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飛從生命艙出來的時候，網絡上關於這次戰鬥的討論，已經一片沸騰。
此時有大量人員在網絡上呼叫楚飛，要楚飛出來給個允諾——要以總督弟子的身份說話。
這明顯是有人帶節奏。
但事情鬧得有些大，楚飛看著手環上刷過的一片信息，有些皺眉。
楚飛沒有處理這樣事情的經驗，只能找楊素柳。
楊素柳正和孫劍雨談笑風生。對於楚飛的小小疑問和擔憂, 楊素柳很隨意的說道，「你就發個聲明，就說你只是一個剛剛突破0的修行者，能取得如此戰果已經盡力了。
至於說總督弟子身份的問題，就更好說了。對方帶節奏，那你就從大義上碾壓對方。
總督的身份是守護神，可不是娛樂的大神。用總督的身份開玩笑，他玩得起嗎！」
孫劍雨也開口了, 「資料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看看沒問題, 就在自己的平台上發布一下就行。
有能力的人，從來都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有時候越是在乎別人說什麼，反而越是理虧，甚至會被某些傢伙帶節奏。」
楚飛接過資料看了下，也就幾十個字。不過看著那寫寫畫畫的痕跡，顯然費了不少腦細胞，而且上面的筆跡明顯是兩個人的。
不用說，一個是楊素柳的，一個是孫劍雨的。
楚飛看了下沒問題，就在自己的平台上發布了這幾十個字；而後設置了不能回復。
有時候，就是要表現的強硬一些。越是講道理，別人越是覺得你有問題。
至於更多的，自然有律師和相關公關人員負責。這些不需要楚飛再費心了。
最後孫劍雨很霸氣的說道：「你只要安心修行，爭取早日成長到足夠的高度，確切的說是0的高度，你看看還有幾個敢嘰嘰歪歪的。」
楚飛點點頭，忽然問道, 「孫阿姨，0代表什麼？
我知道，0代表物質和非物質的分界線；表現在修行上就是3+維度，並且可以控制真正的法術，個人的戰鬥力第一次凌駕於普通的科學器械之上，不管是武器還是偵查等。
再就是0。如果說0是法術、精神層面進入3+維度的話，那麼0就是物質層面、血肉之軀跨入3+維度。從此開始，我們將向所謂的金剛不壞的方向進化。
那麼0代表什麼呢？我只知道境界的名字叫『飛天』。」
「0以後，你將徹底擺脫星球，成為一個真正的太空生命。你可以直接吸收陽光獲取能量，而不再需要呼吸！
還有，到了0的高度，和普通人將完全拉開距離；普通人世界的一切對你都很難造成影響。」
「原來如此！」楚飛恍然。
如果0可以達到這樣的高度，幾乎就是一個人間真神了。如此自然也沒有人敢亂嚼舌頭了，也就不用在乎普通人的看法，就如大象不會在意螞蟻一樣。
又討論一會，孫劍雨起身了，「楚飛, 正好現在有時間, 想不想學習一下望氣的手段？」
「好啊！」楚飛大喜——話說我之所以賴在這裡不走, 不就是等著話了嗎。
不過楚飛眼睛滴溜溜一轉，又看向旁邊的楊素柳，忽然說道，「孫阿姨，我能多帶一個人嗎？」
孫劍雨轉頭看著楊素柳，笑了笑，「可以啊。不過聽不懂我可就不負責了。
傳統的望氣手段涉及到易經八卦、陰陽五行等，本就深奧難懂。就算我們家族傳承不斷，每年能學會的也寥寥無幾。
而今，我們借用大數據修行和技術完善瞭望氣的手段，雖然更完美了，但也更深奧了，因為現在的望氣手段需要學習兩種計算方法。
一種是傳統的陰陽八卦，一種是現代的大數據技術。」
楚飛先感謝一番，向楊素柳打了招呼，又問道，「傳統的陰陽八卦等，其實本身也是一種獨特的計算方法。
記得有一本叫做《皇極經世》的書，幾乎是用計算的方法對易經和歷史事實做了計算和對應。
而既然陰陽八卦等是計算方法，為什麼不能用現在的大數據技術翻譯過來？也就是進位的問題吧？」
孫劍雨搖頭，「易經包含計算，但又不僅僅只有計算。
就像一個人，我們平時很多都需要計算，但僅僅只有計算的是機器人。
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暫時無法計算，如情感。
當然了，其實感情等也是一種信息，理論上也可以計算。但至少我們現在還找不到任何方法。
而易經的存在，也是這種情況。
望氣，是從易經中發展出來的一種智慧，雜糅了陰陽五行等思想。如今更摻雜了大數據的技術。
換句話說，大數據技術僅僅只是用來闡述易經、望氣的手段，而不能取代。」
楚飛微微點頭，感覺又學到了不少呢。
傳授望氣手段的『教室』不在這裡，而在孫劍雨自己的『修行室』中。實際上這個修行室面積可不小，而且位於兵鋒集團總部大樓頂層。
在頂層，竟然還單獨建造了十幾座大大小小的別墅，門口綠樹成蔭，繁花點點。
隱隱的，十幾座大大小小的別墅布置了某種獨特的規律。結合花園等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太極。
不過真正引起楚飛關注的，可不是什麼太極八卦的圖案，這東西見得多了，好像也沒啥用處，就是一個普通的圖案而已。
但在這裡，楚飛卻隱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在徵得了孫劍雨的肯定後，楚飛肆無忌憚的用天眼掃描。
許久許久，楚飛微微皺眉，「感覺這裡的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很溫暖，可隱隱又讓人有一種不自在。」
「你放鬆，放棄任何警惕再試試。」
楚飛放鬆了，完全放棄了所有的警惕。變化立即出現。在天眼的觀察下，周圍世界隱隱有一種磅礴的生機鼓盪，這種生機竟然直接滋養靈魂——也就是宇宙腦。
雖然生機很淡，但卻綿綿不絕。楚飛心中瞬間就完成了計算：如果常年處於這樣的環境下，宇宙腦的修行至少能增速30%！
限於了解太少，楚飛只能估算一個30%的數據。
忽然，智慧樹輕輕搖曳，隱隱從周圍的環境汲取了一些能量，樹葉上凝聚出一點點露珠，出現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露珠——有七彩光澤。
此前智慧樹凝聚的露珠有三種：純淨的、渾濁的、漆黑的。
純淨的露珠來自智慧、知識、正面信仰等；
渾濁的來自憤怒、羨慕嫉妒恨等負面信仰；
而漆黑的來自恐懼。
楚飛也想過會不會有第四種露珠，但卻從來沒想過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
新的露珠呈現七彩光澤。雖然還很小，卻已經展露出淡淡的不凡。
而且這種露珠剛出現，楊小竹的靈魂就忽然飛了過來，扒著智慧樹的樹葉，眼巴巴的看著露珠不斷增加。
仔細感應一下，楚飛驚訝的發現，這新的露珠似乎可以修復靈魂！
這發現讓楚飛有些震驚了。
楚飛開口了，「孫阿姨，我感覺這裡似乎充斥了一種可以滋養靈魂的力量，能夠直接被宇宙腦吸收。」
孫劍雨笑著點頭，「你的感覺不錯。怎麼樣，想到了什麼？」
「陣法？炎黃文明古老傳承的陣法？那些傳說中的陣法？比如諸葛亮用石頭擺出了八卦陣？」
「不錯，這確實是陣法。至於說傳說嗎，估計是有些誇張的。但陣法確實是存在的。」
楚飛看著樓頂的布置，若有所思的問道，「難道學習望氣，還要學習陣法？」
「確切的說，陣法就是易經的數據模型和運算手段。學習陣法形成足夠的根基之後，才能學習望氣。
或者說所謂的望氣，也是建立在另類的計算的基礎上的。」
楚飛再次點頭，又問：「您之前說，用大數據技術補足傳統望氣的不足，主要是哪方面的？」
「補充的是全球定位的數據和算法。
傳統的易經注重眼睛所能看到的世界、腳步所能丈量的世界。一般也就是幾百公公里、幾千公里的樣子。
但現代社會，我們必須具備全球化視野。
其實兵鋒集團最近這些年的工程建設，都要計算風水的。
但我們計算風水可不是用所謂的羅盤，而是用衛星或者類似手段等，進行全球定位。
如果你在大街上看到拿著羅盤、算盤等復古物品的、所謂的風水先生，大部分情況下要敬而遠之。」
說著，孫劍雨似乎來了興致，「以地磁場為例，文昌星地磁場每年變化約3~5公里，而有些星球每年變化可達五六十公里甚至更多。
所以全球每年的風水布局也都會發生變化。
經過幾百年積累，過去的風水知識基本就會失效。
所以風水知識也必須每年更新，與時俱進。」
我們不是說望氣的問題嗎？怎麼說到這上面了？但楚飛也有些好奇，追問：「既然風水每年都變化，那企業集團的總部怎麼辦？總不能每年移動吧？」
「這不簡單，擴建啊。就像古代帝王的陵寢，帝王不死，工程不止。你以為是什麼原因？」
「原來竟是這樣！」楚飛驚呼，以至於呆愣當場。
一個問題解開，楚飛忽然明悟了不少東西。
孫劍雨看著楚飛不動，就要說話；但立即被楊素柳阻止。
轉頭看著陷入頓悟中的楚飛，孫劍雨忽然有些羨慕——看看人家的孩子，一句話就頓悟了。在想想自家的崽，笨的不要不要的。
這是一次小頓悟，楚飛只用了幾分鐘就恢復了，但眼睛明亮不少，精氣神明顯有了突破。
孫劍雨很想拉著楚飛測一下潛力值，看看增加了多少。不過想著這樣有些不夠禮貌，就沒提——主要是吧，萬一知道楚飛進步很大的話，會不會對自家的崽失去信心呢？
有時候啊，還是要難得糊塗。
不過通過望氣的手段，孫劍雨還是發現楚飛的「青雲華蓋」明亮不少。
又前進幾十米，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道觀，裡面供奉著三個雕塑，分別是：
伏羲、周文王姬昌、以及鄒衍。
「不是三清，差評……」楚飛心頭閃過怪怪的念頭，卻看到孫劍雨開始上香。
上完香了，又讓楚飛和楊素柳上香，說道：「學習望氣術，當堂堂正正，不得用於害人。確切的說，是不得害遵紀守法的同胞。
跟我一起念，我以心靈起誓，將恪守炎黃文明的忠義孝仁，絕不用此術暗害同胞。」
儀式簡單而莊重，卻也讓楚飛和楊素柳多了幾分嚴肅。
上香後，楚飛忽然問道，「如果是外國人呢？」
孫劍雨笑了，「我們自己人才叫『人』；外國人的話，英語叫『human』，別的語言和文明也有不同的叫法，但都不叫『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