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空間中，總督聽完了楚飛的報告後，忍不住嘖了一聲，「夢境世界的危機，被你一個人給攻略了。」
但這一次楚飛卻沒有再嬉皮笑臉，「師父，我認為危機才剛剛開始。
現在有三個疑問亟待解決。
第一,夢精靈為何遷徙。
第二，一開始我們和夢精靈戰鬥的時候，他們的主力在哪裡？
第三，夢精靈表現的有點虎頭蛇尾，我感覺夢精靈王受傷了。」
總督聽了，微微點頭,「不錯,你考慮的很好。現在夢精靈很有可能逃竄，甚至逃出我們的文明範圍。必須立即攔截！
沒別的問題的話,我先下了。」
「好的。」
兩人匆匆結束『通話』，楚飛這才感受一下自己的修行情況。
而後，楚飛就驚呆了。
雖然還沒用測試儀器檢測，但楚飛可以清晰地感覺自己修為又有突破了。
這一次的突破和之前的所有突破都有一些不同。感覺就像是——老酒，陳年老酒。
那種經過時間沉澱、歲月洗禮後的狀態。
在歲月的力量下，沙土變成了岩石。
在時間長河的沖刷下，淘金黃沙見到金沙。
現在的楚飛，竟也因為夢境世界裡憑空多出來的幾十年生活和感悟，而受益匪淺。
大數據修行的核心是智慧；而幾十年生活經驗也為楚飛帶來了更多的思考時間、反思時間。尤其是夢境中因為忘記過去，還提供了一種『旁觀者清』的獨特視角。
思考中，楚飛離開房間，來到測試儀，自己測試一下。
一分鐘後，結果出來了：
999，999，999！
這裡的設備都是科研級別的，相比於入門的2位精度、通用和普通學院的4位精度、修行學院的6位精度,科研設備可達到9位數的精度。
「嚇！」
看到這個數據,楚飛都嚇了一跳！
這數字看上去好優美。
楚飛還在盯著數據發呆，大門被猛烈的推開，而後就看到校長東方岩沖了進來。
進來後，東方岩盯著顯示屏眼都不眨一下，但雙手卻忙碌起來，調取設備的數據、檢查報告等等。
而後更多的人進來了，大家看了一眼楚飛後，就盯著東方岩。
時間悄悄過去半個多小時，東方岩忽然對楚飛說道，「過來，再測一次！」
這情況讓楚飛有些懵，不過測一次就測一次，我也想知道自己有多優秀。
這一次採取了詳細的檢測模式，測試時間足足十分鐘。
終於數據再次出來了：
1，潛力值：999，999，999
2，精神力：2,136,293（人；參考理論值741，455）1%
3，精神力穩定性：164%（國標）
4，法術掌控：103%（國標）
東方岩又調出了楚飛上一次全面檢測的數據，是當時進入特種班兩個半月後的測試數據，也就是楚飛等一百多人集體頓悟之前、寒假之前的是的數據。
楚飛的數據是：
潛力值：461754（6位數精度）
精神力：78623（人；參考理論值30263）8%
精神力穩定性：124%（國標）
法術掌控：179%（國標）
與上一次相比，精神力由8%提升到1%；精神力穩定性由124%提升到164%，均提升顯著。
但法術掌控的能力，卻由124%驟降到103%。
在其餘數據全都提升的情況下，法術掌控力反而下降，綜合所有數據對比，可以說是斷崖式下跌。這就值得警惕了。
東方岩看著楚飛的數據，再看看楚飛，若有所思的說道，「法術掌控的能力，可以看做將根基轉換成為有效攻擊的能力。
全國平均標準是100%，真實能效比大約在22%的樣子。
也就是說，一般人發出100分力，能形成有效攻擊的只有17分。
你先前可以達到179%，也就是說真實能效比。大約可達4%的樣子。而人體的理論能效極限是50%。
現在卻剛剛突破100%，能效比降低太大。」
看到這一組數據，楚飛也有些皺眉，「下降竟然這麼多？」
能效比，不管是修行還是平常的機器運轉等等，都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參數。
因為相互作用力的基本物理關係，通常情況下能效比的極限就是50%；而能效比越高，難度越大。
以內燃機為例，當能效比達到30%以後，每提升一個點都是一次技術的革新；等到能效比達到38%以上的時候，幾乎到了天花板。那些什麼能效比43%的，一直都停留在PPT上。
修行也是如此，此前楚飛的法術攻擊能效比逼近40%；可現在卻陡然降落到平均線，這真的需要警惕，而且需要反思。
東方岩說完後，看著楚飛，等了十幾秒忽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法術掌控能力下降如此之多？」
「可能是突破的太快了吧。」
東方岩頓時一頭黑線。
是啊，你那是快嗎？你那根本就是蹦著高的突破。
最近短短不到一周時間，愣是從5的水平蹦到了無限逼近0！
東方岩嘟囔了好一會，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在關鍵時刻有別的專家過來了，是雲凱。
雲凱看了下楚飛的數據，感慨一聲，「我想到一個典故。同樣是考一百分，有的人是能力只有一百人，而有的人是因為卷面分只有一百分。
楚飛就是第二種。看看這一連串的9吧，因為沒有突破0，測試設備只能給出楚飛低於0的成績。」
楚飛臉上頓時有微笑綻放。再說點，再說點，我還想聽聽雲老師的評價。
然而東方岩卻打斷了楚飛的『瞎想』，冷冷的說了一聲，「設備終究是設備。也許對比普通人，楚飛的潛力確實無限逼近0，但如果和自己過去的成績對比，差的還遠。
我認為楚飛應該好好鞏固一番。正因為他突破太快，所以才更有時間來沉澱。
所以我建議先封閉他的修行，老老實實學習半年再突破0。
現在楚飛突破0，必然會浪費他那不凡的資質。」
楚飛：……
這絕對是伺機報復！
倒是雲凱哈哈大笑，「東方啊，你眼界窄了。這可是科技社會呢，這麼多專家聚集，難道是過來打醬油的。
進入虛擬世界，可以最大限度的節約時間。
以楚飛昨天的學習能力看，三五天時間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