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回來了。」
當嚴晚晚跟著楊依芸回到市委大院後,家裡的保姆開了門,見到她們倆個,卻只是叫了楊依芸一聲,完全不把嚴晚晚當回事。
不過,嚴晚晚也根本不在意,因為她也從來不會把不在意她的人,當回事。
楊依芸點頭答應,一邊換鞋子一邊問道,「柏枝呢?」
「哦,書記在書房。」保姆回答道,說話的時候,還瞟了嚴晚晚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就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神色。
嚴晚晚倒是根本沒有瞧保姆一眼,越過楊依芸和保姆,鞋子也沒換,直接便往樓上走去。
保姆看到,小聲地嘀咕,卻不敢讓嚴晚晚聽到。
樓上房間裡的嚴心語聽到有人上樓的「蹬」「蹬」「蹬」的聲音,大概猜測到是誰,立刻便興奮地跑了出來。
看到果然是嚴晚晚,嚴心語不禁揚起唇角,笑了。
雙手環胸,她像一隻勝利的公雞一樣,踱著無比愜意的步子,一步步走到樓梯口的位置,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往上走的嚴晚晚。
「哼!」待嚴晚晚走近的時候,嚴心語一聲嗤笑,無比譏誚地道,「難怪你看不上人家洛學長,原來,是早就勾搭上小姑的男人了,還以為你多純情呢!不知道洛學長要是知道了你這副德行,還會不會喜歡你呢?」
嚴晚晚的腳步,在踏上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不得不停下來。
她掀眸,無比凌厲又冷冽的眼鋒,掃向嚴心語,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來道,「滾開!」
嚴心語睥睨著嚴晚晚,又是一聲嗤笑,「你神氣什麼?不就是有一個比只雞還噁心的媽嗎?你有什麼好拽..........」的。
「啪!」
嚴心語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嚴晚晚便一步跨上台階,同時揚手,朝嚴心語的臉上甩了下去。
「這是怎麼啦?」樓下的楊依芸聽到聲音,趕緊扯著嗓子大叫,往樓上跑。
「媽,嚴晚晚她打我!」嚴心語立刻捂著被打的臉,哭著控訴。
「嚴晚晚!」楊依芸還沒有跑上來,書房裡,嚴柏枝已經走了出來,瞪向嚴晚晚便是一聲怒吼,「你給我過來!」
「爸,嚴晚晚她又打我。」看到嚴柏枝出來了,嚴心語哭的更厲害了,一臉受盡欺負委屈的模樣。
嚴晚晚冷笑著斜她一眼,直接越過她,往嚴柏枝的書房走去。
「你不要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欠你似的,每次回來,都給我擺著這張臭臉。」嚴晚晚才走到書房的門口,嚴柏枝便憤怒地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嚴晚晚看一眼他那根幾乎就要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指,爾後迎上他憤怒的目光,眉梢微微一挑道,「別人是不欠我,但你一定欠我的。」
嚴柏枝怒瞪著她,胸口起伏著一時氣結,緩了緩後,才又怒吼著道,「嚴晚晚,這是你對我這這個父親該有的態度嗎?」
嚴晚晚毫無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你除了在我的身上貢獻了一顆精子,還為我付出過什麼?」
「你..........」
「爸,她都這樣了,你還縱容她!」嚴心語在後面,大嚷著煽風點火,而一向在嚴晚晚面前扮好人的楊依芸,這些,也沒有再演戲,而是站在一旁,看嚴晚晚的好戲。
嚴柏枝實在是氣極,再加上嚴心語那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他揚手一巴掌便要朝嚴晚晚的臉上甩下去。
嚴晚晚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所以,在他的手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及時往旁邊一閃,避開了。
「我來,不是要送上門來被你們羞辱打罵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要和誰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既然你們平時沒有在乎過我,那麼現在,也就輪不到你們來操心我的事情。」
話音落下,嚴晚晚誰也不理,更是誰也不看,轉身便打算走。
只不過,她才轉身,有隻大手便一把將她拉了回去,然後,一陣微風拂面,耳邊便是「啪」的一聲脆響,震耳欲聾,緊接著,臉上,有火辣辣的痛意傳來。
不遠處著著的楊依芸和嚴心語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待回過神來的時候,皆是微微揚起了唇角,眼中,有得意的亮光閃過。
打完一巴掌,嚴柏枝絲毫還不泄氣,怒瞪著嚴晚晚,繼續吼道,「嚴晚晚,只要我一天還是你爸,我就有管你的資格!你媽媽下賤,什麼都不顧慮,每天只知道跟著不同的男人亂搞,但是,你是我嚴柏枝的女兒,就絕對不可以像你媽媽一樣,不知廉恥,壞了名聲!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去你媽那裡,每天晚上必須給我回這兒來,以後這是你唯一的家。」
嚴晚晚回敬著他憤怒的目光,雖然臉上的痛意那麼明顯,可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硬是連一絲絲的水汽都沒有。
「我媽不知廉恥,我媽下賤,我媽跟不同的男人亂搞,那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此刻,臉再痛,不及心裡的痛,嚴柏枝再憤怒,也不及她心裡憤怒的一半,所以,嚴晚晚以同樣的方式怒吼著回敬他,繼續道,「就算我媽每天換不同的男人,那至少,她也光明正大,不像你一樣,偷偷摸摸,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膽去認,都要說成是別人的種。」
嚴晚晚的話一出,不止是嚴柏枝,連她身後不遠處的楊依芸和嚴心語,都震驚了,驚的目瞪口呆,一時完全沒有了反應。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此刻,嚴柏枝真的是氣極了,他的眼裡和臉上,完全沒有做了醜事之後,被嚴晚晚這個女兒揭穿的羞愧,有的,只是憤怒,無比的憤怒。
他指著嚴晚晚,額頭的青筋暴跳,怒吼的聲音更是響徹整個屋子。
嚴晚晚咬牙,一聲冷笑,倏地抬手,指向身後不遠處呆愣的嚴心語,質問道,「你別告訴我,嚴心語她不是你的種,我媽當初和別的男人有了關係,不是被你逼的?」
她不傻,這麼多年了,嚴柏枝對她怎麼樣,對嚴心語怎麼樣,她清清楚楚。
每一次有什麼好東西,他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嚴心語,而不是她;每一次她和嚴心語發生爭執,他永遠都是站在嚴心語的那一邊,毫無條件的維護她;甚至是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永遠都只給嚴心語夾菜,從來都不給她夾過菜。
試問,如果嚴心語真的是楊依芸跟別的男人生的女兒,嚴柏枝怎麼可能對嚴心語這麼好,心裡一點芥蒂都沒有。
「嚴晚晚,這些你都是從哪裡聽到的?是你媽跟你胡說八道的,對不對?」
「嚴副書記,你想多了,我媽才沒你那麼無恥,會在後背說人的壞話,她更加..........」用不著。
「啪!」
嚴柏枝氣的渾身顫抖,在嚴1;150850295305065晚晚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他再次揚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在了嚴晚晚的臉上。
那速度之快,讓嚴晚晚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力道之大,仿佛他此刻打的,不是女兒,而是殺父仇人樣。
再一巴掌,嚴晚晚被打的懵在了原地,腦袋都「嗡嗡」作響,原本就有呈現出五個五指印的白淨小臉上,此刻,更是紅腫了起了,五根手指印清晰的不像樣子。
「嚴晚晚,我告訴你,白季李就算是已經和你小姑退了婚,那他也是你的叔叔,不應該是你能宵想的男人,你要是再敢去勾引他,纏著他跟他在一起,我就打斷你的這一雙腿,讓你一輩子都不能行動自如。」一巴掌落下之後,嚴柏枝又指著嚴晚晚的鼻子,咆哮道。
嚴晚晚死死地抵著後牙槽瞪著他,在眼淚就要控制不貪玩湧起來的前一秒,她驀地轉身,大步朝樓下跑去。
檔在樓道口處的楊依芸和嚴心語見到衝過來的嚴晚晚,皆是心裡莫名一驚,趕緊給她讓開了路。
「嚴晚晚,我的話你給我記住了,你要是敢不聽,就給我走著瞧!」待嚴晚晚衝下樓後,嚴柏枝仍舊不忘扒在扶手欄杆上,怒吼著警告,可是,回應他的,只有嚴晚晚一口氣中出門,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狠狠甩上的聲音。
「爸,嚴晚晚她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待嚴晚晚離開後,嚴心語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質問嚴柏枝道。
嚴柏枝緊抿著薄唇,怒意未消地看著嚴心語,不說話。
楊依芸看一眼嚴柏枝,知道此刻的情況不太妙,趕緊拉過嚴心語道,「心語,你跟媽來房間,這件事情,媽好好跟你解釋。」
嚴心語捂住耳朵,生氣地大叫,「不!我不聽,我不聽你解釋,我要聽爸說,我要聽爸親口承認,我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不是一個計程車司機的女兒。」
「夠了!」看著嚴心語的樣子,嚴柏枝更是來氣,怒吼一聲,又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嚴柏枝的親生女兒,這些年來,我從來都沒有虧欠過你半分,比起你姐姐嚴晚晚來,你沒有什麼好怪我的。」
話音落下,嚴柏枝狠狠瞪她們母女一眼,轉身便進了書房,然後,將房門「砰」的一聲,重重地甩上。
楊依芸被震的一顫,立刻便硬拉過嚴心語,沉了臉色往臥室的方向走。
「你跟我來。」
「媽,..........」
「閉嘴!」
........................................
一口氣衝到大馬路上,站在明晃晃的路燈上,嚴晚晚仰起頭,努力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盛夏的夜,漆黑一片,不知道從什麼年月起,夜空中除了一輪彎月,已經找不到幾顆星星了。
有飛蛾圍繞著頭頂明亮的路燈,飛來飛去,哪怕明知是火,也奮不顧身。
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路燈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那鈴聲,是特別設置的,只為一個男人而響。
所以,聽到那熟悉的鈴聲,嚴晚晚趕緊將眼角最終沒能逼回去的淚水擦乾,然後深吸兩口氣,又呼出,將情緒調節好後,這才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二哥。」
聽到嚴晚晚微微有些低沉嘶啞的嗓音,電話那頭的白季李眉宇微擰一下,立刻問道,「晚晚,怎麼啦?」
「呵..........什麼怎麼啦?」嚴晚晚沒心沒肺地笑著裝傻。
「晚晚,..........」白季李無奈,愈發心疼地擰緊了眉頭,「告訴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哪有!我剛跟幾個同事去吃完麻辣火鍋,舒服著呢!」
見嚴晚晚並不打算跟他說實話,白季李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晚晚,我會儘快回去。」
原本計劃三天,但現在看來,他必須得縮短行程了。
「我沒事呀,真的沒事,你把你的事情辦完了再回來。」
除非白季李不干刑警了,否則,他出差,必定是家長便飯的事,她總不能因為在嚴柏枝這兒受了這麼一點兒小委屈,就把他叫回來陪自己吧,那樣的話,他的工作還怎麼進行。
他越是心疼她,對她好,她便越是對自己這樣的身份和生活環境,感到自責。
白季李是那樣一個優秀的刑警,更何況,他熱愛他的事業,她不能怎麼地讓他因為她,連他熱愛的事業都拋棄了。
「怎麼這麼吵?你在馬路上嗎?」哪怕只是通過電磁波,白季李也能洞穿嚴晚晚的心思,所以,他立刻便轉移了話題。
「嗯,剛吃的太撐了,所以打算走路回去。末了,為了不讓白季李擔心,嚴晚晚又趕緊補充一句道,「很近的!這樣走路回到家,我就直接洗澡睡了,不需要再做消食運動了。」
白季李故作輕快地一笑,又問道,「跟你一起吃火鍋的同事,是男的還是女的?」
嚴晚晚也是一笑,不答反問道,「如果我說都是女的,你信嗎?」
這回,白季李是真的笑了,「信,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
嚴晚晚猛翻了個白眼,「白大叔,你這樣昧著良心說話,好麼?」
白季李再次低低一笑,「我哄我媳婦兒開心,別人管不著。」
「哈哈..........你看,露陷了吧!你就是昧著良心說話。」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嚴晚晚那真真切切的爽朗笑聲,白季李心裡,終於好過多了,他原本溫柔的聲音,更加放柔放軟,暖暖地叫道,「晚晚。」
「嗯。」
「不管是我的父母,還是你的爺爺和父母,不管他們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最後,他們肯定都會接受我們在一起,因為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這輩子,你只能是屬於我的。」
眼睛一澀,眼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淚意,又有捲土重來的趨勢。
嚴晚晚沉沉點頭,應答道,「嗯,二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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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嚴晚晚忽然便覺得肚子餓了,原本就沒有吃中飯,又忙了一天,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不餓才怪。
記憶里,就在離她現在站的不遠處的一條街上,有一家重慶小麵館。
現在一個人去吃麻辣火鍋是不太可能了,那家重慶小麵館的味道還挺不錯的,不如就去吃碗麵吧。
下了決定,嚴晚晚便大步往記憶中那家重慶小麵館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十五分鐘,終於找到了那張心裡的重慶麵館。
原本剛才還沒覺得那麼餓,可是現在又走了十五分鐘,嚴晚晚有種自己都餓的快要虛脫的感覺。
「晚晚。」
正當她抬腳準備往前面十幾米開外的重慶小麵館走去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嚴晚晚下意識地回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叫她的,竟然是洛鎮浩。
此刻,洛鎮浩正開著一輛白色的賓利歐陸,朝路邊她的位置靠近,駕駛位的車窗全部降了下來,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她有點興奮,嚴晚晚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格外的明朗俊逸。
「你怎麼在這兒?一人嗎?」將車開到嚴晚晚的身邊停下,洛鎮浩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問道,那雙原本就黑亮的眼睛,此刻,愈發的清亮有神。
「對呀,一個人,去吃點東西,你呢?」嚴晚晚轉過身來看著他,卻是格外平靜,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就跟以前一樣。
「你還沒吃晚飯?!」洛鎮浩錯愕地道。
嚴晚晚點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洛鎮浩笑了笑,「那不如上車,我帶你去吃飯。」
嚴晚晚嘴角一抽,「等你帶我找個地再吃,估計我都得餓暈了,我就吃前面那家重慶小面,味道不錯。
說著,嚴晚晚還指了指那家小麵館。
洛鎮浩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毫不遲疑地便點頭,然後,熄火,下了車,「行,我陪你一起去那家麵館吧。「
「這兒不許停車,小心被罰款!」
「罰就罰唄,沒關係。」
說著,洛鎮浩已經甩上車門,鎖車,然後抬眸去看嚴晚晚,卻在看到她半邊紅腫的小臉和臉上五個無比清晰的五指印時,不由微微怔愣了一下。
「誰打的?」反應過來,下一秒,洛鎮洛便伸手,要去摸嚴晚晚那紅腫的小臉,卻被嚴晚晚及時避開。
「沒事!」嚴晚晚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道,「剛才在市委大院裡,和嚴副書記吵了一架,結果就這樣了。」
洛鎮浩眉頭緊皺地看著嚴晚晚,她越是這樣,雲淡風輕,毫無在意,他就越心疼的厲害。
「晚晚,..........」
「走啦!餓死了。」說著,嚴晚晚也不等洛鎮浩,大步便朝那麵館走去。
洛鎮浩無奈地嘆息一聲,只得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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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麵館,嚴晚晚點了兩碗重慶小面,加辣,又點了幾樣特色小吃,等面上來的時候,她二話不說,拿起筷子便低頭大口吃了起來。
洛鎮浩看著她大口大口吃麵卻又不失文雅的樣子,不禁笑了笑,也拿起筷子,將自己碗裡的面,住她的碗裡夾。
「你幹嘛?」
注意到洛鎮浩往自己碗裡夾面,嚴晚晚抬起頭來,嘴裡含著一口面,有些含糊不清地問道。
「不是餓了嗎?那就多吃點!我吃過了,不餓。」洛鎮浩一邊往她碗裡夾面,一邊解釋道。
嚴晚晚「哦」了一聲,也不拒絕,又低頭繼續大口地吃麵。
要說女生當中,嚴晚晚最信任的人是簡夏,那麼男生當中,肯定就是洛鎮浩,在她的心裡,不管是簡夏還是洛鎮浩,都是100%可以信任的,甚至是比親人更重要的朋友。
把自己碗裡的面夾了一半到嚴晚晚的碗裡後,洛鎮浩才開始吃了起來。
他確實是吃過晚飯了,不餓,但是,嘗了一口面的味道,還真的是挺不錯的,很正。
原本只是打算看著嚴晚晚吃,但是被她吃的那麼香的氣氛和面的味道所征服,剩下的半碗面,洛鎮浩竟然也吃的個精光。
「晚晚。」
「嗯。」嚴晚晚答應一聲,抬頭看洛鎮浩一眼,「有事就說。」
洛鎮浩遲疑一瞬,還是開口問道,「你們應該又在一起了吧?」
嚴晚晚愣了一下,明白過來洛鎮浩問的是什麼後,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頭,「嗯,是呀,又在一起了。」
「他對你怎麼樣?」
嚴晚晚碗裡的面已經吃光了,只剩下湯了。
或許是味道真的太好,又或者是真的還沒飽,她竟然端起碗,將裡面的湯也喝的個精光,幾乎是一滴沒剩。
看著她端起碗喝完裡面的麵湯,洛鎮浩趕緊抽了角餐巾紙,遞了過去給她。
嚴晚晚接過,擦了擦滿是油漬的嘴角,然後,才擰著眉心,想了想,回答洛鎮浩的問題道,「如果我說,他為了我,可以連自己的安危都不考慮,甚至是性命都可以不要,這樣,算不算對我好?」
洛鎮浩沒有回答嚴晚晚的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話峰一轉道,「其實,不管是你的父母,還是我的父母,他們都很希望我們倆個能在一起。」
嚴晚晚蹙眉,「是麼?」
洛鎮浩點頭,「嗯,我爸不止是跟你媽是生意上的合伴,這兩年來,跟你爸的關係也還不錯,我爸曾問過你爸的意思,你爸那裡,也很贊成我們倆在一起。」
嚴晚晚看著洛鎮浩,忽然一笑,低下頭去,卻什麼也沒有說。
見嚴晚晚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洛鎮浩才又道,「嚴晚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跟我在一起的話,你會輕鬆很多很多,更加會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洛鎮浩,別人的祝福那都是虛的,只有自己的快樂,那才是真的。」待洛鎮浩的話音落下,嚴晚晚又抬起頭來,定定地看向他,格外認真與堅決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洛鎮浩也看著她,竟然一時無話。
「老闆,買單。」說著,嚴晚晚已經拿過包包,去掏錢
「我來吧。」洛鎮浩同時也去掏錢夾。
「不用。」
「晚晚,就算我們做不成情人,那至少還是朋友,不是嗎?」洛鎮浩看著她,無奈至極。
嚴晚晚和他對視片刻,一顆心終是軟了下去。
「行,你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