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拿手指頭戳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要能有你哥一半聰明,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蘇小琴撇著嘴說:「我哥真的能確定,雲真真就是孟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嗎?就不怕看走了眼?」
蘇母眼底閃著精光,「你哥拿到了雲真真和孟家人的DNA鑑定結果,而且還在京城和東海市的兩個醫療機構鑑定了兩次,絕不可能弄錯的。
趁著現在雲真真還什麼都不知道,你哥先下手為強,哄騙她領了結婚證,還把她帶我們家來了。
否則被其他人搶在前面,雲真真被孟家認回去,她的身份也會跟著水漲船高,你哥就別想高攀了。」
蘇小琴滿臉感慨地說:「我哥的犧牲也太大了,居然肯娶那種土裡土氣的虛偽女人。」
蘇母語重心長地說:「你別看雲真真現在土裡土氣的,只要孟家認回了她。
我敢說不出一個月,她就會變成全京城最拔尖的豪門千金,那時候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排著隊等著追求她呢!
只要我們和孟家聯姻,我們蘇家目前的困局輕易就能化解,也就不存在破產危機了。
重要的是,我們蘇家從此之後,有了孟家當靠山,早晚能躋身頂級豪門。到時候,就連四大家族也得給我們蘇家幾分面子!」
蘇母憐愛地摸了摸蘇小琴的頭,「到時候,滿京城的青年才俊任由你挑選。乖女兒,你才是媽媽的心頭寶。媽媽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蘇小琴感動地撲進蘇母懷裡,「媽媽,我錯怪你了!」
「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就好,還有你哥,他為了這個家,可是做出了很大犧牲的。你以後不能再頂撞你哥了,要聽他的話,知道嗎?」
蘇小琴忙不迭地點頭,「我以後會乖乖聽我哥的話。」
蘇母眯著眼睛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要把雲真真當成是親嫂子。她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正是最需要友情的時候。
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跟她搞好關係。取得她的信任,務必要成為她最好的閨蜜和朋友。」
蘇小琴有點不情願,她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雲真真。
讓她一個堂堂千金小姐,給小地方來的土鱉當小根本,她心裡不平衡。
蘇母搖搖頭,「小琴,你還是太年輕了,忍辱負重懂嗎?再不然,你就當雲真真是在演戲,你是在觀看她的表演,她演得好了你給她鼓鼓掌,你才是幕後掌控她的人,她在你面前不過是個跳樑小丑罷了!」
這麼說,蘇小琴的心裡就舒服多了。
蘇小琴挽住蘇母的胳膊,「媽,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絕不會讓雲真真看出破綻的。」
「你知道就好,還有這件事情目前只有我們一家四口知道,你絕對不能透露給任何一個人,否則秘密暴露,被人搶了先,你爸和你哥的計劃就會全盤落空了。」
「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會告訴別人呢!」
蘇母做通了蘇小琴的思想工作,這才放心的離開。
第二天,雲真真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
她洗漱後,惴惴不安的下樓,生怕被蘇家人說她起晚了。
「子凡哥哥,你怎麼也不叫我起來啊!」
蘇家一家三口圍在餐桌邊,都準備要吃午飯了。
蘇子凡幫她拉開椅子,語氣溫柔地說:「我這不是看你太累了,想讓你多睡會兒嗎?怎麼反倒還怪起我來了?」
「哥你也真是的,嫂子說你是應該的,你怎麼還還嘴了?」蘇小琴一臉親熱地坐在雲真真身邊,「嫂子,昨天都是我的錯,我年紀小不懂事,說了些不中聽的話。經過一晚上的反省,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不會怪我吧?」
雲真真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昨天蘇小琴還不待見她,一幅與她勢不兩立的架勢,怎麼今天忽然就跟她這麼親熱了。變臉速度之快,讓雲真真摸不著頭腦。
見雲真真沒有說話,蘇小琴露出一臉難過的表情,「嫂子,你該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怎麼會呢?我沒有生氣。」雲真真急忙說道。
蘇小琴笑起來,主動給雲真真拿碗筷,「嫂子,你剛來京城,很多地方都沒有去玩過吧?等吃完飯,我就帶你出去玩吧!讓我哥給我們當司機!」
蘇子凡滿臉寵溺地說:「好,我不僅給你們當司機,我還給你們提包加刷卡。」
「哎呀,那可太好了,我這是粘了我嫂子的光了!」
蘇小琴抱著雲真真的胳膊,親熱地不行了。
雲真真一開始還有點不適應,但隨即想想,說不定蘇家人就喜歡她這個類型的呢?
沒見到蘇父蘇母把她當成是寶貝似的嗎?
雲真真的腦容量有限,被蘇家人輕易的給哄得團團轉。
她壓根沒有想過,蘇家人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到底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麼利益。
……
慈善拍賣會。
雲初初和墨連城,還有墨爺爺一起出席了今晚的慈善拍賣會。
墨連城也拿出了收藏的東西出來拍賣。
這是墨連城的腿傷恢復之後,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亮相,自然引起了極大的關注。
雲初初出門前喝了一大杯的奶茶,於是對墨連城小聲地說:「大叔,我去下洗手間。」
墨連城低下頭溫柔地說:「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我等下過來找你。」
雲初初上完洗手間,站在洗手台前洗手,這時候走進來三個女人。
那三個女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有一個人先開口了:「快看,她身上穿著的不是今晚拍賣名冊上面的那條限量版禮服裙嗎?」
聞言,雲初初抬起頭,從鏡子裡看了那三個女人一眼。
她們顯然也是今晚來宴會賓客,臉上描繪著精心的妝容,身上穿著的禮服不過是普通的二線品牌。
只是她們的臉上都帶著趾高氣揚的神情,自我感覺高人一等。
雲初初怕墨連城等久了,洗完手擦乾淨就想要走出去。