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真真掃了一眼滿屏罵雲初初的彈幕,裝出一幅傷心的樣子。
「大家不要這麼說我姐姐!她當年被抱錯了,導致心理扭曲,認回了她真正的家人之後,她對養父養母一家心狠手辣,趕盡殺絕,想要隱瞞她的身世。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姐姐。只要她回家就好,我們以後還是一家人!」
彈幕又是一片誇讚雲真真善良,罵雲初初惡毒。
雲初初看了一眼屏幕上罵得飛起的一條條彈幕,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在直播呢?那你有沒有告訴網友,雲海生坐牢是因為商業犯罪,你坐牢是因為詐騙?
有沒有說你那個當保姆的媽為了上位,害死我親媽,霸占了我媽留給我遺產?
有沒有說你媽為了救得了白血病的你,抽取了還是嬰兒的我的骨髓?
有沒有說你為了頂替我的位置,和蘇氏地產的蘇子凡聯手,偷雞不成蝕把米,害得蘇家家破人亡?」
雲初初這一連串的快速提問不帶停頓的,讓雲真真想要打斷都來不及。
「哦,對了。」雲初初隔空指了指雲真真的臉,「你這個鼻子做的有點歪,臉部做的線雕也一般,矽膠感太強了。」
說完之後,雲初初揚著下巴,挺直了脊樑,邁步走進了雲家。
雲真真眼神惡毒地盯著雲初初纖細的背影,那狠毒的表情在直播鏡頭下分毫畢現。
看直播的粉絲們,都被雲真真惡毒的表情嚇到了,屏幕上划過一片片彈幕全是驚嚇的表情包。
雲真真啪的一下關掉了直播,臉上惡毒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就算雲初初回來了又怎麼樣?
只配當她的踏腳石!
……
「你這個孽障還敢回來?」雲海生見到雲初初,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就差衝上來打雲初初了。
李百合眼底全是蝕骨的恨意,「雲初初,你把我們家害得那麼慘,你還有臉回來?不過好在老天有眼,讓我們鹹魚翻身。你就是個災星,孟家把你認回去就倒了大霉!」
雲初初淡淡看她一眼,「鹹魚翻身不還是鹹魚?」
李百合:……
雲海生怒道:「雲初初,風水輪流轉,你沒想到還有今天吧?我警告你,別想沾我們家的光!我們家現在的靠山可是總統大人!連孟家都要靠邊站!」
雲初初露出嘲諷至極的笑容,「我今天過來是警告你們,別以為抱上總統大腿,你們就能為所欲為了。你們要是敢動孟家,我不會放過你們!或許,你們還想再嘗嘗坐牢的滋味?」
雲海生的臉上無比難看,渾身氣得顫抖不已。
孟家雖然被排擠,產業大幅度縮水,但頂級豪門的根本還在。
雲初初前些年不在國內,他們才敢肆無忌憚的對孟家動手。
如今雲初初回來了,這死丫頭是星海集團的董事長,還是西西里島的女伯爵,有權有勢。
如果她非要保孟家,倒是件棘手的事情了……
李百合的眼珠子轉了轉,「雲初初,聽說墨連城拒婚,不想娶你都離家出走了,你還真是可憐啊!
我們到底是你的養父養母,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只要你肯回來,我們可以幫你找一門好親事,我們認識總統身邊不少達官顯貴,你看怎麼樣?」
雲海生眼睛瞪過去,李百合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他們雲家畢竟根基不穩,讓雲初初出賣身體,獻給那些達官顯貴,他們的好處還會少嗎?
雲海生會意,開始配合李百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這個孽障?雲初初,就算當初我們對不起你,我們也坐過牢了!你養母還這麼為你考慮,你摸著良心說,對得起我們嗎!」
這夫妻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一唱一和的演戲,還想要利用她,簡直絕絕子!
「六年前的教訓還沒讓你們學乖?」雲初初漫不經心地說:「記住我的話,別動孟家,我能把你們送進監獄一次,就能再送第二次!」
說完,她瀟灑轉身,絲毫不理會身後雲海生和李百合難看的臉色。
雲初初走出了雲家,看到前面有個婦人抱著孩子,正苦苦哀求一個長相清麗的女人。
「雲陌顏醫生,聽說你醫術高超,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雲真真不耐煩地揮手,「去去去!我堂姐都說了你的孩子是精神失常,應該送去精神病院!」
雲陌顏一身高高在上的清冷氣質,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只見婦人懷裡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口水直流,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婦人滿臉的猶豫,「可是我家小貝沒有神經病啊!」
「那就是中邪了!」雲真真張口就來,「堂姐,別搭理她,這邊太陽大,你還是快點進屋去吧!」
婦人喃喃道:「你不是醫生嗎?醫生怎麼會說中邪?」
雲陌顏矜持地越過婦人就要走。
忽然,響起了一道清澈的聲音。
「讓我看看。」
雲初初走了過來,和雲陌顏的目光對視。
在那一瞬間,雲陌顏感覺極不舒服,仿佛她命中注定的對手出現了。
雲真真如臨大敵,「雲初初,你看什麼看?連我堂姐都看不好,你一個大學肄業的人,有什麼資格看病?」
婦人懷裡的孩子忽然發病,伸手亂揮舞要打人,婦人手忙腳亂,抱都抱不住。
雲初初沒搭理雲真真,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按住小孩的大拇指,然後順著大拇指按到手掌,再一點點沿著胳膊往上,直到按到小孩的後脖頸。
她這輕描淡寫的動作,卻讓原本鬧騰的小孩忽然安靜了下來。
婦人驚訝地說:「往常小貝發病打人,非要折騰一兩個小時,怎麼忽然就好了!」
雲陌顏秀眉微蹙地看著雲初初的動作。
雲初初淡淡說道:「沒事,這孩子是神經受了刺激,癲症而已,我用銀針幫他疏通下筋脈,醒神開竅就好了。」
婦人已經完全相信了雲初初的醫術,忙不迭的答應。
雲初初讓婦人把小孩放在地上坐好,先給他把脈,心中有了決斷之後,就拿出銀針開始氣定神閒的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