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體中心的一間會議室里，楚飛見到了吳醫生，長興二中的校長；
也見到了博山一中的校長，博山一中復讀班導師，
此外還有幾個醫生、幾個紅袖章，還有教育局的相關領導等。
面對這種三堂會審，楚飛一口咬定是『靈魂尖嘯』。
博山一中的校長冷著臉說道，「對我來一次靈魂尖嘯，我倒要見識一下亡靈魔法是否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楚飛立即搖頭，「我可不敢對老師出手。」
真要施展靈魂尖嘯，楚飛當然不憷，效果也還是有的。但效果絕對不能將人的靈魂完全抹除。
不過楚飛也有說法——當時嚇著了，臨時爆發了。這種臨時爆發的情況經常有，而且很難說清。
不過扯皮到最後，楚飛還是對著幾個紅袖章分別施展一下靈魂尖嘯，紅袖章沒說什麼。
又討論一會，楚飛就完好無損的離開這個會議室。
離開會議室後，陳文新帶著楚飛直奔文體中心外，期間楚飛數次想要說話，陳文新都用眼神制止。
一直到上了飛車，飛出市中心了，陳文新才主動開口了，一開口卻是嚇了楚飛一跳：
「你殺了他？」
楚飛看著陳文新的雙眼，終於緩緩點頭了，「他想要殺我。」
陳文新又問：「什麼手段？」
「死亡雙瞳。」楚飛沒有絲毫猶豫。
陳文新鬆了一口氣，「還算你誠實。不過這種死亡雙瞳，我也研究過，但似乎只能讓人身體發麻，或者影響思維遲緩。想要抹除意識，遠遠不夠吧？」
那是當然，你們接觸到的只是皮毛，核心可是在我這裡呢。
楚飛倒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說道，「當時我和魏青羽意識較量，得到了魏青羽不少記憶和經驗。這個我之前說過的。
不過我還得到亡靈魔法傳承，也許有些影響吧。」
陳文新再次點頭，有些感慨的說道：「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得到一個真正的殺手鐧。你以6的潛力，將一個0的人的意識抹掉了。」
將一個人的意識抹掉，這比一般的殺人手段，更令人震撼。
楚飛嘿了一聲，小聲問道，「這次……沒事吧？」
陳文新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隱隱有些嘲諷，「真要有事你今天走不出會議室，也不會等到守擂結束才找你。從現場記錄的視頻看，是金劍銘先違反規則下殺手，你才嚇的不擇手段反擊。
真上了法庭，找個好一些的律師，說不定金劍銘的家屬還要給你賠償精神損失。」
楚飛眼睛亮了，當即聯繫了孫艷艷，當著陳文新的面問孫艷艷，有沒有渠道僱傭好一點的律師，將金劍銘告上法庭。
這一刻的楚飛，已經準備主動出擊，先將金劍銘告上法庭，搶占先機。
孫艷艷倒是沒問題，一口答應了下來。
飛車繼續前進，陳文新卻有點驚訝的看著楚飛。她隱隱感覺到了楚飛有些不同。似乎，更具有侵略性了！
如果說此前的楚飛是食草動物，那麼現在的楚飛似乎有了一點食肉動物的兇狠。
但在這個社會中，這種變化，才是正確的進化方向——肉食者進化方向，一種精神層面的蛻變。
楚飛感受著陳文新的目光，有點不好意思，趕緊轉移話題。「那個……老師，現在的直播……」
「哦！」陳文新恍然想起了這個，「還想過兩天和你說呢。直播平台已經進入正軌，我們走的是學習和知識的交流路線，而不是那種吸引眼球的直播、以及帶貨的等等。
我們這個方向定的很好，剛好符合了完美人才選拔的新方向，得到了很多專家教授等的支持。
不過雖說走上了正軌，但終究還是剛剛起步；還有，最近也有幾個類似的平台在抄襲我們的創意。
你這邊能否繼續堅持直播？」
楚飛微微點頭，「我一個人倒是可以，但沒有了小竹，怕是無法形成精神共鳴，也無法影響讀者。」
陳文新也微微點頭，想了想說道，「不需要這種共鳴了，商業領域上劍走偏鋒雖然可以取得一時的成功，但想要真正成功、並且穩步前進，還是要回到正統路線。
其實你可以直播的有很多。持之以恆的學習態度、忍受寂寞和孤獨的學習氣氛、對真理的追求，還有對完美人才選拔的支持等。
最重要的是，將自己放在陽光下，讓所有人都看得見你。如此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小麻煩。」
楚飛點頭，「那好，晚上就開始吧。」
而後楚飛又問道，「老師，擂台上，在金劍銘之前有一個冷玉正找過我。他想要拉攏我加入戰魂俱樂部，還提到了法術的專利。
他自己就彈奏了一曲改造後的高山流水，竟然可以借用古箏控制法術。」
楚飛三言兩語將冷玉正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文新聽了後，認真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只能給你一些建議和分析，最終選擇權在你。
首先，完美人才選拔是國家的項目，而所謂的俱樂部等，是一些摻雜了資本背景的私人項目。
雖然現在完美人才選拔官方還沒有宣布與俱樂部的關係，但就算可以共存，我也不建議你加入什麼俱樂部。
進入俱樂部，就必然受到資本的影響，這樣的人還能稱之為「完美人才」嗎？」
楚飛微微點頭。
陳文新繼續說道：「第二點，那些俱樂部研究的法術雖然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真上了戰場，你覺得這些法術能有多少效果？
敵人拿著槍，你彈琴？」
「額……」楚飛忽然感覺確實有點傻。
陳文新;「你們現在學習的一切法術，都只是一種學習工具而已。真上了戰場，用的並不多。
那些俱樂部研究的法術，更像是表演。看上去很華麗，到了戰場上一點用都沒有。」
楚飛再次點頭。這一點，陳文新絕對是權威。
但陳文新並沒有停止，「還有，你修行，難道是為了法術？難道你以為，學好了法術，就能晉級嗎？」
楚飛豁然驚醒，心頭浮現了一個畫面：
太空中，總督一個人、一隻手，按住了爆發的火山！
這是法術嗎？
也許吧。
但更多的，是修為的高度。
想到這裡，楚飛忍不住說道：「一切有為法，皆夢幻泡影。只有修為才是根本的。」
「不錯！」陳文新認可的點頭，說了一點小小的俏皮話，「就算法術再好又如何，你一個0的面對0的，該跪還是要跪的。」
楚飛忽然問道，「老師，你的潛力是0的嗎？」
陳文新嘿了一聲，有些自得，「想要成為子爵，最低門檻都要0潛力。」
楚飛：「可我記得，第四個境界，好像是0吧？」
說著，楚飛扒著手指算了起來：
「突破0跨入門檻，達到第一境界，開竅；
突破0，進入第二境界，天眼；
突破0，進入第三境界，法身。
這三個等級，分別對應三等男爵、二等男爵、一等男爵。
而第四個境界，要突破0，對應的是三等子爵。」
說著，楚飛同學用純淨的眼神看向陳文新。
「啪！」陳文新曲起食指，給了楚飛一個腦崩，「懷疑老師很久了吧？」
楚飛嘿嘿兩聲，不說話。
隨著修為和見識的增加，楚飛總覺得陳文新不像是0的，而陳文新也多次在話里外話透露出一個消息：她可能剛剛突破0。
而姜洪德還說過：陳文新若懂得武道，有希望突破0。
陳文新緩緩說道，「0的太高了，實際上突破0，功勞足夠，就可以申請子爵了。」
楚飛點頭，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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