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以後我就靠你養了
翌日,早上,才起床,冷廷遇的手機便響了。
簡夏拿過來一看,是駱順成打過來的,她趕緊便遞給了冷廷遇。
冷廷遇接過,按下了接聽。
「老闆,凌瀾醒過來了。」
「好,我知道了。」不帶任何情緒地回了這一句之後,冷廷遇便掛斷了電話。
簡夏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在他掛斷電話的同時,便有些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凌瀾醒了。」
冷廷遇的回答,讓她倏地便鬆了口氣,一顆半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老公,其實凌瀾挺不錯的,人長的漂亮,做事又細心穩重,最關鍵的是,她足夠愛你,你為什麼就沒有喜歡上她呢?」
冷廷遇涼涼的目光狠狠地斜她一眼,曲指一記暴栗便賞在她的額頭上,「下樓,吃早餐!」
簡夏,「...........」
她不就隨口問問嘛,用得著這麼兇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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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廷遇確實是夠殘忍的,凌瀾醒過來了,他竟然不去醫院看她一眼,而是直接去了宏遠上班,所以,簡夏一個人去了醫院。
當簡夏到醫院的時候,凌瀾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特護病房,身上插的那些管子,也都拔了。
簡夏來到病房門口敲門時,她正半靠在床頭裡,由駱順成給她小口小口地餵水喝。
看到簡夏,凌瀾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對著她,淡淡地扯了一下唇角,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駱順成倒是放下手上的東西,站了起來,恭敬地叫了一聲「太太」。
簡夏點頭一笑,「駱助理,今天上午,就把凌瀾交給我來照顧,你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吧。」
「是呀,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凌瀾也側頭看向駱順成,格外虛弱地道。
看的出來,駱順成應該很久沒有休息了,很疲憊。
駱順成點頭,「好,我下午再來看你。」
「嗯。」
駱順成深深地看了凌瀾一眼,拿過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往門口走去。
「謝謝你,太太。」走到門口的時候,駱順成停下腳步,又看著簡夏,很是真摯地說道。
簡夏笑笑,沒有說什麼,因為她明白,駱順成的這一句「謝謝」,是什麼意思。
看著駱順成離開後,簡夏才進了房間,在剛才駱順成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拿過床頭柜上的水杯和勺子,看向凌瀾問道,「要不要再喝點?」
凌瀾搖頭,「不用了。」
「感覺怎麼樣?傷口會不會還很疼?」簡夏放下水杯,又問道。
凌瀾微扯唇角,「還好吧,有止痛捧,很痛的時候,就按一下。」
簡夏點頭,笑著道,「昨晚我問廷遇,你今天會不會醒。「
「他說什麼?」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會。」
凌瀾笑了,「老闆從來都是料事如神,這麼多年來在生意場上,從來沒有失過手。」
簡夏淡淡點頭,表示很認同,「這也證明,他很了解你。」
凌瀾微扯唇角,驀然地低下頭去,眼眶裡,泛起淚光來。
跟在冷廷遇身邊的這些年,她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是,卻在昨晚,冷廷遇轉身的剎那,她哭了出來。
「是麼,老闆他很了解我麼?」片刻之後,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反問簡夏。
簡夏點頭,「你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你應該也很了解他。」
「不!」凌瀾又抬起頭來,「我一點都不了解他。」
在冷廷遇身邊這麼多年,在看到他是如何對待簡夏之前,她從來都不曾知道,原來冷廷遇可以有那麼深情又溫柔的一面,更加不明白,為什麼冷廷遇,偏偏就會愛上了簡夏。
所以,她不了解他,一點兒都不了解。
簡夏眉心淡淡一蹙,看著凌瀾,思忖一瞬,又道,「你對他的感情,他心裡其實很清楚,比誰都清楚。」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炫耀嗎?在嘲笑我嗎?」凌瀾忽然便有些激動,質問簡夏道,「他的心裡要是很清楚我對他的感情,為什麼他還要那麼殘忍,把我一直留在她的身邊?」
簡夏看著她,靜默良久,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她平靜下來。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之後,見凌瀾的情緒平穩下來,簡夏才點了點頭,重新開口道,「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很殘忍,他就是因為足夠了解你,知道你做事細心穩重,懂分寸,不會去做自己不該幫的事情,才會一直把你留在身邊!因為他的身邊,需要一個女秘書,而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為什麼?為什麼我才是最適合留在他身邊做這個女秘書的人?」凌瀾不解,她擰著眉頭問簡夏。
簡夏淡淡一笑,「因為他也不敢保證,換掉你之後,下一個女秘書,不會像你一樣愛上他。」
「你知道的,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對人,他更是如此。」未了,簡夏又補充道。
就像,她如今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一樣。
凌瀾看著簡夏,忽然就揚唇笑了,眼裡控制不住地有眼淚滑了出來。
「你想不想知道,小默的親生母親是是誰?」見凌瀾只是那樣的苦笑,簡夏又殘忍的開口問道。
她發現,跟冷廷遇那樣的男人呆在一起久了,自己也就跟他變得很相似了。
凌瀾不清楚,簡夏為什麼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但是她卻忍不住好奇地追問道,「是誰?」
「是我!」簡夏毫不猶豫地給出了她答案,淺淺揚起唇角,抬手撫上自己仍舊平坦的腹部,又道,「現在,我們已經有了第二個寶寶了。」
凌瀾看著她,瞬間震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過往的一幕幕,全部在她的腦海里浮現。
「在我看來,女人這輩子,最悲哀的事情,不是愛而不得,而是明明有一個很愛很愛你的男人守在你的身邊,你卻要視而不見,而把所有的青春,付諸在那個只愛別的女人的男人身上。」
「什麼意思?」凌瀾回過神來,面色突然如死灰般地問道。
簡夏抿唇,輕吁口氣,「駱順成打電話給冷廷遇,說你出事的時候,是我接的!我聽的出來,當時他的聲音是哽咽的,甚至有些顫抖。」
凌瀾看著她,沒有說話,眼底,一片灰敗。
「從你出事到現在,駱順成一直守在醫院,沒有離開過半步,更加沒有合過眼。」
凌瀾嘴角微扯一下,撇開頭去,分明不想再聽簡夏繼續說下去。
不過,簡夏並沒有放棄的意思,又繼續道,「我從十七歲到二十四歲的七年時間裡,滿心滿眼的,都只有冷彥一個男人,覺得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只想這一輩子都跟他在一起,不要分開。」
說著,簡夏頓了頓,又笑著道,「但是冷彥從來都不是這樣想的,他並不愛我,當知道他背叛我的時候,我也是心如死灰,再不相信愛情!但自從那次在北京出差,第一次和冷廷遇發生關係後,我就慢慢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直到現在,我已經徹底離不開他了。」
「是呀!」凌瀾嗤笑,反問道,「天底下又有幾個男人,能像老闆對你那樣,對一個女人那麼體貼呵護!你又怎麼可能不愛上他。」
「凌瀾,如果你不給駱順成一個機會,只死死地守著你的心,你又怎麼會知道,他不會做的像冷廷遇一樣好?」
說著,簡夏淡淡揚唇一笑,伸手過去,握住了凌瀾的手,聲音輕柔,卻猶如一把把利箭一樣,刺向凌瀾地心房道,「如果你不給別的男人機會,你就永遠也給不了自己機會,那你這輩子,永遠也品嘗不到男人的愛與呵護,只會在孤獨寂寞無助中慢慢枯萎,最後,絕望地死去!」
「不要再這樣傻傻地等冷廷遇了,他不會喜歡上你的,他要是會喜歡上你,早就喜歡上你了,不會再等到以後。」
「這些話,是老闆讓你來跟我說的嗎?」凌瀾又轉回頭來,看向簡夏,變得平靜地問道。
簡夏搖頭,爾後又點點頭,「算是,也不是!」
笑了笑,她又道,「你對他來說,不是不重要,只是放在的位置不同,否則,他就不會特意飛回來看你,他也很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並且是快活地活下去。」
簡夏相信,凌瀾問她這句話,是因為她已經想通了許多。
凌瀾靜靜地扯了扯唇角,靠在床頭裡,緩緩地閉上雙眼,沒有再說話。
簡夏知道,她想安靜一會兒,所以,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站了起來,出了病房,去醫生那裡,了解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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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簡夏不知道要幹嘛,也不想去宏遠找冷廷遇,便由傭人陪著,隨便走走逛逛。
走在並不像熱鬧的街頭,路過一家小店的時候,簡夏忽然看到,裡面有好多漂亮又可愛的小掛飾。
原本就是隨便走走逛逛,所以,簡夏走了進去,看了起來。
在一堆琳琅滿目的小飾品中,簡夏的視線,不禁被一個車鑰匙扣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很簡單也很俗氣的車鑰匙扣,由一個『I』和一個『YOU』兩個字母,中間還有兩顆相連在一起的心組成,就是『ILOVEYOU』。
想起馬上就是冷廷遇三十五歲的生日了,可是,她卻還沒有為他選好生日禮物的。
心念一動,簡夏拿過了那個俗氣的車鑰匙扣,買了下來。
老闆是個熱情的法國女人,知道簡夏是拿來送給愛人的,便免費送給了她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將那車鑰匙扣裝了起來,並且用一根粉色絲帶,綁好,系了一個蝴蝶結。
當她踹著包裝好的車鑰匙扣走出小店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老太太打過來的。
老太太自然是在電話里嘮叨,讓她和冷廷遇,趕緊回去,馬上就要過年了。
老太太嘮叨完,小傢伙又和簡夏聊了二十多分鐘,嘰里呱啦和簡夏講了一大堆,大事小事,沒有一件不向簡夏匯報的,簡直比老太太還能說。
不過,簡夏卻樂在其中,聽著女兒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心裡甚至是比灌了蜜還要甜。
才掛斷和小傢伙的電話,冷廷遇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你和誰這麼多話說,一講就講了大半個小時?」電話一接通,便是某個男人幽怨的聲音。
簡夏笑,「怎麼,你吃醋啦?」
「對,冷太太,我不止是吃醋了,還生氣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簡夏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那我等下去接你下班,總可以了吧?「
「不用。」
冷廷遇說著的時候,簡夏便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
「你停下,轉過身來。」
簡夏眉頭淡淡疑惑地一蹙,從善如流地停下往前邁動的腳步,回頭,往身後看去。
只是一眼,她便看到,身後幾米開外,站在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旁,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拿著一束火紅玫瑰的男人。
他身姿欣長,挺拔如玉,就站在那兒,看著她,勾著唇角,說不出來性感魅惑。
簡夏揚唇一笑,站在原地不動,靜靜地望著他,問道,「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冷廷遇笑,一雙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眯著她,「過來。」
簡夏呼吸微滯,心跳瞬間就亂了節奏,原本就被冷風吹的紅潤潤的一張小臉,此刻,更是好看的不像話,像極了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冷廷遇那直勾勾的眼神,實在是太迷人,攝人心魂。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簡夏便邁開步子,轉身,朝他走了過去。
冷廷遇看著她,在她走到他身邊的下一秒,他的長臂直接伸過去,將她扣進懷裡,對準她的紅唇,便吻了下去.........
人來人往的街頭,他們的世界裡,卻只有彼此。
一記深吻,直到簡夏的呼吸徹底亂了,冷廷遇才將唇舌抽離,鬆開了她。
「嗯,表現不錯!這個賞給你。」說著,冷廷遇已經將手裡的那事玫瑰,拿到了簡夏的胸前。
簡夏嗔他一眼,接了過來,看著手裡那束由白色的滿天星和七朵火紅玫瑰組成的花束,撇嘴道,「怎麼才七朵,真小氣!」
冷廷遇笑,摟過她,一邊將她往車上塞一邊道,「我手頭緊,得省著點,不能太浪費。」
簡夏坐進車裡,看向他,不禁揚起唇角,笑了,那雙瀲灩的眸子裡,不知道有多幸福甜蜜。
這可是冷廷遇第一次送她玫瑰花!
簡夏上車後,冷廷遇也俯身,緊貼著她,鑽進了車裡,然後將她摟進懷裡。
「現在回家嗎?」簡夏聞了聞手裡的玫瑰,隨口問道。
「不,去買點東西。」
「去超市?!」
「不是。」
「那去哪?」
冷廷遇笑,「到了就知道了。」
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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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廷遇帶著簡夏,確實是去買東西了,只是買的東西,有點超出簡夏的相像而已。
因為冷廷遇買的,是兩棟連體大樓,總價58億美金,而這兩棟連體大樓,是買來送給簡夏的,所以,他得帶著簡夏來簽買賣協議。
等他們做完所有的公證,簽完所有的協議,從大樓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簡夏摸摸空空的肚子,一雙格外澄亮的眼睛,像星星般望著冷廷遇,一閃一閃地道,「老公,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吧。」
冷廷遇笑,拉過她,敞開自己的大衣,將她纖細的身軀裹進去,低頭沉沉地睨著她,「你老公我現在很窮,所以你考慮好了,我們要去哪裡吃去。」
簡夏笑了,雙手捧起他的臉,踮起腳尖,湊過去吻他的唇,「沒關係,我有錢,以後,我養你。」
「好!大富婆,以後我就靠你養了,千萬別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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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宏遠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再加上凌瀾的情況也不是太好,所以,他們又在波爾多呆了三天,才飛回惠南市。
當他們回到惠南市的時候,已經是農曆十二月二十九,第二天,就是除夕夜了。
老太太盼著他們兩個人回來,那簡直就是盼星星,盼月亮,所以,看到他們兩個終於在除夕的前一天趕回來了,老太太不知道有多開心。
老爺子雖然什麼也不說,看到冷廷遇和簡夏回來的時候,一張老臉仍舊是板著的,不苟言笑,可是,那雙老眼裡流露出來的歡喜與欣慰,卻是掩藏不住的。
畢竟,冷廷遇這個他們現在唯一的兒子,已經有十三年沒有在他們的身邊跟他們過年了。
十三年呀,他和老太太,都已經七十多歲了,又哪裡還有另外一個十三年可以等,現在,真的是過一年,就少一年了。
「爸,這是廷遇給您挑的新年禮物。」
說著,簡夏從身邊的傭人手裡,拿過一個長長的精緻的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幅微微泛黃的轉軸字畫來。
老爺子板著張臉,看了冷廷遇一眼,把手裡的拐杖交給一旁的管家,然後,從簡夏的手裡,接過那幅字畫,打開。
原本老爺子還板著的一張臉,在看到打開的字畫裡,立刻便溢出驚喜來,因為此刻他手上拿著的,不是一張普通的字畫,而是張大千的一張潑彩山水畫。
「這畫...........」老爺子有些愛不釋手的又細細品鑑了一下手中的潑彩山水畫,抬頭看向簡夏和冷廷遇道,「這畫真是冷廷遇挑給我的?!」
冷廷遇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再自然不過地摟過身邊的簡夏,回敬老爺子道,「我老婆挑的,跟我挑的有什麼區別嗎?」
簡夏斜他一眼,「...........」
「臭小子!」老爺子嘀咕一字,然後捧著手裡的潑彩山水畫,立刻就往書房的方向去了,哪裡還有心情數落冷廷遇。
老太太看到老爺子有兒子兒媳婦送的禮物,立刻便眼紅了,按捺不住地道,「廷遇,小七,那我呢?有沒有我的新年禮物?」
「當然有。」簡夏一笑,又從傭人的手裡,拿過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條純手工的印花羊絨圍巾來。
在老太太盼望的眼神下,簡夏打開圍巾,往她的脖子上戴了過去,「媽,這條圍巾,可真的是廷遇親手挑的,我半點不騙你。」
老太太看著脖子上的圍巾,真的喜歡的不得了,一張爬滿皺紋的臉上,立刻便樂開了花,看冷廷遇一眼道,「算你有良心,當年懷你的時候,沒白糟那麼多罪。」
冷廷遇勾唇笑了笑,沒說話。
「大嫂和二姐他們呢?」沒見到林美玉和冷思琪他們,簡夏又問道。
「他們都出去了,晩點應該就回來了。」說著,老太太拉過簡夏的手,一邊往沙發前走一邊道,「好了,別站著了,趕緊過來坐著,別站累了我孫子。」
「.........」簡夏汗呀!點了點頭,吩咐傭人把送給冷思琪他們的幾份禮物先收起來後,便和老太太一起往沙發前走。
「爸爸,小七!」
簡夏還沒有坐下,一軟軟糯糯的聲音便從大門口傳了過來,側頭看去,兩手是泥的小傢伙正邁著兩條小短腿,朝她和冷廷遇飛奔過來,看樣子,剛才肯定又在花園裡搞破壞了。
在小傢伙衝進簡夏懷裡之前,冷廷遇率先俯身下去,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嘻嘻,爸爸,小七,你們看,我做了一個餅餅。」說著,小傢伙已經在簡夏和冷廷遇的面前,攤開她的小肉手。
她那肉肉的小掌心裡,正躺著一塊用泥巴捏成的小圓餅。
簡夏過去,親了親她粉嫩嫩的小臉蛋,「小默做的餅餅,真好看。」
小傢伙嘟了嘟嘴,對著簡夏畫風突然一轉道,「我做的餅餅,不送給你和爸爸,送給奶奶。」
「為什麼只送給奶奶呀?」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地問道。
小傢伙癟嘴,「因為爸爸和小七出去玩,都不帶我!」
簡夏,「...........」
冷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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