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亭就和雲初初以及孟家人道別,踏上了尋找孟瑤的道路。閱讀
這條路,山高水遠,不知年月,甚至連個明確的目的地都沒有。
但是雲亭不會放棄。
或者說,這是支持他活下去的信念。
「雲亭叔,我們保持聯繫。不管有沒有找到我母親,我希望你每年都能回來一次。」雲初初不舍地說道。
雲亭慈愛地看著她,又摸摸雲大寶的頭。
「初初,我曾經因為懦弱而錯過。如今我不會再錯過了。」
雲亭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曾經因為臉上的疤痕,他才不敢向孟瑤表白,錯過了一生。
如今他不再在意臉上的疤痕,也能勇敢面對自己的感情了。
雲初初和雲亭揮手告別,目送著雲亭逐漸遠去的身影。
雲大寶仰起可愛的包子臉,不解地問:「媽咪,你說雲亭爺爺能找到外婆嗎?」
雲初初輕輕嘆息:「他會找到的,或者說他早已經找到了。」
雲大寶眨巴眨巴眼睛,聽不明白。
雲初初笑了笑,卻並沒有解釋。
雲亭尋找的不止是孟瑤,還有錯過的感情和人生……
……
雲初初回到了墨家,見到了久違的墨老爺子和墨雨行。
墨老爺子假裝傷心道:「初初丫頭,你是不是有了你外公,就不喜歡爺爺了?不然為什麼你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雲初初額頭上划過三道黑線,「爺爺,怎麼會呢?在我心裡,您和外公一樣重要。」
話音未落,就響起了孟老爺子傲嬌的聲音,「墨老頭,你一把年紀了,還跟初初丫頭賣萌,你丟不丟人?」
聽到老友熟悉的聲音,墨老爺子罵道:「孟老頭,你怎麼跑到我家裡來了?你怎麼還帶了這麼多人來?」
來的不止是孟老爺子,還有孟家的四個舅舅、三個哥哥,還有孟天佑。
還好墨家地方大,不然真的是站不下了。
「初初丫頭好不容易回來,她放心不下你,我只好勉為其難,把全家人都帶過來了。」
孟老爺子嫌棄地說:「你家裡地方真小,還這麼冷清,要不是為了初初丫頭,你以為我願意來啊!」
兩個老爺子一見面就吵吵,墨雨行滿臉的無奈,親自招呼眾人。
「雨行,你不用招呼我們,我們自己來就好。對了,廚房在哪裡?我今天要親自下廚,給初初做好吃的。」這是孟任說的。
孟重捧場地說道:「我大哥很久沒有親自下廚了,今天你們都有口福了。」
孟致和孟遠主動打下手。
孟天海幾人也沒閒著,在院子裡支起了燒烤架,說是要做燒烤給雲初初吃。
墨老爺子嘴上嫌棄,其實心裡高興得很。
雲大寶依偎過來,讓墨老爺子叫他寫書法,老人家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宣紙鋪開,雲大寶趴在書桌前,一隻小手撐著桌子,一隻小手握著毛筆,認真地練習毛筆字。
他抓著毛筆的小手顫顫巍巍的,在紙上畫下歪歪扭扭的一橫,猶如一條難看的毛毛蟲。
孟老爺子和墨老爺子同時高聲讚美,「好!」
孟老爺子閉眼狂吹:「大寶這一橫一氣呵成,有王羲之當年的風範!」
雲大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笨手笨腳的又寫了一豎,寫得歪七扭八,不堪入目。
墨老爺子濾鏡有八米厚,不負責任的狂吹:「大寶的字行雲流水,精妙絕倫!董其昌看了都要甘拜下風!」
雲初初: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過了,真的過了。
兩家人熱熱鬧鬧的,氣氛無比溫馨。
這時候,雲初初接到了墨連城的視頻電話。
接通了視頻電話,雲初初甜甜蜜蜜地喊了一聲:「大叔!」
墨連城看到她身邊吵吵嚷嚷的,問道:「外公他們都來了?」
「外公和爺爺正在教大寶書法,大寶就是隨便畫個小豬佩奇,他們都能毫不負責的吹成當代畢卡索!」雲初初忍不住吐槽道。
墨連城聲音低低地笑了起來,無比認真地傾聽著他的女孩歡快的聲音。
雲初初說了半天,才想起來問道:「大叔,你這次要去多久啊?」
墨連城頓了頓,忽然說:「初初,你想不想來暗月看看?」
雲初初眨巴了下眼睛。
因為奈奈子曾經是雲初初的小夥伴團一員的關係,雲初初一直都很排斥暗月組織。
在墨連城不得已接手暗月之後,她也從來沒有去過。
聽到墨連城突然這麼問,雲初初開始猶豫了。
墨連城語氣有些彆扭地說:「你不是一直在滿世界找能治好沈驚風的辦法嗎?暗月有很多科學狂人,說不定能幫上忙。」
雖然墨連城一直不肯承認,其實在內心深處,他還是很在意,沈驚風曾經陪著雲初初一起青梅竹馬長大。
從孤兒院開始,到一起被公爵大人收養,再到一起打拼事業。
沈驚風一路都陪伴著雲初初,要說墨連城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偏偏沈驚風身體一直不好,他就是想和沈驚風痛痛快快打一架都不行。
墨連城看不得雲初初為了沈驚風操心,滿世界跑,就為了尋找可以至於沈驚風的辦法。
他也是在接手暗月之後,發現暗月的科學狂人,有許多出人意料的奇怪研究。
雖然大部分都是不好的,但是說不定能找到治療沈驚風的辦法。
雲初初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好!我帶大寶一起去!」
奈奈子已經死了,過去的事情也應該放下了。
雲初初決定去暗月和墨連城匯合,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療的新思路。
就在墨連城和雲初初視頻通話的時候,在門外守衛的墨一警覺地看向了某個方向,厲聲呵斥道:「誰?出來!」
一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清麗女子,從柱子後面站了出來。
「聽說墨皇的妻子很擅長醫術,是真的嗎?」女人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明顯的探究。
墨一冷冷回答:「溫萊,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
「我只是聽說墨皇結婚了,比較好奇他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並沒有別的意思。」
溫萊雙手放在研究服的口袋裡,笑容清純美麗。
在她的眼底深處,卻藏著深深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