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飛的問題，大家紛紛轉頭，一會看向楚飛，一會看向王玉燕。
有人心中已經開始嘀咕：不知道王玉燕會不會提一些『出格』的『價格』呢？
卻見王玉燕捂嘴輕笑，「既然知識是無價的，當然是知識換知識啦。帥氣的學弟，指點我修行怎麼樣？
我雖然是學姐,但現在修為卻也只是0出頭。
原本還有些焦急，現在看來，也許是上天註定的呢。」
「修行不好願老天。老天何曾欠你什麼。」淡淡的聲音從東方雲曦口中飄來。
此時的東方同學不再戳桌子了，而是拿起一本書來，裝作學霸的樣子。就是耳朵豎起來了。
王玉燕臉色頓時僵硬了，嗲嗲的神態凝固,嘴角緩緩拉下來,猶如融化的蠟像——頗有點恐怖。
楚飛看了一眼東方雲曦，頗有些詫異,以及某種想笑。
這純純的小白菜終於不裝了。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東方雲曦大概率受到刺激了。
想要加入社團不成，竟然被人以美貌不足退貨了。這對於一個女孩來說，真的是一個糟糕透頂的理由。
只是考慮到東方雲曦藏得這麼久的性格，楚飛對那沒有見面的鏗鏘玫瑰社團的團長或者社長什麼的，表示淡淡的擔憂。
好吧，現在是自己的事情。
對於王玉燕的『要價』，楚飛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謹慎和警惕。
自己最大的價值是什麼？
就目前來說，楚飛認為應該是自己突破0的經驗和數據、以及所有的修行功法、技術資料等等。
雖說自己並沒有藏私，但那是針對國家層面來說的。對於廣大私人集團、財閥等等來說，暫時依舊得不到這些知識。
炎黃聯邦有一點做的很好——公平。就算做不到絕對公平，但至少能儘量照顧公平。
楚飛的修行經驗、以及更新的功法等，都沒有提前公布，也沒有任何個人可以從國家層面提前得知功法。
所有人得知功法的渠道都只有一個——通過國家教育網絡公開。
當然了，楚飛這麼個大活人在這裡，還是有人會通過楚飛得到一些信息。
但有一點要解釋清楚——楚飛的經驗，不等於國家的功法。
國家升級後的功法,只是借鑑了楚飛的數據，僅此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想要從楚飛這裡得到相應數據的人，也不在少數。
國家下一步修行的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完美人才，以及以知識為核心的修行，大乘法的修行轉變；哪怕不能一步到位，也會逐漸轉變。
而楚飛是目前文昌星上，完美人才選拔的先鋒和代表人物。
所以，楚飛並沒有立即答應王玉燕的條件。而是想了一會才說道：「學姐，你的條件太寬泛了。」
王玉燕微微蹙眉，嗲氣也收斂了，「指點修行很寬泛嗎？」
關鍵時刻，東方雲曦頂上來了：「打聽社團關係的事情，我也知道啊，又不只你一人知道。但楚飛的修行經驗等，卻是獨一份的。
楚飛，你指點我突破0如何，我將所有社團的信息告訴你。」
楚飛看了看東方雲曦，再看看王玉燕，當即點頭,很乾脆的回應：「好！」
而後楚飛對王玉燕說道，「學姐，我知道你今天是為新星社團而來，你今天也代表了新星社團而不是你自己。所以我認為，新星社團的誠意不夠。
另外，我現在對社團的情況不夠了解，不能立即做出決斷。等過幾天再說吧。暫定交流會結束後如何？」
交流會暫定是半個月後，具體時間還沒有定下來。
就算現在定下來，交流會之後稍微拖一下，也得一個月以後了。
一個月時間，楚飛覺得自己應該可以了解一些事情，做出初步的判斷。
知識，就是自己最大的財富，怎麼可能輕易泄露。
至於說東方雲曦，當然是因為現在的東方雲曦還沒有加入任何社團，又是同窗，這是一個值得爭取的小夥伴。
相反，王玉燕已經加入新星社團，已經沒有爭取的價值。而且大家不熟。
進入大學也算是半隻腳跨入社會，有些事情不得不開始考慮了。
王玉燕終於還是走了，但走的時候卻沒有了那甜美的笑容。
吳三燕也不再熱情貼上去，而是在一邊和小夥伴交流社團的情況。
下半學期了，社團開始選擇學生，學生也開始選擇社團。
除了社團，還有學生會。
學生會是學生代行學校的部分管理權，和社團是兩個概念。社團需要接受學生會的監督和管理。
其實不管進入學生會、還是進入社團，都有一定的門檻。但對於楚飛和周圍的小夥伴們來說，這個門檻可以忽略。
等王玉燕走了，楚飛等10個小夥伴聚頭，一起討論社團的問題。
確切的說是東方雲曦、洪巧紅、陸非等幾個二代講解，其餘人聽、偶爾討論一句。
對於社團一些深層的關係，『包打聽』之類的消息通就不行了，必須是二代才能知道那些秘密。
在東方雲曦等人的講解中，楚飛對社團漸漸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也認識到社團恐怖的能量。
還是以新星社團為例，它已經形成一個學院之間的超級沙龍，絕大部分大學都有新星社團；但每一個學院的新星社團又相對獨立，由學院的學生會監督管理。
每一個學院的新星社團，往往又有不同的企業投資和偏重項目。
新星社團總部會派遣指導員等，但這些指導員後來大部分被本學院的學長兼任，甚至畢業後就轉正。
最後，無數學院的新星社團「分支」共同組成一個大型的新星社團。
這樣的新星社團，很像是一種「聯合集團」。
而社團又紮根於高級學院中，本身孕育著大量的人才、專利技術等，最後又形成一個獨特的圈子，這個圈子有人、有技術、有錢、有律師，最後漸漸形成某種不算壟斷的壟斷。
不算壟斷，是因為社團本身就涉及到很多企業等，其存在完美規避了法律的限制；
壟斷，又是因為每一個社團都形成了自己的圈子，外面的人很難進入。
社團的設立，本心是好的。但發展到現在，社團也漸漸變質了。
現在的社團，以學院為根基，結成一張網，籠罩這個社會。
以至於誕生一個詞語，叫做：社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