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小隊長的自殺，給整個行動蒙上了一層陰霾。至少楚飛是真正感受到一個財團的影響力。
但事情還是要做，甚至還要加快速度、爭分奪秒。
眼下光浩集團連準備多年的暗子都自爆了。但這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因為這也意味著光浩集團開始瘋狂了。
根據從光浩集團研究基地那裡得到的信息，光浩集團在六個月之前就完成了亞空間通道定位，半個月前徹底完成通道的開啟。
現在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但考慮到光浩集團連掩飾都沒有，直接掀了桌子的舉動看，優勢在敵！
楚飛一頓操作勐如虎，然後退到一邊數手指。
剛剛找到的通道消失了，楚飛又嘗試招魂，卻再也沒有任何殘魂出現。
常規的科技手段也找不到絲毫痕跡。明知道光浩集團真正的核心人員已經進入亞空間，大家卻毫無辦法。
也有人嘗試尋找陳氏家族的人員，但很顯然，留下來的人不僅一問三不知，更有不少破口大罵，當然是罵光浩集團的高層。
帶楚飛過來的紅袖章急得團團轉。
周圍戰鬥還在繼續，不過隨著大量軍事器材抵達，這裡的喪屍等等基本上被壓下了。
但壓下不等於徹底清除，還有不少幽靈在四處逃竄。
先前湧入的幽靈實在是太多了，如今已經引起了整個甘泉市的恐慌。
可這種情況下，紅袖章們只能抓瞎。
連楚飛都在一旁數手指。楚飛的能力雖然不錯，但還不夠強，不足以一個人影響局勢。
其實這是可以理解的，光浩集團暗中籌備了這麼多年，而紅袖章們的調查卻才開始不到一個小時，差距是可以理解的。
但廣大民眾大概率是沒心情理解了。眼看著幽靈飛來，親人瞬間變成喪屍，不瘋才怪。
最終，紅袖章們不得不再次請教孫劍雨。雖然不信風水，但現在這種情況也沒辦法了不是。
但孫劍雨也表示：「之前『斬龍』時我就說過了，若對方已經坐大，那一般的斬龍脈手段就無效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對方已經坐大，不僅僅是斬龍脈的手段不行，那些尋找蛛絲馬跡的手段也同樣不好用了。
尤其是對方已經躲入亞空間裡。」
紅袖章不甘心，追問：「那有沒有辦法確定一下基本位置？就像先前判斷出高空通道位置那樣？」
孫劍雨依舊搖頭，「有句話叫做瓜熟蒂落，在風水上也是如此。
對方的『九步登天』陣勢已經完成了，也不需要了。最後的龍門位置，已經脫離『三界』，自由移動。
考慮到對方半個月前就完全實驗成功，那麼現在亞空間的位置已經完全無法推測。
但考慮到亞空間的通道還留在總部大樓這裡，眼下整個活動又打破了光浩集團的計劃，可以判斷對方的亞空間還在甘泉市範圍內。
但具體位置，我就真的沒辦法推測了。」
紅袖章急中生智，「亞空間應該不能隨便移動吧，亞空間再差也是亞空間，受萬有引力影響，就像是太空中的衛星。
再小的衛星對於人類來說都是龐然大物，想要隨便改變衛星的運動狀態，需要海量的能量。
能量消耗大，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亞空間也是如此，大量科學理論已經證實。
所以只要能找到亞空間的原始位置，就能推衍出現在的大概位置。」
孫劍雨看了對方一眼，悠悠問道，「衛星系統遵循明確的物理公式，而且衛星的位置、方向、角度等都很容易觀測到。
但亞空間不行，至今我們對亞空間的研究依舊停留在通過現象研究規律，距離總結規律生成公式和定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就算我能推衍出最初的位置，也不知道對方用了怎樣的手段，不知道亞空間的初始運動速度和方向。
更別說，推衍的位置本身就不準確。
風水方面發展這麼多年了，多少也借鑑了科學知識。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說，這個方法不行。」
紅袖章眉頭深皺，所有人面面相覷，一籌莫展。
現場甚至有超過0的高手過來了，依舊只能嘆息。
也有人聯繫總督了，想要總督幫忙想想辦法，總督也過來了，就在結界外面的上空，還聯繫楚飛了。但總督也沒辦法，從來沒見過啊；只能學習一下亡靈魔法，絞殺幽靈。
就像楚飛分析的那樣，光浩集團前後籌備不知多少年了，用的還是和當前主流技術截然不同的另類手段，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被破解。
在技術領域裡，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一點辦法都沒有，抓瞎也還是不知道！
楚飛其實也著急，但也知道著急是最沒用的情緒。
不過考慮許久，楚飛也隱隱有了一個想法，卻是向孫劍雨這邊靠近。
「孫阿姨，抱歉，讓你捲入這場危機了。」
孫劍雨笑了，「其實我很感激你給了我這次機會。雖然暫時一籌莫展，但想必經過這次事情後，整個炎黃聯邦能正眼看待風水方面的知識了。
你也不用自責，這樣的事情誰也無法料到。而且你將機會推給我，本身也是好意。」
稍微一頓，孫劍雨嘆了一口氣，補充道：「而且從國家的角度說，你這次立了大功。
因為你的原因，光浩集團不得不提前爆發。雖然現在看上去混亂，但反而是危害最小的。
真要讓光浩集團完全準備完畢再爆發，後果就難料了。至少這種釋放幽靈的亞空間通道，只怕都不止一個。
根據風水陣法推測，這樣的通道至少有九個，甚至可能是18個、36個、72個，乃至更多。」
楚飛微微點頭，「孫阿姨，我有一個想法。我們短時間內無法通過已知的手段找到光浩集團的亞空間，而且拖得時間越長危險越大。
我就想，我們也重新走一遍九步登天的陣法如何？
剛好光浩集團的陣法根基都沒有破壞呢，而且都在防禦結界內部。
我想，我們或許找不到對方，但陣法二次運行，或許可以形成擾亂等。
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光浩集團也不知道啊；只要是計劃之外的，就一定會給光浩集團造成影響。」
紅袖章們的眼睛亮了，目光灼灼的盯著孫劍雨。
孫劍雨眼睛一亮，「哈，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不過等等，光浩集團的陣法，好像需要祭祀……」
楚飛指了指高空被亡靈魔法封堵的亞空間通道，「祭祀用的應該是靈魂吧，這裡不是有的是靈魂嘛。至於能量，可以用電能。
雖然這些靈魂和陣法的設計參數可能不同，但我還有亡靈魔法，也許可以試試。」
「試試！孫經理，可以試試吧？」紅袖章搶先發話。
孫劍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打開一個隨身的小電腦，開始推演。
看到孫劍雨的動作，大家臉色嚴肅了。
正常來說，手環的計算機功能已經足以滿足絕大部分日常生活、工作、學習、甚至基本的設計等。
需要用到專用計算機的，都不是小項目。
別看計算機不大，但其實是一個小型的超算呢。這種依靠光子晶片、甚至量子晶片打造的小型超算，功能很強大。
投影光幕上刷過瘋狂的數據洪流，連楚飛的眼睛都來不及看了——更確切的說，信息太多，屏幕刷新都來不及。
孫劍雨是通過思維直接連接的技術，與計算機對接。展示出來的光幕，是給別人看的。
大約十分鐘樣子，孫劍雨深吸一口氣，臉上出現一抹微笑，「我計算過了，可以再次啟動，但需要做一些修改。
只是原來的陣法畢竟已經激活過，多少遭到一些破壞。還好，需要做的修改不多。」
說著，孫劍雨將計算的結果轉給紅袖章。
紅袖章看了下，立即安排下去。
等待過程中，紅袖章忍不住問道，「孫經理，我聽說風水布置，要講究什麼法器的，現在就用一些工業產品，能達到效果嗎？」
孫劍雨簡單解釋道：「所謂的法器，從大數據技術角度看，就是蘊含了某種大數據結構，可以與陣法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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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物品其實也蘊含了天然的數據結構，只不過比較微弱。法器里所謂的『開光』，就是將這些數據結構強化一下。就像是鋼鐵淬火的效果。
緊急情況下沒有法器，完全可以用普通物品疊加的方法生效。就像是電路，一個元件功率不夠就並聯，道理是一樣的。
其實陣法沒那麼玄奇，這也是一種另類的科技。」
紅袖章微微點頭，「記得之前有一個說法，炎黃文明的考古，更像是一個證偽的過程。很多傳說中的事情，會漸漸發現原來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孫劍雨也點頭，「陣法、乃至易經的知識，現在有一種說法認為，天然就存在於我們的靈魂中，或者說靈魂更深處的核心、真靈中。」
隨後孫劍雨抓緊機會，給大家灌輸一下風水、陣法等的奇奇怪怪的知識。
不覺過去十幾分鐘樣子，有消息傳來，改造已經完成。
孫劍雨轉頭看向楚飛，「楚飛，接下來就看你了。」
紅袖章也開口道：「快點，越快越好，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楚飛沒有廢話，直接飛向高空通道，開始捕捉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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