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斌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閱讀
嚇得他急忙往後仰,後腦勺狠狠撞在了浴缸上面。
于斌忍著劇痛,惱羞成怒,「你有病啊!盯著我幹嘛?」
任誰一覺睡醒,發現被人盯著,都會嚇掉半條命的!
雲初初陰惻惻地笑了笑,「我愛你啊,當然要一直一直看著你,要不然你跑了怎麼辦?」
于斌打了個寒顫,越發覺得不對勁。
該不會他真的把安君好給逼瘋了吧?
于斌從來都沒想過,把一個女孩傷害到極致,這個女孩是真的會瘋掉的。
往日他以玩弄女性為榮,如今才知道偏執的愛有多可怕。
偏偏這一切還是他自己造成的!
于斌咽了口口水,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抬起了被咬傷的手,「我被狗咬了,我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不然我會死的。」
雲初初溫柔地哄道:「沒事,你如果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于斌:你他媽是什麼邏輯鬼才!
雲初初站了起來,無視掉于斌打狂犬疫苗的要求,「你一定餓了吧,我這就給你煮早餐吃。」
說完,她就走去了廚房,穿上了圍裙,哼著歌開始做早餐。
于斌扒拉在廁所門口,大著膽子往外面看了看,沒看到那條藏獒的蹤影。
這時候不跑,什麼時候跑?
要說于斌是人渣呢,他跑的時候,看到雲初初扔在桌上的錢包,毫不猶豫地裡面所有的現金一掃而空,連一元錢都沒有留下。
他躡手躡腳地打開門,心口砰砰直跳。
當他跨出門口,進入電梯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居然真的跑出來了!
這一刻,他好想哭!
于斌按下了電梯一樓的按鈕,不停按下關門鍵,嘴裡念著快點快點。
終於到了一樓,這短短的幾秒鐘,于斌感覺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電梯門打開,門口站著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
于斌:……
一分鐘之後,于斌被保鏢推回到了屋子裡。
他兩股戰戰,渾身抖得像是篩糠一樣。
屋子裡飄蕩著面香,雲初初端著一碗麵出來了。
她淺笑盈盈,仿佛根本不知道于斌剛剛偷偷逃走的事情,「來吃麵了。」
于斌腦中莫名浮現潘金蓮那句「大郎,起來吃麵了。」
「我……我不吃。」于斌像是看洪水猛獸一樣看著面,他生怕雲初初又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煮給他吃。
「你不吃嗎?」雲初初失落地說:「我還說你吃了的話,就帶你去醫院。」
于斌眼神閃了閃,只要能離開這座屋子,他就可以逃走了!
反正這只是一碗麵而已,又沒有其他奇怪的東西。
于斌這麼想著,就拿起了筷子。
他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
別說,這碗面還真的很好吃。
以前他怎麼不知道,安君好的廚藝這麼好?
這可比外賣好吃多了,以後就不喊外賣了,天天讓安君好給他煮飯吃!
于斌吃到停不下來,端起面稀里嘩啦的全吃完了。
他抱著肚子,滿足地說:「這面真好吃。」
雲初初陰惻惻地笑了笑,「你這麼喜歡吃胎盤面啊?」
于斌剔牙的動作陡然僵住。
他剛剛確實吃到了肉末,但他以為那就是普通的肉臊。
是胎……胎盤?
于斌捂住嘴巴,驚恐地往廁所里跑。
他抱住馬桶,胃裡一陣翻滾,正要大吐特吐。
雲初初忽然幽幽說:「你為什麼吐掉?你是在嫌棄我嗎?我們這麼相愛,當然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你要是吐出來的話,就全部給我吃回去。」
于斌想起了昨天被按進馬桶里的恐懼。
他慌忙退開,遠離馬桶。
可是胃裡還是好難受。
他臉色蒼白,渾身冷汗刷的一下冒出來,想吐卻又不敢吐。
他要是敢吐,「安君好」這個瘋女人肯定會像昨天一樣,把他的頭按進馬桶的!
「我不……不吐了。」于斌被折磨得快哭了,「為什麼你要給我吃這些東西?我們就不能吃點正常人吃的食物嗎!」
雲初初從善如流地點頭:「相愛就是彼此分享,我已經分享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她幽深的視線看向了于斌的褲襠。
那視線讓于斌頭皮發麻,條件反射的捂住褲襠,「親、親愛的,你別跟我開玩笑。」
雲初初遺憾地移開視線,沒等到于斌鬆口氣,雲初初就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腰。
于斌:……
他發誓,這瘋女人的眼神就是在認真地考慮烤腰子!!
「對了,你剛才說了要帶我去醫院的!」于斌趕緊提醒。
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再呆在這個家裡了!
雲初初點頭:「走吧,我們去醫院。」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一根牽引繩丟給了于斌。
不用懷疑,就是拴狗的那種。
于斌崩潰地說:「你又想幹嘛?」
「如果不牽著你,萬一你走丟了怎麼辦?」雲初初無辜地說。
「我絕不會戴這個玩意兒!」于斌咬牙切齒。
雲初初打開門,叫兩個保鏢進來。
這兩個都是孟家的保鏢,絕對聽從雲初初的命令。
五分鐘之後,于斌脖子上戴著牽引繩,忍辱負重的上了車。
雲初初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牽引繩,于斌稍微離開一點位置,她就玩命的往回拽。
于斌差點沒被勒死!
他心裡罵了一萬遍娘,不過他的命要緊,先去醫院打了狂犬疫苗,然後他再找機會報警。
他絕對不會再陪著這瘋女人玩了!
被PUA的對象一般都是性格單純,極度缺乏愛的女孩,可不包括性格偏執、極端的女孩。
到了醫院,雲初初像是牽狗一樣的牽著于斌。
身後有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跟著,于斌根本不敢逃走。
這種慫貨只敢打女人,碰上比他更強的人立馬就慫了。
不少人指指點點,不過看到雲初初他們去的方向是精神科,也就釋然了。
「原來那個男的是精神病!」
「家屬肯定是他暴起傷人才把他拴起來的,家屬做得好。」
「神經病就是要拴好,萬一傷著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