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的時間，楚飛竟然招魂了足足五個亡魂，全都被摘了心臟。
其中一個亡魂不僅僅被摘了心臟，身上還有不少窟窿。
亡靈會保留生命最後一刻的狀態，這是楚飛從楊小竹身上得到的經驗。
後來多次研究亡靈魔法、靈魂、進入死神的神國等等，讓楚飛對亡靈魔法有了極為深刻的認識。
首先，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形成靈魂。
按照亡靈魔法的理論，智慧生命存在的意義，是用血肉之軀孕育非物質生命——靈魂。
但就如同植物果實一樣，並不是所有的植物都可以結果，也並不是所有的果實都有種子，還有無籽西瓜呢。
只有最優秀的人、或者意志強大的人、或者修行有成的人、或者被邪惡手段控制的人，才可能凝聚靈魂。
其中優秀的人、意志強大的人，可以算是『天賦異稟』。
而修行，指的是廣義的修行——包括且不限於做官、做學問、為人處世等看上去和修行無關的事情。實際上人的一生就是修行的一生，不管做什麼都是一種修行，只是大部分人沒有認識到而已。
很多人天生體弱多病，卻可以不斷自強，最終成為國家棟樑。這也是一種修行，且可以算是修行有成。
而只要修行有成的，一般都可以凝聚出靈魂。
只不過絕大部分情況下，這種靈魂很弱，人死後七天內基本上就消散了。很多靈魂還沒來得及『接受現實』，就和世界說拜拜了。又因為沒有靈魂修行方法等，對現世影響很弱，幾乎沒有。
只有極少數的，可以做到託夢。
再就是被邪惡手段控制的，比如通過恐懼、懲罰、祭祀、科學手段培養等非法手段，強制刺激生命，進而誕生出的靈魂。
這種靈魂大多是殘缺的，又因為殘缺而偏激等等，比如眼下這些楚飛招魂的，就是這種情況下形成的。
這些靈魂大多具有邪惡傾向，且多擁有一定的靈魂攻擊手段，會主動影響活著的人。也多虧他們能力很弱，才沒有造成惡劣的影響。
但不管怎樣形成的靈魂，都是從血肉之軀衍生而來的。
靈魂既然和身體息息相關，身體上的損失當然會反饋到靈魂上。
隨著楚飛的解釋，劉廣元恍然大悟。「真能扯。」
楚飛轉頭。
「咳咳，說實話，就算是現在我對於所謂的靈魂，依舊存疑。我認為這不是靈魂，更像是……一種量子糾纏的大數據結構。」
楚飛翻了翻白眼，不說什麼了。人家非要扯這些，揣著明白裝湖塗，我能怎的。
你是司令，當然你是正確的。
不過你也才21的潛力值，等以後我突破21了、甚至突破30了，我再找你談談今天的話題，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從實力出發。
楚飛心中碎碎念，旁邊的翻譯人員卻忙的腳不沾地。
楚飛已經將翻譯的方法、相關資料庫等提供給大家了，甚至很多諮詢早就提供給完美人才選拔官方等，大家聯網下載就好。
翻譯靈魂的『語言』，是一項全新的工作，也是極為複雜的工作。
這涉及到了亡靈的存在形式——從科學角度看，也許真是一種糾纏的量子態存在，是生命能量和人體大數據結構（廣義的宇宙腦）短暫糾纏的現象。
轉眼一天時間過去了，翻譯人員……毫無所得。
一天時間，連相關工作都沒準備好。暫時唯一的翻譯內容，還是楚飛提供的。
不覺又到了晚上，這一次劉廣元倒是極力配合，楚飛要什麼給什麼。
看那有求必應的態度，楚飛很想說給我來個……人形暖手寶。
深夜時分，楚飛再次招魂，又找到了一個。
劉廣元已經見怪不怪，反而根據亡靈的來向等作推算。
頭頂上，高精密的量子衛星早已經監督著整個甘泉市。
當楚飛招到亡魂時，有衛星聯絡人員開口了，找到亡靈的形成位置。
楚飛看到位置後，抬手在大型地圖上畫了一筆，又思索許久，搖頭了，「位置不對！不符合風水的布局。」
一個專家忍不住吐槽，「你這麼清楚，為什麼不直接點出關鍵位置？」
楚飛看著專家，很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帥的標準是什麼，但看到你，我卻知道你不帥。」
「……」
不少人肩頭聳動，強力憋笑。
但劉廣元就不怎麼掩蓋了，雖然不是大笑，卻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楚飛的意思很清楚，大家也很明白。其實在數學計算中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因為缺少變量、或者缺少部分信息等，直接計算很難出結果；但若拿到結果，卻很容易比對出——這不是我要的答桉。
不過雖然沒有根據亡魂的位置找到整個大陣的樞紐，但楚飛也找到了「血管」。
亡靈一般情況下不會亂走，會本能的尋找適合自己生存之地。
而在眼下這個超級陣法、這個『九步登天』的『局』里，這個超級陣法中，卻有陣法運行的脈絡、能量通道、信息通道等存在。
其實從大數據角度看風水，能量通道就是信息通道。
召喚出亡靈的位置，就算不是樞紐，也一定有通道存在。
這種風水陣法上的『通道』，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就像是人體內的經絡，不是物質層面的存在，直接觀察很難。
但有了亡靈的指引，楚飛卻可以根據整個大陣勢，找到蛛絲馬跡。
不覺又招魂兩個，有了三個亡魂的數據後，楚飛迅速計算，片刻後在整個甘泉市畫了7個圈。
「這些位置，是整個陣法樞紐的核心所在。」
劉廣元看去，
一個圓圈在市中心，那裡是政府大樓；
一個圓圈在市東方，那裡是整個城市的立交橋所在；
一個圓圈在南方，是甘泉市的大型公園，這個公園是陳氏財團（光浩投資集團）承建的公益工程；
一個圓圈在北方，是一個大湖泊，陳氏財團也修建過這裡，湖泊中還有好幾個天然島和人工島，廊橋連接，美輪美奐；
一個在城市西方，那裡是一座枯竭的礦山，現在改造成為地質公園，也是公益工程，還是陳氏財團承建的；
還有一個在甘泉市南方郊區，有點遠了，在一百多公里之外，是一片很普通的山丘，毫無特色，也沒有什麼人工痕跡，就是一片普通的荒野；
最後，楚飛在地圖上方畫了個一圈，虛畫，說道，「還有一個計算結果，是在甘泉市上空十幾公里高度。
這個高度……」
楚飛將意識連接到虛擬世界，而後點了點光浩投資集團的總部大樓，「十幾公里高度，剛好是總部大樓的高度！真巧！位置也幾乎重合！」
劉廣元挨個看去，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幾個公益工程的是否可以排除？因為公益工程本身就構成了那什麼『九步登天』陣勢的根基。」
楚飛搖頭：「舉個栗子吧。在計算機硬體中有緩存的概念。真正合格的硬碟，是要設計單獨的緩存區域；但為了降低成本、加上技術的進步，可以在正常硬碟區內虛擬緩存。
雖然這樣虛擬的緩存會影響硬碟的壽命等，但它確實是可以使用的。
放在眼下這種情況，陳氏財團或許財力雄厚，但想要設立一個真正的九步登天大陣，耗費還是難以想像，尤其是他們還要儘可能低調行事。
再考慮到這種陣勢可能只是短時間應用，很快就要毀屍滅跡，他們更可能採用類似於『虛擬緩存』的手段。」
剛剛被楚飛湖了一臉的專家發聲：「你確定就這七個位置嗎？」
楚飛聳肩，「我只能說，暫時計算結果是這七個位置。也許更多也說不定。要不你來計算一下？」
而後不管專家難看的臉色，楚飛強調道：「此外需要格外注意，對方不一定採用一個核心，也可能是雙核心、三核心等。
在古代，我們對陣法等的了解有限，能設立一個核心就很了不起了。
但現在不同，有了超級計算機輔助，也許可以設計雙核心、三核心等。
甚至不排除冗餘設計。」
專家又開口了：「陣法哪來的冗餘設計？」
楚飛翻了翻白眼，「在工業設計中，我們經常採用雙電源、雙系統等設計，一旦一套設備損壞，不影響整個工程的運行。
在陣法中也有這樣的設計。比如一個核心，明明已經搗毀了，但卻依舊可能繼續運行，用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狀態存在且繼續運行。
在風水陣法中，炎黃文明古代就有八卦、九宮、五行、奇門遁甲等分類。
現在星際時代，誰也不知道那些非法人員又學到了什麼東西。
總之，一切小心為上，一切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一次不用專家開口，劉廣元就將專家扒拉到一邊，對楚飛說道：「如果行動，我們從哪個入手比較好？」
楚飛想了想，說道：「風水的問題，我建議請孫劍雨幫忙。我接觸風水較少，還做不到靈活應用。
還有，甘泉市當初的設計師不知道還在不在，也許可以請過來問一下。整個甘泉市的選址、主要建築、交通樞紐，明顯有風水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