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在海嘯般的掌聲中退場。
此時還有人詢問，東方岩開口了，讓大家在本次會議專題中，楚飛的名字下留言，後期會統一處理。
這畢竟是交流會現場，不是答疑會。
交流會主要是確定主線——完美人才的大方向。至於說細枝末節，以後再慢慢交流梳理。
再說了，今天的交流會已經結束，專家們需要就餐啦。
當然，這樣一場交流會的晚宴中，也少不了楚飛。
雖然作為學生不能喝酒（其實真喝了也沒啥，畢竟已滿十八周歲），楚飛以茶代酒，和專家們談笑風生。
這對楚飛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這麼多專家齊聚，這都是資源。平常時候哪裡能見到這麼多專家。就算見到一兩個，大概率也沒時間坐下來聊聊。
但現在大家卻把酒言歡，敞開了交流。
楚飛除了混臉熟之外，也趁機薅羊毛——這些專家們的見識等等，總是可以在不經意間解決楚飛一些疑問，甚至忽然給楚飛打開思維。
有時候啊，最怕的不是發現問題解決不了，而是壓根就沒有發現問題！
因為知道了，才能有問題；發現不了問題，意味著不知道。
大數據修行講究的是『全知』；若不知道，就是『全知不全』，這相當於根基不穩。
這樣的機會不多，楚飛自然不會放過。有時候明明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網友留言的、自己無法完全回答的，楚飛也會提問。
這一場晚宴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結束，所有人都意猶未盡。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會，明天還有演講，大家還要晚上回去整理自己的所得等等，宴會還是不得不結束。
然後約定明天晚上繼續。
楚飛離開宴會後，並沒有返回學校，而是直奔自己的小窩：文勝路171號，自家的產業。
這座六層的小樓燈火通明。下面三層是素八仙餐飲，很受歡迎；上面三層是讀書人直播的辦事處，楊素柳全程坐鎮。
不過第六層基本上不怎麼對外開放，幾乎屬於楊素柳和楚飛的個人空間。
讀書人直播的執行總裁是鍾慧書，在青州市總部坐鎮。楊素柳幾乎是跟著楚飛走。
剛來到樓下，楚飛強大的感知能力就發現楊素柳所在，在第六層的私人辦公室里忙碌。
楚飛一路和忙碌的工作人員打招呼，一路返回六樓。
讀書人直播的辦事處還是很忙的，實際上作為一個處於高速上升通道中的企業，讀書人直播的事情太多太多。當然，加班費也高高的。
在讀書人直播這裡做事，不僅僅福利好，最重要的是有盼頭啊。
若問現在整個文昌星哪一家企業潛力最大，至少三成人會說：讀書人直播！
新創建的、且光彩奪目的企業那麼多，能有三成人認可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楚飛一路走向六樓，但忽然楚飛腳步停頓，因為聽到有人嚼舌根——楚飛進步這麼快，楊素柳又這麼漂亮，不在總部呆著卻來這邊，是不是有什麼『講究』啊。
楚飛眼睛眯了一下，但隨後就嘆了一口氣。
說起來，他和楊素柳之間的關係，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有些……講究了。
關上六層的大門，楚飛走到楊素柳的辦公室前面，辦公室沒關門，一眼就看到認真忙碌的楊素柳。
今天的楊素柳一身小西裝，頭髮盤起，身材修長，儀態幹練。
「有什麼事？」楊素柳頭也不回的問道。
楚飛打量著楊素柳，和學校中的女生對比，發現還是楊素柳這種實幹家更有魅力。心中開小差，嘴上卻說道;「回來看看楊姐啊。」
楊素柳停下忙碌，轉頭看了一眼楚飛，挑了下修長的眉毛，略有不屑的說道：「若沒事，你今晚應該在學校中和舍友通宵。」
楚飛摸了下鼻子，嘿嘿傻笑兩聲，「楊姐，對於魔魂社團以後的發展，我今天又有新的想法了。」
楊素柳後仰，躺在椅背上，嘆了一口氣，「你今天早上提到的計劃，我已經快做完了。」
楚飛看著楊素柳有些疲憊的神態，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既然做完了，那就按原計劃來了。」
楊素柳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修行者，現在竟然顯露出疲態，可想而知最近的壓力。
楚飛自己也清楚，讀書人直播、以及未來產業的發展等，全都壓在楊素柳身上。
鍾慧書只是一個執行總裁，真正掌舵的還是楊素柳。
而現在楚飛又將創建魔魂社團的事情交給楊素柳，還朝令夕改……這不是形容詞，而是事實。
早上楚飛才和楊素柳說了想法，這不到晚上22點就要更改。這是真正的朝令夕改。
還有，一個魔魂社團的計劃，關係到完美人才計劃、又牽扯到那麼多關係網，楊素柳一天時間做出策劃來，真的很不容易。
楊素柳看著楚飛，露出一抹微笑，「過來看看吧，若有什麼問題，一起改一下。也沒做完，只是一個大概框架，若有什麼新的想法，可以加入的。
對了，你今天的演講很完美。」
楚飛坐在楊素柳身邊，澹澹的幽香縈繞，兩人討論魔魂社團的細節等。
不知不覺就到了凌晨兩點。
楊素柳開始打瞌睡。
一個修行者開始打瞌睡，只怕都好幾天沒休息了。再考慮到楊素柳工作狂人的屬性，更可能十幾天都沒好好休息。
楚飛心中季動，輕聲說道：「楊姐，去休息吧。社團的事情不急。」
楊素柳嘆了一口氣，「事情太多了，必須爭分奪秒。我眯一會就好。」
「去休息！」楚飛忽然霸氣側露。
楊素柳迷迷湖湖地瞥了楚飛一眼，但最終還是起身了。
不想起身時絆了一下，向楚飛這邊倒來。
楚飛下意識接住。
然後……臉色有點不自然。
故作不知的將手向下挪了下位置，扶著楊素柳的纖腰。
但就在這瞬間，楚飛驚覺楊素柳狀態不對，氣息也不對，有一種『渾濁』的氣息正在迅速爆發。
「望氣！」
楚飛果斷的啟動超能力，望氣、加上智慧樹，更直接消耗智慧樹露珠超頻。
下一刻楚飛發現了，楊素柳周身環繞著大量的『混亂』氣息。
就會一瞬間楚飛就有了判斷：詛咒！
而且這詛咒此時占據上風，開始爆發了。
怪不得楊素柳會如此虛弱，這不僅僅是工作的問題，還有人暗中下手了。
這種詛咒平時表現並不強烈——實際上表現強烈的詛咒很容易被發現。就是這種很小很小的詛咒不容易發現，可以經年累月的積累，等到發作時已經晚了。
此時詛咒造成的混亂，已經開始侵蝕楊素柳的『靈魂』，或者說是宇宙腦，這是修行者的根基。
楚飛心中有殺機閃現，但隨後抱起楊素柳直奔住房。
此時顧不得什麼不方便的問題了，將楊素柳放在床上，楚飛猶豫一下，直接動用智慧樹露珠。
智慧樹露珠是可以導出來的。此前那些混亂的露珠，楚飛就導出來處理掉了。
有道是病來如山倒，如今詛咒已經爆發，楚飛也沒時間去考慮別的手段。遠水解不了近渴。
還有，楚飛的知識體系駁雜，很清楚詛咒的根本原因，就是一種另類的病毒、如同計算機病毒那種，可以干擾人的靈魂，造成混亂。
想要解決詛咒，不是很容易；但想要抗住詛咒，還是可以的。
既然詛咒製造的是混亂，那就補充秩序。
當務之急是強化楊素柳的宇宙腦，不要讓詛咒傷及根本。
來不及想更多，楚飛割腕救人——智慧樹露珠可以直接使用，但總要掩蓋一下。
將露珠融入血液中，是暫時能想到最好的、最容易解釋的方法。
後期也可以解釋，就說當初在高維世界碎片中得到的好處；並且這次突破0後強化了——能量化的附帶效果。
經過今天一天的積累，楚飛得到的智慧樹露珠又爆表，足夠霍霍。
昏昏沉沉中的楊素柳本能的尋找生機，吸吮著楚飛的手腕。
楚飛控制著體內血液流量，大約100毫升的樣子，順便注入了上千滴智慧樹露珠。
根據楚飛的計算量，上千滴智慧樹露珠可以將楊素柳的狀態恢復巔峰。至於說別的，暫時也沒想那麼多。
而後楚飛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等待。
詛咒這東西，楚飛接觸的也不是很多，不敢隨便放任不管。但眼下的詛咒看上去又不是特別迫切的，楚飛也想好好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朔源。
百盟書
在大數據修行的理論中，存在就有痕跡，就能朔源。
楚飛心中有殺機，有憤怒，但如今的楚飛更理智。
楊素柳的狀態迅速穩定，然後……周身清風飄舞，懸浮半空，竟然開始修行了。
此時楚飛才終於想起來，智慧樹露珠可以促進頓悟啊。
喔艹！
自己第一次接觸智慧樹露珠，幾乎有兩個小時的頓悟狀態。
楊素柳現在潛力逼近0，按說頓悟效果會減弱。但一千多滴智慧樹露珠……怎麼圓謊啊？
在線等，急！
半個多小時後，楊素柳緩緩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楚飛。
「楊姐，怎麼樣？」楚飛緊張萬分。
不想楊素柳忽然伸手撫摸楚飛的臉頰。
「楊姐……」
「我想通了，小竹畢竟去了，以後我也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楚飛：……
這頓悟的方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