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隻留你一朵,其它的來一朵斬一朵
郊外的精神病院,一樓某個特定的病房裡,顏憶如起床洗漱後,便被看管她的人,拉去了病人食堂,吃早餐。
因為怕她跑掉,整個精神病院的病人里,唯獨只有她一個人,在出病房的時候,會被人戴上一副腳銬。
所以,即使整個精神院的病人,很少有人是神智正賞睥,可是,卻很少沒有人不知道,顏憶如這個女「病號」,在精神病里,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食堂的病人早餐極其簡單,除了鹹菜和白粥,便只有清水面,一個星期也有那麼一兩次,會有水煮蛋。
看到顏憶如站在那一大桶白粥面前發愣,一動不動,看管她的一個粗壯的女工作人員直接一直就踹在她的小腿肚子上,罵罵咧咧地道,「羅嗦什麼,你倒是趕緊盛呀,姑奶奶我可沒時間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你。」
也只有一日三餐的時候,顏憶如才會被從關押她的特製病房裡放出來,由專人看著,其它的時間,她都是被關在病房裡面,不允許出來的。
因為,幾個月下來,她已經試圖逃跑過好幾次了。
為了不再找麻煩,乾脆把她關起來,不放她出來,這樣最安全,也最省事。
顏憶如一個不防,再加上,渾身虛弱的要命,一點力氣都沒有,被粗壯的女工作人員這麼用力一踢,她立刻就「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了地上,手想要去抓東西,卻又不小心,碰到了盛粥用的碗,十幾隻碗掉到了地上,噼里啪啦,全部摔碎。
「你個賤-貨,你找抽是吧!」
「啪!」
女工作人員看著那被摔碎的十幾隻碗,二話不說,走到顏憶如的面前,揚手便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顏憶如那蒼白的沒有什麼肉的臉上,立刻就有五個紅紅的手指印顯出出來,嘴角,也溢出血絲來。
顏憶如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待她緩過來之後,便咬牙狠狠地瞪著女工作人員。
女工作人員脾氣火爆,又是一巴掌「啪」地扇了下去,而且,是扇在同一邊臉上。
霎時,顏憶如的半邊臉,就跟被燙紅了的豬肉一樣,紅彤彤的。
「瞪著我幹嘛,還不趕緊給我收拾乾淨!收拾不乾淨,早飯也別吃了。」
顏憶如恨的咬牙切齒,不過,她不敢不收拾,因為她已經餓的不行了,昨天晚上才吃了一個饅頭,她早就餓了。
去拿了垃圾桶來,跪在地上,將那些摔碎的碗一片片撿起來,餐廳里其他的病人看到這一幕幕,似乎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連看戲的人都沒有。
等顏憶如花了十幾分鐘收拾完的時候,早餐已經被陸續進來的病人吃的差不多了,唯獨剩下一點點白粥了,連鹹菜都沒有了。
她不敢再耽擱了,趕緊就盛了那一點白粥,端到一旁角落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正當她喝到一半的時候,正在播放的本地早間新聞里,突然跳出「冷家」和「冷彥」的字眼來。
顏憶如明顯一愣,爾後又立刻抬起頭來,朝電視屏幕看了過去。
看著電視屏幕里不斷閃過的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聽著主持人字正腔圓地播報著冷彥和陸芊芊即將定婚和結婚的消息,顏憶如一雙因為消瘦而顯得格外格外大的眼睛,瞪的像是眼珠子都快要掉來似的。
下一秒,待她反應過來後,她舉起才喝了一半的粥碗便朝五六米開外的電視屏幕砸了過去。
繞是渾身虛弱,又隔了五六米遠,可是,那隻碗,卻真真切切地砸到了電梯屏幕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畫面和聲音瞬間消息,屏幕黑了下來,火花四濺!
「你個賤-婊-子!你發什麼瘋!」站在不遠處的女工作人員看到,瞬間就炸毛了,大步便朝顏憶如沖了過去。
只不過,女工作人員才靠近,便被顏憶如猛地一把推開,推倒在地,然後,瘋了一樣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冷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不可以,不可以!」
「快,攔住顏憶如,她想逃跑,她又想逃跑!」女工作人員爬起來,看到不顧一切往外沖的顏憶如,趕緊大聲道。
其他的工作人員聽到,都趕緊朝顏憶如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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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冷家到郊外的精神病院,即使一路上冷彥把跑車開的飛快,也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來到精神病院,不認識冷彥的工作人員,幾乎屈指可數,所以,他才一踏進去,立刻便有人爭先恐後地為他服務,將他帶去了貴賓室。
一聽說他要見顏憶如,即刻便吩咐人去將顏憶如帶過來。
站在貴賓室的窗前,即使已經很努力克制了,可是,冷彥的眼底,卻仍舊有濃濃的燥郁流露了出來。
掏出香菸,旁邊有人,立刻就拿過打火機,為他點燃了香菸。
狠狠用力地吸了一口,當那嗆人的味道,深深地沁入肺腑里,然後,又從喉管里,一縷縷全部溢了出來,可滿心的燥郁,卻絲毫都得不到緩解,反而愈發的濃烈。
大口大口,冷彥狠狠用力地吸著,一根吸完,又緊接著吸第二根,直到第二根香菸快要燃到盡頭的時候,門口,才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將指尖的香菸摁滅在菸灰缸里,待兩名工作人員押著顏憶如走進來之後,冷彥才不急不徐地回頭,抬眸望去。
雖然他這一次來精神病院的目的,絕對不是因為對顏憶如還有哪怕半絲的感情,想來探望她。
可是,當看到眼前形容枯槁的顏憶如時,冷彥還是震驚了,動容了。
這哪裡還是顏憶如呀,簡直就是一個受盡虐待的瘋婆子,不止整個人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曾經的一頭長髮變成了短髮,而且還亂糟糟地像個雞窩,臉上和裸露的身體上,到處都布滿了或青或紫或紅的傷痕,還有半邊臉,此刻更是紅腫的不正常。
看到彼此,不止是冷彥震驚了,顏憶如更是震驚了,一雙眼睛,瞪大到像是見了鬼般,眼裡,充滿著震驚、不可思議,更有惶恐,害怕,不安............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顏憶如驚恐地拼命地搖頭,似乎要見脖子晃斷了才肯罷休一樣。
曾經,剛被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她每天每時每刻每秒最盼望著的,不過就是冷彥能來,能來把她帶走,帶她離開這個人不人,鬼不鬼,比地獄還要恐怖十倍百倍的地方。
可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天比一天更絕望。
為什麼現在,等她徹底絕望了,再也不盼望著冷彥出現的時候,他卻突然出現了。
她現在的這個樣子,連她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如果被冷彥看到,他豈不會更討厭她,更加不想理她。
所以,顏憶如慌了,怕了,亂了,掙扎著轉身,要跑開。
只不過,兩名工作人員卻死死地壓制著她,讓原本就身體虛弱沒有力氣的她,根本就無法動彈。
「放開我,我不見他!我不見他!讓他滾!讓他滾!...............」
顏憶如歇斯底里地大吼著,掙扎著,像一頭髮了狂的野獸。
「顏憶如,你給我老實點,再亂動,有你的好果子吃!」工作人員看著發瘋的顏憶如,立刻警告道。
只不過,那工作人員的話音才落,冷彥凌厲又冷冽的眼神便朝他掃了過去。
那工作人員和冷彥的目光對上,立刻一個寒戰,閉了嘴,不敢再說話了。
「把顏憶如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冷彥沉著臉,冷聲命令道。
「冷先生,這顏..........」
「我的話,沒聽到嘛!」冷彥怒斥一聲。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禁一個寒戰,趕緊留下顏憶如,退了出去,然後將門帶上。
工作人員一放手,顏憶如整個人便無力地軟到了地上,然後,把頭埋地低低的,不去看冷彥,更加不讓冷彥看到她的臉。
冷彥眉宇緊擰,看著軟在地板上,渾身抖如篩糠的顏憶如,轉身,抬步朝她走了過去。
「別過來,別過來............」
感覺到冷彥的靠近,顏憶如斯吼著大叫,不斷地往後退,直到,退到了牆角的位置,退無可退,她才停了下來。
冷彥走過去,在她的面前蹲下,然後,伸手過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來,讓她看著自己,勾了勾唇角,開口問道,「顏憶如,當初你給夏夏下藥,把她親手送上陌生男人的床,又拍了視頻給我陷害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
顏憶如驚恐萬分地看著他,不停地搖頭,「我沒有,我沒有給簡夏下藥,我沒有!是她自己賤,自己爬上別的男人的床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是嗎?」冷彥揚唇,笑了。
想不到,事到如今,顏憶如還要在他的面前裝。
有時候,裝久了,就怕成了一種習慣了。
「是不是簡夏那個賤人告訴你,是我陷害她的,是不是?」顏憶如大聲質問,見冷彥只笑,不說話,她又兀自決定道,「一定是!一定是簡夏那個賤人告訴你的。」
「顏憶如,你知道嘛,夏夏現在已經不要我了,哪怕我求她,她也不要我了。」說著,冷彥又是低低一笑,繼續道,「她現在,已經是我四叔的老婆了,是我的嬸嬸了。」
顏憶如無比震驚地看著冷彥,那感覺,根本無法形容。
「顏憶如,你說,我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從我四叔那裡,把夏夏給搶回來呢?啊——」
顏憶如猛然回過神來,然後,用力拍開冷彥捏著她下巴的手,又繼續往牆角縮了縮,忽然就哭著大罵道,「冷彥,你個王八蛋,你個畜生,我對你那麼好,給你生了兒子,什麼事情都聽你的話,處處為你著想,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冷彥再次伸手過去,不管顏憶如怎麼掙扎,都用力地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不放,自嘲地道,「是,我王八蛋,我畜牧,不過這一切,還不是拜你顏憶如所賜!」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都是簡夏那個賤人。」說著,顏憶如忽然就停了下來,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轉動一下,忽然就想起了什麼來似的,又繼續大叫著道,「對,對,是簡夏那個賤人,就是簡夏那個賤人,是她聯合你四叔,就是她聯合你四叔來害我,害我們的兒子,還有你的女兒的!她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為了報復我,她連自己女兒的命都可以搭上,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毒最賤的女人!」
冷彥眉宇驟然一擰,捏著顏憶如下巴的手,也愈發用力,「你說什麼,給我再說一遍!」
「是簡夏聯合了你四叔,他們一起害我,一起害死了我們的兒子,就連她自己的女兒,簡夏都沒有放過。」
「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
原本,冷彥就懷疑他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冷廷遇設計好的一個又一個的陰謀圈套,所以,此刻聽到顏憶如這麼說,他自然就格外緊張起來。
見冷彥似乎相信了自己,顏憶如趕緊聲淚俱下地道,「阿彥,不是我,當時你的女兒不是我找到的,是有人故意將你的女兒送上門來,好讓我用你女兒的心臟,來救我們的兒子的。」
冷彥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眯著她,「你說的是真的?」
顏憶如拼命地點頭,「當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會騙你,當時連你和你們冷家都找不到的人,我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找到了。」
顏憶如最後的一句話,讓冷彥不得不相信,她話里的真實性。
確實,他和冷老爺子都找不到的孩子,顏憶如一個沒權沒勢的女人,又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找到了。
除了他和老爺子,還有顏憶如外,那麼最可能先找到孩子,然後把孩子送給顏憶如,讓她拿孩子去做心臟移植手術的人,便只有冷廷遇了。
想到這,冷彥再沒有多半秒的遲疑,即刻便鬆開了顏憶如,然後站起來,抬腿便要往外走。
不過,他才邁開腿,就被顏憶如撲過來,一把抱住了雙腿,痛哭著哀求道,「阿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求求你............」
冷彥回頭看一眼匍匐在他腳邊的顏憶如,直接掰開她緊緊抱住他的手,然後將她往後一推,拉開門,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阿彥,你不能這麼對我,求求你,帶我走,帶我離開這裡,我求求你啦,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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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簡夏和冷廷遇一起,去冷氏上班。
這將是她呆在冷氏的最後一個星期,在這最後的一個星期內,她會將手頭上所有和冷氏有關的工作,交接給顧傾月,然後,正式離職,離開冷氏,離開這個,她從一畢業,奮鬥到現在的地方。
其實,從心裡上來說,她是很捨不得離開冷氏的,但是冷廷遇的顧慮很有道理。
第一,她現在自己的名下有很多的產業需要打理,確實忙不過來。
第二,不管是以後的生活還是工作上,她都不想再與冷彥有任何的糾纏,所以,既然冷廷遇很會將冷氏總裁的位置,交給冷彥,那麼她再呆在冷氏繼續做這個公關總監,確實是不妥。
坐在副駕駛位上,聽著車載廣播裡一遍又一遍,大肆報導著關於冷彥和陸芊芊即將定婚和結婚的消息,簡夏直接伸手過去,將廣播給關了。
冷廷遇看到她的動作,不禁勾唇,笑了,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大腿的內側,蹭了蹭,打趣道,「冷彥要娶陸芊芊,你不開心啦?」
簡夏狠狠瞪他一眼,抓過他的大掌,張嘴便咬在他虎口的位置。
冷廷遇一邊認真地開車,一邊快速地瞟她一眼,除了勾著唇角,笑的一臉饜足,其它一點反應都沒有。
簡夏沒真的捨得下狠嘴,只是象徵性地咬了一道齒印之後,她便鬆開了,然後深吁了口氣道,「我只是覺得,冷彥還真是可悲,每次都娶了自己不願意娶的女人。」
冷廷遇笑,大掌再次將她的小手包裹住,放在了大腿上,「你怎麼知道,他不願意娶陸芊芊?」
簡夏抿著唇角挑了挑清麗的眉梢,沒答話,而是話峰一轉,突然道,「對了,你不會等下一到公司,就讓顧傾月滾蛋吧?」
冷廷遇又笑了,讚賞道,「嗯,老婆越來越懂我的心思了。」
簡夏嗔他一眼,「其實她起鬨讓同事輪流給我敬酒,把我灌醉,未必就是有什麼陰謀詭計,況且她的工作能力,確實是很出色,很適合我現在的這個位置,你沒必要為了這一點點小事,把她給炒了。」
「你怎麼就知道,她沒有什麼壞心思?」
簡夏又嗔他一眼,「還不是你自己惹的桃花債,昨天那麼『色眯-眯』地看她,而且還握著人家的小手不願意放,人家春心萌動也正常呀!」
——色眯-眯!
冷廷遇低低地笑了,這是他這輩子記事以來,第一次有人拿這個詞來形容他。
正好前面路口紅燈,他將車停穩,然後側身過來,長指挑起簡夏的下巴,眯起一雙深邃的黑眸,目光灼灼又沉沉地睨著簡夏,一本正經地道,「老婆,我現在看你的眼神,那才叫『色眯-眯』。」
簡夏看著他那真的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一時沒忍住,忽然就笑了。
冷廷遇曲指,賞了她一記爆栗。
「反正是你惹的桃花債,況且過了這一個星期,我也不會再跟她打交道,你也很快會把公司交給冷彥,我們都不會再看到她了,你就沒必要再加重我的工作負擔了吧?」
冷廷遇頭壓下去,啄了啄她的紅唇,「你真想留下她?」
簡夏點頭!
她確實覺得,顧傾月在工作上很出色。
至少,她能發動部門二十幾個同事輪流敬她酒,就是一種本事。
「以後你少惹挑花,我就沒那麼多事啦!」
冷廷遇又是一記爆栗賞在她額頭上,「只留你一朵,其它的來一朵斬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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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大宅里,才吃過早餐,管家便將一份親子鑑定報告交到了老爺子的手裡。
這份鑑定報告的樣品,是老爺子親自拿了簡夏和小米粒的頭髮去做的,所以,不存在虛假性。
看著鑑定報告上顯示的結果,老爺子的神情,既輕鬆了,確似乎更凝重了些。
「老頭子,這鑑定你也做了,結果你也看了,你還板著張臉給誰看啦?」老太太湊過去,看了一眼鑑定報告上的結果,和老爺子的心情,則全然不同,一臉的歡喜。
自己的寶貝孫女有了親媽,而且這個親媽還不是別人,是自己疼愛了十多年的簡夏,更重要的是,自己一直疼愛的小兒子,解決了終身大事,更更重要的是,她還馬上又要抱孫子了,這一舉多得的美事,老太太能不高興嘛。
老爺子瞪老太太一眼,很是不滿地道,「老四這個臭小子,這麼大的事情,瞞了我們這麼多年,就算跟小七領了證了,也不跟我們先通口氣,你讓我的臉色好看,好看到到哪裡去?再說啦,這事一旦曝光出去,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老太太瞪回老爺子,抿了抿唇道,「孫媳婦突然變成了兒媳婦,這事說出去,確實是怪怪的,但你總不能為了你這張老臉,棒打鴛鴦,拆散老四跟小七吧,再說啦,還有兩個孩子呢!這要是小七一走了之,一個孩子沒了媽,一個孩子沒了爹,那不是造孽嗎?」
原本,老太太還想著,等簡夏和冷廷遇回來之後,她好好找簡夏談談,或許,這事還能有轉機,畢竟這麼多年來,簡夏從來不會忤逆他們兩個的意思。
可是,事情一牽扯到兩個小娃娃,老太太的心意,便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雖然心裡不痛快,但也不可能真的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來,只能恨恨地罵道,「老四這個免崽子,這麼多年來,從來都不干讓我省心的事,一把年紀,還讓我來給他擦屁股。」
老太太,「.............」
我兒子什麼時候幹了壞事讓你擦過屁股了?
「現在,廷遇和小七婚了結了,孩子也有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這事,也不總一直瞞下去吧?」老太太又嘀咕道。
老爺子又瞪老太太,「那你想怎麼樣?還想我敲鑼打鼓告訴所有人,你那寶貝兒子用盡陰謀手段把自己的侄媳婦搞到了手嗎?」
老太太,「..........」
老爺子又哼哼兩聲,將手上的鑑定報告扔進一旁的碎紙機里,像個孩子似的兩手往後一背,一邊往書房外走一邊氣兩道一鼓鼓地道,「這破事我不管了,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就當沒我這個老頭子好了。」
「別呀,老頭子,你可是這一家之主,你不管,還能誰管呀!」見老爺子真的生氣了,老太太立馬追過付出,一臉討好地安撫他,「別生氣別生氣,我都聽你的,聽你的哈!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你說打斷老四的腿,就打斷老四的腿,我半點意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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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既要處理現在手頭上的工作,又要把部門裡所有的事情,一點點毫無差錯地全部交接給顧傾月,所以,簡夏是真的很忙,直到下午六點多,大家都下班了,她還在辦公室里,跟顧傾月做工作上的交接。
她不能再為冷氏繼續工作,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顧傾月,希望她能比她更好地做好冷氏集團公關總監的這份工作。
辦公室里,正當簡夏在認真地給顧傾月講下個星期他們要處理的一件案子的時候,顧傾月的目光,卻早已從她們面前的文件上,移向了辦公室的玻璃窗外,看向了正朝她們大步走過來的那道魅惑人心的挺拔又欣長的身影。
簡夏注意到她的走神,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也是一眼,便看到大步走來的冷廷遇。
清麗的眉心不禁微微擰了一下,簡夏將手上的文件合了起來,然後對著顧傾月道,「顧總監,看來今天只能先到這裡了,我們下班吧!」
顧傾月回過神來,看向身邊的簡夏笑了笑,低聲問道,「簡總監,我能弱弱地問一下,你和總裁,是什麼關係嗎?」
簡夏微眯著眼睛看著她,沉吟一瞬之後,也笑了笑,在冷廷遇走進來之前,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他以前是我的四叔,現在是我的老公。」
待簡夏話音落下的同時,冷廷遇的一條長腿,也正好邁進了她的辦公室里。
簡夏抬眸,朝他看過去,冷廷遇也正好朝她看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繾綣交纏。
「走吧,女兒在車上等我們。」冷廷遇連眼角的一絲餘光都沒有給顧傾月,只對著簡夏,格外溫柔地道。
簡夏一笑,隨手合上筆記本電腦,應答一個「好」字,然後,站了起來,拎過自己的包包,對著仍舊在發愣,完全回不過神來的顧傾月道,「顧總監,我先走了,明天見。」
話音落下,簡夏沒有管顧傾月是什麼反應,徑直朝門口的冷廷遇走了過去。
待簡夏走到門口,冷廷遇勾唇,長臂再自然不過的伸過去,圈住她纖柔的腰肢,然後,轉身,兩個人並肩一起離開。
顧傾月愣愣地看著那兩道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的背影,腦海里,不斷地回想起簡夏剛才的那句話,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爾後,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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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哈哈,到這裡大家都應該看明白了哈,這個顧傾月,跟顧清林沒有半毛錢關係,也虧的大家相像力這麼豐富,讚一個~麼麼~大家看完早點睡~晚安~哦哦,對了,想看筱筱其它完結文的,可以進筱筱的讀者群161087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