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晚晚輕輕地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嚴晉安已經躺回床上,又睡著了,張嬸正站在床邊,給嚴晉安捏被角。
看到買了早餐回來出現在門口的嚴晚晚,張嬸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別吵醒了剛睡下的嚴晉安。
剛才和白季李還有白家老倆口子說了大半個小時的話,讓原本就虛弱的嚴晉安耗費了大量的體力,他們一走,他就躺下了。
嚴晚晚點點頭,輕輕將門關上,又躡手躡腳地往病房裡走去,然後將手裡拎著的食盒,輕輕地放到了茶几上。
「是不是餓了,要不你先吃。」張嬸給嚴晉安捏好了被角,放輕腳步走到嚴晚晚身邊,格外輕聲地道。
嚴晚晚咧著嘴搖頭,亦是格外輕聲地回答道,「我不餓,等爺爺醒了一起吃。」
張嬸點頭,看一眼睡熟了的嚴晉安,還有一旁守著的護士,然後拉著嚴晚晚,往病房外走。
嚴晚晚也不問,跟著張嬸一起走了出去。
「剛才白家夫婦倆和白二少爺來看書記了。」拉著嚴晚晚出了病房,來到走廊後,張嬸才對嚴晚晚道。
嚴晚晚看著不遠處,穿梭忙碌的幾個護士,點點頭,「嗯,我知道。」
張嬸眼前一亮,立刻問道,「怎麼?你在樓下撞見他們啦?」
嚴晚晚搖頭,「沒有!看到他們的車開出去了。」
「那你怎麼不叫住他們呀?」
嚴晚晚一笑,「我叫住他們幹嘛!我跟他們又不熟,他們是來看爺爺的。」
「晚晚,..........」張嬸細細地打量著嚴晚晚的神色,可是,在她帶著明麗笑容的臉上,卻是看不到一絲的難過,或者其它異樣的情緒,所以,她皺起眉頭,困惑地問道,「你和白二少爺不打算在一起啦?」
「嗯。」嚴晚晚真的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認真地道,「張嬸,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當初是我太小,不懂事,圖一時新鮮好玩,才會跟他在一起的!如果我想要繼續跟他在一起的話,我也不會離開這麼久,到現在才回來了。」
張嬸看著嚴晚晚,想起這些年來白季李三天兩頭往嚴家跑,對嚴晉安簡直比親兒子還要孝訓還要好,就情不自禁地一聲嘆息道,「晚晚,可白二少爺對你..........」
「張嬸,我跟他真的不適合。」張嬸的話還沒有說完,嚴晩晚便打斷了她,「按輩分,他是我叔叔,按年紀,他長我十歲,再說啦,他跟我小姑還有過婚約,仔細一想,就覺得,我和他,是真的不合適在一起。」
張嬸看著嚴晚晚,聽著她的話,心裡,卻特別心疼白季李,但是顯然嚴晚晚不想聽她提起白季李,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想了想,又問道,「晚晚,難道你在外面,有喜歡的人啦?」
嚴晚晚揚眉一笑,含糊道,「嗯,差不多吧!」
張嬸皺著眉頭深嘆口氣,一臉的無奈與痛惜。
既然已經分開了三年,再說,嚴晚晚都已經另外有喜歡的人了,那她還能說什麼呢!畢竟,她也只是嚴家的一個保姆,說什麼也作不了數。
「張嬸,你進去吧!我去趟洗手間。」說著,嚴晚晚就轉身,要往公共洗手間走。
「病房裡不是有洗手間嗎?」張嬸趕緊拉住她。
「沒事,別吵醒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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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天,嚴晚晚都一直呆在醫院,守著嚴晉安,幾乎是寸步不離,就算嚴晉安趕她走,讓她出去溜達一下,約一約幾年沒有見過面的同學朋友出來見見,聊聊天,吃個飯什麼的,或者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可是,嚴晚晚硬是各種理由和藉口,不願意離開。
「晚晚,爺爺知道你孝訓,知道你想陪著爺爺,可是爺爺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陪的嘛,你不能一天24小時都守著爺爺呀,搞得爺爺都沒有自由了。」看著嚴晚晚硬是沒有要走的打算,嚴晉安只好裝出一臉苦逼相來,想趕她走。
嚴晚晚對於嚴晉安的各種好話和威逼利誘,那是一點兒也不動搖,以不變應萬變,仍舊咧開嘴,樂呵呵地笑著,就是不走。
「爺爺,既然您這麼想讓我走,那成吧!」說著,嚴晚晚起身,走到一旁的矮櫃前,拿了熱水瓶晃了晃,笑嘻嘻地對嚴晉安又道,「我去打壺開水,給您十分鐘的自由活動時間。」
嚴晉安還以為嚴晚晚終於開竅了,要走了,但一看到她拎起熱水壺來,一顆激動的心剎心又恢復了平靜,剩下的就只有無奈。
「你個丫頭呀!」
無奈歸無奈,可是嚴晉安的眉目里,卻儘是掩飾不住的開懷笑意。
嚴晚晚眉目彎彎地一笑,格外俏皮地道,「那給您十五分鐘,十五分鐘總成了吧。」
嚴晉安笑了,點頭,「成!謝謝你,我的丫頭。」
嚴晚晚挑起漂亮的柳煙眉,一雙微微上翹的貓眼,更是眯起一個可愛俏皮的弧度,鬼靈精怪地點點頭,歡快地出了病房。
「嚴晚晚!」
正當嚴晚晚拎著熱水壺,來到走廊拐角,準備去開水房打開水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聲。
那聲音就像一塊上好的璞玉,觸手生溫,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嚴晚晚眉心微蹙,回頭朝身後看了過去。
「我居然沒看錯,果然是你呀!」
「段..........」嚴晚晚看著眼前幾步開外,穿著一身休閒西裝的身形欣長又挺拔,眉目清峻又不失溫和的男子,輕咬起了唇角。
眼前的男子,以前明明認識的,可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男子看著嚴晚晚,閒適地走向她,將手裡的一份文件,摺疊起來,放進西裝外套的口袋裡,如沐春風般地一笑,問道,「怎麼,記不得我了?」
「段昊!」待男子走近了,嚴晚晚才終於記起來,眼前溫潤如玉的男子,不就是段氏集團的太子爺段昊,當初還是在一場晚宴上,藍嵐介紹他們認識的。
段昊點頭,悠揚一笑,「不錯呀,好幾年不見,你還記得我。」
嚴晚晚亦是低頭一笑,有些尷尬地道,「你們段家的私立醫院遍布全國,你怎麼跑軍區總醫院來啦?」
「我來這,當然不是自己來看病的,是替別人來看病的。」段昊笑著解釋。
嚴晚晚一雙澄亮的又嫵媚性感的貓眼微微睜大地看著段昊,輕輕帶著疑問地「嗯~」了一聲。
段昊看著她那雙清亮乾淨的猶如雪山的一汪碧波般的漂亮雙眼,裡面,清晰地倒影著他自己的影子,一如多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
「有個情況特別複雜又身份特殊的病人在這兒,所有惠南市所有的外科專家,都被請了過來,參加會診。」
「哦,原來如此!」嚴晚晚明了地點頭,對年紀輕輕,便是已經位列惠南市外科專家行例的段昊,心裡有了幾分敬仰之意,「想必,你是惠南市最年輕的外科專家吧。」
最關鍵的是,段昊身為段氏集團的大子爺,竟然這麼精通專業,人品性格又這麼好,實在是難得。
段昊揚唇俊逸一笑,「看來,你平常是從來不關注我呀!」
嚴晚晚低頭笑笑,「那以後一定多關注段大醫生。」
「晚晚,段昊,你們倆個怎麼碰到一起了?」正好這時,藍嵐走了過來,一眼便看到站在拐角處,有說有笑的嚴晚晚和段昊。
不管是嚴晚晚,還是段昊,都是那種看一眼就想要再多看幾眼的美人兒,所以,他們站在那兒有說有笑,不止是一下子便吸引了藍嵐的目光,更吸引了不少過往人流的目光。
看到才回來的嚴晚晚竟然和段昊聊的這麼開心,藍嵐自然是好奇,並且格外開心。
要知道,藍嵐的麗人集團跟段氏集團可是有合作關係的,而且,她又特別喜歡段昊這種積極上進,不依靠父母而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能混的風聲水起的年輕人,如果不是因為段昊比嚴晚晚大了差不多十歲,早年她一定努力撮合嚴晚晚和段昊在一起,而不是撮合嚴晚晚跟洛鎮浩。
她可是聽說,段昊雖然三十三四歲了,可是,卻仍舊沒有女朋友,段家的人都急死了。
「藍董事長,你好!」看到走過來的藍嵐,段昊微笑著禮貌地打招呼。
「媽。」嚴晚晚也看向藍嵐,叫了一聲。
藍嵐開心地點頭,答應一聲,走到嚴晚晚的身邊,拉過她的小手,放到掌心裡,眉開眼笑地看著段昊道,「段公子,你怎麼在這兒,還碰到我們是晚晚呢!要知道,我們晚晚可是在外面三年,繞了大半個地球,昨天才回來的,你們能在這兒碰到,可真是不容易。」
聽藍嵐這麼一說,段昊又不禁將嚴晚晚上下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難怪,他怎麼說,她以前一身雪白的肌膚變成了陽光又健康的小麥色,還以為她是追求時尚,故意去曬成這樣的。
「你可真是女中豪傑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三年前才大學畢業的吧!」說著,段昊挑了挑眉,笑意深深地道,「一個才畢業的女孩子,竟然敢一個人去環遊世界,真的讓人佩服。」
嚴晚晚低頭一笑,沒有說話。
如果段昊知道了,她只不過是被某些人某些事逼得不得不浪跡天涯,不知道又做何感想。
但是三年的一個人浪跡天涯的生活,才真真正正地讓她認識了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她一點兒也不後悔這三年的浪跡生活,甚至是感激。
感激上蒼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
如果不是因為被逼無奈,她想,她一輩子都未必有這個機會和勇氣,一個人去到任何一個她想去的地方。
「晚晚,你這拎著個熱水壺是要去給你爺爺打開水吧!」見嚴晚晚低笑不說話,藍嵐再自然不過地去拿過她另外一隻手上的熱水壺,笑著道,「你跟段昊聊著,媽去打開水。」
藍嵐是什麼樣的人,只消剛才的一眼,她便看得出來,段昊對她家的嚴晚晚有意思,所以她自然要多成全。
原本嚴晚晚跟段昊就沒什麼可聊的,她和他之間,也根本就不熟,認識到現在,快五年了,總共也沒見過幾面。
可是,既然藍嵐都已經把熱水壺拿走了,而且說了這樣的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其它的,只能硬撐了。
「怎麼?嚴老書記住院了?」一聽藍嵐的話,段昊立刻問道。
藍嵐點頭,「可不是嘛!老1;150850295305065爺子心梗,做了個手術。」
段昊俊眉微擰一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去看看嚴老書記。」
「怎麼會!你可是我們惠南市的外科權威。」藍嵐一笑,又對嚴晚晚道,「晚晚,你帶段公子去看看你爺爺吧,媽去打水。」
嚴晚晚點頭,看向段昊,對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來道,「段公子,這邊請。」
段昊低頭一笑,一邊和嚴晚晚往嚴晉安的病房走一邊道,「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叫我『段公子』感覺怪怪的。」
嚴晚晚也不禁笑了,「那我媽叫你『段公子』,怎麼沒看到你不自然。」
「你媽是你媽,生意場上的人,習慣了這樣的叫法,但是你不同。」
嚴晚晚微微俏皮地挑眉,點點頭,忽然又道,「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很冒昧的問題?」
段昊揚眉,「別這麼客氣,隨便問就好。」
「你..........」嚴晚晚看向他,想了一下,「多大了?」
段昊笑,「滿33了。」
——33了。
嚴晚晚眉頭微微一蹙,下意識地想,那跟白季李差不多,白季李也是33,快34歲了。
「怎麼啦?」看到嚴晚晚微蹙的眉心,段昊笑著問道,「是不是嫌棄我太老?」
嚴晚晚揚唇笑了,「當然不是!是你樣子看起來太年輕,完全不像33歲的人。」
可能是跟職業有關,段昊的皮膚很白,國字臉,微圓,不像白季李那樣,眉眼深邃,稜角分明,天生的帶著幾分凌厲,也正因為這樣,他很顯年輕,但也挺耐看挺帥的,和白季李冷廷遇的帥,不屬於同一種類型。
「哈哈..........」段昊開懷地笑了,「那你看我像多大的人?」
嚴晚晚揚起眉梢,「我就是很困惑呀!你都已經是外科的權威了,可是看起來卻這麼年輕,所以很好奇你到底多大了。」
「哈哈..........我就當你這是在誇我了。」
「晚晚,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呀?」
說笑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嚴晉安的病房外,嚴晚晚一推開病房的門,就聽到嚴晉安的聲音響起。
嚴晚晚看向嚴晉安一笑道,「爺爺,遇到個朋友,帶過來看看您。」
「嚴老書記,您好!剛碰到晚晚,聽說您在這兒住院,就過來瞧瞧。」段昊走進病房,笑著向嚴晉安打招呼。
嚴晉安打量了段昊一小會兒,立刻就認出了他來,高興地點頭道,「哦,段家的小子,段昊,是吧。」
段昊點頭,「老書記記性真好,居然能一眼記起我來。」
「你跟你媽長的像,好記。」嚴晉安樂呵呵地道。
「爺爺,您認識段昊呀?」嚴晚晚好奇,顯然,嚴晉安和段家的人,是老相識了。
嚴晉安點頭,「嗯,認識,好些年前就認識了!這麼多年了,段昊的樣子倒是沒怎麼辦。」
段昊走到病床前,觀察了一下嚴晉安的情況,笑著道,「看老書記的氣色,手術後應該是恢復的相當不錯,好好休養,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復出院了。」
嚴晉安笑,寵溺的嗔怪眼神,看了嚴晚晚一眼道,「是呀!聽說我一生病,這丫頭立刻就趕了回來,還一天24小時的監督著我,趕都趕不走,我能不趕緊出院嘛。」
段昊笑著又多看了嚴晚晚兩眼,沒想到,嚴晚晚竟然能有這份孝心。
嚴晚晚卻是撒嬌似地撇了撇嘴,在嚴晉安的病床邊坐下,「爺爺,我這不是沒事幹嘛,所以才在醫院陪著您的。」
嚴晉安又嗔她一眼,「什麼叫沒事幹!約朋友出來吃個飯聊聊天不行呀,非得守著我這老頭子。」
嚴晚晚看嚴晉安一眼,替他收起放在床上的一份報紙,不說話。
一旁的段昊看著嚴晚晚,不禁低笑一聲,思忖一下對嚴晚晚道,「我這兒剛好有兩張今晚XXX小提琴獨奏會的VIP票,不知道能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起去聽?」
「XXX的小提琴獨奏會呀,那可是一票難求。」這時,藍嵐打好了開水,拎著熱水壺走了進來,突然插了句話進來,然後看向嚴晉安,徵求他的意見道,「老爺子,您看要不就讓晚晚跟段公子出去走走,吃個飯,聽聽演奏會什麼的,怎麼樣?三年沒回來,該出去多走走,熟悉一下變化。」
「媽,..........」
嚴晉安一聽,又看一眼段昊,還沒等嚴晚晚的話出口,便即刻點頭道,「成!出去走走好,別整天悶在醫院裡守著我。」
嚴晚晚暈,怎麼她自己的事,她自己倒沒有了說話權了。
「段昊,今晚我就把晚晚交給你了,替我照顧好她。」嚴晉安的話音才落下,剛放好熱水壺的藍嵐便趕緊笑著補充道。
嚴晚晚,「..........」
「老書記和藍董事長放心,一定做到。」
........................................
嚴晚晚和段昊一起離開醫院的時候,才下午六點多,可是演奏會是在晚上八點才開始的。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嚴晚晚並沒有打算跟段昊一起去聽演奏會的想法,但是藍嵐的熱情,嚴晚晚又怎麼會不明白。
段昊是青年才俊,段家又有錢有勢,嚴晉安看起來也挺喜歡段昊的,藍嵐就更不用說。
既然她早就已經跟白季李之間畫上了休止符,既然她三年前就已經決定了要重新開始,那為什麼不去嘗試一個新的開始。
那句話說,只有開始了新的,才能忘記了舊的。
能不能忘記舊的,她現在不能確定。
但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而眼前的段昊,確實是個相當不錯的人選。
「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先去吃晚飯吧!怎麼樣?」段昊發動車子,將車平穩地開出了醫院,駛入車流,然後,快速地側頭看一眼嚴晚晚,徵詢她的意見道。
嚴晚晚坐在副駕駛位上,右手手肘支在車窗上,撐著腦袋,一瞬不瞬地看著車窗外,有些出神。
聽到段昊的聲音,立刻回過神來,看向他一笑,爽快答應道,「好,可以。」
段昊又快速地側頭看她一眼,發現她微微有些不太好的臉色,伸手將車內的冷氣,調高了兩度,又問道,「想吃什麼?」
嚴晚晚揪著細眉想了想,「重慶火鍋吧!怎麼樣?」
「好。」段昊毫不遲疑地答應,又笑著問道,「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火鍋店,離演奏廳也不遠,帶你去試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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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大家表急,下一章白大叔出場!另外就是,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就算晚晚和白大叔見面了,他們倆個,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樣,很快和好如初,馬上在一起,要不然,晚晚三年的離開,白大叔三年的煎熬,就成了一個笑話,我前面所有的鋪墊,也就成了笑話。
哈哈,還有,其實我很想說,我們的段大叔其實就是宋仲基宋歐巴那一款的,只是由於時間的關係,實在是不好明確表達出來,不過我相信大家都懂的哦,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