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番外-一個人,太孤單!

  嚴晩晚搭乘了半夜的一班高鐵,在高鐵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隨著列車廣播的響起,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的嚴晚晚隨著人流,下了車。

  是南方的一個小城鎮,在中國地圖上要很仔細才能找到的地方。

  拉著再簡單不過的一個行李箱,隨著出站的人流,嚴晚晚看到站台上,有一個公用電話亭。

  想到還在醫院躺著的嚴端雲,還有關心她的嚴晉安,以及還盼望著她去麗人集團上班的藍嵐,還有每天絕大部分的時候都跟她呆在一起的簡夏,嚴晚晚摸了摸包包里的幾枚硬幣,往那個公用電話亭走去。

  她率先撥通的,是嚴晉安的手機,而此刻,電話那頭的嚴晉安,正在嚴端雲的病房裡,暴跳如雷。

  即使誰都不想讓嚴晉安知道嚴端雲割腕住院的事,但是嚴端雲一夜未歸,嚴晉安不可能不好奇,不可能不追問。

  在知道嚴端雲竟然割傷了手腕,失血過多導致住院的時候,嚴晉安放下工作,立刻就去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嚴端雲還不肯自己交待,為什麼她會割傷了自己的手腕,後來是醫生告訴嚴晉安,昨晚陪嚴端雲來的是個叫嚴晚晚的女孩,嚴晉安才恍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當即,他便沉了臉,怒聲質問,嚴端雲是不是為了白季李去找過嚴晚晚,並且對嚴晚晚以死相逼了?

  嚴端雲一開始的時候,還不肯承認,但是看著怒氣越來越盛的嚴晉安,她不得不都說了實話。

  正當嚴晉安臉色鐵沉,怒不可遏地瞪著嚴端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王秘書敲門進來,說是嚴晚晚打電話過來找他。

  嚴晉安心疼嚴晚晚,來不及去罵嚴端雲一句,立刻從秘書手裡接過了手機。

  「晚晚。」

  「爺爺,是我。」高鐵站里,嚴晚晚站在公用電話旁,手裡緊握著話筒,低垂著雙眸,心情,卻是義無反顧的。

  「晚晚,你在哪呀?」

  「爺爺,小姑她在醫院裡,你讓張嬸去看看她吧。」嚴晚晚不回答嚴晉安的問題,只說自己想說的。

  嚴端雲割腕自殺的事情,她誰都沒有告訴,但是,嚴端雲在醫院,總不能沒人知道。

  嚴晉安心疼地深嘆口氣,「晚晚,你放心,你小姑不會有事,你告訴爺爺,你現在在哪?爺爺讓人去接你回來。」

  剛才,嚴端雲已經跟他交代過了,她對嚴晚晚以死相逼,就是為了讓嚴晚晚離開白季李,重新給她一次和白季李在一起的機會,而嚴晚晚也答應了。

  嚴晉安了解嚴晚晚,既然是她答應了的事,她就一定會做到。

  想必,為了對嚴端雲的這一個承諾,只怕她已經離開了惠南市,躲的遠遠的了吧。

  嚴晚晚仰頭,深深地吁了口氣,只覺得在這陌生的城鎮,陌生的高鐵站,呼吸著陌生的空氣,渾身壓抑的細胞都得到了釋放。

  「爺爺,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你不用擔心我。」

  嚴晉安回頭,看一眼身後還滿面是淚的嚴端雲,不由再次嘆了口氣道,「晚晚,你一個人在外面,爺爺不放心。」

  嚴晚晚咧著唇角一笑,「爺爺,我已經大了,不會有事,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晚晚,有什麼事情,你回來,我們再好好說,行嗎?」

  嚴晚晚搖頭,「爺爺,我現在,什麼也不想了,就想一個人到處走走看看,等我玩夠了,我就回去。「

  「晚晚,..........」

  「爺爺,你就不能再讓我任性一次嗎?」說好了不再哭的,可莫名地,說著說著,眼淚卻滑了下來。

  不這別的,只因為自己這個孫女的不孝。

  嚴晉安再看一眼病床上眼巴巴看著他的嚴端雲,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好,那你不管到哪,一定要跟爺爺及時報個平安;不管有什麼事,都得第一時間通知爺爺,等你不想在外面了,就回來,知道嗎?」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孫女,如果嚴晚晚真的又回來了,保不齊嚴端雲又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還不如就讓嚴晚晚在外面放鬆一下心情,嚴端雲自個兒好好想清楚,這樣,也好。

  其實說實話,事到如今,為了自家的安寧和諧,嚴晉安倒希望,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白季李這一號人。

  「嗯。」嚴晚晚忍著淚,沉沉地點頭,「爺爺,我知道了。」

  「唉,晚晚,可憐的孩子。」

  嚴晚晚忽地破涕為笑,「爺爺,我不可憐,有你疼著我,我一點都不可憐。」

  「傻孩子。」

  又講了幾句,爺孫倆才掛斷了電話。

  當一掛斷電話,嚴晉安的神色,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臉色鐵沉地看向嚴端雲,沉聲怒斥道,「你以為晚晚走了,季李就會重新跟你好上嗎?」

  「爸,為什麼連你也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嚴端雲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委屈至極。

  嚴晉安看著她那副蒼白虛弱的樣子,終是忍住了沒有再怒罵她一頓,卻也毫不給她任何希望地道,「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還是趁早收了這份心思,安安穩穩地過你自己的日子,別再自取其辱。」

  「爸,難道你不想我過的好嗎?」

  「我想有什麼用?」嚴晉安一冷譏諷的冷哼,「我告訴你,你要是還惦記著不該你的東西,你這輩子也休息過的好。」

  話落,嚴晉安是片刻也不想多呆,轉身便大步走了,一旁的王秘書看到,叮囑一聲嚴端雲好好休息,然後,快速地跟了過去。

  嚴端雲看著嚴晉安就這樣離開,從頭到尾,都未曾對她有過一句關切的話,那雙噙滿淚水的眼眶裡,除了委屈,便只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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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晚晚掛斷電話,想了想,又掏出手機來,開了機。

  一開機,無數個未接電話的提示簡訊便涌了進來,其中,絕大部分,是來自白季李。

  點開簡訊,看著那一串又一串早就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嚴晚晚仰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

  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更沒有誰離開1;150850295305065了誰會真的活不下去。

  失去了當下,說不定更美好的明天,就在前方的某個地方等著你。

  從今天開始,她得努力忘記白季李,努力向前看!

  再次深吸口氣,她找出簡夏的號碼,點開了信息。

  編輯完,她設定了三個小時之後再送,然後,又找出藍嵐的號碼,點開了信息。

  想了想,她眼眶又控制不住地一熱,編輯道

  編輯完,她設置了六個小時後發送,然後,再次按下了手機關機鍵。

  就這樣吧,一個人確實孤單,但她不是早就習慣了麼!挺好的!

  新的旅程,新的生命,從今天開始,她嚴晚晚要活出不一樣的自己來。

  ..............................

  簡夏收到嚴晚晚的簡訊的時候,她正坐在冷家大宅的餐廳里和大家一起吃午飯。

  後天就是她和冷彥舉行婚禮的日子了,所以,冷家的人,該回來的都回來了,家裡異常的熱鬧,餐桌上,更是坐滿了人,但冷廷遇卻是今天餐桌上,唯一缺席的一位。

  「廷遇呢?」冷家老爺子坐在主座上,喝了口湯,才發出一眾兒孫當中,只有小兒子不在,便沉了臉問道。

  「廷遇上午打電話回來了,說有事,晚些才回來!」冷老太太瞪了老爺子一眼,「兒子都這麼大個人了,不回來吃中飯而已,你用得著這麼不高興嗎?」

  冷老爺子瞪回老太太,冷哼一聲道,「幾年也不回來一次,這回來了,還天天往外面跑,你讓我怎麼高興?」

  冷老太太,「..........」

  正好這時,簡夏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看了一眼,看到嚴晚晚發給她的簡訊內容,不禁當場就懵了一下。

  「夏夏,你怎麼啦?」一旁的冷彥發現簡夏的異常,關切地問道。

  「阿彥,晚晚好像出事了,我去打個電話。」說著,簡夏顧不得眾人是什麼反應,立刻便推開了餐廳起身,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嚴晚晚是簡夏的好友兼她的伴娘,冷家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由著她去打電話了。

  簡夏一邊走一邊撥打嚴晚晚的電話,可是,電話一撥通,傳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

  「四爺,您回來了。」正當她著急的時候,大門口處,卻傳來了傭人恭敬的聲音。

  簡夏朝大門口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冷廷遇那張冷峻的面龐上,竟然染滿了不正常的紅暈,一看,便是喝多了。

  而簡夏看過去的同時,冷廷遇也看到了她,他眯起一雙格外深邃的墨眸,勾了勾唇,爾後,原本還穩健挺拔的身形,立刻便朝前一個踉蹌。

  「四叔!」

  簡夏見到,驚呼一聲,趕緊便跑了過去,去扶他,而冷廷遇正好也再次一個踉蹌,整個人剛好撲到了簡夏的身上。

  那力道,控制的剛剛好,不至於讓他高大的身形壓到簡夏身上的時候,讓簡夏承受不住。

  簡夏穩穩扶住冷廷遇,一抬頭,視線便跌進他那雙如古井般幽深沉寂又醉意迷離的眸子裡,而此時,她和他的距離,近到呼吸相聞,他帶著濃烈灑香的灼熱氣息,全部噴灑在她的臉上。

  呼吸不由一滯,簡夏幾乎是瞬間便亂了心跳,紅了臉頰。

  「四叔,你醉了,我扶你去樓上休息吧!」

  冷廷遇趁著醉意,頭順勢往簡夏的頭頂上一歪,滾燙的臉頰,就貼著頭頂髮絲和額頭,然後,微瞌著雙眸,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再性感媚惑不過的淡淡的「嗯」的音符來。

  簡夏低垂著雙眸,根本不敢看他,只扶著他,往樓上走。

  但是莫名的,冷廷遇185的個頭,這麼高大的一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她卻一點都不覺得費力,只是那醇烈的酒香混和著他身上原本淡淡清洌的味道,讓簡夏渾身都繃緊了,像一根隨時可能斷掉的弦一樣。

  上了樓,簡夏一路扶著冷廷遇,兩個人以絕對怪異卻親昵的姿勢,進了冷廷遇的房間。

  來到床邊,簡夏一邊小心翼翼地將他往大床上放,一邊輕聲道,「四叔,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告訴爺爺奶奶,你回來了,讓傭人去給你弄點醒酒湯…….」上來。

  「啊!」

  才將冷廷遇扶到床上躺好,簡夏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便是一聲輕呼,被帶進了冷廷遇的懷裡,整個上半身都扒在了他胸口位置。

  原本就是大夏天的,兩個人都穿的少,隔著薄薄的布料,哪怕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瞬間,簡夏便清晰地感覺到了冷廷遇胸口溫度的炙熱和那強健有力的心跳。

  「四..........」

  簡夏的大腦空白了一瞬,當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便支撐起身子想要從他的懷裡起來,可是,她才動,冷廷遇就一個翻轉,將她壓在了他的身下。

  「四..........」

  「別走,陪我一會兒..........」

  簡夏驚愕地再要開口,冷廷遇低低喃喃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響起,那撩人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她的耳鬢。

  幾乎是「嗡」的一下,全身的熱血,立刻便簡夏的腦袋上沖,一張原本就緋紅的小臉,跟天邊的紅雲一樣,瞬間就炸開了。

  「四叔,你醉了!」

  簡夏去推他,可是,他卻像是睡著了般,壓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唇瓣就貼在她的臉頰上。

  「四叔,..........」

  「你願意嫁給冷彥嗎?」

  就在簡夏以為冷廷遇睡著了的時候,耳邊,卻又突然響起了他低低的聲音。

  「願意呀,當然願意。」簡夏是想都不想,答應便脫口而出。

  「廷遇,廷遇呀!」

  也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老太太的聲音。

  「四叔,你醉了!」

  聽到門外傳來的老太太的聲音,簡夏立刻就慌了,趕緊便用力去推壓在身上的冷廷遇。

  只不過,這一次,很奇怪,原本壓在她身上根本撼動不了的冷廷遇,這次輕輕一推,便被從她的身上推了下去。

  聽到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簡夏跟做賊似的,趕緊便翻了起來。

  「小七,你四叔怎麼樣了?」

  老太太一進來,看到剛從床上站起來的簡夏和倒在床上的冷廷遇,立刻便關切地問道。

  簡夏看老太太一眼,立刻又垂下頭去,無比心虛地回答道,「奶奶,四叔醉了,我去讓人給四叔弄醒酒湯。」

  話落,簡夏跟逃似的,也不管老太太是什麼反應,大步便往外衝去。

  「這丫頭,怎麼啦?」老太太看著緊張兮兮跑掉的簡夏,不禁兀自嘀咕一聲道。

  「她怕我,看來,我以後還是少回來的好。」就在老太太看著簡夏跑出去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的男人,卻已經睜開了雙眼,同樣看向了跑出去的簡夏。

  聽到冷廷遇的聲音,老太太回過頭來狠狠瞪向他,「說什麼混帳話,小七怕你,就是因為你回來的太少了。」

  「是麼?」冷廷遇勾唇,唇角漫開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苦澀。

  「不是說你喝多了,醉了嗎?」看著冷廷遇儼然一副再清醒不過的樣子,老太太好奇。

  「對,我醉了。」說著,冷廷遇又直接閉上了眼。

  老太太,「..........」

  ........................................

  說好的一醉方休,可是因為酒量實在是太好,冷廷遇、白季李還有榮崢三個都沒有醉,唯獨醉了的,就只有段昊一個人。

  白季李回到盛世名流,倒在沙發上,閉上雙眼,可是,一顆心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腦海里不斷浮現的,只有嚴晚晚的樣子。

  也不知道在沙發上躺了多久,他忽然便嗅到空氣中,不該有的一抹極淡的血腥的味道。

  或許,是出於職業的高度警覺性,他立刻便翻了起來,嗅著空氣里那淡淡的味道,找到了餐廳的位置。

  銳利的眸光,在並不算大的餐廳晨梭巡一圈,他立刻便發現,餐廳里的一切都沒有問題,唯獨有問題的,是餐廳地板的縫隙里,竟然乾涸的血跡

  白季李眉頭一擰,蹲下身去,細細檢查。

  想到昨天晚上跟嚴晚晚通電話的時候,她就在醫院裡,想必受傷的人,不是嚴晚晚,就是嚴晚晚最熟悉親近的人。

  到底在他離開的這兩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只是短短的兩天而已,就讓嚴晚晚改變了想法,做出了這麼狠心的決定。

  立刻,白季李便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

  當白季李到達醫院病房外的時候,嚴端雲正靠在床頭裡,看著狗血的家庭倫理電視劇。

  白季李從病房門上的透明玻璃看到裡面正望著電視一臉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樣,立刻便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來。

  第一次,他甚至是連敲門的禮貌都沒有顧及,直接便推門而入。

  看電視劇正看的入神的嚴端雲聽到聲音,朝門口的方向看去,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是白季李的時候,她明顯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立刻便下了床,然後拿過自己的包包包往洗手間裡沖了進去。

  白季李看著她這一系列怪異的舉動,更緊地擰起了眉頭。

  不過,他還不至於跟進洗手間裡去,把嚴端雲拎出來。

  很快,洗手間的門便從裡面被拉開了,嚴端雲走了出來,笑臉盈盈。

  白季李看到她明顯被整理過的頭髮和身上的病號服,還有嘴上新擦的口紅,臉色愈發的陰沉,兩片菲薄的唇瓣,抿成了冷冽的刀鋒,那雙深邃的黑眸里,更是黯然翻湧。

  「季李,你怎麼來啦?」

  「嚴端雲,說吧,你對晚晚做了些什麼?」眯著朝自己走近的嚴端雲,白季李冷冷開口。

  原本還笑意盈盈的嚴端雲聽著白季李的話,立刻便頓住了腳步,臉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裡。

  「嚴晚晚她是不是根本沒離開,她是不是還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還在你面前,說了我什麼壞話?」忽地,嚴端雲便氣憤地大叫道,眼裡,湧起各種各樣的委屈來。

  白季李如霜染般的森冷眸光看著她,沒有說話。

  還要多說什麼,一切,嚴端雲已經不打自招了。

  是她逼走了嚴晚晚,以自殺的方式,逼得嚴晚晚不得不離開。

  他已經記同事幫他分析對比過了,家裡餐廳地板縫隙里乾涸的血跡,全是嚴端雲的。

  嚴晚晚不可能去傷害嚴端雲,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嚴端雲以自殺的方式,逼迫嚴晚晚離開他。

  當他進到病房,看到嚴端雲被包紮的左手手腕的時候,便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嚴晚晚這個傻姑娘,怎麼就那麼好騙。

  她怎麼就忘記了,嚴端雲是幹什麼的呢!

  嚴端雲是醫生呀,她當然很清楚,傷口割多深,不至於送命,卻足以達到演戲的效果。

  見白季李不說話,只那樣一副要撕了自己的樣子,嚴端雲氣慨地不禁冷笑一聲,挑著眉梢滿臉不屑地道,「她自己下賤,竟然在我們還沒有退婚的時候就勾引你,結果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她被引產,兩次大出血,讓她以後都不能再懷孕生孩子。」

  白季李的黑眸驟然一眯,冷冽的寒光迸射出來,額頭的青筋都開始突突暴跳,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來道,「嚴端雲,她是你的親侄女。」

  「親侄女又怎麼樣?親侄女她就可以下賤到勾引我的未婚夫啦?」嚴端雲怒吼,委屈的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你以為,她不能再懷孕生孩子,你的父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嗎?」

  「所以,你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媽?」

  「是又怎麼樣?難道我不該說嗎?」嚴端雲怒吼著,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理虧愧疚。

  白季李看著她,怒極反笑。

  所以,他真的笑了,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嚴端雲看著那樣笑出聲音來的白季李,渾身不禁一顫,連眼淚都不敢再往下流了。

  「嚴端雲,你還真的是越來越讓人噁心厭惡了!」白季李倏爾停止了笑聲,如冷意森森的眸光射向嚴端雲,「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是祈禱晚晚一個人在外面能平平安安的,否則,你不會好過。」

  話落的同時,白季李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白季李就這樣離開,消失在病房外,嚴端雲渾身又是一個冷戰,這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白季李什麼都沒有問,可是,她卻什麼都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