚴心語根本就沒有懷孕,她只是為了想要嫁進我們洛家,不擇手段地欺騙我的父母和我而已。」
「洛鎮浩!」
「如果嚴市長不信,可以現在就讓人給嚴心語做檢查。」嚴柏枝怒吼的聲音才落下,洛鎮浩便大聲回敬他一聲。
嚴柏枝怒意騰騰地看著洛鎮浩,緊抿著雙唇,不說話,但是他心裡很清楚,洛鎮浩如果不是100%肯定了,他不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
既然嚴心語沒有懷孕,而他原本又不知情,如果不答應給嚴心語做這個檢查,那豈不是只會讓人覺得,他也是這件事的同謀之一嗎?
如果這個檢查,他同意做了,只能說明他事先不知情,是被蒙蔽的。
如果不同意做,那他就是同謀。
「心語懷孕的事情,是她自己跟我們說的,但我相信這孩子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撒謊。」說著,嚴柏枝話峰一轉,又道,「但既然你是孩子的父親,你堅持做,那就做吧,我沒有意見。」
洛鎮浩倒沒想到,嚴柏枝態度一下子就變了,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地道,「謝謝嚴市長的理解,我知道,嚴心語做的很多事情,是她個人的行為,和嚴市長無關。」
嚴柏枝點頭,「年輕人,想得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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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醫生進來給嚴心語抽血,結果,針一紮進去,嚴心語就醒了。
睜開雙眼看到有醫生在給自己抽血,嚴心語立刻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然後從床上彈坐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看向醫生,吼道,「你幹嘛?你要幹什麼?」
嚴柏枝看著醒過來的嚴心語,再次沉了臉。
「爸。」看到嚴柏枝,嚴心語仿佛看到救星般,立刻便下床,朝嚴柏枝撲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臂,「爸,他們要幹什麼?他們為什麼要給我抽血?我不抽血,我不抽。」
嚴柏枝看一眼嚴心語,對著醫生和護士揮了揮手。
醫生和護士點頭,都退了出去。
「心語,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懷孕,是你為了能嫁給洛鎮浩,編出來騙我們大家的,是嗎?」待醫生和護士都出去,關上門後,嚴柏枝沉著臉問嚴心語道。
嚴心語一愣,爾後,這才發現了就站在病房角落裡的洛鎮浩。
此刻,洛鎮浩正看著她,滿臉厭惡與冷漠。
「嚴心語,你不用再狡辯了,我已經拿你留在我車裡的血樣去做過檢查了,你根本就沒有懷孕。」涼涼地看著嚴心語,洛鎮浩冷冷地道。
嚴心語看著洛鎮浩,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一張臉,立刻更加在慘白了,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或者說,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
嚴柏枝則是看著她,臉色沉的可怕,怒聲問道,「心語,你為什麼要拿這種事情來騙大家?」
「爸,我沒有,是媽讓我這麼說的,我沒有想過要騙大家,如果不是..........」
「嚴心語!」
嚴心語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嚴柏枝一塊聲怒呵打斷。
嚴心語渾身一抖,看向嚴柏枝,「爸,..........」
「嚴心語,假懷孕是你和你媽設計的,那麼當初我喝醉,你和我發生關係,還被你媽當場發現,然後逼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你和你媽設計的?」再一次,嚴心語的話,被憤怒的洛鎮浩打斷。
「鎮浩,我..........」嚴心語一驚,滿臉慌亂地看向洛鎮浩。
「是不是?」知道自己被設計陷害,洛鎮浩憤怒到了極點,額頭的青筋都開始暴跳。
「不是的,當然不是..........」嚴心語慌亂地搖頭,求助地看向嚴柏枝,「爸,你說話呀,你怎麼不幫我說話!」
「夠了!」嚴柏枝一聲怒呵,只覺得自己臉都讓嚴心語和楊依芸母女倆給丟盡了。
他用力,一把將自己手臂從嚴心語的手裡抽出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眯著嚴心語,怒聲道,「既然你懷孕是假,洛鎮浩也根本不願意娶你,那你們倆的事情,就至此為止,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幸福事情還沒有傳出去,要不然,他嚴柏枝的臉,還往哪擱。
「爸,不行,我一定要嫁給鎮浩,你不是市長嗎?難道就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滿..........」足我嗎?
「啪!」
嚴心語的話還沒有說完,嚴柏枝揚手便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眯著她,怒聲道,「嚴心語,你要是再無理取鬧,就給我滾出去,我嚴家養不起你這樣的女兒。」
話音落下,嚴柏枝誰也沒有再理會,憤怒地揚長而去。
嚴心語捂著被打的臉,瞪向大步離開的嚴柏枝,眼底,瞬間溢滿痛恨。
洛鎮浩看一眼面目有些猙獰的嚴心語,什麼也沒有再跟她多說,亦是抬腿大步離開。
「鎮浩,..........」
「別叫我!」洛鎮浩倏地回頭,面帶厭惡,「嚴心語,以後別再叫我的名字。」
說完,他收回視線,一把拉開病房的門離開。
嚴心語看著他們相繼離開的背影,恨的咬碎了滿口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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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五點,看所守。
楊依芸被關在審訊室里差不多一天一夜,其間不僅是沒有水和食物,連鬼影子她都沒有見到過,空蕩蕩的審訊室里,只有亮的刺眼的白熾燈,不斷地灼燒著她的耐心。
終於,在她扒在桌子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楊依芸立刻醒來,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她定睛看了看,男的,不就是白季李麼,而女的,則是樓小菁。
「白季李,你這是虐待,給我水,給我吃的,否則小心我告你!「楊依芸瞪著白季李,憤怒地大吼。
白季李一雙如鷹隼般的深邃又銳利的雙眸居高臨下地看著楊依芸,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樓小菁同樣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拿出從藍嵐那兒拷貝的視頻,播放給楊依芸看。
「這是什麼,你們要幹嘛?」
楊依芸的吼聲才落下,視頻畫面里,便出現了她自己和藍嵐的身影。
一看,她立刻便懵了。
這不正是那天在酒店,她跟著藍嵐去酒店的畫面嗎?
白季李和樓小菁看著一瞬不瞬地看著楊依芸,將她臉上和眼底情緒的變化,一絲都不放過的收進眼裡。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出生的,籍貫和家庭住址在哪?」
直到視頻播放完了之後,樓小菁才開口,開始按照正常流程盤問楊依芸。
楊依芸明顯一驚,從視頻畫面中回過神來,驚恐地看向面前的白季李和樓小菁,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推倒藍嵐,是她陷害我的。」
「嚴夫人,你這是不配合警方工作呀!」白季李坐在那裡,一隻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低沉的嗓音,不帶任何的情緒,可是,卻是冷意四溢。
「白季李,你是故意的,你喜歡藍嵐的女兒嚴晚晚,為了得到藍嵐的女兒,你和她聯合來陷害我,是不是?」雖然慌了,亂了,可是,楊依芸卻並沒有理智全無,一開始就想的說辭,現在倒是脫口而出。
「看來嚴夫人還並不打算配合我們的工作,那就就等嚴夫人願意配合的時候,我們再來吧。」說著,白季李已經起身,半個字廢話也不說,轉身便離開了。
樓小菁也起身,看一眼滿臉憔悴又慌亂的楊依芸,拿了東西大步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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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芸被刑拘超過24小時沒有被放回來,嚴柏枝就算是忌憚藍嵐的話,不敢為了楊依芸做任何違法犯紀的事情,但也不可能對楊依芸不聞不問。
所以,上午,他便讓秘書去市局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秘書一問才知道,楊依芸被告故意傷人的案子,是白季李親自負責的,因為楊依芸被刑拘後,一直拒絕配合警方的工作,什麼也不願意說,只嚷嚷著要見律師,所以,警方現在並不打算放人。
嚴柏枝聽完之後,倒也不生氣,而是讓人去叫白季李過來見他。
只不過,他的話才說完,秘書還來不及去打電話,白季李自己就來了。
「你到是來的挺是時候。」坐在大班椅里,嚴柏枝眯著白季李道。
白季李淡淡一笑,因為是工作,所以顯出了對嚴柏枝的尊重,禮貌地道,「嚴市長,我是來向你匯報工作的。」
嚴柏枝看著他,揚了揚下巴,「坐。」
白季李微一頷首,在嚴柏枝的辦公桌前坐下。
「說吧,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放人?」待白季李坐下後,嚴柏枝才問道。
白季李點頭,將手上的一個裝著證據的文件袋放到嚴柏枝的面前,不帶任何情緒地道,「嚴市長,我們手上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確實是嚴夫人在憤怒之下,推倒了藍嵐,才導致藍嵐流產入院,以後也不可能再生育。」
「什麼?!」嚴柏枝眉頭驀然一擰,眼裡划過愕然。
他愕然的,不是楊依芸推倒了藍嵐,而是是藍嵐以後不能再生育。
也就是說,藍嵐這一輩子,都只能有嚴晚晚這一個女兒,和他生的女兒。
白季李極其淡然地看著他,對於他的愕然,不置一詞。
「你說的話,字字屬實。」
白季李點頭,「絕對不敢欺瞞嚴市長,這裡是所有的證據,市長可以看看。」
嚴柏枝看一眼面前的文件袋,沉吟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看向白季李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白季李答應一個「好」字,起身,大步離開。
待白季李離開後,嚴柏枝又思忖片刻之後,才拿起那份文件袋,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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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嚴晚晚本來已經到了超市,準備採購回家,讓簡夏給自己做頓豐盛的晚餐,可是,沒想到,她才進超市,來到果蔬區,就接到簡夏的電話,說她忽然有事,晚上不能回去給她做飯了。
當時想到自己好幾天沒去陪嚴晉安了,在超市買了東西後,嚴晚晚就直接拎去嚴晉安那了,在嚴晉安那兒吃了晚飯,又陪了他好一會兒後才回了公寓。
今天,她又來了超市買東西,等簡夏下班回去之後,非得逮著她晚餐好好給她露一手,給她做頓大餐,補償補償她。
選了一堆的啤酒飲料,水果蔬菜還有各種海鮮肉類,準備去收銀台買單的時候,想到什麼,嚴晚晚掏出手機來,給簡夏發了條微信,問她什麼時候到家。
結果簡夏回復,她晚上和冷廷遇還有小米粒一起,回家可能會比較晚。
嚴晚晚一看,立刻就鬱悶了,直接發了一條道,然後,送上一個白眼。
簡夏立刻回復一連串可憐兮兮的表情過來,加了一句
結果簡夏回復一連串嚎啕大哭的表情。
嚴晚晚嘴角一抽,沒理她了,將手機塞回包里,推著購物車大步往收銀台去。
當收銀員一件件結算完,嚴晚晚準備拿卡買單的時候,一隻骨骼雅致的修長又熟悉的大手,捏著一張熟悉的銀灰色銀行卡,率先遞到了收銀員的面前。
「刷這張。」
驀地抬頭,映入嚴晚晚眼帘的,除了白季李那張硬朗又英俊的面龐,還能是誰。
「你故意的?」
白季李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倏爾便勾起唇角,笑了,低低啞啞的嗓音卻掩飾不住他此刻好心情地道,「你也不看看,這裡離我們家有多近。」
——我們家?
嚴晚晚懵了兩秒,立刻便明白過來,白季李所說的,是盛世名流。
面色不由一赧,她趕緊低下頭去。
白季李說的沒錯,她現在所在的這家超市,確實是離盛世名流很近,以前的時候,光她和白季李就來過好多次。
她到底是有多無聊,竟然一個人,不知不覺就把車開到了這裡,看到這家超市,竟然不知不覺地便停了車,進了這家超市,還買了這麼多東西。
她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呀?怎麼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看著嚴晚晚難得的羞赧表情,白季李不知道多開心地一笑,把手裡的銀行卡給收銀員,替嚴晚晚買單。
「你這麼早下班來超市買東西嗎?」片刻之後,嚴晚晚臉的羞赧退去,抬眸看向白季李,挑著漂亮的眉梢表示懷疑道,「不太正常呀!」
白季李笑,毫不避諱收銀員投過來的打量的目光,對著嚴晚晚無比曖昧地道,「因為我要聽你的話,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嚴晚晚眼角一抽,「..........」
跟她有毛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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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晚晚買的東西真不少,兩個大的購物被塞的滿滿的,但是拎在白季李的手裡,卻好像一點都不費勁。
原本,他可以一隻手拎著兩個大購物袋,另一隻手牽著嚴晚晚的,但他明顯看到,嚴晚晚眼裡的遲疑。
不過,走了兩步之後,他還是伸手過去,將嚴晚晚垂在身側的小手,握住,包裹進了掌心裡。
嚴晚晚心頭一暖,側頭看他,小手在他溫暖又寬厚的掌心裡動了動,卻並沒有掙開,而是任由他牽著,往停車場走去。
即使分開三年,可是,兩個人手牽手走在一起,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或者不自在,他們就像所有深愛的情侶或者夫妻一樣,甚至是連呼吸的節奏,都默契十足。
來到地下車庫,白季李牽著嚴晚晚要往自己的黑色悍馬走,可嚴晚晚卻忽然停下腳步,不動了。
白季李回頭看她,自然是一眼,便能看透了她的心思,卻絲毫都沒有為她此刻的想法而不開心,而是勾著唇角道,「不想回盛世名流?」
嚴晚晚看著溫柔至極的英俊眉目,深吁口氣道,「不去了,我還是回自己的地方吧。」
她真的怕,怕自己一回到那個承載著她和白季李所有歡樂時光的屋子裡,便會把持不住美色誘惑,徹底淪陷。
她不是不想,只是有些事情,她還沒有做好決定,要如何去面對和解決。
「好,你說去哪就去哪。」
只要是和嚴晚晚在一起,去哪兒又不是一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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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的,不是白季李的黑色悍馬,而是嚴晚晚的路虎。
回嚴晚晚和簡夏住的公寓路上,白季李開車,嚴晚晚坐在副駕位上,雖然一路兩個人都沒有說過幾句話,可是,一路上,白季李卻一直牽著嚴晚晚的手,像以前一樣,一直沒有鬆開過。
自己的手被白季李扣在他的大腿內側,嚴晚晚明顯地感覺到,他身上燙人的溫度,若是以前,她的手早就不安分了。
現在,她卻努力克制著,一動不動,安分的不得了,沒有做任何的挑逗,因為她怕一發就不可收拾了。
好在不是下班高峰,路況很好,一路順暢,大概40分鐘後,車子開進了她和簡夏公寓樓的花園裡。
白季李停好車後,下去去後備箱裡拿了東西,然後直接就拎著東西往公寓樓里走。
嚴晚晚站在車門旁,愣愣地看著他,不動。
她可沒有邀請他去她和簡夏的公寓裡呀!
「怎麼不動?」
感覺到嚴晚晚還在發呆,白季李回頭看她,滿臉再自然不過的溫柔寵溺。
鬼使神差地,嚴晚晚竟然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抬步跟了上去。
白季李滿意一笑,站在原地等她,待她走過來,他一隻手拎著兩袋東西,另一條長臂再自然不過地摟過嚴晚晚纖柔的腰枝,一起往公寓樓里走。
等開了門進了公寓,嚴晚晚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男士拖鞋來,放到白季李的腳邊。
白季李看著那雙挺合他尺寸的拖鞋,一雙暗芒流轉的深邃又無比曖昧的雙眸看向嚴晚晚,不禁勾唇笑了。
嚴晚晚亦抬眸看他,視線跌進他的黑眸里,不禁微微一囧,挑眉道,「別想多了,不是我給你買的,是簡夏給四哥買的。」
白季李,「..........」
好吧!這回,確實是他想多了。
「那下次你也給我買一雙。」
嚴晚晚,「..........」
看著嚴晚晚吃癟的樣子,白季李相當好心情地一笑,很自覺地換了鞋子,然後拎著東西,往裡面走。
哪怕是第一次來,可他卻熟門熟路地拎著東西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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