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想不通,「少爺,你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夫人呢?夫人肯定願意以少爺優先的,你為什麼還要陪著夫人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墨連城唇角微微彎了彎,「你不懂。」
墨一黑人問號臉,「?」
他確實不懂,因為他沒有談過戀愛。
其實從前的墨連城也不懂。
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對女人也沒有什麼興趣。
他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可能愛上任何人。
直到他遇到了雲初初,她會對他笑,會親他,會嬌嬌軟軟的跟他撒嬌。
她看著他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全都是滿滿的喜歡。
這些溫暖甜蜜一旦嘗過之後,就如致命毒藥一般,再也不能放開。
墨連城喜歡看她笑,讓她開心,喜歡她像是雛鳥一般依戀他,喜歡她「大叔」「大叔」地喊著。
因為太喜歡,所以想要一直在她的身邊。
……
晚上,雲初初做了個奇怪的夢。
她夢到她和父母吵架,她傷心地跑了出去,遇到有人在追一個小孩子。
雲初初毫不猶豫救下了那個小孩。
等到那些人走了之後,她轉身去看那小孩。
那孩子全身髒兮兮的,躺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動也不動的。
雲初初輕輕問了一句:「餵?你還好嗎?」
小孩忽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給嚇了一跳。
「你還好吧?」雲初初有些擔心地問道。
她把那個小孩子給扶起來,小孩的腦袋忽然埋在了她的脖頸處,對著她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你怎麼咬人啊!」
雲初初把他給推開,嚇得扭頭就跑。
她跑出去十多米遠,卻不由自主的慢慢地停住了。
她轉頭看那個小孩,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仿佛死了一般。
「餵?」雲初初又喊了一聲。
「救我……」那個小孩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
「你說什麼?」雲初初蹲下來,撥開小孩臉上凌亂的頭髮。
「救我……我給你一個億……」
雲初初:「?」
哎不對,總覺得這段劇情很熟悉,是不是串戲了?
難道作者腦子混亂了?
雲初初輕輕撥開小孩額頭前的劉海,露出了漂亮的眉眼。
那張俊美的臉忽然變成了墨連城的臉,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雲初初脫口而出,「大叔?」
墨連城一言不發地靠過來,抱住了她。
雲初初雖然覺得這個夢有點奇怪,但還是習慣地抱住了墨連城。
忽然,有什麼尖銳的刺痛刺進皮膚,雲初初的脖子被咬了,她下意識地喊出來:「好疼!」
墨連城卻像是沒聽到似的,死死地扣住她的後背,讓她沒法躲開。
雲初初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她的身手明明很好的,卻完全沒法對大叔使出來。
她的眼淚疼得一下子就飆了出來,委屈巴巴地喊著:「大叔!大叔!」
耳邊似乎響起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
雲初初一個激靈,終於從夢裡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正好撞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小寶那張可愛軟萌的臉在眼前放大。
有那麼一瞬間,雲初初還以為看到了大叔。
但是再仔細看,這是小寶啊!
緩過神來,雲初初手忙腳亂地用力把墨連城推開,氣急敗壞地說:「小寶,你在幹嘛!?」
墨連城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像是沒聽明白她的話。
雲初初羞惱道:「你怎麼能這樣?」
墨連城歪著頭,茫然道:「怎樣?」
頓了頓,他仿佛恍然大悟,「你說我親你嗎?」
「啊!」雲初初大叫一聲:「你還說!你怎麼能親我?」
墨連城迷茫地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反問道:「為什麼不行?」
雲初初氣急敗壞,使勁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
她在夢裡夢到了大叔咬她,醒過來就看到小寶在親她。
這種感覺真的太奇怪了啊喂!
墨連城很無辜地說道:「你剛才做惡夢了,我怎麼都叫不醒你,我只好親了你。」
他說得理直氣壯,倒是讓雲初初愣住了,「是……是這樣的嗎?」
墨連城有些困惑地看著她,無辜地說:「這個方法不是很好嗎?你原本怎麼都叫不醒,還在夢裡哭,現在你不是就醒過來了嗎?」
雲初初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還真是滿臉淚痕!
她的臉燒了起來。
還真是這樣啊?
看來她是誤會小寶了。
雲初初止住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認真地說道:「小寶,你不可以在我睡覺的時候偷親我。」
墨連城很敷衍地回答了一個字:「哦。」
那以後當面親。
雲初初摸摸自己的脖子,莫名有些心虛。
要是被墨連城知道了,她就完蛋了啊!
墨連城那個醋罈子大魔王,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你剛才做什麼噩夢了?」墨連城問。
「……」雲初初抓了抓腦袋,鬱悶地說:「我夢到我第一次遇到大叔的場景了。」
墨連城眼神閃了閃,「很美好的記憶嗎?否則你怎麼會做夢都夢到?」
雲初初有瞬間的臉紅,她和大叔第一次見面就……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告訴小孩子了!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啦!」雲初初胡亂地丟下一句,就朝著衛生間跑去。
下一秒,衛生間裡響起了雲初初尖叫的聲音,破音的那種。
「啊!」
雲初初蹭蹭蹭的從衛生間裡跑出來,拉下睡衣的領子,指著自己白皙的脖子上那個被牙齒咬出來的痕跡,怒氣沖沖地問小寶道:「這是什麼!?」
墨連城非常無辜地說:「你被蚊子咬了?需要花露水嗎?」
雲初初真想呵呵他一臉,「你見過長這麼整齊的牙齒的蚊子嗎?要是有這麼恐怖蚊子,全地球的人早就被咬死了吧!」
「所以呢?」墨連城眸光清澈地望著雲初初。
他輕輕眨了一下睫毛,「你是在懷疑我嗎?」
雲初初狐疑地問:「難道不是你咬的?」
墨連城微微垂了垂眸,睫毛有些顫動,「我不知道,我昨晚睡得很沉。」
雲初初想想也是,小寶昨晚一直在發燒,怎麼可能會咬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